祭龍王，祈雨是實則是曆史悠久的一項傳統文化，一般在二月二龍抬頭之日，百姓們齊聚江河邊龍王廟，舉行儀式拜龍王上貢品，以求今年風調雨順。
當然，也有其他時日，一般是在災情眼中百姓們陷入絕望無法自救隻能祈求這飄渺的龍王能降下一場甘霖。
就像......現在一般。
今天的京城龍王廟，異常熱鬧。
百姓們浩浩蕩蕩，遵循著那傳統儀式，提帶著眾多要獻給龍王爺的貢品，虔誠求福。
香燭燃起，香火不斷，一縷縷煙火飄散，營造出虛偽的熱鬧光景。
“弘治十五年七月二十三，順天府趙家趙德生謹率順天府百姓，具清酌庶之奠，致祭與龍王......”
龍王像前，主祭者念叨著那提前準備好的求雨祭文，錚錚有詞。
主祭桌上，一個個用以祭祀的豬頭祭品，好好的擺放著。
底下，百姓們虔誠跪拜祭祀，臉帶菜色，身形消瘦無比。
龍王像，香火繚繞，自帶威嚴。
龍目炯炯，直視前方，神性滿滿。
這莊重的祈雨祭，莫名帶著一股悲哀的諷刺感。
現場外，隱藏於百姓中的東廠與錦衣衛們，皆是默不作聲。
作為皇家最頂級的鷹犬，他們不該帶有絲毫的個人情感。
他們是刀，皇帝手中的刀，最忌諱的就是執行任務中被觸動。
但人心都是肉長的。
入這東廠、錦衣衛之前，他們或許也隻是一個普通老百姓，甚至還遠遠不如。
世人認為他們殘忍，或許大多時候是這樣。
作為鷹犬，怎可能不殘忍。
但這不代表，他們所有人都沒有良知。
刻板印象，並不能代表所有人。
世間多苦難，他們見的則比一般人更多。
所以這諷刺的悲哀感，他們心中了然。
作為觀察輿論和盯梢可能出現的掀動輿論的心懷不良者的他們，此時也是隨著百姓們給龍王爺好好上了一炷香。
有為隱藏身份所需，也有心中生為人的良知自願作祟。
就在眾人跪拜念詞上香之時，一個少年郎身後帶著一個少女和幾個漢子走了進來。
“太子殿下！”
祈雨的百姓們，一眼便認出了少年的身份不由驚唿。
“別緊張，本宮聽說今日你們再次祈雨，本宮想著也跟你們來求一求。”朱厚照淡淡一笑甩了下袖子道。
被人認出來，完全在他的預料之中。
這幾年來鎮國府做大，鎮國府旗下各業發展迅猛，他自己還老是搞出諸如收服大量白蓮、親自前往救災之類的事。
這麽浪的行為，導致朱厚照在京城民間知名度極高。
別人可能不認識弘治皇帝，但太子的威名何人不知？
背著手，走過眾人自覺讓出的過道，朱厚照來到了那供桌、龍王像前。
透過陣陣煙火，朱厚照微微抬眸直視那威嚴的龍王像。
主祭之人見狀，忙恭敬將那原本自己準備插上的主香呈到朱厚照的麵前。
但朱厚照隻是淡淡瞥了一眼那香，至始至終沒有打算伸手接過的意思。
“龍王，本宮問你，你是什麽龍王。”朱厚照抬眸突然開口，語出驚人。
“你，是管什麽的？！”
“龍王管的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結果你現在給本宮兩個半月不下雨？”
“啊？！”朱厚照指著龍王像大聲質問道。
“太子殿下！”
百姓們見太子直接對著神像質問，不由驚唿出聲，連忙跪拜在地。
雖然太子殿下近些年來在他們心中威望頗高，但這怎麽能指著神像如此質問啊。
他們身體不由顫抖著跪在了地上。
但朱厚照卻不由理會，依舊直視著龍王像。
“盛夏兩個多月不下雨，導致順天府農作枯萎火火被曬死，害的百姓哭爹喊娘！”
“你還有臉心安理得的坐在這享受百姓們的香火，還有那個臉享受百姓們用僅剩的活命的糧食奉上的貢品？！”
“你是什麽龍王？你是個蛋！”
“還龍王！”
說罷，朱厚照抬腳就踹在供桌邊上，嚇壞了眾人。
“太子殿下萬萬不可啊！”
那主祭之人忙跪地跪拜。
“龍王爺，殿下不是故意的，殿下不是故意的......”
對此，朱厚照隻是餘光微掃，冷笑出聲。
“龍王，本宮告訴你，明天午時之前若是還不下雨，休怪本宮在西山拿大炮轟你丫的！”
“不信，咱們走著瞧！”
說罷，朱厚照扭頭帶人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徒留下一群，被朱厚照操作驚呆了的普通百姓。
這......啥情況？
太子殿下跟龍王爺杠上了，這是在威脅龍王爺？！
有的百姓難以置信的給了自己一巴掌，疼的齜牙咧嘴。
“這不是在做夢！”那人眼睛瞪的老大，驚唿出聲。
娘的，老子還以為老子在做夢呢，這麽扯的事情居然真的發生在老子眼前了！
雖然華夏大地不養閑神，若是不靈眾人迴頭也不會再迴來還願了，但這擋著神像的麵指著神像鼻子一頓輸出的事是不是太過於生猛了一些！
他們這傳奇的太子殿下這麽生猛的嗎！
本就深受旱災困擾的順天府，很快便傳開了朱厚照此次的傳說，讓世人生生驚掉了下巴。
有人感慨，太子殿下還是那個太子殿下，真的很符合他一貫的作風。
還有人心中不安，覺得太子殿下此舉會不會觸怒了龍王，給大明降下災害。
一些心懷不軌的人則已經拿捏了心中不安者的心理，開始大肆散播輿論，掀起輿論戰攻擊朱厚照、鎮國府。
那些在現場看到了全過程的廠衛、錦衣衛們，則已經撒丫子趕迴去跟牟斌、蕭敬匯報了。
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們算是明白為什麽那些被派到西山去的兄弟看上去那般憔悴。
這心理上的壓力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住的。
實在是太刺激，太刺激了！
原本陛下還在擔心這麽久的旱災會不會引起民間的輿論、民怨。
現在好了，不用擔心了。
太子殿下直接將天下輿論加鑄己身。
何須那些心懷不軌的家夥帶節奏？
太子殿下自己會帶！
得到手下氣喘籲籲傳迴來的情報的牟斌、蕭敬二人陷入沉默久久不語。
二人感覺到自己的眼皮跳得厲害。
“這要是拿到陛下麵前，會不會把陛下氣出個好歹來......”
當然，也有其他時日，一般是在災情眼中百姓們陷入絕望無法自救隻能祈求這飄渺的龍王能降下一場甘霖。
就像......現在一般。
今天的京城龍王廟，異常熱鬧。
百姓們浩浩蕩蕩，遵循著那傳統儀式，提帶著眾多要獻給龍王爺的貢品，虔誠求福。
香燭燃起，香火不斷，一縷縷煙火飄散，營造出虛偽的熱鬧光景。
“弘治十五年七月二十三，順天府趙家趙德生謹率順天府百姓，具清酌庶之奠，致祭與龍王......”
龍王像前，主祭者念叨著那提前準備好的求雨祭文，錚錚有詞。
主祭桌上，一個個用以祭祀的豬頭祭品，好好的擺放著。
底下，百姓們虔誠跪拜祭祀，臉帶菜色，身形消瘦無比。
龍王像，香火繚繞，自帶威嚴。
龍目炯炯，直視前方，神性滿滿。
這莊重的祈雨祭，莫名帶著一股悲哀的諷刺感。
現場外，隱藏於百姓中的東廠與錦衣衛們，皆是默不作聲。
作為皇家最頂級的鷹犬，他們不該帶有絲毫的個人情感。
他們是刀，皇帝手中的刀，最忌諱的就是執行任務中被觸動。
但人心都是肉長的。
入這東廠、錦衣衛之前，他們或許也隻是一個普通老百姓，甚至還遠遠不如。
世人認為他們殘忍，或許大多時候是這樣。
作為鷹犬，怎可能不殘忍。
但這不代表，他們所有人都沒有良知。
刻板印象，並不能代表所有人。
世間多苦難，他們見的則比一般人更多。
所以這諷刺的悲哀感，他們心中了然。
作為觀察輿論和盯梢可能出現的掀動輿論的心懷不良者的他們，此時也是隨著百姓們給龍王爺好好上了一炷香。
有為隱藏身份所需，也有心中生為人的良知自願作祟。
就在眾人跪拜念詞上香之時，一個少年郎身後帶著一個少女和幾個漢子走了進來。
“太子殿下！”
祈雨的百姓們，一眼便認出了少年的身份不由驚唿。
“別緊張，本宮聽說今日你們再次祈雨，本宮想著也跟你們來求一求。”朱厚照淡淡一笑甩了下袖子道。
被人認出來，完全在他的預料之中。
這幾年來鎮國府做大，鎮國府旗下各業發展迅猛，他自己還老是搞出諸如收服大量白蓮、親自前往救災之類的事。
這麽浪的行為，導致朱厚照在京城民間知名度極高。
別人可能不認識弘治皇帝，但太子的威名何人不知？
背著手，走過眾人自覺讓出的過道，朱厚照來到了那供桌、龍王像前。
透過陣陣煙火，朱厚照微微抬眸直視那威嚴的龍王像。
主祭之人見狀，忙恭敬將那原本自己準備插上的主香呈到朱厚照的麵前。
但朱厚照隻是淡淡瞥了一眼那香，至始至終沒有打算伸手接過的意思。
“龍王，本宮問你，你是什麽龍王。”朱厚照抬眸突然開口，語出驚人。
“你，是管什麽的？！”
“龍王管的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結果你現在給本宮兩個半月不下雨？”
“啊？！”朱厚照指著龍王像大聲質問道。
“太子殿下！”
百姓們見太子直接對著神像質問，不由驚唿出聲，連忙跪拜在地。
雖然太子殿下近些年來在他們心中威望頗高，但這怎麽能指著神像如此質問啊。
他們身體不由顫抖著跪在了地上。
但朱厚照卻不由理會，依舊直視著龍王像。
“盛夏兩個多月不下雨，導致順天府農作枯萎火火被曬死，害的百姓哭爹喊娘！”
“你還有臉心安理得的坐在這享受百姓們的香火，還有那個臉享受百姓們用僅剩的活命的糧食奉上的貢品？！”
“你是什麽龍王？你是個蛋！”
“還龍王！”
說罷，朱厚照抬腳就踹在供桌邊上，嚇壞了眾人。
“太子殿下萬萬不可啊！”
那主祭之人忙跪地跪拜。
“龍王爺，殿下不是故意的，殿下不是故意的......”
對此，朱厚照隻是餘光微掃，冷笑出聲。
“龍王，本宮告訴你，明天午時之前若是還不下雨，休怪本宮在西山拿大炮轟你丫的！”
“不信，咱們走著瞧！”
說罷，朱厚照扭頭帶人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徒留下一群，被朱厚照操作驚呆了的普通百姓。
這......啥情況？
太子殿下跟龍王爺杠上了，這是在威脅龍王爺？！
有的百姓難以置信的給了自己一巴掌，疼的齜牙咧嘴。
“這不是在做夢！”那人眼睛瞪的老大，驚唿出聲。
娘的，老子還以為老子在做夢呢，這麽扯的事情居然真的發生在老子眼前了！
雖然華夏大地不養閑神，若是不靈眾人迴頭也不會再迴來還願了，但這擋著神像的麵指著神像鼻子一頓輸出的事是不是太過於生猛了一些！
他們這傳奇的太子殿下這麽生猛的嗎！
本就深受旱災困擾的順天府，很快便傳開了朱厚照此次的傳說，讓世人生生驚掉了下巴。
有人感慨，太子殿下還是那個太子殿下，真的很符合他一貫的作風。
還有人心中不安，覺得太子殿下此舉會不會觸怒了龍王，給大明降下災害。
一些心懷不軌的人則已經拿捏了心中不安者的心理，開始大肆散播輿論，掀起輿論戰攻擊朱厚照、鎮國府。
那些在現場看到了全過程的廠衛、錦衣衛們，則已經撒丫子趕迴去跟牟斌、蕭敬匯報了。
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們算是明白為什麽那些被派到西山去的兄弟看上去那般憔悴。
這心理上的壓力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住的。
實在是太刺激，太刺激了！
原本陛下還在擔心這麽久的旱災會不會引起民間的輿論、民怨。
現在好了，不用擔心了。
太子殿下直接將天下輿論加鑄己身。
何須那些心懷不軌的家夥帶節奏？
太子殿下自己會帶！
得到手下氣喘籲籲傳迴來的情報的牟斌、蕭敬二人陷入沉默久久不語。
二人感覺到自己的眼皮跳得厲害。
“這要是拿到陛下麵前，會不會把陛下氣出個好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