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玻璃店的生意也從剛開業的爆款後慢慢平緩下來。


    當然,所謂的平緩對於其他商人來說依舊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杜圖時不時呈上來的消息和對幾個商會拉攏的態勢,朱厚煒對此也還算是滿意,畢竟是人都有防範意識,害怕改變,害怕位高權重的人是必然的。


    朱厚煒並不著急,現在手底下也就那麽幾個產業,北直隸也還沒飽和,完全沒必要擔憂後麵過於遙遠的事情。


    這些人要實在不知好歹,等本王把水泥搞出來了,水泥路一修,用不到你們了,那你們就哭去吧。


    王守仁這段時間倒是沒有再來過。


    一是現在在翰林院當修撰,是個有編製要上班的人,不再是之前那般在家的無業遊民了,要打卡上下班時間上還是有限製的。


    二是那幾本書他還沒有吃透,前麵的加加減減、九九乘法表對小王來說那都不是事,一眼掃去就掌握了,他可是和倒是在新婚夜扯談的奇才,這種基礎本就是他會的。


    但越到後麵,吃透就越慢,而且朱厚煒還給他備了一套練習題,王守仁雖然號稱天才,但在這個不重視數學的時代,就算他再天才沒學過沒接觸過的東西也不可能一下就會了呀。


    何況,這可是數學題啊。


    數學這東西,不會就是不會。


    當然,要是朱厚煒知道王守仁居然被難住了,他肯定會開心不已。


    沒想到你王聖人還有被難住的一天啊。


    就算你隻花了幾天時間就學會了小學前期全部的知識又怎麽樣,我可是加入了運用題的。


    思維方式要是轉不過來,就算是簡單的學過的知識也不是那麽輕鬆就能解決的。


    嘿嘿,短期內不用擔心被王聖人的問題糾纏咯。


    “少爺,徐徑被放出來了。”


    過了幾天鹹魚的平凡日子,錢安突然進來說道。


    “哦?”


    “終於放出來了?”


    “是怎麽判的?”


    朱厚煒心裏雖然有過底,雖然之前他覺得他對曆史的影響還是比較小的,就像西南的叛亂,他都透題了朝廷那些文官還能搞砸。


    還有程敏政,哥們兒在短短幾天超常發揮就把一些事情處理出結果了,你倒好,提前一年就死在牢裏了。


    這讓朱厚煒覺得,自己雖然能改變一些什麽,但還是影響有限的。


    但這個王聖人又顯得特別超出曆史軌跡。


    不僅在他的蝴蝶翅膀的扇動下拿到了狀元的位置,還提前一二十年領悟了心學的核心思想。


    所以朱厚煒有些擔心,自己的蝴蝶翅膀不會直接把徐徑給扇死了吧。


    “迴少爺,徐徑雖然有給程敏政送過潤筆付費,但實際上並沒有拿到考題。


    而且他招供的口供,通過錦衣衛調查實際上是程敏政的某個政敵有一些小手段威脅徐徑家裏致使徐徑被迫認下的,”


    “最終的結果就是被打了八十大板,剝奪了功名,此生再不允許參加科舉。”


    “唿~”


    “還好,符合曆史走向。”


    朱厚煒鬆了一口氣,在心裏暗暗的道,要是徐徑真被幹掉了他就有的哭了。


    先不說徐家是曆史有名的街溜子,單單徐家後代徐霞客這個旅遊大佬朱厚煒就舍不得啊。


    這不是白白損失人才嗎?


    遠行的人才可不好找啊。


    “那他們現在人呢?”


    “還在京城吧?”朱厚煒問道。


    隻要你們還在,就一個都跑不了,都給少爺乖乖來鎮國府、來西山當苦工吧!


    “在的,唐伯虎、徐徑等人都還在京城,就是...”錢安組織了一下語言,道。


    “徐徑放出來心灰意冷本是打算直接迴南直隸,後來聽說唐伯虎還在京城便打算和唐伯虎見上一麵,但唐伯虎因為科舉的事情見到徐徑就動手要打他,徐徑剛開始有些理虧,隻是被動防守,後麵實在受不了才開始反擊。”


    “啥玩意?這倆二貨打起來了?”朱厚煒吃驚道,這倆胳膊加起來別說牛老六了,連牛飽飽都比不過的貨色,居然還能互毆?


    太難得了吧,文人打架這種事情朱厚煒都還沒見過呢。


    太可惜了,沒有在現場。


    “那現在他們兩個怎麽樣了?”朱厚煒問道。


    “兩個人現在,因為聚眾鬧事,被五城兵馬司的人帶走關起來了。”


    “... ...”


    “剛放出來又進去了?”朱厚煒忍不住確認道。


    “迴少爺,是的。”


    “他們是很喜歡裏麵的氛圍還是夥食...怎麽?住出了家裏的感覺嗎?”


    “還是說裏麵的人說話太好聽給他們迷住了?”朱厚煒無力的吐槽道。


    這才被放出來多久哦,就成了監獄的迴頭客了?


    “錢安,你去把張澤叫來。”朱厚煒無奈吩咐道。


    “是。”


    不一會,穿著粗製麻衣,身上還有些許泥點的張澤便來到了朱厚煒的麵前。


    “見過殿下。”


    “呦,精氣神變好了許多啊。”朱厚煒看著張澤的樣子感慨道。


    “嘿嘿,托殿下的福。”張澤笑道,沒有了以前紈絝那種裝逼惹事的不安分,多了一份踏實。


    把花交給蔚王和太子殿下檢查後,雖然挨打了,但也不用擔心這件事了。


    心裏的負擔和壓力自然就放下了,精神狀態自然就好多了,可不就是托了朱厚煒的福嘛。


    “行了,五城兵馬司的人你熟的吧。”朱厚煒擺擺手,直入主題。


    “迴殿下,熟的,其中一個百戶還是臣的兄弟。”張澤點點頭道。


    “兄弟?也是你們英國公府的後代?”


    “不,不是,是臣之前一起玩的比較好的朋友...”張澤有些難以啟齒。


    朱厚煒一聽,明白了,不就是酒肉盆友嘛。


    “本王對你之前的那些事情沒什麽興趣,你跟著王臣在西山好好幹就是了。叫你過來是要你現在去五城兵馬司給本宮帶幾個人迴來。”


    “哦,敢問殿下,是哪幾個人?”張澤點頭道。


    “幾個剛放出來就又被關進去的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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