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沒有行動。


    望著聞聲談這副誘人的模樣,蘇凝站在床邊挑眉:“阿談,你這是要做什麽?”


    色誘嗎?


    好像是有那麽一點點像色誘。


    “什麽姿勢不對?”聞聲談動了一下腿,拉過蘇凝的手放在心口處,讓她感受心跳。


    他還是糾結這個問題。


    乖乖一上來就說姿勢不對,難道他不喜歡這樣的嗎?之前她是喜歡得不得了。


    莫非過去那麽多年,連喜好都變了?


    “嗯?”蘇凝嗯了一下,靠近他耳畔,把聞予安說的話複述一遍:“你兒子說。”


    “你在床上……等著我的……呢。”


    聞言,聞聲談耳根子一紅,他低聲罵了一句:“這個混小子,怎麽能說出這種話!”


    要說也是他說。


    哪裏輪到他來說,畢竟這屬於培養感情。


    “乖乖。”聞聲談整個人湊過去,眼中滿是期待:“他說想要個弟弟妹妹,我們……”


    他有些害怕被拒絕。


    分開那麽多年,不知道徒兒對他的愛會不會淡一點,他不敢問,也不想知道。


    害怕知道不是他能接受的。


    “……”蘇凝沒有迴答,她很認真地看著聞聲談:“阿談,為什麽你身上氣息不穩定。”


    沒記起之前。


    那次見麵她倒沒有察覺出來,可現在,再次見麵,她就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不穩定。


    時而微弱,時而更弱。


    按理來說,是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的。


    莫非他有什麽事瞞著自己?


    “可能是看見乖乖緊張了。”聞聲談沒有心虛,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任何慌張。


    看著不像是在說謊。


    可蘇凝就是覺得很奇怪,他氣息不穩。


    於是。


    不顧他反應,蘇凝摸上他的手,沒有溫度,冷得一批,根本不是正常人的一個溫度。


    她臉色難看。


    “阿談,你老實告訴我,你身體狀況。”


    心中隱約有不好的事發生。


    她不想,才剛找迴師父,就麵臨分離。


    “沒有,我身體一直好著呢,乖乖要不要過來看看。”他朝蘇凝拋了一個媚眼。


    他越是這樣。


    蘇凝就越覺得他在隱瞞什麽。


    為了逼出他的實話,蘇凝故意與他保持一點距離,整個過程冷著臉:“師父。”


    “我還要迴去找阿川,下次再聚吧。”


    說著。


    她轉身就要走,連稱唿都變了。


    “……”


    這一舉動讓聞聲談大受委屈:“乖乖,你這是不要我了?不準備要我了嗎?”


    “……”


    蘇凝背對著他沒有說話。


    這個傻男人,到現在都還不說出實情嗎?


    “師父,你好好休息,過兩天我再來看你。”蘇凝沒有再猶豫,她直接離開了。


    她要去找時星修。


    從阿談嘴裏撬不出,不是還有一個預言的嗎?隻要給一下甜頭,他不就搖尾巴?


    不過。


    她覺得什麽甜頭都不用給,她暴力解決。


    “……”聞聲談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終究什麽也沒說,也沒有挽留,眼中泛著受傷的神色。


    是啊。


    小徒兒已經有了自己的圈子,她還年輕,有更多的選擇,又怎麽會喜歡他這個糟老頭子。


    聞聲談苦澀一笑:“我的乖乖,不再……”


    然而他還沒有叨叨完。


    蘇凝又原路返迴。


    其實,她走出去就後悔了,怕自己什麽話都不說一走了之,他會想不開什麽的。


    她本意就是要逼他說實話。


    不是讓她想不開。


    她快步返迴他身邊,在他又驚又喜的表情下,捏住他的下巴:“告訴我實話。”


    “否則我真的找其他男人去!”


    “……”看著她眼底的不悅,聞聲談這才知道,是自己不說實話,導致這一係列事情。


    他又不能說實話。


    想著再隱瞞一下,隨便找一個借口。


    “乖乖,我……”


    “說實話!”


    “沒什麽事,就是最近天氣有點轉冷。”


    “……”見他還不肯說實話,蘇凝咬牙切齒:“你當我是傻子嗎?你看我會不會……”


    她話沒有說完。


    就鬆開捏住他下巴的手,她要好好教育他。


    不該撒謊就不要撒!


    聞聲談看出她的企圖,主動去拉她的手:“乖乖,你不要生氣,我沒有騙你。”


    “閉嘴!”蘇凝兇神惡煞。


    “……”


    ……


    本來蘇凝想好好教訓他。


    可中途卻反過來,聞聲談找了她那麽久,一直在失去和悔恨中度過,他如今好不容易找到。


    人又還記得。


    他自然全身心都在她身上,沒有分神。


    “夠了。”蘇凝手指深深插入他的發縫,她一點力氣都沒有,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


    像是沒聽到她的話,聞聲談沒有迴應。


    “阿談,我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


    為什麽要返迴。


    明明自己都走了,為什麽要返迴來找虐,她是想過以身試險,想看看阿談的狀況。


    還沒試出來。


    她人栽一個跟頭,徹底出不來了。


    是的。


    聞聲談並沒有像他們一樣隱忍,可能是隱忍多年,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思念。


    成功了……


    聞聲談壓根沒有聽她說什麽,他已經無法自拔:“乖乖,我好愛你,對你的愛一如既往。”


    “行了,我知道了,你……”


    “……”


    算了。


    隨他吧,最後一刻,蘇凝已經妥協了。


    ……


    不知多少天。


    蘇凝迷迷糊糊醒來,映入眼簾的是聞聲談那張臉,他嘴角的笑意怎麽都收不住。


    “乖乖,你終於醒了?”


    “……”蘇凝咬了咬牙,想動了一下腿。


    發現沒有知覺。


    “你這個大禽獸。”蘇凝用手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你之前的溫柔哪裏去了?”


    之前。


    她手被割出一小道傷口,他都心急不得了,又是給她治療,又是替她包紮的。


    可是。


    昨天她哭著喊著,他一點不溫柔不說,還越發得不可收拾,看來這是不愛了。


    聞聲談心疼地將她攬入懷中:“乖乖,對不起,下次不會了,我真的下次不會了。”


    “……”還想有下次?


    見她沉默不說話,聞聲談還以為還在生氣。


    “乖乖,你要是生氣的話,要不你也報複迴來,我不會有意見的。”他態度誠懇。


    蘇凝瞪了他一眼:“你當我傻子嗎?”


    聞聲談輕笑兩人,看著她嘟起的小嘴,他口幹舌燥:“乖乖,你終於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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