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也如安吉爾所願,鎮壓指令很快就傳達了下來。


    “什什什什麽!我們要去鎮壓那隻大怪獸!?”


    安吉爾還沒來得及仔細看終端的異想體詳細信息,湊到旁邊並一眼瞄到圖片的芬利的驚叫聲先行傳來。


    “但凡你多看兩眼。”羅呱卡因直接一把奪過安吉爾手中的終端,將其拍到了芬利的麵前,“要鎮壓的是那啥玩意兒的蛋!”


    “別搶...還我。”


    “誒呀你再等會兒唄,這麽小家子氣以後會嫁不出去的安吉!”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在一片雞飛狗跳中,安吉爾總算拿迴了自己的東西,順帶瞪了罪魁禍首一眼。


    可惜對方隻是毫不在意地聳聳肩。


    “敲鳥蛋是吧,這不簡單?你說是吧沙利葉......沙利葉?”


    企圖尋找同黨的羅呱卡因東張西望,結果連沙利葉的影子都沒找著。


    “嗯?那家夥什麽時候喜歡獨來獨往了?”羅呱卡因若有所思地歪了歪腦袋,抬頭看向監控的紅光。


    “...他最好不是躲在哪個角落偷懶,在這種時候怠惰工作,必定會受到嚴厲懲罰。”安吉爾嘴上雖放著狠話,但還是不放心地翻起了終端,嚐試從中得到沙利葉的蹤跡。


    雖然跟沙利葉並不熟但熱心腸的芬利見二人都在為這事思考,也像模像樣地摸著下巴,發呆半天得出一個結論:“迷路了嗎?”


    “隻有你這蠢貨會迷路吧?”然後羅呱卡因毫不客氣地否決掉了她的結論。


    安吉爾將終端收起,看向前方黑不見底的走廊,靜下心來思考了一會兒。


    他覺得這倒不是沒有可能,畢竟那家夥的確有過前科。


    但是鎮壓任務顯然是更要緊的:先不說這是主管的指令,這由出逃異想體造成的黑暗就使人寸步難行,更別提找人了。


    羅呱卡因難得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掛著那副笑容,手看似在腰間不經意地一晃,就這麽不動聲色地拔出了鋸肉刀。


    銳利的刀鋒在昏暗的緊急燈光下也能映出冷冷寒光。


    從停電後就斷斷續續地傳來的震感,給這次鎮壓任務添了幾分不同以往的壓迫感。


    從驀然凝重的氛圍感到緊迫感的芬利不由自主地抓緊了手中的弩箭,她對執行任務的激動使羅呱卡因在黑暗中都能看見她閃閃發亮的眸子。


    “你在激動個什麽勁兒?”


    “誒誒?不好意思...不對,我沒有激動吧?”


    “嘖算了,愛咋咋地。”


    看著對方眼中閃到晃眼的光,羅呱卡因不知為何覺得心煩意亂,抱著雙臂,扭過了臉。


    這沒營養的對話很快就結束於羅呱卡因的沉默,在一片短暫的寂靜過後,實在是找不到更多信息的安吉爾便先行動身。


    對他來講,主管的指令是絕對不能怠慢的。


    而懲戒部其餘二人則跟隨其後,一個滿不在乎地踱著步,一個緊張兮兮地四處張望然後被不耐煩的旁人直接拽走,共同前往中央本部鎮壓“長臂”。


    沒有主管的直接要求,他們就沒必要刻意去繞遠路,所以並沒有經過主休息室。


    這讓他們成功避開了最大的危險以及需要尋找的失蹤者。


    “長臂”的外表纏滿了蒼白的繃帶,審判鳥特有的紅白羽毛插在它的偏上半部分,隨著“長臂”如幼鳥準備出殼時產生的顫栗而抖動。


    “任務很簡單,打破它,是吧?”


    一直跟在二人身後的羅呱卡因睜開了眼,似乎這樣能更好地將眼前物體的全貌收盡眼底。


    見著安吉爾循聲轉過身來,她便重新眯起眼睛,作出輕鬆的模樣,背著手,笑眯眯地看著對方。


    就算他們倆共事許久,安吉爾仍是不怎麽習慣羅呱卡因這副誇張的笑容。


    特別是在這種黑漆漆的環境中,對方看起來更顯得詭異許多。


    安吉爾不適地轉移開視線,點了點頭:


    “沒錯,將其破壞至碎裂,這是主管的要求。”


    看著羅呱卡因興致缺缺的模樣,再結合對方對鎮壓工作的興趣直線下降這一異常,安吉爾不得不考慮對方是否會偷懶的可能性,安靜半晌提醒道:


    “因為是重要的工作,所以請你不要...偷懶。”


    “好好——知道了。”羅呱卡因敷衍道。


    而芬利也轉過了腦袋,隻是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視線熾熱到了有些冒犯人的地步。


    她直勾勾地盯著對方的臉,似要透過那副不變的笑容看穿對方的內心。


    “唔卡姐...那個,冒昧問一下......”隻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給堵上了。


    站在旁邊的安吉爾訝異地後退幾步——他甚至沒看清羅呱卡因是如何在短短幾秒鍾內衝上來的。


    “你先別冒昧了,有東西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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