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利大概是整個公司裏唯一一個不會對主管不顧人死活,下達指令的行為有怨言的人。


    她還沒擦幹淨嘴角的血跡,頭上仍掛著破碎的薰衣草,臉上還粘著精神傷害所留下的液體,就馬不停蹄且高高興興地前往任務地點。


    好在再生反應堆在走廊照樣會生效,所以她也隻是外表的傷痕看得嚇人,實際她隻覺得頭癢癢的,身體的傷勢大多數都恢複了。


    跟著終端上的詳細指引,她總算是沒有迷路在中央本部,跌跌撞撞地來到了情報部的區域。


    這裏的裝修她明明還有些印象的,但就是想不起來怎麽走。


    昨晚因為認床睡得有點晚,早上便起晚了,她用腳趾頭都能想到,科長大人肯定早早就到公司報告去了。


    但還是幸運地找到了在宿舍門口磨蹭、說是要等那不成器的弟弟的羅呱卡因。


    對方滿臉的不爽,但還是半推脫半抱怨地捎上了她這條尾巴。


    因為實在是太高興了,芬利完全沒有發現對方的借口存在著一個很大的問題:


    為什麽要在女生宿舍的門口等弟弟?


    再到現在,芬利悲催地發現,她分辨不出哪條走廊才能通往異想體所在區域——什麽y-1區還是y-2區來著。


    這些走廊和區域看起來不都是一個樣兒嗎?


    這不負責的終端也隻將她指引到了情報部,然後便無情地拋棄了她,可能設計指引功能的人也沒想到會有這麽路癡的員工。


    一個部門有多大是不言而喻的,因此才會將部門劃分出許多區域來區別,好方便主管布置指令。


    這些小區域得靠員工翻員工手冊來記憶,要不然就得靠主管好心提點兩句。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在長達幾分鍾的逛街後,她雖然還是找不到路,但找到了自己的好夥伴。


    “小奴——吾好想你呀!!”芬利跟個炮彈似的撞進了銜蟬的懷裏。


    險些把對方的魂都撞出來。


    “靠北...!拜托了芬利,在外邊別這麽喊銜蟬,還有我們明明昨天才見過麵啊......”


    剛從電梯裏出來就遭受了這番重擊,銜蟬踉蹌著接住了對方,小聲抱怨著自己的不滿。


    “等,等一下...你,你這是...你又受傷了?!”


    他的不滿在看到對方慘狀的那一刹那頓時煙消雲散,焦急地捧住了對方的臉,想仔細查看,但又害怕自己動作太大,會對對方造成二次傷害。


    “唔唔...沒事的!吾現在好得很!多虧了再...再生,反正就是那個什麽東西。”


    芬利樂嗬嗬地抓住了銜蟬的手,絲毫不在意自己目前的形象對對方造成了怎樣的驚嚇。


    “可是,你現在這副尊容...你是不是工作時沒有注意自身安全?你總是這樣,之前做委托時也是......”


    眼見銜蟬要把自己之前在委托中做過的蠢事都抖出來念叨一遍,芬利按住了對方的肩膀晃了晃,在晃得對方頭暈眼花時趕緊出聲道:


    “好啦工作工作!你也要去鎮壓愛娜溫對吧?那我們現在就出發!”


    “呃呃...你,又找不到路了嗎...銜蟬知道了,鬆開!”


    芬利如願以償地找到了向導,雖說對方一路上都跟個老媽子似的叨叨個沒完,但她能忍受。


    因為隻要涉及到她受傷一事,對方都會變得格外緊張與焦慮。


    對原因了然於心卻不理解對方的她隻能無奈地選擇接受了。


    包容朋友的缺點也是必要的嘛。


    亮色係的兩人剛一出現在愛娜溫的麵前就被察覺了。


    陶瓷構成的軀體要比他們想象中的堅硬得多,不過努努力還是能讓其出現裂痕,在二人的圍毆下,愛娜溫看起來過不了多久就能被送迴收容單元了。


    看著銜蟬能將劍法運用到ego上,芬利羨慕地捏了捏偽善的葉子。


    為什麽弩箭不能拿來砍呢?嗯...這麽一想,公司的ego的材質一向都很好吧?


    那也不是不可以......


    這個危險的想法剛一冒出頭,就遭到了偽善的強烈反對:弩箭上的葉子都快晃到起飛了。


    愛娜溫的尾部上方凝聚起了花瓣,芬利見著這熟悉的一幕,立馬就想衝上前把銜蟬拉開。


    但對方朝她用力地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繼續進行攻擊。


    愛娜溫軀體上的裂痕已經快遍布全身了,似乎隻要有一點外力的刺激就能使它立馬報廢成一堆瓷片。


    芬利著急地兜著圈,她端弩箭的手都不如剛才那般穩,但出於對銜蟬的信任,還是繼續抬弓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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