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呱卡因的臉上又掛上了笑容,芬利能一眼看穿那笑容的誇張。


    但很明顯,對方也沒有想要隱藏的意思。


    阿伐斯汀像是被定住了般沒有任何動靜,芬利便趁機瞄了眼對方——明明在看到指令時出現了一瞬間的失態,但現在卻是一副大咧咧的笑臉,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為什麽事情感到高興。


    總是這樣笑,臉部的肌肉不會僵硬嗎?


    芬利按捺不住好奇心,直接通過唿吸法,感知對方生命流動的方向,觀察她略微急促的唿吸,試圖看穿她在平靜之下隱藏的情緒。


    但可惜自己的唿吸法運用得還不是很熟練,沒法將情緒猜出個準確的所以然。


    呃嗚!要是小奴的話應該可以看出來吧......


    意識到自己功力還是不過關的芬利沮喪地歎了口氣,直到挨了身邊人一記眼刀後才趕忙舉起了弩箭。


    阿伐斯汀微微俯下身子,狼耳警惕地挺立著,尾巴平舉,擺出準備進攻的架勢,但他本人似乎在壓抑這種狀態,尾巴尖微微顫抖,犬齒摩擦的刺耳聲響讓人不由得感覺壓抑。


    “ego...往,頭上打。”斷斷續續的字詞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般,芬利聞言詫異地眨了眨眼睛,還來不及再次扭頭查看情況,一道紅色的勁風頓時與那躊躇的藍色身影纏鬥在一起。


    金屬切割碰撞的摩擦聲、野獸發怒的嚎叫聲與求饒的嗚咽聲糾纏不清,使得她一時也無法判斷目前的戰況,更別提使用ego放暗箭。


    不對!什麽暗箭,劍客做事從來都是光明磊落的!


    “喂!我要放箭啦!!”一支利箭與她的提醒聲同時出發。


    隻要提前告知過就不算放暗箭了!


    由綠色枝葉構成的弩箭看起來要比其他ego溫和得多,但殺傷力不容小覷。


    羅呱卡因抹掉沾到臉上的血跡,邊咒罵著芬利的自作聰明,邊拉開距離,看著鮮血從阿伐斯汀的額頭淌下,她握緊鐮刀,微微眯起了眼。


    對方本就不擅長戰鬥,這點她再清楚不過,因此下手也隻是看著似乎招招要命。


    她的注意力放在了那對因侵蝕長出的狼耳與耷拉著的狼尾。


    對方色厲內荏地嗚嗚低吼著,身上忽的冒出了黑色氣體,並迅速化為霧狀籠罩住了全身。


    “這頭該死的畜牲要跑了!!你**發什麽愣!宰了它!!!”


    雇傭兵歇斯底裏的嘶吼聲吵得羅呱卡因煩躁至極,她迅速下了判斷,幹脆利落地掏出火銃,往那團正要逃走的黑霧來了一槍。


    隨著一聲急促的哀嚎聲,黑霧消散不見,阿伐斯汀踉蹌著跪坐在地上,腦袋上的狼耳被火銃的彈藥擊中,從斷裂處淅淅瀝瀝地流出如鮮血一般的黑色液體。


    “什麽...嘁!偽冒者!”目睹一切的雇傭兵像是泄了氣的氣球,興致缺缺地評頭論足道,“嗬,也對...如果真的是那頭**畜牲,現在早就跑得沒影了...而不是被你這遲鈍的一槍打中!!”


    “…狗日的,你為什麽不能閉嘴?”羅呱卡因努力抑製著雇傭兵的意識出現時一並帶來的殺戮衝動,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不爽地迴了一嘴,隨後走到了阿伐斯汀的跟前,朝他舉起了鐮刀。


    芬利被她這利落的一槍整得一愣,等到野獸的嘶吼聲再次響起之時才反應過來,也準備上前查看。


    但看見羅呱卡因像是受驚般的猛地後退了好幾步,手中的鐮刀滴落著漆黑的液體,而阿伐斯汀撐著牆站起身來,右眼閃著深藍色的光,與他自身的紅眸交匯在一起,使人感到不寒而栗。


    狼耳似乎全被削斷了,黑色液體順著額頭、鼻尖…最後在下巴處匯聚,直至染黑了他麵前的地板,侵蝕部位的嚴重損傷也給他帶來了困擾,他沒有保持這副狠樣子多久,就又重新摔倒在地。


    這突如其來的混亂讓芬利一時摸不清現在的情況。


    等等,前輩剛剛是…把那位同僚的耳朵給全、全砍下來了嗎?!


    芬利後知後覺地看向羅呱卡因,對方看起來很疲憊,喘著粗氣,第一時間沒顧及上她偷偷投來的目光。


    對方殷紅的眸子被她一覽無餘,就算芬利再遲鈍,也看出了羅呱卡因與阿伐斯汀關係的不一般。


    長得好像誒!是姐弟還是兄妹呢?


    她突然起了八卦的心,將自己的鎮壓任務拋之腦後,捧著弩箭,打量的視線在二人之間來迴跳轉,直到羅呱卡因重新眯上了眼睛,扭頭望向了她。


    對方和善的笑容嚇得芬利趕緊收迴了不安分的目光,轉過身子拿出終端,裝模作樣地翻看著,卻意外發現上麵顯示鎮壓的任務已經完成。


    “鎮壓同僚的工作...原來是這麽完成的嗎?”芬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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