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


    又像是她的幻覺,因為剛一開口,眼前的殷紅瞬間退散,讓她懷疑自己怕不是眼花了。


    而剛解決完危機的羅呱卡因見這家夥不光沒意識到自己剛才所遭遇的危險,還呆呆地盯著自己的臉看,恨不得給她一拳。


    “哇啊!”


    實際上,她很快就這麽做了,動作幹脆利落,像是實踐過無數遍般的熟練。


    芬利捂著腦袋,迷迷糊糊地後退了好幾步,誤打誤撞地脫離了危險區域。


    綠色正午並不在意變換的目標,擋在它麵前的東西都應被鋸成肉片,紅色的電子屏幕映照著刺眼的火星。


    圓鋸與鐮刀尖銳的碰撞切割聲頓時讓原本安靜的走廊嘈雜不堪。


    在確認芬利已經被趕出了綠色正午的攻擊範圍之後,羅呱卡因單手緊握鐮刀,狠狠砸開機器笨重的圓鋸,很快就脫身而出。


    沒有其他因素的幹擾,正午本身行動的緩慢讓她在後續的進攻中要輕鬆得多,隻需繞到機器後麵,便可以放心地使用鐮刀將其拆卸。


    正午如同砧板上的魚肉,在淩厲的劈砍中掉落的部分零件就像被刮落的魚鱗,從零件縫隙中蹦出的火星子和越來越遲鈍的動作預示著它的時日不長。


    龐大的機身在這摧枯拉朽的攻勢下顯得不值一提,沒過多久就不堪重負地報了廢。


    目睹一切的芬利傻傻地站在原地,直到聽到還沾有斑駁血跡的槍身滾落到牆邊發出沉悶的碰撞聲後才迴過神來。


    她吃驚地彎下腰,戳了戳還有餘溫的槍管子,興奮地讚歎道:


    “哇啊!隻花了幾分鍾!就把它拆幹淨了!好厲害!超級精湛的戰鬥技巧!!”


    剛剛還差點被鋸子劈成兩半,現在卻連一丁點兒的後怕都沒有,反而興致勃勃地觀察起了綠色正午的殘骸。


    羅呱卡因一時不知道是該嘲笑芬利的粗心大意,還是該感慨對方的心大。


    她大步走到對方跟前,微彎著腰準確地掐上對方的臉,力度大到像是在揉搓麵團,笑眯眯地盯著她,嘴上卻惡狠狠地警告道:


    “厲害?小鬼,你不應該先懺悔一下自己的愚蠢嗎?


    哪天不小心給自己玩死了,你那該死的媽還得過來找姐算賬,真是倒黴催的跟你們一起共事。”


    “咕唔!對!對不起唔...!是我學藝不精......”芬利自知理虧,並沒有作掙紮,艱難地出聲道歉。


    但就算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是堅定地口齒不清道:


    “不,不對...科長大人雖然是...收留了唔...闊是...吾與科長大人!並沒有那層關係!!”


    隻要涉及到戈爾斯坦,芬利的態度就會變得格外認真,連這明顯是打趣的話都要認真地糾正一遍。


    “還...還有...可以鬆開...嗎...終端......”


    本來還想繼續蹂躪手中的人,對方腰間的終端卻突然發出下達指令的提醒聲,羅呱卡因輕嘖一聲,終於是肯放過她,看向還在滴滴作響的終端。


    芬利也沒在自己的臉已經被揉到僵硬的事上糾結,動作迅速地打開終端,隨後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欸噫噫噫?!鎮壓恐慌的...同事?天呐!這這這...是要我對同僚痛下殺手嗎!


    我絕不會幹出這種背棄劍...呃!”


    “吵什麽吵,又不是讓你殺了......”


    羅呱卡因實在是受不了這家夥的一驚一乍,直截了當地搶過終端,看清指令後,雖沒在麵上表現出來,但她內心的驚訝並不亞於芬利。


    直到終端被歸還,再到被拽著來到通往上層的電梯,芬利都沒表現出任何不滿,畢竟身旁人的臉色著實是嚇人——平時本就誇張的笑容現在更顯得陰森,而且嘴裏時不時吐出聽起來就很不妙的話:


    “哈,姐正好也有事要找他,順便教教你,怎樣完美地...鎮、壓、同事。


    不介意姐跟你一起吧。”


    明明是問句,但語氣裏的強硬根本就不容芬利拒絕,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忙不迭地點點頭表示沒問題。


    骨子裏的劍客精神促使著她應拒絕對方的要求,畢竟主管沒有要對方陪同自己,再加上她的樣子看起來根本不像是要幫助那位恐慌的同事,而是真正意義上的“鎮壓”。


    話語在嘴裏打轉,最後還是化為了沉默。


    算了,反正前輩比自己的經驗要多得多,說不定還能學習到更多關於工作的事情。


    再說了,前輩這樣的人,肯定不會因為什麽私人恩怨而對同僚痛下殺手的!


    “一定不會的!對吧!”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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