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老太婆,誰管你叫什麽,你可真會為自己找理由。”


    羅呱卡因啐出一口血沫,嘴裏的鐵鏽味卻遲遲不散,腦袋嗡嗡作響,她煩躁地搖了搖頭,可能是輕微腦震蕩所導致的。


    一個瘋狂的聲音一直在心裏叫囂道:


    保守的打法都隻不過是懦夫的行為,以自己的血肉換取對方的性命,快速結束這場讓你極度不爽的戰鬥!


    快把對方的腦袋割下來,開膛破肚,挖出腸子打成死結,趁著新鮮一點一點地品嚐敵人還在跳動的心髒,以平息被鮮血引誘出來的嗜血本能!


    為了避免被洗腦,羅呱卡因深吸一口氣,忍著腦袋的不適,視線被血染得一片模糊,努力將對方所處的位置記在腦中,看似不管不顧地舉著鐮刀衝了上去。


    戈爾斯坦微微眯起了眼,她早已發現了對方就算以重傷為代價,都要在自己身上狠狠咬下一塊肉。


    這也是在實力相差巨大時可能會給對方造成重創的辦法。


    嗬,真是個冷靜的瘋子。


    “聰明人可不會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她輕飄飄地扔下這句話,直接一劍橫刺過去打斷了對方要劈砍的動作。


    但對方似乎也早知道這種攻擊方式行不通,用出了讓她感到熟悉和厭惡的一種劍法。


    因為用的是鋸肉刀,所以看起來不倫不類。


    但就是這樣一個四不像的劍法,卻完美地避開了自己的攻勢,並成功抓住了空檔,狠狠地砍向自己的手腕,大有要把她握著劍的手一起砍下來的氣勢。


    “熟悉而又肮髒的劍術,與誰所學?”


    羅呱卡因沒有迴應,也許是因為故意屏蔽了幹擾,也許是因為腦震蕩帶來的耳鳴讓她聽不見聲音。


    cinq協會的二科科長自然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爬上來的地位,更何況前科長是死於她精湛的劍術,沾滿鮮血的職位才得以被她收入囊中。


    盡管這招看似無懈可擊,但她仍能找到破綻,一擊上挑擊飛對方手中的鐮刀,再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的速度迅速調整好握劍的姿勢,捅穿對方的手掌,掐著對方的脖子將其牢牢抵在牆上。


    手心處的劇烈疼痛非但沒使羅呱卡因感到畏縮,反而讓她變得更加亢奮。


    ego的侵蝕作用瘋狂吞噬著她的理智,沒被控製住的手緊緊地掐上對方的胳膊,伺機找到脫離窘境的機會。


    直到戈爾斯坦厭煩了她的反抗,加重了幾分力氣,讓她逐漸感到唿吸困難,手無力地耷拉下來,粗喘著氣,殷紅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對方。


    “哈啊...栽到你手上...莫名其妙的老太婆,你就是為了跟我打架然後入職的?


    姐可不記得入職前有招惹過你個瘋老...咳咳!媽的......”話還沒說完,血從口中咳出,在不久前肚子上挨的一拳遲鈍地發揮了作用。


    “不要進行沒有意義的對話,我再重新說一遍,你的劍術是誰所教?”對方不耐煩地輕嘖一聲,忍住了想立馬掐死她的衝動。


    “都說了姐用的是鐮刀,怎麽可能會用到什麽狗屁劍術?怎麽?你還耳背?”


    羅呱卡因挑釁一笑,盡管對於她目前的處境來說,激怒對方對她沒有任何好處,但報複的欲望成功擠過理智占了上風。


    逞一時口舌之快的代價就是被掐得越發喘不上來氣。


    “不願說?”戈爾斯坦慢條斯理地轉動著劍柄,不斷擴大著在對方手心的傷口,鮮血止不住地流出,染紅了牆壁。


    但對方愣是不吱一聲,仿佛這如淩遲般的疼痛對其來說隻不過是區區撓癢,就連眼睛都懶得睜開,眯著眼,笑眯眯地看著她。


    “嗬,罷了,不完善的劍術...想必也不會有機會補全了......


    使用劍才能使劍術發揮至最好,用鋸肉刀像什麽話?”


    戈爾斯坦的語氣就像在嗔怪不聽話的孩子一樣,聽得羅呱卡因起了身雞皮疙瘩,厭惡地撇了撇嘴。


    “你管我用什麽。”


    “做錯了事自然要改正,否則再無彌補的機會。”她聽到反駁後也沒生氣,像是想起了什麽,隻是喃喃自語著。


    她們就這麽僵持了好幾分鍾,直到羅呱卡因都快被掐得背過氣,惱火地想要還給她一拳時,戈爾斯坦才猛地迴過神來,灰棕色的眸子閃過一絲暗芒,用不容反對的語氣道:


    “我從不做白費力氣的事情,我隻為一件事而來,作為戰敗者,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我的孩子被調到了懲戒部,而我卻在中央本部,這裏看起來並不是如外表般和平的地方,我無法時時刻刻地看護她,第一時間阻止她可能會做的蠢事。


    所以,你務必要傾盡全力保護好她,當然,我沒有在尋求你的意見,這是命令。”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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