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當然沒問題。”


    沙利葉不假思索地點點頭,盡管他繃帶底下黑色的痕跡還未擦幹淨。


    安吉爾又不瞎,自然能看出來他的不對勁,隻是剛要指出就被主管的指令所打斷。


    不知為何,自從安吉拉讓他們避免接近培訓部之後,主管給他的工作指令格外多,而且全都是waw級異想體。


    月光奏鳴曲聽得耳朵都快要長繭了。


    隻得瞥了他一眼,然後丟下了一句冷冷的話才離開。


    “最好是沒問題。”


    沙利葉倒是不在意,還朝著他的背影揮揮手大聲道:


    “下班了請你吃巧克力啊!”


    雖說對方沒迴應,但是打了個趔趄,隨後肉眼可見地加快了腳步。


    計劃得逞的沙利葉樂嗬嗬地走向休息室,羅呱卡因也正巧待在裏麵,臉上罕見的沒帶上標誌性的笑容,百無聊賴地蹂躪著一團灰不溜秋的毛。


    看見他後才提起了興趣,重新掛上了笑臉,這變臉速度讓他都感到驚訝。


    “沙利葉!發什麽呆呢?”


    待他反應過來時,對方已經站在了他的麵前,並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真的很痛!


    沙利葉默默地退後了幾步,不光是因為羅呱卡因拍人的力氣是真的沒大沒小。


    也是因為自從那次他與安吉討論了羅呱卡因後,就越發覺得眼前人很恐怖。


    “該不會被侵蝕掉了腦子吧?姐幫你看看?姐好歹也有個醫生弟弟,在耳濡目染之下還是懂得怎麽開腦袋的。


    這裏是沒有手術刀啦,不過鐮刀也差不多......說不定呢?試試!”


    她邊說邊躍躍欲試地抬起了鐮刀,沙利葉感覺自己要是再不說話馬上就得被她開膛破肚,於是趕緊抬起手製止道:


    “不不不,不勞您費心了!而且,你這把刀不是鐮刀,應該是鋸肉刀,培訓手冊上有寫。”


    沙利葉覺得光這麽說對方可能不會相信,所以直接搬出了安吉爾的名言。


    雖說異想體ego的信息不是記錄在培訓手冊上的。


    反正隻有安吉對培訓手冊熟記於心,像羅呱卡因這種對文字過敏的肯定不知道他在瞎編。


    果不其然,對方不說話了,然後把手上的鐮刀翻來覆去看了老半天。


    “鋸肉刀......?管他什麽手冊,就是鐮刀!”


    羅呱卡因感覺自己一直以來的認知受到了挑戰,當然是很不爽地繼續反駁。


    “好好好......那它就是鐮刀吧。”


    這幅理不直氣也壯的樣子讓沙利葉也頗為無奈,但好在對方也沒執著開自己的腦殼了。


    正當羅呱卡因還在為解釋猩紅創痕ego究竟是鐮刀還是鋸肉刀時,沙利葉的眼角餘光瞄到了一個鬼鬼祟祟、似乎不太正常的文職。


    盡管他覺得這麽形容一個陌生人不太禮貌——但是那個人看起來真的很奇怪!


    他深一腳淺一腳地踱步到了羅呱卡因的身旁,低著頭,不停地抖動著身子,隨後扯了扯羅呱卡因的衣角。


    “嗯?怎麽了?你是在跳舞嗎?姐是會一點弗朗明哥,但是現在在上班誒。”


    實際上,那個文職從進來休息室時就被羅呱卡因給注意到了,但她並不放在心上,反而僥有興致地看著這個文職的小動作。


    畢竟正常的文職見到正式員工都會恨不得挖個洞把腦袋埋進去——雖說她也不明白他們為什麽這麽畏懼正式員工。


    “跳舞?你別說這真挺像的,他看起來在隨著某種旋律抖動......額......但是,為什麽要這麽做啊?”


    沙利葉也疑惑地把注意力全放在了文職的身上,直到對方抬起了腦袋。


    看到他放大的瞳孔和黃色的瞳色,以及不知從哪兒掏出的鎮暴棍,這才意識到情況不對。


    “快躲開!”


    羅呱卡因的反應更快,她立馬低頭躲開了那朝著腦袋打來的鎮暴棍,正想後退閃開時,被一把扯住了辮子,胳膊上硬生生地挨了一棍。


    “你還是第一個敢動我頭發的......哈哈哈哈我要把你的腦袋割下來!掛在床頭上!!”


    她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不在意自己的傷情,毫不猶豫地高舉著鐮刀橫劈過去。


    “刺啦”一聲,鎮暴棍連同一塊手掌掉落在地。


    沙利葉本想上去幫忙,但對上羅呱卡因蘊含著殺氣和瘋狂的殷紅眸子,他一愣,不自覺地停住了腳步。


    也是,羅呱卡因哪裏需要他幫忙。


    沒看到人家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個文職給釘在了地上嗎?


    “我!還!!想!!!聽!!!!”


    文職瘋癲的叫嚷聲迴蕩在休息室裏,他都快被捅個對穿了,但他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減,將嘴角拉扯到了很誇張的角度。


    他待會兒不會把自己的嘴角給扯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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