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太史獻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快要找不到一處完好的肌膚。


    鮮血已經染紅了太史獻的全身,健碩的肌肉加上那一層光澤,此時的太史獻就像一塊通紅的琉璃。


    攻擊還是繼續,太史獻的視線開始模糊,他知道自己身上的煉體神光撐不了多久,到時候他恐怕都有性命之憂。


    就在這個時候,寇弘雄終究還是沒忍住,一個閃身護在了太史獻身前,然後身上氣勢一震,嚴浩然的飛劍就失去了平衡從空中跌落。


    嚴浩然立馬重新控製了飛劍,飛劍如兩道長虹飛迴到他的頭頂。


    既然寇弘雄已經出手了,那出劍已經沒有意義,嚴浩然站在原地神色平靜地看著寇弘雄。


    寇弘雄懸停在空中一隻手抓住了十分淒慘的太史獻,目光憤怒地盯著嚴浩然,好像隨時隨地就要出手一樣。


    “寇弘雄,想要霸天聖門被滅門現在盡管出手。”


    不知何時,鮑鼎出現在嚴浩然身前,看著寇弘雄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看到太史獻的慘樣,內心也是暢快無比。


    寇弘雄當然不敢對嚴浩然出手,隻是心裏有一股戾氣無法發泄,臉上看上去有些猙獰可怕。


    “小子,我記住你了。”寇弘雄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說完便打算轉身離開。


    這時嚴浩然冷笑一聲說道:“你敢這麽和我說話,你就不怕我之後修為有成去滅了你們霸天聖門?”


    寇弘雄轉頭用一個可怕至極的眼神看了一眼嚴浩然,沒有再說什麽直接走遠。


    寇弘雄迴到了丹霞宗陣營,帶領丁明遠就準備返迴宗門。


    臨走之前寇弘雄對著濮陽說道:“說好了,在原先之上加三成,半個月之內我要看到這批資源送到霸天聖門。”


    濮陽聞言急道:“可是你們……”


    “沒有可是,如果半個月看不到東西,後果自負。”說完寇弘雄便立即離開了。


    看著寇弘雄離開的背影,濮陽既惱怒又無奈,這也算是自食苦果了。


    一番懊悔之後,濮陽心中還覺得有些僥幸,第一個還好選擇了陰火,不然又會出現糾紛。


    看著霸天聖門的眾人灰溜溜地走了,須彌宗隊伍中發出了震耳的歡唿聲。


    “濮陽老兒,既然地火已經分配好了,你們丹霞宗不會再反悔吧?”鮑鼎朝著丹霞宗方向吼道。


    濮陽的臉上有些騷熱,但還是極為鎮定地說道:“既然比試結束,就以比試的結果而定。”說完便率領著丹霞宗的眾人離開了。


    鮑鼎轉身看向嚴浩然真誠地說道:“這次還要多虧嚴小友了。”


    嚴浩然笑道:“晚輩的劍匣那就要麻煩前輩多費心了。”


    鮑鼎哈哈大笑道:“這是自然,倒時候包小友滿意。”


    嚴浩然跟隨鮑鼎返迴到須彌宗隊伍當中,眾長老看嚴浩然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


    之前的質疑消失一空,反而是感激和欣賞之意。


    接下來的幾天,嚴浩然繼續在須彌宗內學習煉器。


    嚴浩然助須彌宗獲得地火並且狠狠地懲戒了霸天聖門的事跡在宗門內傳來了,現在嚴浩然走到哪裏的都有人和自己打招唿。


    往日一起練習煉器的小夥伴也比之以往更加熱情,就連平時很少搭理自己的授教長老,也是對嚴浩然關照異常。


    這一天,李長老找到嚴浩然,上來就親切地抓住了嚴浩然的手,爽朗地笑道:“嚴老弟,掌門有請。”


    由於嚴浩然的緣故,李長老在宗內也得到了其他長老的讚譽,這讓他這次漲了不少臉麵。


    “這種小事讓弟子傳喚就行,怎麽還麻煩李老哥親自走一趟。”嚴浩然說道。


    “我們可是兄弟,這麽說就有點見外啦。”


    嚴浩然和李長老寒暄之後,便被李長老帶到了鮑鼎所在的地方。


    李長老把嚴浩然送到門口便自覺離開了。


    一名侍從打扮的青年走到嚴浩然麵前行禮說道:“閣下是否就是嚴浩然,嚴少俠。”


    “正是。”嚴浩然還禮說道。


    “掌門有請,請隨我來。”


    “有勞了。”


    跟隨這個侍從七繞八拐地來到了一處地下密室。


    剛進入此處就感到周圍的空氣燥熱無比,越接近密室越是強烈。


    就在嚴浩然靠近密室大門之時,大門自動打開了。


    走了進去,隻見鮑鼎站在一個巨大的烘爐旁,烘爐處在茫茫的火焰當中,火焰兇猛霸道,好像要吞噬周圍的一切。


    好在鮑鼎的靈力壓製之下,火焰仿佛被枷鎖困住的野獸,空有兇狂的氣勢卻被牢牢控製住,任由擺布。


    火焰被一點點地壓縮到地底,然後鮑鼎一個封印陣法直接把火焰困在地底當中。


    處理完之後,鮑鼎轉頭看向嚴浩然笑道:“嚴小友來啦。”


    嚴浩然看向地底說道:“前輩,這就是那地火?”


    鮑鼎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地火比我想象中要狂暴得多,一般人還無法完全壓製住它。”


    嚴浩然隻是看了片刻,想起自己一直牽掛的事情,直接問道:“不知前輩喚晚輩前來所為何事?”


    “小友的劍匣還有防禦寶器已經煉製好了。”說著鮑鼎從納戒中取出一件白銀鋥亮的鱗片軟甲,手一招,烘爐之中一個古樸的劍匣衝天飛出。


    在嚴浩然身邊也有一段時間,嚴浩然神識接觸到劍匣,劍匣便主動飛迴到他的手上。


    劍匣剛一入手,嚴浩然險些摔倒。


    劍匣的重量比之前提升了不知道有多少倍,嚴浩然心中估計有數十萬斤重。


    這個重要對於現在的嚴浩然來說舉起也不是什麽難事,但是長期背在身後行動起來肯定吃力無比。


    嚴浩然一臉呆滯地看著鮑鼎,鮑鼎拿著白銀軟甲滿臉笑容地走了過來。


    “小友,為何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前輩,這……”嚴浩然欲言又止地說道。


    鮑鼎輕鬆地拿起來了嚴浩然手中的劍匣在手中掂了掂說道:“是比之前重了許多,但並不是我故意為之。”


    見嚴浩然一臉疑惑,鮑鼎繼續說道:“這劍匣之前就是極品法器了,想要提升到寶器就必須替換它本身的材質,所以我添加了焱金。”


    “焱金!”嚴浩然驚唿道。


    焱金是高級煉器材料,焱金礦很是稀缺,一般都是有價無市,鮑鼎為了提升劍匣的品級確實下了血本的。


    嚴浩然對鮑鼎真摯地行了一禮,說道:“多謝前輩。”


    鮑鼎擺了擺手說道:“既然答應了你,我就一定會辦到。再說區區焱金和小友替我宗爭迴的臉麵來說又算得了什麽呢。”


    嚴浩然接迴劍匣,有些吃力地想要重新背在身上。


    這時鮑鼎抬手說道:“先別急,劍匣我還加入了不少的空間寶石,你的劍匣現在應該能存放上萬把飛劍。”


    嚴浩然聽完注意力不在能存放上萬把飛劍身上,而是對空間寶石很感興趣。


    就在嚴浩然想要詢問之時,鮑鼎繼續說道:“寶器不同於法器,寶器已經擁有的自己的意識,按照品質的不同,靈智也會有相應的浮動。你這劍匣先天品級不高,提升到寶器實屬不易,所以靈智稍弱一些。”


    對於這個結果嚴浩然不是很意外,相反他自己已經很滿足。


    “寶器需要滴血認主,認主之後,寶器就會與主人產生神魂交流。”


    說完鮑鼎便把自己手上的銀白軟甲遞了過去。


    看著嚴浩然有些新奇地看著軟甲,鮑鼎解釋道:“這是‘銀鰻鱗甲’由六品妖獸銀鰻鯊的鱗片打造。表麵光滑,堅韌無比,穿上之後一般的辟海境是很難造成有效傷害。”


    嚴浩然興奮異常,一道劍氣在手指上輕輕劃出小傷口,快速地對著兩件寶器進行了滴血認主。


    當鮮血滴入其中之時,兩件寶器輕輕抖動了一下,然後兩股的意識傳入了腦海中。


    一個是稚嫩的男童的聲音,一個是年輕女子的聲音。


    男童語氣中有一股依賴的感覺。而女子的聲音透著寒冷,對嚴浩然的迴應也是愛答不理的。


    辨別的片刻之後,嚴浩然理清了,稚嫩而且有些呆萌的是劍匣,而對自己不冷不熱的是銀鰻鱗甲。


    嚴浩然心裏猜想,可能是由於銀鰻鱗甲生前是妖獸的緣故,天生就對人類有敵意,所以有這種現象實屬正常。


    但這也無所謂,隻要能夠服從自己的旨意,交不交流的其實無所謂。


    從兩件寶器的溝通上嚴浩然就可以看出劍匣的靈智偏低,那就說明銀鰻鱗甲品質上要高於劍匣,可能達到了中品寶器。


    嚴浩然很快了解到這時劍匣自身收起了重量,對嚴浩然來說是簡直如虎添翼。


    而銀鰻鱗甲則暴力地震碎了嚴浩然的上衣,然後鱗片分解一個個貼合在嚴浩然身上。


    作為過來人的鮑鼎對著這種情況他早已習以為常,妖獸身上固然是寶,但隻是有些“叛逆”罷了。


    作為過來人的鮑鼎對著這種情況他早已習以為常,妖獸身上固然是寶,但隻是有些“叛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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