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慶院怎麽有你這麽窩囊的廢物!”


    院主揪著他耳朵,“你怎麽就不進去看一眼?!”


    阿青不服氣,“大家都沒有進去,又不止我一個!”


    院主氣的臉色紫紅,“白虎這個小鬼說什麽,你就信什麽,白長這麽大了!”


    “大家都沒進去,院主你可著一個勁說我,還不是因為我窩囊。”


    眾人從杭城出發,難得輕鬆一迴,“哈哈哈……阿青也大了,知道反抗院主……”


    同慶院院主一口氣沒上來,口歪眼斜,向外流淌口水,


    “大家快別笑了,有牛黃安宮丸出藥,沒有的快掐人中!”


    眾人慌神,圍上來……


    去滇池路上,少了同慶院院主跳出來質問,少了許多笑料,。


    滇池南詔金庫,才是白家從杭城出發目的,故路上就算沒了同慶院院主這個笑料,大家興致也很高。


    到滇池住驛站,白晝做夢也沒想到,能接到驛站驛臣遞過來,來自南京書信。


    洪武後期,很多民間客棧被納入官方驛站體係,有些地方需要看勘合符牌,有些地方上麵催不緊,


    不願意費這個功夫!


    畢竟,能提供勘合符牌,住官方驛站多好,誰還住客棧!


    住客棧,手續上難免有苦衷,客棧畢竟不同於官方驛站,雖同屬一個係統,沒有上麵撥款,盈虧全是自己,


    能賺錢就行,誰還願意費老鼻子事。


    可官方係統書信,也會送到客棧來,有些官差身份不便去官方驛站取信。


    還有一些是官麵上與民間往來,規製上不和,也不願意,但也都是有密切往來的。


    白家自從張士誠失勢後,完全淡出官場,子弟也都是讀書,又聽說天下學子做官,


    很難有熬過一年的,幹脆,明麵上經商,暗地裏照舊做起盜墓銷賬活,又有明麵上絲綢生意做掩護。


    一直平平安安,直到白虎15歲下地初試,監考捅了大簍子,才不能不從杭城一路冒險。


    一路到楚雄沒事,心又大了,聽說畢竟是聽說,沒想到剛到昆明,連南詔國國都在哪,都還沒弄明白,


    突然有人郵寄信給他,隻能是錦衣衛。


    白晝額頭冒汗,戰戰兢兢拆開信時,腦中一直在想著,自己要被錦衣衛打入死牢,白虎該怎麽辦?!


    另外三個不用他操心,就算他打入死牢,父親病逝,還有娘家勢力可以依靠。


    白家不會責難他們。


    唯獨白虎是家駒交給自己,自己有事白虎在白家是待不下去,難道要還給家駒!?


    他猛把信紙抽出來,抬頭寫著吾弟白晝,“哦……”


    ——朝廷準備大規模征召能人異士,去北方鎮壓龍頭,如虎兒還安好,能否趁此機會見一麵。


    他把信紙緊貼在胸口,“家駒啊!你差點沒把我嚇死!”


    ’見一麵,難道家駒有什麽禮物,要送給虎犢子?!想來也是,摸金校尉15歲初練,發丘也是,不是傳他本事,就是給他東西!’


    “發丘印虎犢子有了,還能給他些金銀地契?要真是這樣,可太好了!我正發愁白虎,無法在白家立足。”


    白晝陷入遐想,’虎犢子隻要盡早完婚,就算在白家再沒地位,也無法攆他出去。再加上家駒送的金銀地契,就算再沒地位,也能舒舒服服的。’


    他提筆匆匆寫幾句,喊來酒保,“把這封信照原地址寄出去,不得有誤!”


    信肯定能到家駒手裏,他敢明目張膽,就一定有辦法拿到。


    沒多久,有個高士模樣人,把信從酒保手裏拿走,他才反應過來,


    “怪不得!善長風水煉丹尋藥高士,這真正得皇帝,李善長,藍玉等人器重,錦衣衛沒有證據根本不敢過問。”


    “家駒是怎麽和這號人勾連上的?!”


    一件事辦完,他心裏石頭落地,下麵該查找南詔國首都在哪?


    這也難不倒他,拉上棉布簾,照著金版上風景,細細在宣紙上勾勒,描繪……


    很快一幅畫就好了。


    手裏攥著碎銀,“酒保,可曾看見過,和這幅畫上風景一樣的地方?”


    酒保都不用凝神,“哈,這不是蓮花山嗎?滇池以西35裏。”


    “記得倒是清楚,這點碎銀賞你了!”


    酒保憑空得2倆碎銀,臉上更顯露得意,“蓮花山隻要是昆明人都知道。


    漫說是昆明人,隻要提起蓮花山,在滇池附近生活的人,上到80歲,下到7、8歲,沒有不知道的。”


    白晝驀然想到,“蓮花山為何這般有名?”


    酒保隨意會會肩膀上搭毛巾,驅趕著蚊蟲,“嗨,傳說蓮花山是南詔國城中城,大唐好幾次攻進國都,南詔憑蓮花山據守,最後都幸免。


    直到蓮花山要塞被攻克,南詔才算徹底滅亡。”


    酒保很久沒有得到過賞銀,揣著2兩賞銀,也沒有多問,就跑下去。


    白晝目睹酒保下去,立即把門關起來,召集骨幹開會,


    “金版上畫是蓮花山,蓮花山是南詔國要塞城!南詔國要真有金庫,肯定是藏在蓮花山下麵水底!”


    “滇池遠近都知道蓮花山,聽到南詔金庫人肯定也不少,這麽多年熱度始終不減,水下情況比我們想的複雜。”


    “不隻是機關,吞吞怪獸恐怕真的存在!”


    跟隨他骨幹第一次舉起手,“我們有發丘印在手,又有南詔國金印,這枚金印傳說是金庫鑰匙,


    說不定對吞吞怪獸有克製作用!”


    “就是沒有,發丘印也能克製吞吞怪獸。”


    旁邊三知院骨幹打起哈哈,“想不到你平時不吱聲,對這個還是研究很見長。”


    白黎神色忽然嚴肅起來,“南詔國除了信西來,還有一種本地信仰。傳說中南詔大地之母不是來自土地……


    “那是來自哪裏?”來自墨玉堂骨幹,不停搓著拳頭,擺出要大幹一場姿態。


    “水底深處。”


    “嘶……”在場骨幹受詭秘氣氛感染,挺直腰,目光集中到白晝臉上,


    “少族長,大地之母聽起來不好對付啊!”


    “不管祂,今天晚上,我帶一隊先摸摸情況。”


    白晝關心不是神話怪物,是水底肯定錯綜複雜,漩渦不止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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