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駒盯著眼前這具棺槨,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明明循著記憶出來,不僅沒見到按約定等候盜魁,反而又遇見一具玫瑰金色棺槨!


    他盯著出現在眼前棺槨,深深吸了口氣,“既然陷入棺陣中,無論如何都有撬開幾具棺槨,把棺陣破壞後,才能出去!”


    他這麽想著,手中撬棍深入青銅外槨中縫隙,向上一頂,槨蓋被頂開,一顆表情惡毒人頭從槨盒中飛出,


    懸在半空中,衝著他飛過來,凝視著風過來頭顱,“飛頭獠!”


    他手中大夏龍雀刀,向飛頭獠劈去,飛頭獠竟不躲閃迎麵飛來,


    心裏預感不好,正向迴撤刀,誰想飛頭獠竟直接撞在刀刃上,發出熟透西瓜崩裂聲音,一團蚊蠅從飛頭獠中破出,撲麵而來。


    他揮舞著刀,刀光縈繞在他身前,蚊蠅竟然突破這一團刀影,徑直向他衝來!


    他轉身向外跑,濃霧中看到’白晝’身影,“白晝,你不看守好朱七,跑這裏來幹什麽!”


    ’白晝’望著他,沒有說話,手裏握著一卷羊皮紙,


    把羊皮紙展開,一幅完整墓室地圖展現在家駒麵前,


    他望著眼前墓室地圖,自己身處正中間,六邊形主墓室中;發現石函是間長方形墓室,石函所在牆壁神龕已有標誌。


    在發現石函墓室外麵,是間狹長逼仄墓室,墓室中棺槨位置,與紫色墮石位置也已標好。


    他抬頭望著白晝,“白晝,為何早點拿出來?!邊上六角形塔樓是幹什麽用?!”


    ’白晝’瞪著他,臉上寫滿委屈與糾結,“你和我交好,就是為這張圖!?”


    他雙手對著白晝胡亂擺動,直到這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以為隻是一味教他遠離危險,就是真正友情,完全罔顧他心裏是怎麽想的。


    “白晝,你聽我解釋?!”


    他雙手撲抱過去,卻隻是擁抱住片濃霧,目光刹那失神,喃喃道:“白晝,求你再次給我次機會!”


    轉瞬,發現蚊蠅都撲到自己身上,盯著身上到處都是包,慌忙揮手拍死,附在胳膊上、臉上吸血蚊蠅。


    蚊蠅哄然四散逃跑,再抬頭,’白晝’出現在遠處,瞪著雙眼注視著他,他急匆匆跑過去,緊緊把’白晝’抱在懷裏,“是我錯了,但你聽完我解釋!”


    轉瞬卻發現’白晝’出現在遠處,渾身血淋淋,“白晝,是誰幹的!!”


    ’白晝’用手指著他,“就是你!”


    他從來不記得有用刀紮傷白晝,渾然不知自己已丟魂,口中喃喃著“不是我……”


    腦海中霎那功夫反應過來,’白晝可以指責他冷落自己,獨斷專行,不聽勸告,擅自行動,不拿自己命當迴事……但唯獨不會指責自己,用兇器傷害他!’


    家駒手中大夏龍雀刀,向濃霧中’白晝’揮去,


    眼睜睜看著’白晝’被他劈成兩半,但在’白晝’倒下之前,倏爾,一個黑影貼著濃霧邊緣,向遠方飛去!


    刀刃寒光縈繞在黑影周圍,黑影嘎然停止,寒光徑直劈向黑影,黑影倏然潛入濃霧中。


    還沒有等他想清,黑影怎麽會瞬間消失?!


    後麵蚊蠅團追上來,爬滿他滿身全是,他實在忍不住這樣的痛苦


    忙點著火把,善變火焰燎著渾身上下,爬著滿滿蚊蠅,劈啪作響,不一會蚊蟲被火把烤幹,他渾身一抖,幹癟蚊蠅屍體紛紛掉落下來,在腳附近堆成一座小山!


    此時才發現眼前大霧,竟然無法熄滅手裏火把,恍然悟出來,“這霧中不含水汽,是棺陣蘊藉而成!”


    尋原路返迴棺槨前,放下手中火把,卻又間一具玫瑰金色棺槨,


    這具棺槨上麵是大飛簷,棺槨側麵上浮雕著侍女扶住門扇向外張望,


    他瞪著麵前這副浮雕,“這是最早侍女盼歸圖。”


    撬棍慢慢點進去,輕輕向上一提,霍霍……棺槨裏沒有異常響動,也沒有窺見異常,


    卻瞥見,裏麵滿是堆放著已經泛黃珍珠。


    他目光盯著兩大堆泛黃珍珠,心砰砰亂跳,怕是什麽蠱蟲卵,直到他拿起火把,珍珠在橘黃色光芒照耀下,閃耀著奪目光芒,他才確定這是珍珠。


    與此同時,盜魁從濃霧中走出來,“天官,你怎麽不通知我一聲?!”


    家駒尋聲望去,瞥見盜魁竟然從濃霧中出來,“你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見盜魁不答,疑盜魁為妖孽扮成,舉起大夏龍雀刀,迎麵向盜魁劈去,盜魁望著他,


    見大夏龍雀刀真的迎麵朝他劈來,慌忙舉起手上撬棍格擋上去,鏘……


    盜魁望著撬棍上深深印記,目瞪口呆,“你還真來啊!不想給我分寶貝就早點說!”


    他手中刀鋒倏然收迴去,鏘…收刀入鞘,麵露歉意,“盜魁,實在對不住!濃霧裏藏有妖孽,幻化做白晝模樣騙我,好在被我識破!”


    盜魁臉上露出一絲慌張,,眼睛四處張望著,“什麽?這濃霧中還藏著妖孽?!”


    “對了,盜魁!你怎麽找到這裏來?”


    盜魁望著眼前霧氣,“我看到你背影在霧氣中晃動,就找來了!”


    他臉上寫滿不可思議,“什麽?霧氣真的變薄了?什麽時候?!”


    “就在剛剛。”


    家駒轉身望著被自己撬開棺槨,“就是這個!6具棺槨中主棺正是被我撬開這具!”


    盜魁打量著,“可這些珍珠都太老了?手一捏就碎掉了!”


    正說著,盜魁拿到手裏一把泛黃珍珠,輕輕握住這些珍珠,霎那間珍珠粉末從他指縫隙中滑落出來!


    他把撬棍拤在下麵一層棺槨上,這層棺槨雪白色,是用生長五千年獨棵雪鬆製作成,他正要發力撬動時,從外麵傳來一陣熟悉聲音,“等等!”


    家駒扭頭瞥見白晝,單手箍著朱七雙手手腕,眼睛死死盯著這具雪鬆,“天官,雪鬆不是你那樣撬開的!”


    2人呆立在棺槨前,互相對視著,盜魁開口“天官,我還從沒有見過,白晝主動跳出來,指導你開棺的?你們之前還是真慣!”


    家駒表情嚴肅,“在這座大墓裏,他知道我們都不知道事情!”


    盜魁一時語塞,目光打量著走過來白晝,他把朱七塞給盜魁,“麻煩你照看一下……”


    盜魁無聊打量朱七兩眼,轉頭去看怎麽打白鬆棺,不料背後傳來跑步聲,盜魁緊跑兩步,扣住朱七內外關,從朱七嘴裏傳出殺豬般嚎叫,“你跑啊,怎麽不跑了!”


    旁邊白晝正在屏氣凝神,指下尋找著,打開雪鬆棺關鍵物品,“我記得就在這裏,怎麽就能沒有呢?!”


    家駒盯著白晝手指位置,中食兩指在附近搜索著,


    指甲尖切在木巢縫隙中,竟拔不出來,左手也摸過去,卻摸到已經裂開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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