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甭光聊我的事兒啊!也聊聊你的現狀。小師弟,有個事兒我可憋到現在了哈!”


    白一彪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瞪起兩顆牛卵子大小的眼珠子,直愣愣……瞅著自個兒的小師弟。


    “事兒,啥事兒?大師兄,您不就是想問我咋的也來港島了嘛”


    楊朝升舔著笑臉,一語道破了關竅。


    “小師弟,不能吧!你小子精的跟個猴似的,又有大本事,再怎麽著,皇城根下,也能有……容你施展的一方天地。犯得著跑路,來這殖民地給鬼佬當二等公民?……”


    白一彪吐著酒氣,巴拉巴拉一通叨叨。


    “大師兄,打住,打住先。跑路,誰跑路了?我可沒有,我這次來港島,一為了看看您,二為了自個兒今後的發展蹚蹚路子。”


    古語雲: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幾事不密則成害。


    今時不同往日。


    即便眼巴前兒,麵對這位對自個兒有救命之恩的大師兄,楊朝升也鮮少露出幾許口風。


    “大師兄,您瞧瞧這個。”


    楊朝升猶如變戲法似的,摸了個膠皮殼的日記本出來。


    在白一彪錯愕的注視下。


    楊朝升淡定的,從日記本封皮的夾層中,掏出一張4寸見方的黑白照片。


    接過遞到眼巴前兒的照片。


    白一彪定睛一瞧。


    “謔——”


    好家夥!!!


    照片上頭,是一家四口,這是一張全家福。


    濃眉大眼的楊朝升被直接無視了。


    長了一張國泰民安臉,屬於當下,華夏審美天花板層級容顏的竇樺,也沒能讓白一彪多瞧兩眼。


    他的目光。


    此時,完全被照片上的兩個小娃兒吸引住了,拔都拔不出來。


    “兩個小師侄,是男孩,還是女孩?”


    聽的出。


    白一彪此刻的心情很是激動,話音有些兒顫抖。


    “兩個都是男娃兒,一對小哥兒倆。”


    “好好好,男娃兒好,男娃兒好。”


    白一彪連道了數聲好,這才很是依依不舍地把照片還給了楊朝升。


    “朝升,你小子的眼光不賴嘛!走的啥狗屎運,給自個兒找了個靚絕四九城的媳婦兒,瞅著就像大家閨秀,賢妻良母……”


    在老輩人心裏頭,能生出兒子的女人,那才是好女人。


    白一彪逮著竇樺一通猛誇,誇的簡直有些兒天上有,地下無。


    “朝升,可見這幾年你小子沒白活。不但落了個好媳婦兒,還落了倆兒子。你這樣的生活才叫有奔頭,老了,老了,有兒子給養老,有兒子打幡摔盆……特麽這是多大的福氣。”


    白一彪流露出來的羨慕之情,此刻難以言表。


    話裏話外,卻藏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心酸和失落。


    楊朝升萬萬沒想到。


    隻是一張小小的全家福照片,竟然觸碰到了大師兄心底永遠的痛。


    大師兄淒楚的樣子,在這一霎,仿佛跟另一個人同框了。


    楊朝升心潮起伏。


    心緒一下子,好似迴到了四九城,迴到了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


    在哪兒。


    也同樣有一個人,在為晚年生活發愁擔憂。


    “大師兄,你覺著這家酒樓咋樣?”


    飛快的收拾好照片。


    楊朝升趕忙補救,當即岔開了話題。


    “做人,要有骨氣。有骨氣酒樓正得其名,非常符合咱們種花家的風骨和民族氣質。名字起的好,茅台好入口,廚藝也好的呱呱叫,好,好,好……”


    不清楚自個兒小師弟突然地插一嘴,所問何意?


    白一彪一口氣,連幹了三杯茅子。


    人道是:酒醉心明。


    楊朝升驟然發現,大師兄不再是自個兒印象中的那個大師兄了。


    從前,那個說話直來直去的大師兄,已然一去不複返了。


    聽得出來。


    現而今,白一彪在跟他嘮嗑時,居然暗暗地陪著幾分小心。


    “大師兄,您今兒‘好’字說的可有點兒多。這不是您的性格啊!難不成……這塊小小的殖民地,帶嬰女皇皇冠上的明珠,還真能將咱堂堂種花男兒的鱗角磨平了?”


    楊朝升的右手抬了一下,示意白一彪聽他說下去。


    “迴到從前怎麽樣?咱師兄弟倆真沒必要過多的客套。大師兄,實話告訴您,這家有骨氣酒樓是師弟的產業。我想把它交給您來打理,給我一句痛快話,中不中?”


    楊朝升不再藏著掖著,當場交了底兒。


    “迴到從前?”


    白一彪看向楊朝升的目光一亮。


    隨即,伸手拍了拍自個兒師弟的肩頭。


    “朝升,好意我心領了。都說錢是男人的膽,你若真想幫我,就借我點兒膽,等師兄我翻身了,一定連本帶利的還給你。”


    四九城的爺們兒都好麵子。


    白一彪可不想,今後在自個兒師弟麵前矮一頭。


    “沒問題,要多少?您直接去找合力體育會的薑逸玖,我會事先跟他說一聲。”


    錢的價值在於流通。


    作為一個穿越者。


    楊朝升又豈會不知道,港島的將來,那國際貨運中轉樞紐和國際金融中心的地位。


    現而今,港島儼然是一塊處女地,一個風口,這兒存在著大量的財富密碼,可以說機會一大把。


    大師兄有下海搏一搏的想法。


    楊朝升舉雙手,雙腳讚成。


    並借以來自後世的眼光,幫忙參謀參謀。


    “大師兄,您想做哪一行?”


    “還能做哪一行,做老本行唄!我打算去趟嬰倫,去那兒買幾輛小巴車,在港島跑客運。”


    白一彪將打算,跟自個兒小師弟和盤托出。


    楊朝升一聽,立馬便知道有戲。


    港島的公共交通營運,眼巴前兒妥妥是一片藍海。


    “大師兄,師弟還真看好您的這門生意。要不,我也入個股?咱師兄弟聯手,成立一家公共交通公司。”


    “那敢情好啊!朝升,有你入股,這事兒就算妥了。先說好,咱們師兄弟倆是合作關係,是相與,是股東……”


    “得得得,大師兄,話說在頭裏,日常的經營我不參與,這家公司的董事長是您,經理也是您,我就純粹當個投資人,公司遇到事兒幫忙平事兒……嘿嘿!往後,我就坐等著年底分紅,您看中不中?”


    要不咋說。


    咱種花家的事兒,起碼有一半是在酒桌上談成的。


    師兄弟倆碰了幾次杯,就給將要共同成立的公司定下了調調。


    白一彪給新公司起了個名兒,叫:黑馬公共交通控股有限公司。


    楊朝升是出了名的起名廢,自然對此沒有意見。


    公司計劃,先從港九的巴士線路做起。


    在未來三五年時間內,爭取將黑馬公交的客運線路,覆蓋到整個港島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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