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李大師的表演,愛情是我們經久不息的話題,一曲《鳳求凰》流傳了千年,舉案齊眉的故事相信大家也有耳聞……”廢話很多,反正第二題的核心就是愛情是吧。這很簡單好吧。要知道後世情聖倉央嘉措的詩可是迷殺了大江南北。還是要簡單的客套一下。


    李星群問其他人說:“你們兩人要不要來一首?”


    兩人搖的和撥浪鼓一般:“算了,算了。我們隻是上來看表演的,要說表演的話也是下一次了。”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李星群提筆就寫到:


    美人不是母胎生,應是桃花樹長成,


    已恨桃花容易落,落花比汝尚多情。


    靜時修止動修觀,曆曆情人掛目前,


    若將此心以學道,即生成佛有何難?


    結盡同心締盡緣,此生雖短意纏綿,


    與卿再世相逢日,玉樹臨風一少年。


    不觀生滅與無常,但逐輪迴向死亡,


    絕頂聰明矜世智,歎他於此總茫茫。


    山頭野馬性難馴,機陷猶堪製彼身,


    自歎神通空具足,不能調伏枕邊人。


    欲倚綠窗伴卿卿,頗悔今生誤道行。


    有心持缽叢林去,又負美人一片情。


    靜坐修觀法眼開,祈求三寶降靈台,


    觀中諸聖何曾見?不請情人卻自來。


    入山投謁得道僧,求教上師說因明。


    爭奈相思無拘檢,意馬心猿到卿卿。


    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


    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就連昭姬都質疑了起來說:“你確定這首詩是你寫的?”


    “呃。”


    “昭姬不用管他,這首詩是他抄的,但絕對是他寫的。”


    “嗯?”昭姬迷惑起來了,不僅她疑惑,另外三人也表示聽不懂張亦凝說的什麽意思。


    “解釋有點複雜,後來昭姬你自己拷問他就好了。現在你就當是他寫的就是了。”


    “好吧。”昭姬還是有點疑惑。


    “咦!昭姬姐姐你是會說話的啊?”周清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才學的腹語,怎麽了,有意見?”昭姬不懷好意的看了周清真一眼,對於這位花花公子,昭姬可沒有什麽好感!


    “沒,沒,沒有意見。”周清真鄯善的說道,這閉門羹可吃的不小。


    “這一次比賽的結果出來了。第一名是李石學子寫的《六世達賴》。因為這一篇文章的不凡,由李大師親自來讀。”李師師如黃鶯一般的聲音閱讀下,就連李星群這個寫文章的本人都感歎倉央嘉措不愧為一代情聖,在李師師聲文並茂的誦讀下,李星群都感動的落下了眼淚。


    “好了,第二首詩是由李大師寫的《卜算子,答趙》相思似海深,舊事如天遠。淚滴千千萬萬行,更使人、愁腸斷。要見無因見,拚了終難拚。若是前生未有緣,待重結、來生願。”


    昭姬說:“一位感情真摯,思想果斷的女性形象活脫脫的躍然於紙上。以淚滴千千萬萬行之人,以絕不可能斷了之情,直道出作者的真摯情感,為之一拚,轉念便直說出終是難舍,如此種種念頭,皆在情理之中。但在別人則未必能夠直接道出自己的感情,而她卻能直言不諱,這正是由於作者的性格豪爽果決。至於思舊事如天遠,要重見而無因見,待重結、來生願,若不是感情真摯的人,那是說不出的。”


    李星群無語的說:“昭姬……”


    或是聽出李星群怪怪的語氣,歪頭疑惑問:“嗯,怎麽了?”


    “你擱這做閱讀理解呢?”


    “閱讀理解?那是什麽?”


    “沒,沒什麽。”


    “第三名則是謝上蔡學子寫的《擬古》鬱鬱澗底樹,揚英秋草前。與君結歡愛,自比金石堅。金石終不渝,歡愛終不疏。一夕遠離別,悠悠在中途。相思未雲變,音容定何如。傷彼三春蕖,灼灼層華敷。盛時不可留,恐逐嚴霜枯。夫君來何晚,賤妾長離居。”這一次學子依舊沒有任何意見,然後還是走程序一般的繼續誦讀下麵的詩。


    “星群賢弟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下一場比賽可不得勝出了。你要再贏了那李師師,你讓我們群芳閣還怎麽過這一關?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來砸場子的了。”


    “算了,下一場比賽的詩還是我來寫吧。”昭姬無力的按了按自己額頭說道。


    聽到張亦凝的話,周清真問道:“怎麽,大掌櫃你們是想輸嗎?”


    “你知道的這樊樓後麵是當朝大官人,我們群芳閣可沒有辦法和他們競爭,所以該服軟的時候還是要服軟的。”


    周清真遺憾的說:“這倒也是,不過在下認為群芳閣的美嬌娘們更好看,不像他們樊樓好看的姑娘都是清倌人,星群你說是吧?”


    “呃,我不知道。”這附近還有昭姬呢,要說太多的話,迴去讓茹夢知道了,那可是要跪搓衣板的。


    周清真繼續說道:“其實我認為掌櫃你們都陷入一個誤區了。”


    張亦凝露出感興趣的笑容說:“誤區?美成兄請為我指教一二。”


    “試問哪個男人願意自己的女人拋頭露麵,要是一直這樣搞雅會,那這李師師就不得不上場表演,就像剛才那般。所以其實對於皇帝來說,樊樓是不是第一名根本不是重點,甚至如果可以的話,樊樓永遠都不開雅會才是對那位最好的事情吧?”


    張亦凝眼神一亮說:“這未嚐也不是不可以嚐試一下,星群賢弟,上!幹死他們。”


    “啊!?哦。”看來和自己接觸久了什麽話都會說了。


    “大哥放心,我幫你幹死他們。”周清真第一時間跳出來表忠心的,隨手滿臉諂媚的說:“嘿嘿,隻要掌櫃讓我下次去你們群芳閣的時候給我免單,不不不!給我打個對折就好了。”


    陸放翁立刻勸說道:“周兄,周兄,你不要激動,此事萬萬不可啊。”


    “嗯?為何不可以?”


    “周兄和那謝上蔡是師兄弟。同師承於程顥之下。要是讓謝上蔡知道美成兄在這裏,迴去可要被人教育了。”


    “茂萍兄,要不你看美成兄給你出主意的份上,給他打個折扣可好?”


    “算了,既然星群賢弟都說了,美成兄下次你來我們群芳閣,我可以給你免一次單,當然知薇他們不行。知薇使我們的花魁必須是原價。”


    剛開始聽說能免單還挺高興,結果聽說知薇不能免單,周清真惋惜說:“咦,掌櫃的你好小氣。”


    “沒事,美成兄有機會我請你。”李星群大方的說。


    “算了吧,我這就迴去給茹夢說。”昭姬笑道。


    “我這是公關,公關你懂嗎?”


    “也不知道你哪裏學來的這些詞,不就是送禮找關係。”


    張亦凝一臉淡然的說:“可以啊,也就百兩黃金就行,你問問茹夢願意給嗎?”


    “呃。”百兩黃金招待現在的周清真,茹夢肯定是不會答應的,現在柳家越做越大,但也因為是在高速發展的時期。手裏握著的流動資金並不算多,不要問錢莊,錢莊的實際大老板是趙新蘭,那裏麵的錢,茹夢是動不了的。


    張亦凝隨後補刀說:“不過要是你去的話,知薇說了歡迎你過來,就我們的關係,你要去的話絕對是免費的。”


    周清真諂媚的笑著說:“掌櫃的,我能不能享用星群的名額?”


    張亦凝麵帶微笑的說:“你說呢?”


    “啊哈哈哈。”


    陸放翁笑著打圓場說:“好了,好了,表演開始了。”


    周清真毫不在意的說:“沒有什麽看的必要了,這樣級別的雅會,師師大師是不會表演第二場的。”


    “哦?為什麽?”


    周清真隨口拿起幾顆葡萄幹吃道:“表演第二場隻是為了留住賓客,現在已經最後一場了,所以師師大師完全沒有必要上場了。”


    “那意思你們就要迴去了?”


    “本來是準備要迴去的,現在你們在這裏,那就看完了再走唄。”


    第二場結束後的表演,著實表現的有點無趣,也不是說趙香香的功力不行,而是李師師的舞蹈水平太高了,主持人公布第三關的題目說:“現在鄉試考試已經完了,過幾天就是發榜的日子,到時候幾家歡喜幾家愁,無論歡喜也好,憂愁也好,都是要返迴自己的故鄉,那時候將要麵臨離別之苦……”懂了!這一關的主題就是送別舊友,那可以抄襲抄襲誰呢?有了!李星群大筆一揮: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昭姬默念了一會兒之後說:“李星群你抄的是不是越來越過分了?”


    “怎麽了?”


    “美成你來說吧,你擅長這個。”


    “嘶,為什麽說我擅長。”


    “你說呢。”


    “好吧,星群兄,我翻譯翻譯給你看看,此詞假托一個為情所傷的女子和傷害她的男子堅決分手的情景,借用班婕妤被棄以及唐玄宗與楊貴妃的愛情悲劇的典故,通過“秋扇”“驪山語”“雨霖鈴”“比翼連枝”這些意象,營造了一種幽怨、淒楚、悲涼的意境,抒寫了被拋棄的幽怨之情。全詞格調淒婉,語言流暢,富有哲思。”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們很強,能不能動不動就做閱讀理解好吧,頭疼的很。”這些文人就是喜歡過度理解,比如說漢語裏麵一個詞,推敲,就是一群文人屁事沒有,推好,還是敲好。別人標題都寫好了好吧《木蘭花·擬古決絕詞柬友》諫友,那是寫給好友的,被你們這樣一分析,就成了一首愛情詩了。


    昭姬搖了搖頭後說:“星群,你這就說的不對了,策論都是這樣寫的。”


    “啊對對對,大學裏麵入那個申請書,幾千字不也是沒說找話說不是嗎。”


    “大學?《大學》好像沒有幾千字吧?”昭姬迷糊起來。


    “昭姬不用管他,他那裏有問題。”張亦凝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


    “你才有問題。”


    “哈哈,哈哈。”另外幾人都大笑了起來。


    “這一次,第三場的結果經過我們討論,第三場第一名還是李石學子。”又是李師師讀誦李星群寫的詞。


    “等等!我有意見。”李師師讀誦完畢後,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這熟悉的聲音,毫無疑問的就是謝上蔡,這老小子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非要站出來針對自己,嘛嘛,習慣了,看看這小子怎麽說。


    “哦?不知道謝學子有什麽意見。”


    “這詞明顯偏離了第三場比賽的主旨,這分明是一首愛情詞,並不是離別詞。”


    “謝公子,好像我們已經說了這首詞的名字《木蘭花·擬古決絕詞柬友》。”


    “就是一個名字罷了,愛情詞就是愛情詞。”


    陸放翁難得調笑說:“哦豁,看你怎麽解釋這抄襲之詞?”


    “就看昭姬了。”


    昭姬說:“我是啞巴啊,你怎麽能做出讓一個啞巴來給你解釋得事情的?”


    “啞巴?你這不是說話了嗎?”


    “我說了這是腹語,腹語你知道嗎!”


    “美成、務觀兄,我的親大哥們,幫幫忙咯。”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自己抄的詞,自己想辦法去解決。”


    “你們!啊,我不活了。”


    晏小山解釋說:“論交友之道當始終不渝。友情的始終如一與愛情的始終不渝,兩者確實有相同之處,但柬友”之“友”,並非一定要理解為友情,恐怕理解為友人更為恰當。那也就是說,這首詞可能是用來勸慰友人的,如勸慰他在某些方麵,諸如愛情等問題上不可過於執拗。”


    “得,忘記了,上麵還有1個詩詞大師,這晏小山別看沒有功名在身,其詩詞上的造化遠強過在場的學子,包括我們。”


    謝上蔡還準備說些什麽,卻被楊時一把抓住攔了下來,謝上蔡不解的說:“師兄你是何意?”


    “周師兄也在這裏,剛剛他傳話給我,讓你不要胡鬧。”


    “什麽叫我胡鬧?”


    “他說他後麵會給你解釋的。”


    “哼。”謝上蔡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第二名是李大師寫的……”這一次謝上蔡沒有獲得第三名,是另外一名學子。


    “那麽這一次雅會的魁首出來了,是代表群芳閣的李石學子。”


    “有獎勵嗎?”李星群問道。


    “應該有吧?”陸放翁也不確定。


    “必須有了,按道理來說,星群兄今晚能成為某個大家的入幕之賓。”


    “哦?這是好事情啊!”唐婉兒若有所指的說。


    “婉兒,這放心,這樊樓的大家幾乎都是清倌人,也就聽聽小曲,喝喝酒之類的。”


    “那還真遺憾,本來小女子都準備告訴茹夢姐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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