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群看著台下的歌舞表演,有點倉促不安的問張亦凝:“茂萍兄,為什麽手持普通邀請函的我們,會被安排在這高台上?”


    張亦凝毫不在意的說:“因為我們也是這場戲裏麵角,普通邀請函是對我的示威你都看不出來嗎?這裏糕點還不錯,早知道你有關係,我就把芸香帶進來了,你等會給芸香打包一些迴去。”張亦凝毫不在意的吃了一口糕點稱讚說。


    李星群好奇說:“為什麽要我帶糕點,而且茂萍兄你是不是悠閑自在的過分了?”


    張亦凝悠閑的削起了蘋果說:“我怎麽也是一店大掌櫃,就算是我過來服軟的,但也不是這樣服軟的,到時候傳出去說群芳閣的大掌櫃打包樊樓的糕點,這傳出去的話,我們群芳閣還混不混了?不悠閑一點還怎麽著?服軟就要服軟的樣子不是。你看趙香香的表演就要開始了,不得不說和他們這些專業的培養機構比起來,我們這些不專業的確實差了不少,我們和樊樓差距還是很大的。”


    趙香香的表演確實非常精彩,就算是前世看了那麽多美女直播的自己都不由得點了個讚,這才是原生態,無ps的美女,想著之前李師師說的話,李星群勸說:“茂萍兄我覺得這一次我們服軟是沒錯,但也不能太過於無作為,我們要表現得看起來確實很努力了,隻是遺憾差了樊樓一點點的感覺,既要表現出我們的實力,又要讓樊樓的人看出我們的實力,你看怎麽樣?”


    張亦凝長歎一口氣,就像看傻子一般的看著李星群:“你是傻子嗎?想法是豐滿的,現實卻是骨感的,除非是1等1的大文豪,誰能做到你說的那種地步,既要讓人看出來我們保留了實力,又要力爭第二,你真以為我們是賈玄和太宗皇帝的棋力差距嗎?”


    “賈玄……大哥,賈玄!賈大師的孫子怎麽樣了?”


    “這小子並沒有直接出手傷害自己的爺爺,隻能算做從犯,加上認罪態度積極,對學宮那麽多年下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在學宮為你澄清名聲的時候,出了場,學宮內部的處理就是讓他迴到自己的故鄉教書,終身不得離開故鄉。”


    李星群好奇起來說:‘嗯?我還以為學宮不會處理這樣絕頂級的高手。’要知道絕頂級的高手在很多門派都是極稀缺的存在,橫貫大西北地區的36舵,真正的絕頂級高手,算上隱藏的也絕對不超過5位。


    “小門小派才講究人情,大門大派規矩大於一切,就算是門派之主違反了規矩一樣要受到懲罰,這才是一個大門派能成為大門派的根本理由,沒有規矩的小門派隻會消失在曆史的洪流之中,當然不思改革的大門派……”


    張亦凝還沒有說完,這個時候外麵的主持人說:“好了,感謝樊樓各位大家的表演,現在我們進入第二階段的活動了……”


    “來了,我沒猜錯的話,看完了詩歌表演,下一步就是一些娛樂項目,比如說投壺射箭之類的。”


    “除了我們還有什麽人參加?”


    “諾,就周圍這些詩會,你也不用記住它們的名字,反正都是一些默默無聞之輩罷了,等你真的考過了鄉試之後,自然會有一些詩會找到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什麽叫真正的雅會,不想這些雅會,連功名在身的人都沒有幾個。”在張亦凝的指點下,舞台分為了3層,包括張亦凝在內的一行人在第二層,而第三層這一次並沒有來客,根據李師師的說,那些才是大雅會的所座地。而在這2樓之地,有大概15座亮燈的樣子,張亦凝按照順序為李星群介紹說:


    “竹箋林詩社、知書答理詩社……”


    “知書達理……”聽到這個名字李星群忍俊不禁起來。


    “所以我才給你說,這些都是小打小鬧罷了。不要打斷我說話,聽我給你介紹完,在那之後還有月下聽語詩社、揚帆詩社、信源詩社……就這些了。”


    “現在離清明踏青之時不遠,不如我們就用清明踏青為主題寫一首詩。”


    “楊帆棋社沒有意見。”


    “竹箋林詩社也沒有意見。”


    “……”諸多詩社紛紛表達了自己的讚同,那麽下一步就是寫詩了,按道理來說現在應該使用唐詩三百首大殺四方,可別忘記了,唐朝是屬於前朝,所以李星群把目光投向了昭姬。


    “……”


    “……”


    昭姬說:“怎麽了,為什麽那麽安靜了,星群這不是叫你寫詩嗎?”


    “啊?我還指望著昭姬你來寫詩。”


    昭姬表現無語的樣子說:“那你要給我說呀,我就說為什麽突然沒有了聲音。”


    “我這不是給你目光暗示了。”


    “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你幾天就是把你眼珠子挖出來盯著我,我也不知道你在給我使眼神。”


    “噗嗤,好了,你們兩人別在這裏打鬧了,你們要是不寫,我就來寫了。”


    “茂萍兄你會寫詩嗎?”


    “你忘記我們初見麵的場景嗎?基礎的打油詩,還是能隨隨便便的寫。”


    “打油詩……”


    “我來寫吧!”李星群拿著筆洋洋灑灑的寫下:登坡山


    坡山山頂白蓮池,聞道群仙舊結廬。五色穗遺羊化石,九還丹就鶴留書。鯨音朝夕傳高閣,鷲嶺煙霞切太虛。前世初平今我是,年來叱石又何如。


    李星群寫完這首詩之後,讀給了昭姬聽:“昭姬這首詩你覺得如何?”


    昭姬品味了一番後說:“這首詩還差了一些意識,但也算上佳之作,今天這個時日用這首詩倒還不錯,我相信李師師應該能寫出比你更好的詩詞出來。”得到了昭姬的讚許後,張亦凝就用內力搖了門口的門鈴,這是包間裏麵的信號,隻要門鈴響起就會有人專門過來查看,今天是比詩歌的日子,所以搖響了鈴鐺之後,就有一個小廝打扮模樣的人取走了他們的詩。


    等他們走了之後,李星群問:“茂萍兄,這裏是他們的地盤,他們有沒有可能把我們的詩歌給換了。”


    “這倒是沒有可能,既然敢開始詩歌大會,就不會玩這樣無聊的小把戲,這隻會砸掉自己的招牌,不過!星群賢弟我倒是有一個不錯的建議。”


    李星群果斷拒絕說:“算了,我不同意。”


    昭姬也說道:“嗯,不同意”


    張亦凝露出遺憾的神情:“且,難得我想幫助昭姬成立一個詩社。”


    “算了,昭姬不喜歡熱鬧。”


    “你想想能和一些誌趣相投人,每天寫一寫文章是多麽快活的事情,高山流水覓知音,是何等的浪漫。”說實話,李星群也認為昭姬好像有點悶了,李星群也問道:


    “昭姬要不要考慮找一些白身的詩會玩玩?”


    “不用,層次太低的我看不上,層次高的看不上我,算了。”這裏的看不上,說的是昭姬的出身。


    “也罷,不過有機會,你還是可以讓丫鬟多帶你來這樊樓走走。”張亦凝在這裏,李星群不好說找李師師。


    “好!”昭姬點了點頭。


    評委這邊收集了所有的詩詞,王平甫看了李星群的文章後說:“小山、師師大師,你們看這個叫李石的人寫的文章如何?”


    晏小山也看了一眼後說:“登坡山?倒是有趣,可進前三名。師師大師你怎麽看這首詩?”


    “李石的?我看看。”李師師接過李星群的詩,點了點頭說:“這詩當真是不錯,隻不過這詩少了幾分意境,今日我們說的是清明踏春,而不是清明懷古,這裏麵多了幾分憂鬱之色,當為前三。”


    “諸位暫且安靜,還有沒有哪位大家有詩詞呈上,如果沒有我們就直接說結果了。”


    底下的學子們紛紛搖頭表示沒有新的詩作出現,主持人繼續說道:“現在正式宣告結果,由各位學子們鑒賞。第一名,師師大師的《清江引·清明日出遊》”


    “問西樓禁煙何處好?綠野晴天道。馬穿楊柳嘶,人倚秋千笑,探鶯花總教春醉倒。” 清明節的習俗是豐富有趣的,除了講究禁火、掃墓,還有踏青、蕩秋千、蹴鞠、打馬球、插柳等一係列風俗體育活動。相傳這是因為清明節要寒食禁火,為了防止寒食冷餐傷身,所以大家來參加一些體育活動,以鍛煉身體。這一首詞和李星群的詩當在伯仲之間,隻不過李師師自身女子大家加成,隻要不是打油詩,學子們也沒有那麽大的意見。


    “第二名、謝上蔡的芳原綠野恣行事,春入遙山碧四圍。興逐亂紅穿柳巷,困臨流水坐苔磯。莫辭盞酒十分勸,隻恐風花一片飛。況是清明好天氣,不妨遊衍莫忘歸。”


    昭姬品茗說:“清明這一天常下雨,謝上蔡所寫的清明節是一個晴朗的清明,應該是個難得的好日子,所以詩裏感歎“隻恐風花一片飛”吧。全詩將春天原野上清新的景致刻畫了出來,落花流水雖說不是春天裏獨有的現象,可是畢竟是會在春日裏最先出現的事物,因此詩人將追逐落花這樣的遊戲也寫進了詩裏,憑添了幾許稚趣,或許詩裏人是想隨漂浮的落花找到流水的源頭,累了,於是坐在岸邊石頭上休憩,臨水沉思,就想起朋友相聚的美好時光,遂起了勸說世人珍惜友情珍惜時光的念頭,“莫辭盞酒十分勸”的句子許是如此而來。理學派的文章離不開思索,細讀一讀這首作品裏也是將一種思考嵌在字裏行間。思索的對錯也許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們很難去判斷了,但隻要作者有意處處留下思緒,作品就算是難得了。”這一篇文章遠在李星群和李師師之上,隻是今日李師師為主,不然這一首詩當為第一。


    “第三名是李石的《登坡山》。”主持人也給底下人誦讀了一番。


    “這居然是李石所做的詩嗎?”


    “李石這等小人,還有這樣的才能,日後必然會成為第二個蔡京。”隨著底下人的議論,昭姬的麵色有點不好看起來,誠然開國到現在最有名的大奸臣確實是他的父親,可是有人拿自己的父親來比喻小人,作為女兒的昭姬臉色又怎麽能好看的起來。


    “喲,這樓上的風景當真是不錯。”這個時候一個敲門的聲音響了起來,


    張亦凝麵色平靜的說:“是你的朋友,剛剛為你出頭的。既然上來找你了,就讓他們進來唄。”


    得到了張亦凝的首肯,李星群這才打開了房門,正是周清真、陸放翁、唐婉兒三人站在雅間門外。


    周清真一把抱住李星群說:“兄弟,要不是突然出現你的詩作,我都還不知道你在這上麵好好享受,兄弟你不地道啊。”


    李星群略顯尷尬的說:“咳咳,這一次我是客卿來的,不然上一次我就應該找你們上來坐著了。”


    張亦凝適時的說道:“既然是星群賢弟的朋友,諸位不妨進來坐一坐?”


    “既然大掌櫃說了,那必須進來坐一坐了,對吧兄弟!”


    “是是是,一起進來坐,還有務觀兄和婉兒姑娘。”


    “好的。”三人進得房中。


    “這2樓的景色確實不錯,看美女都看得更清楚了。”


    李星群取笑說:“可惜你們上來晚了,他們都表演完了。”


    “誰給你說表演完了的?這才第一場,這詩詞比賽至少都是3場,中間有休息時間的,這樊樓的姑娘會親自表演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一場比賽之後,下場表演的人應該就是李大家了。”


    張亦凝似笑非笑的問道:“哦?敢問美成兄這樊樓的姑娘和我家姑娘比起來誰更好看?”


    周清真認真說:“在我眼中,這天下的女子都好看,都值得被我所愛。群芳閣的姑娘都是我的大寶貝。”


    李星群調笑說:“你就直接說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是吧。”


    懶得理這人,李星群問旁邊的陸放翁說:“務觀兄憑你的才幹,想必今日定能取得魁首之位,為何不留下佳作?”


    陸放翁解釋說:“星群兄說笑了,在下才幹不足,不足以和在場的諸位相提並論。”


    “務觀兄說笑了。”李星群也不好逼迫對方。


    “兄弟快看!李師師開始表演了。”


    見那李師師舞姿輕靈,身輕似燕,身體軟如雲絮,雙臂柔若無骨,步步生蓮花般地舞姿,如花間飛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葉尖的圓露,使我如飲佳釀,醉得無法自抑。美麗的舞姿閑婉柔靡,機敏的迅飛體輕如風。她的妙態絕倫,她的素質玉潔冰清。修儀容操行以顯其心誌,獨自馳思於杳遠幽冥。誌在高山表現峨峨之勢,意在流水舞出蕩蕩之情。再一次讚歎說大啟排行第一的歌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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