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來,英給若不是犯了一個那死去的廣興曾犯過的那個錯誤的話,英給或許就不會同廣興一個結局。當然,真要說起來,那也隻能怪他英給自己,怪他那似乎與生俱來的脾性。自入朝為官之後,他便覺得自己有了資本了,可以放開手腳去大玩特玩女人了。他如果隻一味地在京城裏玩女人倒也無妨,即使玩出了什麽差錯,甚至玩出人命來,憑他的顯赫的家族,憑他現有的地位,加上皇帝對他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他是什麽也不會在乎的。錯就錯在,他好像不該再到宮裏來玩女人。即使他到宮裏來玩女人,如果能稍稍慎重小心一點,似乎也不會出什麽大事。他卻是太大意了,太肆無忌憚了,他將自己的目光盯上了一個叫草兒的宮女。如果草兒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宮女,那倒也沒什麽問題,然而問題是,草兒剛進宮不久確實是很普通,但不久之後,草兒就變得不那麽普通了。因為,草兒成了鄂羅哩的寵兒。草兒在鄂裏哩心目中的地位,就等於過去的那個香香在鄂羅哩心目中的地位一樣的重要。不知是英給不知道草兒和鄂羅哩的關係,還是英給知道了此事但根本不在乎,反正,英給是將自己的一對目光牢牢地罩住了那個草兒。按理說,英給是不大可能喜歡上那個草兒的。英給喜歡的是那些熱烈放蕩的女人。而草兒既不熱烈,更不放蕩,雖說模樣舉止倒也美麗無比,但在這美麗無比中,卻蘊著許多好像訴說不盡的哀怨。有詩為證:


    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


    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


    閑靜似嬌花照水,


    行動如弱柳扶風。


    一句話,草兒雖很秀麗,但秀麗得脆弱,有些病懨懨的模樣。這樣的女人,英給如何會喜歡上?然而,英給卻偏偏看中了她,且還要急不可耐地將她弄到手。也許,正是她那兩彎似蹙非蹙的眉和一雙似喜非喜的目深深撩動了英給的心,也許,這男女之間的情事本就沒有什麽常理可言。事實是,英給在一個黑夜裏找了一個藉口將草兒堵在了一間小屋子裏。那是一個仲夏的夜裏,下著瓢潑的大雨,時而電閃,時而雷鳴,“唿唿”的大風,隨時都有可能將這屋內的一盞小油燈吹滅。在這樣的惡劣天氣裏,無論你去做什麽惡劣的事情,大概也少有人知道。而英給玩女人又是從不顧忌的,玩這麽一個叫草兒的宮女,英給就更是不在話下了。英給堵住屋門,對那一點點向後退去的草兒嘻笑道:“你,知道本大人來此做甚嗎?”草兒搖頭,眉目中全是恐懼。英給“哈哈”大笑道:“說你笨,你就笨,一個男人,還有一個女人,呆在一間屋裏,能幹什麽事呢?”實際上,草兒早就明了英給想幹什麽事。她雖然還沒有和男人真正地交合過,但在鄂羅哩那裏,她已對男女情事有了基本理解,而英給的為人,她也早從其他的宮女那兒聽說過。從某種道理上講,草兒似乎不應該拒絕英給。他是那麽英俊瀟灑,又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所謂曠夫怨女,一拍即合。英給雖不是曠夫,但草兒卻是怨女。怨女豈能輕易拒絕男人?但是,草兒的心裏卻完全不是這麽想的。雖然,鄂羅哩算不上什麽真正的男人,而且年紀也非常的大,確實不可能給予她多少男女之間的快樂。然而,鄂羅哩待她卻是無比的好,簡直就是嗬護備至,在他的懷裏,她不僅能感受到男人的溫暖,而且還能感受到她久已失去的父愛的慈祥,故而,她就不可能順從地接受英給。然而,今天,她還是被他死死地堵在了這間屋裏。英給一步步地向她逼近,淫笑道:“小乖乖,現在知道本大人要和你做什麽事了吧?”草兒還是搖頭,驚懼的目光緊盯著英給的雙腳。英給伸出雙手道:“來,我的小乖乖,到本大人的懷裏來,為本大人寬衣,然後,本大人就給你莫大的樂趣……”英給的雙手就要碰著她的身了。出於本能,她一側身子,往前一跳,就要奪路而逃。英給反應倒也不慢,伸手一抓,抓住了她的一隻肩頭,她全然不顧,忍痛一掙,竟然掙脫了他的手指,然而,她身上幾乎所有的衣物都被他抓落下去。也就是,待她跑到門邊,幾乎已是赤身裸體了,英給笑了。“我的乖乖,你不是想走嗎?那好,你現在就走,本大人決不攔阻。”這麽一個大雨天,這麽樣地赤著身子,她又能走到哪兒去呢?一時間,她隻得雙手護胸、站在門邊發怔。英給當然是不會真的讓她走的,到嘴的鴨子若讓其飛了豈不太可惜?就在她發怔的當口,他一個箭步沖了過去,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將她攔腰抱起,接著又將她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後來,這事讓鄂羅哩知道了。鄂裏哩簡直是氣炸了肺。然而,鄂羅哩當時也隻能那麽氣氣。他不可能將英給怎麽樣。即使告到嘉慶那裏,事情也是明擺著的,皇上的一個親信當然比一個微不足道的宮女重要得多。頂多,嘉慶會看在鄂羅哩的老麵上,無關痛癢地對英給訓斥兩句。而這樣的結果,鄂裏哩是萬萬不會同意的。他要報複英給,就得像當初報複廣興那樣,置英給於死地。所以,鄂羅哩隻是安慰了草兒一陣,叫草兒盡量躲開英給。有誰知,自從那天雨夜之後,英給對草兒的興趣越來越大,隔三岔五地,他就強行帶著草兒到個什麽地方大幹一場,而每場下來,草兒又總是遍體鱗傷。鄂裏哩見情況不妙,情知若如此下去,草兒定將死在英給身下,便向嘉慶奏請將草兒留在自己身邊,然而嘉慶那個時候不知為了何事正心煩意亂,也沒答應鄂羅哩的請求。這下草兒可就慘了,簡直成了英給的口中之肉,他什麽時候想吃便什麽時候吃。沒多長時間,她被英給折磨得麵黃肌瘦,真的是有病了,整天伏在床上,不能吃,也不能喝,渾身還疼痛難忍。在一個淩晨,她爬下了床,爬到一條水溝裏,再也沒有上來。鄂羅哩得知此事後,並沒有像得知過去的知己香香之死時那麽傷心,他有的,是心心槍沙逄斕姆吲k自己對自己6牡潰喝縟舨恢糜8於死地,自己就一頭撞死在牆上5比唬8是不知道這些的k隻知道,自己做了巡漕禦史之後,便可以在京城之外的土地上,全身心地大幹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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