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尼亞1916年8月28日宣戰。(同上)


    美利堅1917年4月6日宣戰。(即中華民國6年)古巴1917年4月7日宣戰。(同上)


    巴拿馬1917年4月10日宣戰。(同上)


    希臘1917年6月29日宣戰。(同上)


    暹羅1917年7月22日宣戰。(同上)


    賴比瑞亞1917年8月4日宣戰。(同上)


    中華民國1917年8月14日宣戰。(同上)


    巴西1917年12月16日宣戰。(同上)


    海地1918年4月22日宣戰。(即中華民國7年)


    瓜地馬拉1918年4月23日宣戰。(同上)


    此外尚有玻利維亞、尼加拉瓜、多米尼加、哥斯大黎加、秘魯、烏拉圭、厄瓜多諸國,亦與德奧宣告斷絕邦交。


    歐戰開始時,因德國陸軍極強,一舉占領了比利時、塞爾維亞、羅馬尼亞和法國北部。英法竭力抵禦,且封鎖其海港,德國乃出動飛機襲擊英法首都,且以潛艇擊沉各國商船,雖中立國亦不免,不過德國在非洲及太平洋上的殖民地均為英、法、葡所攻取,日本亦乘機侵占青島及太平洋赤道以北諸島。1917年美國商船因屢為德國潛艇所擊沉,抗議無效,乃加入協約國對德宣戰。是年,俄國推倒沙皇,退出戰爭,與德議和,德國遂移師西線,全力進攻英法,英法因有美國為後盾,奮力抗拒。1918年秋土耳其、保加利亞及奧地利均無力繼續作戰,先與協約國議和。不久奧國發生革命,國內瓦解,德國亦宣布共和,和平遂告實現。這次戰爭曆時1566日,因戰爭而死亡的人數是990萬,傷者約2000萬,戰費4000億美金。


    歐戰結束後南北和談也逐漸成為事實,徐世昌和段祺瑞的幕後鬥爭,似乎徐占了上風,可是段也非弱者,他已鬥倒了兩位總統,老徐是他捧出來的,他總不能搬石頭打自己的腳。


    曹錕一肚子委曲來到北京,段和安福係竭力拉攏他,一方麵表示仍擁護他當副總統,一方麵勸張作霖也支持曹,張作霖慨然應允,並且還反轉過來疏通東三省議員一致投曹的票。曹知道以前幾次副總統選舉的流會,都是舊交通係搗鬼,而舊交通係又和老徐勾結,因此恨徐入骨,也恨梁士詒入骨。張作霖拍了胸膛對曹表示要對付梁,害得梁不敢迴北京,而安福係也集中火力攻擊梁。徐世昌在督軍會議召開前本打算要梁士詒組織內閣,以皖係的穩健派靳雲鵬為陸軍總長,由於皖係和安福係的激烈反對,才未成事實。


    於是徐乃擬派錢能訓真除國務總理,安福係則提條件,欲以錢內閣交換副總統。徐世昌為此頗感苦惱,但他表麵上一點也不在乎,他說:“不通過錢內閣難不倒我,我的老朋友可以當總理的多得很,不像華甫(指馮)找不到一個內閣總理,我可以提出十個總理人選,難道他們能否決十次嗎?”


    7年11月24日,段授意督軍團組織“戊午同袍社”,以團結北洋派為目的,推舉曹錕為社長。曹錕做了社長,就儼然執北洋派的牛耳了。成立之日,曹假安福俱樂部舉行“慶祝國際榮譽合肥首勛大會”,段著上將禮服參加。且擬請政府頒授隻有大總統才有的殊榮“大勛位”給段,因陸徵祥講了一句:“中國未出兵而頒殊勛榮典,恐貽笑外人。”


    這才打消此意。戊午同袍社表麵上是團結北洋,實際上是擁護段複組內閣。


    由於和平聲勢太大,主戰派不敢直接反對和平,隻是重複段的原則:反對對等和平,反對取消安福國會。倪嗣沖說:“取消國會麽?咱們的大總統就是由新國會選出來的,取消國會豈不就是取消大總統嗎!”


    南方滇桂兩係和國民黨一部分人士都迫切希望和平,可是他們希望的當然是對等議和,這是南北和談的先決條件。南方議和總代表原定岑春煊,後來因岑當選了七總裁中的主席總裁,所以議和代表改推甫由日本迴國的唐紹儀擔任。這是一個很有趣的轉變,辛亥革命後,唐就擔任南北議和的總代表,可是那時他卻是北方的總代表,他和徐世昌、梁士詒都是老朋友。尤其是梁士詒,他是最早提拔和賞識梁的人,由他代表南京,比較容易和北方談。


    11月20日,徐世昌致唐紹儀一電,把不久前馮段相爭,最後相約下野,請他出來收拾時局的經過和盤托出,希望唐竭力促進南北和平。唐迴電強調南北必需對等議和,代表人數必需相等,談判必需公開。唐的迴電中,稱徐為“菊人兄”,徐接唐電,賭氣不理他,乃要錢能訓代為迴電,唐接錢電大為不滿,認為徐在擺偽總統的臭架子,不念老朋友交情。


    和談問題的先決條件,是參加人數和地點。段派認為北方是正統,所以和談應以北方為主體。代表人數北方要多,地點也由北方決定。南方則認為要談就要在平等地位上談。


    徐世昌和錢能訓在段派的壓力下,不得不力圖避去對等講和的形式,蘇督李純主張和談地點在南京,徐錢即以此向南方提出,同時主張會議的名稱不叫南北和會而叫善後會議。


    李純則建議稱為南京和平善後會議。


    代理國務總理錢能訓經常與南方岑春煊、陸榮廷兩人互通電報,彼此互稱先生。南方軍政府也承認錢內閣是北方的事實內閣。不過西南也有反對和平妥協的一派,國民黨元老譚人鳳就在漳州發出一個激烈反對的電報,同時有人在廣州組織護法聯合會,反對桂係包辦和議。


    11月23日岑春煊致電熊希齡,反對避去對等議和的形式。30日岑春煊等軍政府七總裁聯名致徐世昌電中,主張在上海租界內舉行南北對等的和平會議。理由是:和談應該在中立地帶,上海租界是名符其實的中立地帶,舉行和議,可以避免來自各方的政治壓力。錢又代表徐複電說:南京和上海同為國家領土,在國家領土上談不到有中立地帶,故仍以南京為和議地點為宜。不過和議代表雙方可各占十人。至於對等議和的形式也難接受,辛亥年南北有兩個不同的國體,現在則不然,所以不能相提並論。12月5日徐迴答七總裁說,他對於會議的有關問題全沒有成見,已交由國務院研究答覆。


    12月24日,唐繼堯建議仿照辛亥年成例,在上海舉行南北和談,雙方各派同等代表人數,南方代表人選由軍政府主持選派,北方代表人選由徐菊老主持選派。


    北方對和談問題步調和態度都是不一致的,徐世昌和錢能訓之所以堅持在南京開會,以及不用南北會議的名稱,是力求避免主戰派有所藉口,而不利於和議的進行。


    至於北方議和的總代表,徐世昌本屬意於梁士詒,曹錕一係的人堅決反對,後來又屬意於李純,皖係也堅決反對。皖係希望以北京為開會地點,以安福係首領王揖唐為總代表,這當然離題太遠了,王揖唐是安福國會的議長,以他為議和總代表,就是表示北京拒絕討論國會問題的一種姿態。


    這時還有一種折衷的意見,是建議以漢口為議和地點。


    奔走和談的人愈來愈多,連複辟的禍首康有為也發出文電,唿:“菊人總統兄”,“幹臣(錢的字)同年兄。”


    梁士詒在香港未北返時,曾和唐紹儀晤談,當時也曾談到北方議和總代表的人選,唐表示如果梁不能擔任,則以朱啟鈐為宜。因此北方最後決定以朱啟鈐為議和總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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