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對問題的理解還是不能做到靈活自如!」華浩靜靜地說。


    「什麽意思?你是說我被鄧旺福老實的外表蒙蔽了嗎?」


    「錯了,你看到的鄧旺福是真實的,他是一個真正老實厚道的人,我也堅信他不會拋棄呂亞男的!」


    「那你要怎麽捍衛你的理論呢?如果你不能自圓其說,你對我的批評我就難以接受!」


    「因為鄧旺福不戴保險套進入呂亞男的身體,是因為鄧旺福沒錢買保險套!」華浩坦然地說。


    顏明抓狂,華浩微笑。顏明苦笑道:「我這輩子能見識你這樣的人,死不足惜了!」


    華浩嚴肅道:「那我說你言而無信,不守承諾,你總該服氣了吧!」


    顏明卻出人意料地說:「不服!」


    華浩驚訝:「為何?」


    「你剛才是說如果一個婦人被男人破壞了子宮內膜,就會被這個男人拋棄,是吧?」


    華浩怕上圈套,先琢磨了一會顏明的話,覺得並無不妥,就迴答說:「是的!」


    「那我問你,花姑是宮外孕,她的子宮內膜被破壞了嗎?」


    華浩抓狂,顏明微笑。華浩苦笑道:「算了,我也不敢批評你了,就請你告訴我,耿蘇現在的情況吧!」


    顏明嘿嘿笑道:「其實我當時還真想過要不要去解剖樓門前叫你一聲,不過你也看到了我剛才的狀態,自從受到處分,我做任何事情都沒有什麽心情了,還請你理解!」。經過和華浩這一番離奇的爭辯,顏明竟然一掃剛才的陰鬱神情,變得開朗起來,看來有時候爭吵並非一件壞事!


    「我理解了,我現在迫切想知道她的情況,請告訴我吧!」


    「哎!你這個傻朋友啊,以前就跟你說過,耿蘇即便是殘花敗柳,也輪不到你頭上的,你還是收迴你的心思吧!」


    「放心吧,我對她已經沒有心思了,隻有心願,我希望她能過得盡可能地幸福!」


    「你這個花癡,真是沒救了!」


    「求你了,快告訴我吧!」


    「我最近心情不好,也就疏於公務,對這個社會都快失去把握了,掌握到的還是幾天前的信息!」


    「也行!」


    「耿蘇住進了婦科病房,你知道,三院的婦科是很難住進去的,不過富少家有權有勢,想住個院玩玩還是沒問題的!」


    「她現在還在裏頭住著嗎?那個富少還在陪護著她嗎?」


    「我跟你說,這些天我快不是顏明了,這些情況我也不掌握,不過住院那天,富少還是在的!」


    華浩突然陷入沉默,過了一會,又突然盯住顏明問:「你能陪我去一趟三院嗎?」


    顏明嚇一跳,看看窗外的夜色道:「我的天啦,婦科病房呢!我剛被留校查看,我可不想馬上降級為留院查看!」


    華浩笑笑,不再說話,轉身就往外走。顏明還在他背後善意地提醒道:「我勸你也別去了,太晚了,夜色籠罩下容易衝動,萬一你抑製不住也將某個婦人的子宮內膜破壞了,迴不來你就得留監獄查看,迴得來你也得留校查看!」


    華浩沒有理顏明的茬,仍然出了五二樓,在北醫大校園裏沿著生理樓、生化樓、細胞樓、解剖樓、毒理樓、公衛樓、藥學樓、病理樓活活轉了三圈,才將心頭去三院住院大樓的欲望生生壓了下去。迴到宿舍時,已經是和他意淫時期迴宿舍一樣地晚了,宿舍同學都已鼾然入睡,他到水房洗漱一把,躡手躡腳上了他的床。


    按捺了一個晚上和一個白天,下午的課一結束,華浩就直奔三院住院部。


    北京醫科大學孤獨紀事 第124章 進婦科病房受阻


    好不容易摸索到住院部大樓,大門處卻有四個穿灰白褂子的中年婦女,死死看著不讓進,華浩好說歹說,屁用也沒有。由於有八隻眼睛,視線交叉成嚴密的視網膜,就是一隻小耗子估計也插翅難飛,華浩想跟著別人混進去的心也就死了。他就開始怨恨這個北醫三院的領導,明明是兩個男人就可以幹的事情,偏偏要放四個女人,兩個男人的力量加起來肯定要大於這四個女人,對於那些野蠻粗俗沒有文化想硬闖的人來說,肯定是希望碰到這四個女人的,但是對於華浩這種文明優雅高素質想混進去的人來說,卻是寧願碰到兩個男人的。因為武力不是他的阻力,視力才是他的阻力。可是這個北醫三院好象偏偏是要歡迎野蠻粗俗沒文化的人而拒絕文明優雅高素質的人,選用四個弱不禁風的中年婦女守住大門,真不知道這個崗位的性質到底是把守大門還是解決就業問題。華浩對著四個中年婦女胡思亂想了一番,他甚至想像他們就是婦科病房裏的四個晚期子宮內膜癌患者,在生命即將終結的時候,跑出來把守大門給人類做最後的貢獻。所以他華浩隻要耐心等候,等到她們貢獻完畢全部栽倒在地時,他就可以安然進入去見他日思夜想的耿蘇了。然而現實並不如他意淫那樣美好,等了一個多小時了,四個中年婦女仍然生龍活虎地站立著,沒有一個有突然翻倒一命嗚唿的趨勢。華浩徹底失去了耐心,再跟四大金剛軟磨硬泡了一會後,知道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已經基本不可能,而用武力突破四大婦女的圍抱又是華浩極不願意看到的現象。華浩不得不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但是迴去後,他根本就不得安寧,他站也不是,躺也不是,蹲也不是,坐也不是,眼裏出現的,腦子裏想像的,耳朵裏聽到的,鼻子裏聞到的,嘴裏咂摸著的,全是三院的婦科病房。他實在很想知道一個受了傷害後的耿蘇會表現出怎樣的一種狀態,一切是否按照他預感到的那樣在進行,如果耿蘇已經被富少拋棄,那麽這個心理已遭受毀滅性摧殘的女人會否對華浩這樣的平民百姓表現出友好,如果華浩再進一步表現出想要幫助她的意願,她是否能夠接受,當然,華浩本身是幫助不了她任何什麽的,他所能做的也就是叫宋兵用氣功將那個拋棄耿蘇的富少痛打一頓,叫史尚樂用他的帥氣和金錢將在痛苦的泥沼中掙紮的耿蘇勾引迴來。華浩思緒不寧,所以即便知道四級考迫在眉睫,他也根本沉不下心來,他雖然主動跟隨李良峰去上自習讓李良峰著實感動了一陣子,但當他在自習室裏捧著書發呆象中了邪一樣,李良峰又隻好唏噓一陣子。也許他在想,看來要使這個華浩輕易迴到這個世界並不是那麽現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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