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胡菲隻覺得指骨酸麻,這一拳下去,竟似打到石頭上了。


    不過那血總不會流得是假的吧,如此,倒不能算是無功,多打幾下就好,便是石頭,也該給他敲開了。


    然而正當武胡菲準備繼續的時候,她的左臂卻忽感熾熱難當。


    是抵住啞奴長棍的地方傳來的。


    武胡菲本意圖再支撐一會兒,至少也得等揮出第二拳才是,隻是火烤冰灼實非人力所能抵禦,一個不忍,退意心生,便不自主撤了功去。


    而這一撤,害處接踵而至。


    啞奴瞅準時機,那根亮銀長棍貼逼著武胡菲的臂膀壓過,不一會兒,便占據了主動,轉守成攻。


    這下就不好辦了。


    用手去接,燙,受不了。不接,又要被打翻在地,還是燙,受不了。


    兩頭難。


    “土象·地公甲。”


    又聞武胡菲一聲輕喝,卻見她胸口處擴散出一道淺褐色斑斕光圈,隨即其足下泥土似有感應,開始爭先往她身上攀去。


    腳跟、腳踝、小腿、大腿...腰腹、肩臂,不消片刻,便包裹住了武胡菲的全身。


    “砰砰!”


    金石頭交擊之聲不絕於耳。


    嘿,這才是真打石頭上了。


    啞奴的長棍子都壓出曲線了,也沒能打破武胡菲身上那層的石皮。


    除了地上憑白多了個坑外,我想武胡菲並不會有什麽大礙。


    不過話說這修行者打架不是一般的廢場地啊,也不知他們通常打完以後管不管“災”後重建,像這般打一處爛一處,縱是大夏再地大物博,經年下去,國家和人民也遭不起這般耗損呀。


    emmm...


    其實官家還真考慮到了。


    修行者聯盟每年收取的會費,其中就有包含“場地服務”這一項。


    聯盟口頭禁止私鬥,但實際上並沒有出具文書或是嚴厲管控,尋常武者間都會忍不住動手切磋,更別說這一票修行者了。


    一棒子打死式的封禁,隻會無限的積蓄他們戰鬥的欲望,困得久了,倘若再捅出漏子,那便是天大的禍端,所以還不如一開始就允準他們小打小鬧下,隻是...


    擦屁股的事,也不能與他們全無幹係。


    踢倒了樹要不要栽?


    打爛了地要不要填?


    搞壞了老鄉的房子,用不用蓋棟新的?是吧?諸如此類,一係列的連帶,就都算是“場地服務”了。


    能找得到人的,聯盟會直接寄罰單,找不到人的,就從會費裏出,由全體修行者一齊買單。


    欸?這種也能找到人麽?打完雙方不就各自跑了,總不會在原地等著交錢吧?


    當然可以了。


    就說住院吧,有的護士僅從傷口針線就可以推斷出你的主治是誰,更別說個體特征更為明顯的修士了,好比在某遊記世界,有個小妖被打死了,它的大王要為它報仇,跑去一看屍體,上麵九個耙印,你說嫌隙人攏共幾個?


    再說了,還有監控不是。


    (主要是有監控吧...)


    而有意思的是,當知道打架與錢掛上鉤後,修行者間不管不顧的拚鬥數量便開始呈指數下降了。看來即便是修行之人,也要食凡間煙火的,該當的守財奴,還是要當啊。


    順帶一提,上次小蝰山的破壞,就是由步家買的單。旅遊景區,原始叢林的修複,可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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