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電線杆的大為震驚相比,馮今年的反應就相對淡漠多了,倒不是他不關心那胖子,而是...


    忽地,跑出去的電線杆跪倒在地,“嗷”的一嗓子就嚎了出來。


    一時間,馮今年的表情更一言難盡了。


    歎了口氣,馮今年便攙扶著張月走了過去,低首時,確見那不大的坑洞之中嚴絲合縫的嵌著一個肥球。


    然後,張月和電線杆就開始一起哭喪了。


    張無儔:“兄弟呀~~~啊,兄弟!”


    電線杆的語言比較簡短,大多數時候都是在重複一句話。


    張月:“胡德...發謝謝你,謝謝你...”


    “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每年的今天我都會好吃好喝的準時祭奠你的,你就安心去吧。”


    “胖哥哥,嗚。”


    張月的話就比較多了,嘀哩吧啦的講了一堆。


    馮今年:“...”


    這小子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馮今年用手摳了摳臉頰,“要不咱再搶救一xia...”


    張無儔:“兄弟啊!”


    張月:“胖哥啊!”


    好嘛,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馮今年都有些懷疑自己了。


    馮今年又仔細打量了一圈坑中的摯友,生機充沛,體內氣息流轉自如,通暢無礙,怎麽看都不像是個死人,至多就是被打昏了而已。電線杆和張月也是有意思,這麽大事,好歹摸摸鼻息再下定論啊。


    這樣搞,可不是哭錯墳了麽?


    “6啊。”


    馮今年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


    有人歡喜有人愁。


    【吼天氏】中,那緊緊相擁的二人,已是危如累卵了。


    蕭十七體內毒素將盡,再無異症造血之能,那源源不絕自他背後傷口生出的赤色絲線,終是將近枯竭了。


    紅色的“繭”被風越刮越薄,逐漸裸露出了倆人的肌膚。


    僅僅是一個照麵,蕭十七的肌膚上就已經蛻下了一層皮,而步霜寒則是由於破境驚夢的關係,體內靈機尚存些許自主護體之能,所以撐得要稍久一些,但也不會太久。之前便有說過,【吼天氏】有噬靈之能,若是深陷其中,任其吹打,怕是玄修修士也難以久長。


    似乎真的沒辦法了。


    步霜寒抬頭看了眼蕭十七,嘴唇蠕動,但聲音很快就被風吹散了。


    第一次,蕭十七沒有理她。拜托,我的姑奶奶,在這龍卷風裏,天能知道你要說什麽啊。


    不過步霜寒並不氣餒,很快,她就開始嚐試第二次溝通了。蕭十七本還是打算視而不見,但架不住步霜寒開始上手段了。


    她又在揪他了!


    一直不理,就一直揪。


    蕭十七嘴角抽搐。這都什麽時候了,他竟是還要費心思去猜她在說什麽...


    真就是不給人活路了唄?


    嘎唧,又來了一下。


    迫於武力,少年隻得看向了大小姐的紅唇。


    “sh...a...g...u...a...”


    “shagua...”


    “傻瓜?”


    蕭十七直接被氣笑了。


    這就是他為什麽一直不想理她的原因。


    在這生死關頭,花了這麽大的力氣,就為了讓他看著她罵他一句。


    嗬!


    這真是他的姑奶奶大小姐會做出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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