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哇哇哭,其餘三人就悶悶的看。


    白麟菛,想安慰她,但是實在說不出話了。


    電線杆,標準的悶葫蘆,主打的就是一個沉默。


    至於馮今年,這人就比較壞了,他故意什麽都不講,就看著張月哭。


    半晌,張月都哭累了,也沒有人搭理她。


    沒辦法,張月隻能戰術性的揉了揉眼睛,並趁著喘氣的工夫偷偷看了看他們。


    嗬,無動於衷。


    居然全都無動於衷!


    張月一把抹去了臉頰上的淚水,憋不住話的她,抽著鼻子說道,看樣子是真氣著了。


    張月:“你們怎麽都不問問我怎麽了啊!”


    白麟菛學長還是相當貼心的,眼見張月學妹開了口,他拖著僅剩半條命的身子,也捧場似的開了口。


    白麟菛:“你...怎...麽...了。”


    有氣無力,氣若遊絲。


    張月癟了癟嘴,抽泣道:“算了,學長你就別說話了。”


    緊接著,張月又看向了電線杆。


    電線杆板著臉。


    張月依舊看著他。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終是男孩先敗下了陣來。


    電線杆硬著頭皮,很小聲的說道:“你怎麽了...”


    聲音竟是比白麟菛還小。


    馮今年很不合時宜的笑出聲,因為他知道,這廝是害羞了。


    不過張月還是就此放過了電線杆,轉而又看向了馮今年,這人才是最可惡的那個,他就差把“故意”二字寫臉上了。


    馮今年嘴角噙著笑,明顯是準備負隅頑抗了。


    於是張月率先開口道:“算了,我想你肯定也不想知道。”


    隨即張月就把頭又偏了迴去,獨自啜泣了起來,再不管馮今年了。


    然後這會兒就變成電線杆和白麟菛兩個人盯著馮今年了。


    矛盾竟是在不知不覺中轉移了。


    電線杆抬手推了推馮今年,他要是不講話,他倆就屬於是做無用功了。


    迫於兩個人的雙重壓力?


    其實也不是,主要還是馮今年不喜歡來自同性的凝視,這要是換成兩個女孩,他能逗她們三個到明天。


    馮今年聳了聳肩,隻得也順著張月的話,說道:


    “你怎麽了?”


    聽得三個人都開口,張月也就不再鬧別扭了,因為那件事真的很大。


    “哇...”張月大哭道:“你們都沒發現少了一個人麽?”


    馮今年:“?”


    電線杆:“?”


    不是少了挺多人的嘛,畢竟他們出門的時候,可是二十來個呢。


    白麟菛:“!”


    張月這麽一說,白麟菛頓時就反應過來了。


    張月哭得撕心裂肺,“胡德發,胡德發啊。”


    馮今年疑惑道:“胖子咋了?”


    張月用手指著遠處的一個大坑。


    馮今年疑惑道:“掉坑裏了?”


    張月搖了搖頭,泣不成聲道:“沒有...不是掉坑裏,是...是死了。”


    馮今年擺了擺手,道:“害,我還以為他掉坑裏了呢。”


    “沒掉坑裏就好,死了不要緊的。”


    “欸...死了?”


    馮今年:“死了??!”


    電線杆:“死了!!!”


    電線杆猛地一顫,大步流星地朝張月手指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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