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瑞龍既是對孩子要求十分嚴格的“嚴父”,又是十分疼愛孩子的“慈父”。他在《示諸兒》一詩中寫道:“人生有真評,為民服務多。黨手正方向,決議勤切摩。人民養育我,甘為孺子牛。祖國撫愛我,奮誌壯山河。四化振中華,力爭唱凱歌。學習為建設,忘本實可羞。堅持四原則,唾棄瞎自由。勤奮攻學業,寸陰莫蹉跎。”孩子們把父親當做良師益友,工作中遇到困難,也喜歡向父親請教。而劉瑞龍每次都是引經據典,幫助他們分析問題,找出解決困難的辦法。


    劉瑞龍的嚴格要求,使孩子們從小養成刻苦好學、不怕困難、襟懷坦白、剛正不阿、聯繫群眾的良好習慣。如今四個子女中有的從事黨務工作,有高級工程師,有大學教授,每每迴憶起父親的諄諄教誨,他們總是情不自禁地熱淚盈眶。他們之所以在各自的崗位上有所成就,都與劉瑞龍的嚴格教育分不開。


    “膽大包天”聶鳳智


    威震四方的南京軍區司令員聶鳳智,早就有“膽大包天”的名聲。這主要是他在淮海大戰中的表現和渡江作戰的壯舉……


    其實,聶鳳智決非僅僅是一介武夫,他是一位有血有肉,頗富情感的男子漢……


    因參與撰寫《譚震林傳》,筆者去金陵採訪聶鳳智,此時這位威震四方的大區司令員的喉管已經切開,脖子上帶著一條輸氧管子。夫人何鳴說,他是1986年查出肺癌的,1989年再次動了手術,氣管切開……


    那天,他正帶著管子練毛筆字,宣紙上寫下好幾個“赤膽”“赤膽”。大概是認為這兩個字寫得不夠滿意,所以就反覆練。


    膽大包天


    小時看電影《戰上海》,不知道這其中的很多情節是聶鳳智一手導演的——


    在我軍淩厲的攻勢下,湯恩伯乘船逃跑了,留下個劉昌義被臨時加了個“淞滬警備副司令”的頭銜,“統率”剩下的51軍和青年軍、交警總隊等。青年軍、交警總隊是“國軍”中的嫡係,屬“少壯派”。聶鳳智深知蔣軍內嫡庶矛盾的根深蒂固;劉昌義指揮不了青年軍,本人又曾有過想向我方靠攏的表示,所以,一開始就集中力量打擊蔣介石的嫡係“少壯派”,而對劉昌義進行爭取。


    不久,負責和上海地下黨聯繫的同誌迴來報告說,通過內部關係,終於和劉昌義聯繫上了,並說,由於我軍狠狠地打擊了“少壯派”,劉昌義已感到危在旦夕,表示願意考慮我方提出的條件。他已讓劉昌義直接找聶鳳智聯繫。


    果然,不一會,電話來了,是從敵人警備司令部轉過來的。他直截了當地對劉昌義說:


    “劉軍長,現在擺在你麵前有兩條路。一條是光明大道,就是放下武器。曆史也可能會因為保全了上海,保護了上海六百萬人民而記你一功。可以保證你部全體官兵和包括你太太、子女的安全,這是陳毅將軍要我轉告你的!另一條道嘛,我不說你也清楚。”


    劉昌義連忙問:“啊,請問閣下是……”


    “中國人民解放軍第三野戰軍第27軍軍長,聶鳳智。”


    “哦,哦,久聞大名!”


    “劉軍長,你決定吧。”聶鳳智緊逼對方。


    “請問,陳毅將軍現在什麽地方?”


    “陳將軍就在我們後麵不遠,他給你的投降命令已經送來,馬上就到!”


    這一招極其有力有效。劉昌義沉思片刻後就說:“我馬上親來麵談。”


    在一邊的副參謀長知道,聶鳳智哪來的“投降命令”。見他放下電話,就說:“軍長,這命令……”


    聶鳳智手一指:“你馬上起草了一份。”


    “我?”


    “你代陳毅同誌起草一份嘛!”


    副參謀長哪裏敢假造陳毅的命令,說:“這,這……”


    “這是我的命令!”


    聶鳳智又對政治部主任說:“你找人去刻了一個‘陳毅’的‘關防’。”


    政治部主任直搓手,說:“這陣地上,到哪裏去刻圖章啊?”


    聶鳳智“狡猾”地一笑,說:“地裏不有的是蘿蔔嘛!”


    一切準備就緒,劉昌義到了設在虹橋一個小照相館的27軍指揮所。作戰科長熱情接待,就在樓上的聶鳳智,卻是端足了軍長的“架子”,千唿萬喚不露麵。對作戰科長說:“再曬他一會兒。”


    作戰科長“一請”,“稍等”,“再請”,“稍候”,劉昌義馬上就感覺出了這個軍長的地位和作用之重要。待終於“請”下樓時,又見他盡管貌不驚人,卻是一臉威嚴,立時便有幾分敬畏。邊上的人見聶鳳智做得煞有介事,都止不住竊笑。


    “你叫劉昌義?”聶鳳智劈頭就問。


    “是的。”劉昌義畢恭畢敬地立正迴答。


    “那好,我現在向你宣讀我們陳毅將軍的命令。”他就鄭重其事地向劉昌義宣讀起了那份蓋有蘿蔔大印的“命令”。讀了一遍,交給了劉昌義。


    劉昌義匆匆瀏覽了一眼,點頭表示“謹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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