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那老頭是一老頑固,也許他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誌書無奈的說道。


    “不管怎樣先去問一下在說,按老趙的年齡來看他生病的時間應該在八十年代初期,問問一些上了年紀的也許會知道,一個村子能有多大?誰家有人得了大病傳來傳去的早就沸沸揚揚了,我看多半是村民們也在隱瞞什麽不願提起,所以事情才變的那麽神秘,仔細想想若是一個村子中有這樣的怪人,我看早就吸引電視台來了,哪輪得到你一個小醫生來研究?”侯文峰說完整了整衣衫鑽出了車子。


    誌書拍了一下腦袋恍然大悟“對啊,我怎麽沒往這方麵想。”


    很快我們就找到了老趙的二叔,老趙二叔的確跟誌書說的那樣是個老頑固。一聽說我們是來打聽老趙小時候生病的事更是連門都不給開,不過正是因為這樣我們對老趙生的那場病更加的懷疑了,無奈之下我們隻好在村中轉悠打聽,許多人一聽說打聽老趙得病的事更是急急的躲開了,直到遇到了一個年近四十的男人蹲在路口瞎看才上前問了一下打聽到了一點眉目。


    “老趙啊。”這男人若有所思的說道,隻見他頓了頓接著說道“你也別怪大家不敢說了,我記得那個時候隻要一提老趙的事,老趙的二叔就會提著菜刀衝到別人家裏去,久而久之就沒人敢提起了。那個時候我還小記得不是很清楚,不過對他二叔提著菜刀的事印象極為深刻。”


    “怎麽有這樣的事?那你為什麽又願意說呢?”我好奇的問了句。


    “我天不怕地不怕,有什麽不能說的,隻是沒人問我自然也沒想到了。”這中年男人笑了笑,接著嬉笑的朝我走過來又神秘的拍了拍我的肩頭,然後朝我伸出了手來。


    我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直到侯文峰將兩張百元大鈔放到了那男人的手裏我才明白了過來,他媽的原來是遇上地痞流氓了。


    男人收起錢後這才拉著我們坐到了邊上小聲的說道“你們是不知道啊,老趙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在娘胎裏把自己的母親給咬死了,這件事在村子裏早已是人盡皆知,隻有老趙自己不知道,他爸爸和二叔都瞞著這件事呢,大家都說老趙是鬼胎,你們想啊孩子怎麽一出生就有牙齒呢?這不是鬼胎是什麽?這還不算老趙在七歲的時候有一天像是發了羊癲瘋似的拿著菜刀把自己還在睡夢中的爸爸給剁了,你說能不邪乎嗎?不過這都是內幕一般村外人都不知道,對外隻稱是得了重病去世,老趙的二叔匆匆給大哥舉辦完喪事就收留了老趙,自打那以後村裏的人都躲著老趙,加上隻要人們一提及這事老趙的二叔就提著菜刀,所以就沒人敢提了,一晃就過了幾十年知道這事的人越來越少了。”


    我們幾個一聽頓時就手腳冰冷,原來老趙父母的死都跟是老趙的原因。那中年男人說完就拍著侯文峰道“以後還想知道什麽直管來問我,我幫你打聽。”


    侯文峰冷笑了一下沒有做聲,那男人接著就走了。


    “就這樣被騙走了兩百塊,哎。”我嘆氣道。


    “不過他說的話絕對值兩百塊了。”誌書神情嚴峻的點頭道“沒想到在老趙身上發生過這麽可怕的事情。”


    “現在該怎麽辦?”我皺了皺眉問侯文峰。


    “現在必須要看老趙二叔的意思了,我感覺到老趙幾十年都沒發過病跟他二叔一定有關係。”侯文峰道。


    “可那老頭是個老頑固啊,大把年紀了火氣還這麽沖,搞不好拿著菜刀出來…。”我咽了口唾沫說道。


    “放心有我在。”侯文峰說完就轉過身去返迴老趙二叔住的位置。


    當老趙的二叔看到我們迴來有些反感的望著誌書吼道“郭醫生你研究我侄子不睡覺也就算了,現在又帶兩個外人來是什麽意思,你不要破壞了我侄子得來不易的幸福!”


    老趙的二叔說完就氣唿唿的往裏屋走去,根本不在理會我們。


    “鬼胎。”侯文峰突然蹦出了兩個字把我都給嚇了一大跳,我機械的扭轉過頭望著老趙二叔的背影,老趙二叔肯定也聽到了,隻見他背對著我們一動也不動,我還真怕他發起怒來提著菜刀來見我們,雖然現在是法製社會,但有些事情在農村是怎麽也說不清的。


    幸好老趙的二叔並沒有太大的舉動,他像是平複了心情才轉過身來,隻不過他的臉色鐵青相當難看。老趙的二叔慢慢靠近了侯文峰仔細打量了他一下惡狠狠說道“你剛才說什麽.再說一遍!”


    “鬼胎。”侯文峰麵無表情又說了一遍,我和誌書都有些害怕的在身後扯了扯侯文峰,但侯文峰理也不理我們。


    老趙的二叔瞪大了眼睛恨不得把侯文峰給生吞活剝了,但沒過一會他就緩和了下來皺眉沉聲問道“也罷都過去幾十年了,你是從哪聽到的?”


    “從哪聽到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才有可能讓老趙正常的生活下去,趙老先生你也會說不要破壞了侄子得來不易的幸福生活,其實我們也不想看到老趙這樣,隻不過最近我們在拍攝老趙的過程中發現了老趙越來越不正常了。”侯文峰說道。


    老趙的二叔一聽頓時就愣了一下,過了許久才緩緩說道“始終是壓不住他。”


    聽到這話我們都是一驚,我明白老趙二叔口中的“他”絕不是老趙。老趙二叔轉過頭來打量了我們三個接著說道“不知道現在的醫學技術能不能醫治好‘鬼上身’?”


    我們三個麵麵相覷,那誌書更是苦笑道“趙二叔你這也…。”


    老趙二叔抬手示意誌書不要說下去,隨後就帶著我們進入了屋內,在這間漆黑散發著潮濕的老屋內我看到了一張畫像,這畫像的左下角標註著醫聖張仲景的字樣。


    “我們祖上是跟隨醫聖張仲景學醫的,郭醫生其實我們趙家也是醫生世家,隻不過到了我父親那輩由於戰亂就漸漸沒落了,我和大哥也隻學到了中醫的一點皮毛。”老趙的二叔嘆了口氣就坐到了太師椅上。


    “失敬失敬,原來趙二叔和老趙的爸爸都是醫生啊。”誌書有禮貌的鞠了個躬。


    “唉,我和現在的醫生不是一個概念,不要再提了。”老趙的二叔擺手道,隻見他在沉默了許久才動了動嘴說道“真是家門不幸啊,說起這件事要追溯到大嫂懷孕的時候了,那個時侯大哥還是個中醫,那件事就發生在大嫂即將臨盆的幾個小時前,那個時候經濟條件不好,大嫂隻好在家待產,也隻能由大哥接生,大哥正在家中準備,豈料這時一個男人帶著一個孕婦也來求救,那男人灰頭土臉一臉的狼狽,更重要的是他的老婆也要生了,那男人說著一口東北話像是很匆忙的樣子,他跪在地上給大哥磕了幾個響頭求大哥一定要保住自己的老婆和血脈,隨後就匆匆離開了,後來我們才打聽到,原來那男人因犯事為了躲避追捕從東北帶著老婆逃到了這裏來,不料途中老婆動了胎氣,無奈才打聽到了大哥這來。警察很快就找上了門來,俗話說‘禍不及妻兒’,大哥動了惻隱之心,於是將那東北人的老婆藏了起來這才躲過了一劫,按理說大哥應該有恩與他們,但…隨後發生的事卻讓大哥懊悔不已,甚至生活在無盡的愧疚之中,說來也巧你們想想兩個孕婦同時難產的機率是多少,大哥應該為誰接生?就這樣那東北人的老婆得不到及時的救治一屍兩命,此時大嫂還沒有將孩子生下來仍在痛苦的叫著,而那個死去的女人卻像是瞪著眼睛望著大哥,大哥覺得很害怕,但情況緊急也沒有多想什麽,隻是將那孕婦拖起暫時藏在了大衣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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