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書笑了笑說道“放心吧老趙我們醫生有自己的職業操守不會隨便泄露你的隱私的,隻不過這次要做的實驗一個人無法完成所以帶他們來了,他們平時也是跟我一起研究的,你的事基本知道一點。”


    “郭醫生你這次又有什麽新花樣?哎,其實我也沒覺得哪裏不舒服,不睡覺就不睡覺唄,而且晚上我還可以做些其他的活,生活也挺好的。”老趙說道。


    “不睡覺對人來說是不正常的現象,不是我嚇唬你說不定哪天你就突然歸西了,留下嫂子和孩子你讓她們怎麽過活?”誌書說道。


    “郭醫生你說的也真嚇人了。”老趙尷尬的看了看誌書,顯然他對誌書還是比較尊敬和信任的。從誌書和老趙的對話中看得出來老趙對治療還是比較抗拒的,但誌書在這一代的聲譽不錯,加上老趙確實也害怕誌書說的那種情況發生,所以也由得誌書研究他。


    天黑的越來越快,老趙帶著我們去了他家,此時老趙的老婆和兩個女兒正在等著老趙迴來吃飯,老趙的老婆見來了陌生人起身好客的歡迎了我們,接著他就被老趙支去加菜去了。


    一路的奔波在吃過一頓農家飯以後就感覺特別的困,不過我對老趙能不睡覺十分的好奇,於是強打精神陪誌書一起把攝像機擺放在老趙的房內,老趙的老婆收拾停當後就帶著兩個女兒去了另一間房了。


    “怎麽又是這一套?郭醫生這樣的片子你都拍了有幾十盤了吧?”老趙皺了皺眉問道。


    “程序總是要走的,今天晚上我們就在村口車子內休息,就不打擾你了,你有什麽事就給我打個電話。”誌書調整著攝像機應道。


    安完攝像機後老趙就自顧自的拿著一個半成品的篾製品在那裏編織。侯文峰坐到了他的邊上跟他聊了起來“老趙你白天下地幹活已經很累了,晚上還有精神做手工藝品麽?”


    “不累,侯醫生我這病七八歲就有了,幾十年都沒合過眼呢。”老趙似乎已經聽出了侯文峰話中的意思。


    “也就是說七八歲以前是正常的了?”侯文峰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了句,他似乎已經意識到什麽了。


    “七八歲以前的事誰還記得,不過我聽二叔說那個時候我生了場大病,等我好轉以後就成這樣了,生了什麽病我就不知道了,我大了以後發覺自己有點不正常就問了二叔幾次,二叔每次都是搖頭說他也不知道。我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而我爸在我病了沒多久也去世了,從小我就是由二叔帶大的。”老趙搖了搖頭苦笑道。


    侯文峰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就帶著我和誌書出來了。


    “怎麽樣你發現什麽了?這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沒什麽特別之處,我也去問過老趙的二叔了,可惜他也不知道生的是什麽病,就連老趙的老婆也不知道,老趙有這種不睡覺的怪病全村人都知道,所以也沒人嫁給他,老趙的老婆是外地人她不嫌棄老趙這種怪病才嫁給了他,老趙除了晚上不睡覺以外其他全都正常,兩個女兒也沒有遺傳。”誌書說道。


    “這太奇怪了,我才一天沒休息好就困的要死,而老趙卻幾十年沒睡過…。”我有些無語。


    “你以前拍的那些帶子都帶來了沒?”侯文峰突然插話道。


    誌書明白了侯文峰的意思,隨後跟老趙打了個招唿我們一行人就返迴了村口的車內,老趙的家裏雖然有地方睡覺,但沒有床加上又是南風天,屋裏有股子潮氣讓人很不舒服。


    迴到村口後,誌書從後備箱裏端出了一個大紙箱裏麵有幾十盤帶子,於是我們就坐在車內看起了帶子,這些帶子反應的情況大概都一樣,老趙不是在那編篾製品就是無聊的在床上翻來覆去,如果硬要說有什麽特別之處就是老趙站在牆腳邊對著木製馬桶撒尿,除此之外老趙在這些帶子當中確實連眼睛都沒合過。


    誌書陪著我們看了一會後就合眼睡覺了,我也有點撐不住打起了瞌睡,隻剩下侯文峰抱著妃子在那盯著畫麵。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侯文峰推醒了。侯文峰讓我看了一段很奇怪的畫麵,這段畫麵裏老趙跪在地上雙手合十嘴中還念念有詞,雙眼不時向上翻,看上去很古怪,有時他還會拿起篾簽往自己的身上紮,像是自殘,雖然紮不出血,但那種感覺看上去還是相當的詭異,老趙在做了這種奇怪的舉動後又坐在了那繼續做篾製品。


    “這是在幹什麽呢?”我揉了揉眼睛有些詫異的問道。


    “誰知道呢,一會跪地像是拜神一樣,一會又拿篾簽紮自己。”侯文峰想了想繼續說道“我懷疑老趙生的那場大病才是事情的關鍵。”


    此時誌書也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看了我們一眼。


    “誌書,你發現老趙跪在地上用篾簽紮自己的情況沒有?”侯文峰問道。


    誌書皺了皺眉道“這就是我今年為什麽來第二次的原因了,在以前的帶子裏都沒有發現這種情況,直到上次來才發現了這種情況,我曾旁敲側擊的問過老趙,老趙的迴答讓我很詫異,他說自己一晚上都坐在那編篾製品根本沒有幹過其他的事,他似乎對那天晚上做過什麽完全沒有印象,又或是隻停留在自己編篾製品的事情上。我自然也將事情隱瞞了下來沒有告訴他,我帶著帶子趕迴去跟院裏的專家研究了一下,他們一致認為老趙的精神有問題,是一種間歇性的精神病,發病起來自己卻什麽也不知道,我本想帶老趙再去醫院檢查一下,隻可惜老趙說什麽也不願再次出門去檢查。”


    車外傳來了公雞的啼叫聲,我看了看已經開始發白的天空,村口的路上也漸漸有人走動了。


    “我看你們沒睡好暫時先眯一會,我去把昨晚的帶子拿來看看。”誌書說著就下了車。我和侯文峰先在車外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倒在車內眯了一會,等誌書拿著帶子迴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老趙也已經下地幹活去了。


    誌書把昨晚拍的帶子放給我們看了一下,起初並沒什麽特別,老趙還是自顧自的坐在那搞他的編製,期間老趙的老婆幾次過來給他送熱水和幹餅,或是給他披件外衣並囑咐了幾句,大概也就是催他別太辛苦了。


    “老趙的老婆倒是挺好的任勞任怨。”我說道。


    “老趙的老婆是老趙早些年農閑的時候出去打工認識的,老趙如實把自己的病告訴了她,她也不嫌棄於是就嫁過來了,這一來就是十來年了。”誌書說道。


    影像畫麵上的時間顯示淩晨一點多了。老趙在此時為了節約電關掉了電燈點起了一隻小蠟燭繼續工作,可沒過多久我們就覺得老趙有點不正常了,老趙一會自言自語神神叨叨的,一會又哭喪著臉眼淚都要流出來了,顯得很懊惱的樣子,一會又是跪在地上抽自己嘴巴,別提有多怪了。


    “難不成是精神分裂症?”我吃驚的說道。


    “哪有那麽多的精神分裂,我覺得這其中有蹊蹺,也許老趙對誌書隱瞞了什麽。”侯文峰皺眉道“我打算去找找誌書的二叔詳細問問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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