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未兵應該就在那扇門後麵。"小柯指了指那扇暗門。


    郭思容一聽十分激動的想要衝過去,老鍾立即攔住了她,與此同時未然也警覺的舉起了剪刀對準了自己的喉嚨。


    郭思容欲哭無淚的質問道"未然,她是你哥哥,你為什麽要把他藏在這裏,為什麽,是你殺了你哥哥,這到底是為什麽!"


    "我殺了我哥哥?虧你說的出來,你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嗎?要不是你我哥哥根本不會死!"未然也激動了起來,甚至是歇斯底裏的吼了起來。


    聽到這樣的話我迷茫了,未然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你說什麽呢,你哥哥的死怎麽會和我有關,未然你真的是瘋了。"郭思容比我還茫然的應道。


    "我瘋了?瘋的人是你啊大嫂,嗚嗚嗚嗚。"未然突然整個人癱軟的坐到了地上,還口口聲聲喊著大嫂。


    "我?怎麽是我?"郭思容更加的茫然了。


    未然抹了抹眼淚看著旁邊的一株鮮紅的玫瑰花慢慢的開始了講敘"我和哥哥從小相依為命,我們小時候甚至睡在一張床上長大,起初我並沒有覺得什麽不對,但自從嫂子的出現我才開始意識到自己對哥哥的感情已經超出了親情,我知道這是不被社會允許的,但是感覺是騙不了人的,我無法接受其他的男人了,我開始討厭嫂子,憎恨嫂子搶走了哥哥,終於有一天我壓抑不住內心的感覺了,我找了哥哥攤牌,哥哥以為我瘋了,他當時有多震驚我現在都還記得,就在我攤牌沒多久,哥哥突然對我產生了變化,開始對我不聞不問,甚至還賣摔了我送給他的辦公桌,哥哥一直很喜歡那張辦公桌,我沒想到他會叫嫂子給賣了而且還賣的那麽便宜,我知道哥哥一定是很討厭我了,於是我就去找嫂子理論,嗚嗚。"未然哭了一會接著說道"那天我去到哥哥的家裏,想問問哥哥為什麽要賣那張桌子,可惜哥哥不在,於是我就質問了嫂子,我懷疑是嫂子把哥哥藏起來了。"


    "為什麽你會懷疑你哥哥是嫂子藏起來了?"我好奇的問道。


    "因為我和哥哥一直都知道嫂子有病,隻有嫂子自己不知道而已。"未然轉頭望向了郭思容苦笑著"我真傻要是早點把你給殺了,哥哥就不會死了。"


    "你胡說!我有什麽病!我有什麽病!"郭思容激動了起來。


    未然看了看我,隨後站起身子從一個抽屜裏拿出了一個文件袋,然後從裏麵拿了一封信遞給了我,我拆開信看了一下,這封信竟然是未兵早就寫好的,而且看上麵的用詞像是早就知道自己要出事,信上是這樣寫的,我簡單描敘一下,大概意思是未兵知道郭思容有病,在發病的時候會做一些完全莫名其妙的事情,比如殺雞剝皮之類古怪而瘋狂的舉動,而清醒以後卻完全不記得幹過什麽,起初未兵還會躲著她藉故到外地旅遊其實在住到了酒店去了,但後來覺得這樣不是辦法怕她在家裏一個人出點什麽事,於是後來就索性留在了家裏照顧郭思容,信中還提到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要找郭思容的麻煩。


    看完這封信我突然開始明白未兵其實早就預料到自己可能會出事,以防萬一留下了這封信給妹妹。


    "那天我去找哥哥本來打算質問嫂子桌子的事情,但卻看到嫂子癱坐在地上渾身都是血,眼神很呆滯,手中還拿著把刀樣子很恐怖,我小心翼翼的取下了嫂子手中的刀,我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於是就質問嫂子哥哥去哪了,是不是她把哥哥給藏起來了,我剛問完嫂子呆滯的眼神突然就靈活的轉了起來,她像是從夢中突然清醒了過來,她看著我拿著刀,顯得很害怕,我知道她一定是發病了,於是我就繼續問她哥哥去哪了,可她始終很害怕的不斷後退,由於我十分擔心哥哥,我看她這麽害怕我手中的刀,知道她是誤會了於是我就嚇唬她要她趕緊告訴我哥哥的下落,但她沒告訴我,於是我又質問她那張桌子的下落,她很清醒的告訴我了,得到了桌子的下落後我就能找迴那張桌子了,但這是之後的事了。順著屋內的…血跡…我找到了…哥哥,當看到哥哥時我已經完全認不出那是哥哥了,哥哥整個人躺在浴缸裏,滿浴缸都是血跡,哥哥的身上被劃拉開了許多道口子,皮內綻開,看上去很嚇人,當時我被嚇暈了,當我醒過來之後,哭著把哥哥給拖出了浴缸,然後給哥哥穿上衣服準備將哥哥帶離這裏,我發現嫂子早已經躺在地上葷死過去了,也許是我剛才嚇暈了她,我憤恨的想要殺了嫂子,但我突然想起了哥哥留給我的信就忍了下來,於是我就把浴室裏的血跡給清理幹淨了,還用哥哥的手機給嫂子發了一條簡訊說是出去旅遊了,然後我就把哥哥帶迴了花店裏。"未然越想越氣"我真後悔當初沒殺了她給哥哥報仇,還要幫哥哥繼續隱瞞嫂子,哥哥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胡說,胡說,你胡說這不可能,我這麽愛未兵怎麽會殺他,你休想在這裏編故事混淆視聽,是你因愛成恨殺了你哥哥,是你!"郭思容激動不已的吼道。


    "我是愛我哥哥但我沒病,至少我是正常的。"未然冷冷地說道。


    老鍾皺了皺眉問道"郭女士,你有沒有發現自己醒來後渾身都是血?"


    郭思容好像被老鍾這麽一提醒頓時就清醒了過來,隨後顫抖的舉起了自己的雙手,臉上的表情開始痛苦的扭曲起來"不會的,這不會是真的,不會的。"


    "我不僅找了私家偵探查你,還查了你家的所有事情,原來當初你的鞋匠爸爸就是因為精神病殺了你的媽媽,還扒了她的皮,他平時最常罵的就是扒了你的皮之類的話,這件事之後你爸爸完全瘋掉了,那個時候你才七八歲。"未然痛苦的說道"要不是哥哥的留下的信我早就殺了你了,我想把哥哥留在我身邊,我給哥哥營造了當初他發跡時用過的辦公室,現在就隻差那麽一張藏羚羊皮辦公桌了,那張桌子是我當初好不容易才從黑市買來的,可惜現在拿不迴來了,我越想越來氣,你差點剝了哥哥的皮!可是我又不能不聽哥哥的話,嗚嗚,我就隻好拿貓狗發泄了,嗚嗚。"未然痛哭流涕。


    聽完未然的話,我們完全吃驚的不知道說什麽了,這件事情簡直是峰迴路轉。


    白莉皺著眉頭道"郭思容當時應該也在場,而且目睹了鞋匠父親所做的一切了,像這樣痛苦的記憶,有些人會有選擇的忘記。"


    我神情凝重的推開了那道暗門,暗門被推開後,有一股混合著各種花香的奇怪臭味散發出來,暗門後麵果然是一間別致的辦公室,而未兵的屍體穿著西裝正襟危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在辦公室內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鮮花,將屍體簇擁在了中間,我正看著辦公室內的情況,身後突然傳來了郭思容的嬉笑聲,我扭頭朝身後看去,郭思容正用手為刀胡亂的做出砍的姿勢"嘻嘻嘿嘿,皇上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他們拖出去都斬了,斬,我斬,剝你們的皮。"(皮匠完)


    第七十夜 紙人


    最近一個許久不見的朋友突然來找我,我看他一副神清氣爽、精神抖擻像是中了彩票或是交上了桃花運一樣不禁覺得奇怪。這個朋友是老牛雜誌社的叫周蒲良,專做旅遊方麵的報導,去過不少地方取景採訪,他說的普通話帶有一種濃重的地方特色,讓人一聽就知道是廣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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