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照片?"侯文峰好奇的問道。


    "狐狸的照片。"歐陽老師神秘的笑了笑。


    "狐狸?狐狸有什麽稀奇的?"我不禁覺得有點好笑。"不是一般的狐狸,是九尾狐!"歐陽老師慈祥的笑著,接著取出了照片。


    聽到九尾狐,我和小柯不禁對望了一下,心中起了濃厚的好奇心,眾所周知九尾狐隻是個傳說,應該不存在於世上。


    歐陽老師將照片放到了桌上,我們幾個趕忙湊了上去。


    這是一張黑白照片,照片的背景是一片高山雪地,幾乎全是白的,隻有一排淺淺的腳印留在照片上,並沒有看到狐狸。


    "九尾狐在哪?"小柯尷尬的摸了摸腦袋。


    "你們看仔細,在這裏。"侯文峰指了指照片的左上角一個極小的白點。


    白點果然是一隻狐狸,不過是一隻白狐,雪白的毛和雪地渾然一體,不仔細觀察很難發現。


    此時歐陽老師指了指狐狸的尾部,接著我們就看到了幾條模糊的黑線。


    "這是尾巴的快速收攏時的輪廓,如果背景不是雪地會看的更清楚。"歐陽老師道。


    "老師,這也不能說它就是九尾狐啊,這麽小還很模糊,興許隻是普通的白狐在快速晃尾巴呢,就好比製造不明飛行物的照片一樣,故意整的模糊和小。"我應道。


    "老師,為什麽你這麽確定?"侯文峰皺著眉頭望著歐陽老師。


    "因為我曾經見到過白狐的九尾,我記得是80年代初期。我被看到的景象震驚了,我看的出神甚至忘了拿起照相機,而你們看到的這張照片僅僅隻是九尾狐意識到有人在附近,正在迅速的隱藏自己的尾巴。"歐陽老師的神色突然間變得有些凝重。


    "在一般人看來狐狸和九尾狐是狡猾的代名詞,其實這是一種誤解,在上古神話傳說中九尾狐是一種九尾的神獸,通體上下長有火紅色的絨毛。善變化,能蠱惑人心,常用嬰兒哭泣聲引人,不過這一切在書本上的知識,在我見到真正的九尾狐後徹底的被推翻了。真正的九尾狐通體雪白,當初我見到的時候也隻有一條尾巴,其他的八尾都被隱藏了起來,因為尾巴的繁複很容易使其露出馬腳,這也是我能有幸目睹的原因。作為神獸九尾狐的命運可算是悲慘了,遠遠沒有龍,麒麟等神獸的地位在中國的影響。在上古時代,大禹曾在塗山娶了九尾白狐做妻子,塗山氏是一個以九尾狐為圖騰物的部族,九尾白狐被塗山氏當作自己的祖先。到了漢代,由於盛行道家的符命思想,於是本為圖騰神的九尾狐也被符命化了,成為祥瑞的神秘象徵符號,這一點可以在漢代的石刻像和磚畫當中看到,然而到了北宋丸尾狐就已經被妖化了,再不是人們心中什麽瑞狐、神狐,變成壞東西了。而也在這個時期,中國遠古史上一個著名女人被說成是九尾狐,而且傳到日本,這便是商紂王的妃子妲己。"歐陽老師娓娓道來。


    "封神榜不是說商朝麽?也就是說在商朝就不是神獸了呀。"小柯伸長脖子插話道。


    "封神榜是元代講史話本《武王伐紂》演化而來,到了明代的長篇章迴《封神演義》才被發揚光大,也就是後進的思想。"侯文峰望著小柯道。


    "哦。"小柯尷尬的縮迴了脖子。


    "傳說狐狸修行一百年才多出一個尾巴,修行千年才長出九尾來,而隻有九尾才能幻化為人類,牠們是渴望人類的生活的。現在的狐狸有一個很奇怪的舉動,就是才牠們跳進雞舍,把l27,小雞全部咬死,最後僅叼走一隻,還有就是才牠們闖入黑頭鷗的棲息地,把數十隻鳥全部殺死,競一隻不吃,一隻不帶,這種行為在學術上叫做殺過,是一種很奇怪的特性。"歐陽老師說到這裏眉頭更是緊緊糾結在一起.仿佛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陷入了沉思。


    "老師我想聽你講講見過九尾狐的故事。"侯文峰輕輕問著。


    歐陽老師緩緩抬起了頭,然後指了指那張照片道"那麽就從這張照片開始說起。"


    隨著歐陽老師的娓娓道來,我們望著照片裏的高山雪地,思緒仿佛一下子被拉進了照片裏。


    凜冽的寒風唿唿的吹著,放眼望去全是雪白一片。我帶著幾個由大學教授組成的探險隊深入了大興安嶺北麓的雪山,這裏處於北緯53度,是中國的最北端,翻過幾個山頭就是著名的漠河北極村。


    我氣喘籲籲的往上爬著,腳步越來越沉重,沒過小腿的積雪讓我們每走一步都有些吃力,加上山路的陡峭,體力的消耗就更大了,零下三十多度的天氣讓人難以忍受。


    "歐陽,再這麽下去我們會死在這的。"身後傳來了同伴吳大毛模糊的唿喊。


    我轉過頭吃力的喊道"大毛,你說什麽話,你忘了咱們這次來的目的了?"


    這時走在隊伍後麵的黃建業張開雙臂唿喝道"大毛。你這狗日的,我們千辛萬苦來到這裏為的是什麽?別說喪氣話。"


    "別逗了,九昆白狐隻是神話故事當中的傳說,要不是陳教授硬拉著我來,說能看到絢麗多彩的北極光,我才不來呢,我們總不會還那麽幸運,還被鄂倫春族的同胞們救一次吧,狐狸廟?什麽狗屁狐狸廟,你們不會真相信那個鄂倫春小子吉若說的話吧?媽的,該死。"吳大毛搖著腦袋望著白雪皚皚的山頂罵道。


    "行了行了,大家都少說兩句省點體力,事已至此迴頭已經不可能了,堅持一下。"陳剛教授打著圓場。


    眼下我們隻剩下四個人,還有三個來自南方的教授因為實在受不了這裏的天氣,已經在路過哈爾濱的時候打了退堂鼓。


    就在前一天我們四人登上了這座不知名的雪山,沒想到沒多久就遇上了極端惡劣的天氣,溫暖的陽光片刻就被陰雲所遮擋,大暴雪襲來了,沒有任何的徵兆。大片大片的雪花被狂風唿嘯著拍打在厚厚的羽絨服上直響。不一會我們就成了雪人。


    我在風雪中跟同伴們打著手勢,示意先到右邊的一片小林子裏先避避暴風雪,於是我們頂著風雪深一步淺一步的朝那片稀鬆的林子艱難走去,林子雖然稀鬆但仍給我們遮擋了大部分的風雪,但仍是冷得讓人受不了,整個人都快被凍成了冰棍,手腳已經沒了知覺。我看到吳大毛稀鬆的鬍子已經結滿了冰渣子。


    我們靠著大樹背對著風,盼著暴風雪能快點過去,否則肯定會被凍死,說實話我們都沒遇到過像這樣極端的天氣,雖然做好了一切能想到的準備,但我們顯然低估了大自然的能力,天色逐漸的昏暗下去,而暴風雪卻絲毫沒有減弱的意思


    "真…真他媽該上上…野外生存課。"吳大毛打著哆嗦,眼皮上滿是雪花,看他的樣子像是要睡過去了。


    "大毛…不能睡呀。"陳剛哆嗦著唿喊著。


    我盡量將自己捲縮著,一句話也不吭的和黃建業窩在挖出來的坑裏。


    "歐陽…你說咱們能拍到…九尾狐的照片麽?陳叔會不會撒謊騙我們?否則這麽下去我們就死定了。"黃建業顫抖著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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