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叔,剛才什麽聲音,呀,地上都是血。


    剛才米鬥翻了,把腳給砸了,嗬嗬。


    真不小心啊,沒事吧?需要叫醫生嗎?


    不…不用了,一點小傷沒什麽大礙。


    既然沒事,我可走了。


    腳步聲漸漸遠去,我幾乎快要絕望了,逐漸的我就失去了知覺,我用了最後的力氣狠狠嚼著米,我有恨!"魯達緩緩說完了,他的嘴角揚著怪誕的笑容,米粒仍在一點點的脫落。


    "原來不是米鬥倒地的聲音,是威馳控你腦袋發出的聲響。"我舔了舔幹裂的嘴唇道。


    "他騙了所有人,剛才我試著用米鬥倒地的謊言跟你解釋聲音,這麽簡單的謊言難道真這麽好騙?沒想到連你也相信了,我絕望了。"魯達晃了晃腦袋。


    我呆呆的愣在那不知道該怎麽辦,雖然我經曆過許多事,但眼前的事情已經超出了我的承受範圍。


    "嗚嗚…今天聽到小白說米鋪裏有嚼米聲和巨大的撞門聲,我很害怕,於是晚上就想迴來看看…嗚嗚,求你放過我吧,我也是一時衝動才把你悶死了在了米鬥裏…嗚嗚。"成馳的老臉哭的十分扭曲。


    "放過你?你死性不改,白葡差點又被你傷害了,你叫我放過你?!哈哈。"魯達訕笑著,笑的很淒涼,淒涼的笑聲在米鋪裏空靈的迴蕩著。


    "你做賊心虛才會迴來,是想再次清理現場吧?"我憤怒的說著。


    普達的手緩緩伸向成馳,威馳在地上一步一步朝後縮著,直至無路可退。魯達的手狠狠扼住了成馳的喉嚨,手上的米粒又開始蠕動,漸漸朝成馳的嘴裏蠕動去,成馳的腮幫子漸漸鼓了起來…


    就在此時門外忽然傳來了淩亂的腳步聲和一陣說話聲"警察同誌這裏就是了,快點,白姐姐在裏麵有危險,殺人兇手就在裏麵。媽媽,兇手逃不掉,你別難過了。"緊接著我又聽到了女人輕聲啜泣的聲音和嬰兒嗷嗷大哭的聲音。


    魯達突然鬆開了手,嘴角露了個溫馨的笑容"是我妻子和兩個兒子。"


    魯達說完這話整個身子猶如沒了骨架和內一般,褒在他身上的米粒頓時落到了地上,變成了一攤靜止的米。


    大門被踹開了。


    三五個警察湧了進來,在他們的身後站著滿臉淚痕懷抱繈褓嬰兒的少婦,在少婦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小青年,我認得這個青年,他就是早上我在米鋪看到的小夥計!


    "小周?怎麽是你。"我有點吃驚。


    "我不姓周,我姓魯的,姐姐,你也在啊。"小青年露了個苦笑。


    我恍然大悟。


    "咳咳…咳。"成馳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米粒噴濺了一地。


    "他就是殺人兇手成馳?你是說前段時間有人匿名報警,說河裏有具浮屍,浮屍是你爸爸?"警察同誌皺了皺眉問道,然後狐疑地望著小青年。


    小青年點了點頭,然後緩緩揚起手指著倒在門後的米鬥道"我在河裏遊泳發現了屍體於是報了警,後來我又潛下去發現了這個米鬥,我認出了米鬥上麵的成記米鋪小字,於是就給帶上來了,我想起爸爸一個月前的失蹤和媽媽提過爸爸心中一直有根刺,媽媽說爸爸最討厭威記米鋪的老闆,一想到這,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腦子裏閃過,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我就臥底進了米鋪,沒想到真的發現了異樣,成老闆心禾不正,而且米鋪裏還有零星發黑的血跡,為了試探,我就把我弄上來的米鬥趁下班離開的時候混在了米鋪裏,果然威老闆看到這個米鬥,很害怕,叫我給丟掉,不過我沒有丟掉,我又給弄了迴來擺在那,隻有做賊心虛的人才會害怕!米鬥裏有發黑的血跡,隻要驗一下爸爸的遺體和米鬥裏的血是否吻合就行了。"


    "很好,把成馳帶迴去問話。"警察將手銬拷到了成馳仍在不住顫抖的手上。


    "不用問了,我殺了普達,快把我帶走吧,我...我不想呆在這了。"威馳癡癡呆呆的望著那個米鬥,嘴裏殘留的米粒被他咬的"嘎嘣嘎嘣"直響。


    少婦望著漸漸遠去的威馳和警察,將大兒子輕輕摟在了懷裏,一臉的愧疚和無奈,眼淚如珠般滾落了下來。


    白莉坐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道"怪事說完了。"


    我聽完故事長籲了一口氣,沈小蕾則默默的坐在一旁也在唉聲嘆息。


    此時白莉望著我們露了個苦笑"其實做為一個當事人,這個故事在我眼中還有另一種意思,也許這就是報應。"


    "什麽意思?"我咬了口鴨脖子疑惑的問道。


    "我從少婦的眼中看到了別的意思,就是兒子用自己的智慧將親生父親送進了警察局!"


    我和沈小蕾再次陷入了沉默。 (米完)


    第四十九夜 九尾狐


    舊時迷信人認為狐狸能修煉成精,變成關女迷惑人。現在我們形容一個女人很會媚惑男人,通常會稱她"狐狸精",狐狸在現代人的眼中是狡猾的代名詞,但在侯文峰的導師歐陽納川眼中卻有另一種解釋,頗讓人覺得新鮮。


    侯文峰給我打來了電話,說自己要去探望一下恩師,可能要離開幾天,他打來電話時,我正和小柯一起在小餐館裏喝酒,小柯聽說侯文峰要去探望歐陽老師,借著酒興說要感謝歐陽老師讓自己破了案,上次破案正是因為歐陽老師提供了至關重要的資料和信息,於是我們一行三人坐上了去外地的列車。


    敲響歐陽老師家的門時,歐陽老師並不在屋裏,我們三人站在走道裏等了大半天才看見歐陽老師拿著一個紙袋出現在樓梯過道裏。


    "是你們三個啊。"歐陽老師顯得很高興,慢慢走上樓梯。


    "老師,您迴來了啊。"侯文峰趕忙上前攙扶著歐陽老師。


    歐陽老師將我們請進了屋內,小柯解釋了一下自己來的目的,歐陽老師便決定下廚招待我們,我們說要出去吃一些,可歐陽老師執意要自己下廚。


    望著歐陽老師在廚房裏忙碌的背影,我們三個大男人卻無從幫忙,很是尷尬。


    "師母去世多年,老師已經養成了自己下廚的習慣了,老師是不會讓我們幫忙的,算了坐著等吃吧。"侯文峰感慨道。


    於是我們三人坐到了沙發上天南地北的聊起了天。


    不多時,歐陽老師就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看的我們目瞪口呆。


    "剛才去公墓探望你師母去了,迴來又去了照相館取了點東西,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歐陽老師朝侯文峰笑了笑,隨後又跟我們解釋了一下。


    "哪裏,是我們打擾老師了。"小柯舉起酒杯傻傻的笑著。


    "來先幹一杯!謝謝大家來看我這個孤寡老頭,哈哈。"歐陽老師高興的端起了酒杯。


    老師喝過一杯酒後突然說了句"你們等等給你們看一樣東西,我想你們一定有興趣的,很特別,是我早些年拍的,我下午去沖洗了幾張。"歐陽老師說著就離開了桌子走進了臥室,不一會手中就拿著剛才我們在樓道內看到的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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