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能照顧自己。"小女孩拉著媽媽的手小聲呢喃道"媽媽,我看見爸爸偷了叔叔的錢。"


    "啊對不起先生,對不起!"女人愧疚的想要撐起身體跟我賠禮道歉。


    "算了,算了,沒什麽,我想你們也是有困難。"她半跪在床上,我反倒有點不好意思。我正說著,門口突然傳來了男人興奮的叫喊"小麗!看爸爸給你買什麽了,小。"


    當男人看到我們出現在他這個"屋子"裏的時候,霎時臉都白了,丟下手中的袋子就想跑,隻見丟在地上的袋子裏掉出了許多吃的,還有一隻油光閃亮的烤鴨。


    我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男人立刻跪了下來"大大哥,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一迴吧,我我把剩下的錢都還給你們,我沒用多少。"男人顫抖著說著,接著趕忙從兜裏掏鈔票。


    "算了,我隻要拿迴那個禮物就好了。"我皺了皺眉說道。


    男人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後給我磕了一個頭才站起來,然後摸出錢和那枚裝在精緻小盒裏的戒指全都還給了我,我揮了揮手把那小女孩招唿了過來,接著把錢都塞給了她。


    "叔叔媽媽說了這些錢我們不能要。"小女孩天真的說道。


    "這些錢是叔叔給你的,放心的拿著!"我露了個笑容,小女孩太可愛了。


    "對了,為什麽你們不去找個正經的工作要幹這樣的事情。"沈小蕾有點不解,男人慾言又止,像是有難言之隱。


    "算了,不想說我也不勉強。"我答道。


    就在我棚子的時候,男人突然喊住了我"先別走先生,我告訴你!"


    此時男人靠近了燈光,我才看清楚了他的麵貌,長了一副老實相,並不像是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的人。


    既然他要說,我就近找了個小板凳坐了下來,看看他有什麽解釋,我也好明白我的錢到底給了怎麽樣的一家子。


    男人什麽話也沒說,居然開始*服,看得我和沈小蕾十分納悶。


    當我看到男人裸/露著上身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時候,我的震驚簡直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因為在他身上幾乎全是密密麻麻如蛆蟲大小的肉芽,看上去就像剛長出來的新肉,白得晃眼睛。


    我忽然想到了小女孩和她母親,我轉頭朝他們望了望,小女孩瞪著一雙眼睛看著我,然後默默地點了點頭。


    "怎怎麽會這樣!"沈小蕾顫抖著問道,接著蹲下去輕輕撫摸著小女孩手臂上的肉芽,眼裏閃動著淚花問道"疼嗎?"


    "現在不疼,到了半夜就疼了。"小女孩輕聲呢喃了一句。


    我的好奇心一下就被吊起來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報應!"男人麵無表情,呆滯地說了兩個字。


    "報應?"我疑惑地反問。


    此時那男人居然蹲在地上放聲嚎哭起來。


    我的心中一片茫然,叫我安慰一個女生也許我還拿手一些,可一個大男人就這樣蹲在你麵前嚎哭,真是不知道如何下手啊,於是隻好什麽也不說,愣愣地看著他一把鼻涕一把淚。


    過了好一會他才恢複正常,接著緩緩打開了話匣。


    在男人要跟我講之前,我早早撥通了一個電話,然後將手機調到了免提拿在了手上,我想那廝一定會對這麽古怪的事情感興趣。


    "大約在幾年前的一個夜裏,我突然被一陣刺痛感給疼醒了,那種疼就像是身體的皮肉被魚鉤勾住往上扯一般,我被疼的直冒虛汗,於是我的婆娘就連夜扶我去了村衛生院,醫生被我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經過一番檢查後,大夫扯了扯披在身上的外套皺著眉頭沒好氣地說道大半夜的玩什麽手術刀?!怎麽?你是外科醫生?自己給自己割闌尾?你看你肚子上有一道跟線一樣的刀痕,不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醫醫生你開什麽玩笑,我玩什麽手術刀?我又不是醫生。我一邊說一邊朝傷口摸去,這一摸才意識到傷口在緩緩滲出血跡這這怎麽迴事?我有些急了。


    你這傷口一看就是23號手術刀片劃割出來的,快且直,就跟一條細線一樣,我幹赤腳醫生這麽多年了,用什麽刀片、多大號的一眼見分明,誰跟你打馬虎眼?醫生不耐煩的找紗布和止血鉗,找了半天卻又將紗布放了迴去傷口太小,給你一盒創可貼,迴去慢慢貼,不收錢了,困死了,一個大男人又不是什麽大病醫生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嘀咕著走迴了臥室。


    我有點生氣,罵罵咧咧,最後被婆娘往外拉才平息了下來,我把創可貼甩在了地上,自己捂著傷口就迴去了。


    很奇怪,第二天等我醒來卻發現傷口意外的好了,隻不過好的很離奇,隻見那道細小的傷口上長出了蛆蟲大小的肉芽,剛好把傷口給蓋住了,仿佛在一夜之間傷口就結痂、脫落,直至痊癒。


    我覺得很古怪,還沒等我琢磨透是怎麽迴事,同樣的事情就發生了第二天的夜裏,第三天早上卻又跟沒事人一樣,如此反覆,搞得我寢食難安,而且身上的肉芽也越來越多,我終於感覺到了恐懼,於是跑遍了全城的醫院,結果還是什麽病也不是。病急亂投醫,我婆娘甚至請了村裏的道長做法事,但還是一點效果也沒有依然如此。身上的小肉芽越來越多,甚至占據了每一寸肌膚,最要命的就是夜不能寐的睏倦,我甚至不睡覺坐在燈光下盯著自己的身體看,卻什麽也沒發現,但隻要我一打瞌睡,哪怕是短暫的十來秒,身上立刻就能感覺到那種疼痛再次襲來!這怪病就像是傳染病,婆娘和小麗居然也開始這樣,我們隻得白天睡覺晚上出來幹農活,但時間一長,村裏人就感覺到了,為了躲避村民異樣的眼光和非議,我們隻好到城市裏來謀生,過著非人的生活。"


    "真有這樣的事?"我詫異地瞪著雙眼。


    "你是說你們的生活是晝伏夜出?白天那種疼痛感就消失了?"一直沒吭聲的手機裏突然傳來了自言自語聲,把在場的幾人全給嚇住了。


    男人戰驚的問道"是誰?"


    "是我的一個朋友,興許他能幫你找出事情的根源。"這下我大膽的將手機拿在了手裏。


    "請問你接觸過手術沒有?"侯文峰問了第一個問題。


    "沒有,我根本沒做過手術,我們三個都沒有。"男人咽了咽口水,可憐巴巴迴道。


    "那你接觸過動過手術的人沒有?"侯文峰問了第二個問題。


    "這有倒是有,是個孩子不過。"男人慾言又止。


    "剛才聽你說報應一詞,是否表示你以前幹過什麽骯髒的事情?是否和這個動過手術的孩子有關?"侯文峰在電話那頭一口氣問了第三、第四個問題。


    "啊!"男人突然站了起來"聽先生這麽一說,我好像明白了!"


    "你老實交代你以前是幹什麽的,否則我根本無法幫你!"侯文峰的語氣加強了一點。


    "電話裏的這位先生果然細心,從我短短的話裏就找出了病因,我也不再隱瞞,我以前是人販子,拐過這樣一個孩子,事情是這樣的"男人把頭低了下去,聲音也說的很輕,生怕被自己的孩子聽到了,其實小女孩躺在沈小蕾的懷裏睜著大眼睛早已經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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