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飛皺眉:“那是我自願原打算送給你的,隻是晚了一步,迴來時你已經轉化成血族,這事兒你就別多想了,怎麽用我自己心裏清楚,下次你晚上別四處亂逛了,不定什麽時候就碰上獵手或是其他危險物種了。”


    羅飛一把將肖颻鳶床上的被子褥子枕頭撩起來。


    肖颻鳶:“?”


    然後又被羅飛輕鬆拎起來扔在床板上。“睡,要不白天沒精神,我下去給你找點吃的。”


    結果聊了半天還是沒什麽太大收穫,想起白天得坐大半天車,大巴上睡眠質量不一定高肖颻鳶就閉上眼又迷糊了會兒,恍惚中肚子叫的更厲害了,舌頭舔了舔犬齒,咽唾液卻一點用都沒有。


    好餓,好像喝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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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族的五感靈敏,平時以優雅貴族麵目示人,但這隻是表麵光鮮的一麵,其實在極度飢餓的情況下血族們的獸性便會不再甘於寂寞吵著要出來溜一圈兒了。


    感覺周圍有動靜,原本淺眠的肖颻鳶立刻竄起張開露出兩顆上犬齒的嘴嗷嗚一口咬住軟軟一坨,並輕鬆找到藏在裏麵的血管,剛嘬了一口就噗的吐了出來,無焦距的紅眼顏色才變正常。


    肖颻鳶哭喪著臉。


    喝起來比聞起來的差遠了。


    “這麽嚴重?”被偷襲了的羅飛趕忙從袋子裏掏出幾顆剛洗過的聖女果捏住還沒緩過神的肖颻鳶的下巴給他塞進去,餓壞了的血族嚼了幾下後終於恢複正常。


    肖颻鳶眨眼瞅瞅好友胳膊上的兩個冒血的洞,深不見底的黑洞眼理科變成了帶有光澤的水汪汪黑珍珠。


    “我……我又做了什麽。”手狠狠捂住了自己的臉不敢看羅飛。


    “這……這不怪你。”見好友多快急哭了,羅飛手忙腳亂,嘴上不知該說什麽安慰他。


    “不怪我難道還怪你?對不起我就是個渣滓!永遠都是個渣滓,讓別人一次又一次失望的垃圾!混蛋!”


    “阿鳶,你冷靜聽我說……”


    “對不起,別管我了,就讓我爛在這裏自己呆一會兒吧!別為了草履蟲影響自己的安排,請該幹什麽幹什麽……”嘴裏又被塞了把柿子。


    可算安靜了,羅飛頭上隱約可見的“井”字逐漸散去,拉長臉將一袋子吃的全塞進肖颻鳶懷裏後就開電視陰沉著去了。


    生氣了?一定是剛才那下咬合力太大弄傷他了!果然道歉是不頂用的,他甚至都沒有給無辜中槍的羅飛包紮!就放任那血一直往外冒!哪有他這樣當朋友的!他是個不稱職,不,他甚至不配……


    “打起精神,有時間瞧不起自己不如鍛鍊一下自控力,距假期結束還有段時間,你可得把持得住。”羅飛打破氣氛道,最後那句顯然帶有調侃意圖。他甩了甩手臂,上麵的兩個窟窿已經將血止住,傷口比之前小了許多。


    肖颻鳶:“……”羅飛原諒他了?


    “收拾東西,差不多快到點了,該下去吃早飯了,你就在一旁看著我吃吧。”羅飛伸了個隨意的懶腰,今天換上了身比昨天穿的還涼快的夏裝,t恤,短褲和涼鞋,和肖颻鳶的睡衣套裝類型相似。


    肖颻鳶抬頭看了眼他露在外麵裝飾的胳膊和小腿,下意識的和自己的對比了一下後發現自己再也沒有超越羅飛的機會了。


    轉化成血族後身體的狀態會停留在身為人類的最後一刻。


    肖颻鳶是一個星期後發現的,原因是當他想將自己的那幾簇顯長賴在脖子處不走的頭發剪掉時,他驚異地發現被剪下的那幾簇頭發竟然又長出來了,而且間隔時間不到五分鍾!


    這下好了,頭發恐怕是再也剪不短了,什麽板寸,光頭,雞冠頭殺馬特更是想都別想。


    同理,隻怕身上的肌肉也再也鍛鍊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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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是自助餐,肖颻鳶要了份水果蔬菜沙拉,各種喝的都試了一遍,結果竟沒有一種飲料脫穎而出,實在是讓人失望之極。


    羅飛嘴裏塞著麵包問道:“怎麽樣?果汁也不行?”


    肖颻鳶搖頭苦笑:“忍著不喝也死不了,就算是自製力訓練吧。”


    飯後就要走了,坐車離開義大利前往法國,肖颻鳶還曾幻想能否在街頭遇上一起黑手黨巷戰,結果黑西裝老外一個也沒見著,到是光遇上倒黴催的獵手了。


    “我知道你在哪兒,總能找到你。”這種猶如背後靈,跟蹤狂一樣的話語被肖颻鳶記在腦海中久久揮散不去,每次想起那獵手肖颻鳶都有種向後退幾步離他遠些的反應。


    “啊?我都說了獵手沒有那種bug能力,起碼在我已知的範圍內還沒有這麽逆天的。不管怎麽看他都是在嚇唬你,欺負你是新人啊。”羅飛對此戳之以鼻,對獵人組織的厭惡感比以前更甚。


    肖颻鳶依然雲裏霧裏繞,感覺和獵人,羅飛他們的世界離得八丈遠,和他們差了半個次元。


    “哈。”拉著車上的窗簾戴著墨鏡,即使陽光被阻擋在車窗外但這依舊無法阻止肖颻鳶犯困,懶洋洋毫無年輕人應有的朝氣。


    隻是旅遊而已幹嘛那麽較真?妖魔鬼怪的世界與他無關。


    “法國行程有詳細介紹嗎?”他揉了揉眼。


    羅飛立刻打開地圖翻了翻“會在法國呆三天,其中一天會在巴黎度過,可以看到艾菲爾鐵塔,能去凡爾賽宮……”


    “沒有安排法國大餐?”這應該是羅飛最關注的,肖颻鳶則期待著那些景點的夜景,他尤其想登上鐵塔一覽巴黎夜景,說不定一眼就能看到凱旋門。人少點還能吹個涼風就再好不過了。


    “到時候帶你去塞納河坐船怎麽樣?”羅飛到。


    然後肖颻鳶露出“你逗我”的表情,“如果我是位女性,我會很高興你的邀請,並想像一些浪漫場景以及你的目的和陰曆陽曆日期。”肖颻鳶雙手抱臂,頭扭向一邊又想迷糊會兒了。


    羅飛沒有接話,嘴角謎之勾起,其實他很想對肖颻鳶說“就算你是個男性你也同樣可以問這些問題的。”


    “哎怎麽又睡了,你下午再睡唄……”


    “不行,困的挺不住了,你幫忙看著點別讓誰靠近我否則很有可能被襲擊。”說完就唿唿起來。


    說的話聽著好像他是某種危險極具攻擊性的野獸一樣,到底誰才是野獸啊。羅飛有些無語,來不及插話隻好翻出來之前準備好的雜誌打發無聊,站在前麵拿話筒介紹法國介紹的正起勁的導遊小姐已經有十分鍾沒合嘴了。


    不嫌渴嗎?


    旁邊人睡覺了沒法和羅飛說話聊天,其他遊客不是睡覺就是聽歌翻手機或是聽導遊講法國某某建築曆史故事,總體來說大巴上的氣氛還是很和諧的,遠離義大利那個是非之地到是也好,離梵蒂岡越遠越安全,對於肖颻鳶是否願意介入這個真實的世界,羅飛是沒有任何偏袒的,畢竟不管怎樣肖颻鳶對他來說都是獨一無二的,是人類還是血族在他看來沒有任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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