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住著一位老婆婆,她的唿吸沉重,夢裏還有一些咳嗽。萍兒想走開,卻猛然聽見值班室裏的鍾聲敲響了!“鐺——鐺——鐺——鐺……”一


    共敲了十下。然後,她又清清楚楚聽見一個奇怪的聲音從走廊裏傳了過來:“篤——嗒嗒”,“篤——嗒嗒”、“篤——嗒嗒”……恐懼占據


    了萍而整個心靈,她一縮身,躲進了老婆婆床底下。第四號危重病室的門“呀”的一下被打開了。萍兒偷眼看了過去,看到了一雙穿著木


    屐的腳和一隻黑粗的拐棍!那“篤——嗒嗒”的聲音就是這樣發出的!然後她又看見那個人走了過來,走到床前!她大氣也不敢出!就聽見仿


    佛從天際傳來了一聲濃重的嘆息,然後萍兒又聽見一個蒼老而嘶啞的女聲:“走了,走了……”當聲音停下時,那個沉重的唿吸聲和時不時的


    咳嗽聲也隨之消失!四下裏一片寂靜!萍兒緊張地看著那雙腳,動也不敢動。她看到那雙腳轉了過去,走出了門。“篤——嗒嗒”,“篤


    ——嗒嗒”、“篤——嗒嗒”……那個聲音卻來卻小,終於消失了。


    第二天早晨萍兒又聽到了哭聲。萍兒知道,那一定來自第四號危重病室。萍兒住在


    第五號危重病室,下一個,可能就是她了!萍兒找到阿斌,對他說:“我一定要出院!這地方我待不下去了!”阿斌有些為難,但看到萍


    兒態度堅決,也就沒說什麽,乖乖地去辦理出院手續了。萍兒對那位血痕護士說她要走,那個護士很冷漠地看了她一眼,說,“七月還沒過,


    走和不走有什麽區別呢?”就離開了。出了院,萍兒逃也似的奔迴了家。家裏有些奇怪,擺設都變了位置。阿斌就是不會擺弄家務,這個


    家還真有些亂!萍兒瞪了阿斌一眼,阿斌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萍兒好好收拾了一下房子,不知不覺,又到了星期五,這一天,是七月三


    十一號。夜來的時候,阿斌出門了。獨自在家的萍兒又感覺到了恐懼,阿斌給她留的晚餐她沒心思吃,隻是一個勁祈禱著今天快快地過去。突然,掛鍾響了。“鐺——鐺——鐺——鐺……”一共敲了十下。然後,萍兒又清清楚楚聽見一個奇怪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過來:“篤—


    —嗒嗒”,“篤——嗒嗒”、“篤——嗒嗒”……她害怕了,手裏*起了一根木棍,一閃身,躲進了衣櫥。她從衣櫥地門縫中看過去,卻


    見走來了一個躡手躡腳地賊!原來,那個“篤——嗒嗒”的聲音是他發出來的。那個賊草草搜了一下梳妝檯,發現了一筆錢。他吹了一聲口哨


    ,拿了錢就想走。但她又看見了桌上的食物,竟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吃了一會,他似乎又困了,便躺在了床上。萍兒想從衣櫥裏出來去


    報警。就在她要出去的一剎那,她聽到了那熟悉的、令人恐懼的聲響:“篤——嗒嗒”、“篤——嗒嗒”、“篤——嗒嗒”……她趕忙把腳縮


    了迴去。門“呀”的一下被打開了。一雙穿著木屐的腳和一隻黑粗的拐棍步了進來!萍兒看見那個人走了過來,走到床前!就聽見仿佛從


    天際傳來了一聲濃重的嘆息,然後是一個蒼老而嘶啞的女聲:“走了,走了……”等到一切歸於平靜之後,萍兒提著木棍從衣櫥了走了出


    來。她心裏亂極了,不知道該怎樣做。她看到床上的那個小偷已經死亡。她漠然看著,坐在了床邊。也不知坐了多少時候,萍兒才聽到門


    外的汽車聲,是阿斌。他還帶著一個女人,就是那次撞車的司機。“怎麽?”看到躺在床上的屍體和坐在床邊的萍兒,阿斌驚奇了,“這


    ……這是怎麽迴事?”萍兒哭了:“有一個老太婆……要殺我,被我躲過去了!”說著,萍兒就想撲到阿斌的懷裏,卻被阿斌攔開。萍兒


    疑惑地看了看阿斌和他身旁的女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今晚的晚餐是你為我準備的,對嗎?”“不錯,傻女人!”阿斌冷冷的說,“


    真可惜,死的不是你!我無意中得知,那個醫院每逢閏年的七月,所有住危重病室的人都要死。從那時起,我就想讓你死了!你真幸運,還能


    活到八月。現在,隻有我親自讓你死了!”說著,他從身後掏出一把彈簧刀。“原來真的是你!”萍兒的聲音突然變了,蒼老而又嘶啞。


    這時,她手上的木棍變成了黑色的拐杖,她的腳上也穿上了木屐,她佝僂著身子,眼睛裏發著綠光。她發出了一聲濃重的嘆息,那嘆息聲仿佛


    來自天際,然後一步一步向阿斌走了過去。在這個拂曉前寂靜的黑暗中,她的腳下發出一陣一陣有節奏的聲響:“篤——嗒嗒”,“篤——嗒


    嗒”、“篤——嗒嗒”……


    鬼話連篇


    第二百零四章


    解剖室


    因為靠近停屍房的緣故,所以解剖實驗室位於學校東北角落裏很不起眼。隻是一幢老式的紅磚房,上下兩層。周圍長滿了梧桐樹,寬大肥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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