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竹看著他,麵色發白,同時也很無力。自己太無能了。一直等著那個人出現,可是現在呢?難道他一直不出現,自己就要等著他來救,等到死麽?


    陽蘇繼續說:“玉青璃現在可是很風光,水長老的義子,也是親傳弟子,還和掌門之子有了婚約,”他倚在椅子上,手指摩挲著大拇指上的扳指,“而你,是我的奴隸,在我的手裏苟延殘喘,你說,你哪裏比得上他?”


    對呀,凰竹愣了,渾身發冷。就算再恨又怎樣,他殺不了玉青璃。可是,凰竹忍不下去,忍不了玉青璃那個殺人兇手風光無限。狠下心來,也決心不再遙遙無期地等。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即使是同歸於盡,我也不會讓他平安!”


    像是看到他的決心,陽蘇接著又潑了一盆冷水:“玉青璃這個人,你暫時不能動,我留著他有用。嗬,不過我也知道你現在也動不了他絲毫。”陽蘇起身出去,末了,扔下一句,


    “好好養傷,帶著你的恨繼續苟延殘喘下去吧,師父。”


    凰竹一雙眸子在夜明珠的映照下幽幽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


    分明出生來地未多少年,行鹿知卻趕不走心裏的孤寂感,這種孤寂,即使忘掉所有,也陰魂不散,在追殺眾神之際,閑下來時,那種空蕩蕩的痛苦也不斷地湧來。


    既然空蕩,那就填滿吧。


    誅神,權力,神力…


    無法滿足。


    行鹿知前所未有的茫然,這種茫然很讓人恐懼,行鹿知姑且當做是因為自己太無聊了。說來也奇怪,忘了那麽多事情,明明感興趣的事情應該很多,可行鹿知卻百般寂寥,現在連誅神都興趣缺缺。


    到底缺了什麽?


    行鹿知也得不出所以然,就像現在,坐於竹林間,竹香陣陣,清風拂麵,嘴裏品著烈酒。視線落在前方,隻有滿地枯黃的竹葉。一枝翠竹垂落,沙沙作響。


    這裏應該有個東西才對。


    腦海裏突然出現這個想法,這裏應該有個東西,可是是什麽東西來著?它可能是黑的,可能是圓的,也可能是白的和方的…


    想著,竟入了神。


    罷了,想這些做什麽。惱怒地放下酒杯,暗嘲自己什麽時候學會那些感情傷懷的事了。


    一股幽幽香風吹來,直叫人心曠神怡。行鹿知微微一笑,抬手小桌上便多了一個酒杯,辱白色的被子底牡丹絕世。


    “冥神好興致。”


    “不如共飲一杯?”


    被這有幾分慵懶而笑意迷了片刻,十合心道自己以前到底是怎麽想的,放著這天下第一美男冥神不嫁,怎麽就嫁了水神波言之這個噁心的男人。瞧這俊朗的麵容,光是看著就賞心悅目。


    十合就著坐下,端起酒杯,不愧是女神,每一個動作都聖潔而優雅,連裙角都透著那麽些絕色來。掩麵小酌一口:“以前覺著堂堂冥神放著仙府不住跑來卻偏愛這山野竹林,現在看來,倒也不錯。”


    “仙府住膩了?你那樣美麗的仙府,怎麽會膩。”行鹿知說,倒不像是問,重點似乎也不是十合的仙府有多美的意思。純屬隨便聊聊。


    但是,觀賞美總是不錯的。至少行鹿知現在覺得,美酒佳人,心情大好。


    完全沒有對自己殷勤的模樣。十合有些失望,難得的嬌嗔了:“看來和水神離異後,外界定是對我頗有微詞了。隻當是遇人不淑罷。”畢竟當慣了女神,責怪行鹿知對自己態度冷淡這樣直白的話她說不出口。


    行鹿知是真的不在意:“你明知在神這個高位,不在意這些。你依然是女神,聽聞我曾經不是喜歡過你麽?本尊怎會質疑自己的眼光。”


    “那現在呢?不知冥神眼光如何。”


    “現在…”行鹿知賣了個關子,目光從十合身上離開看向遠方,“你的容貌依然無能人能及,可是你也知道,我去了生來地,這口味也變了。”


    這意思是,不喜歡了。十合後悔萬分,怪一千多年前的自己。但是也就神傷了一會兒,美玉再傾城,得不到便罷了,自己也損失不了什麽,最多也隻是得不到。於是很快恢複聖潔神色:“好歹我們多年的朋友,不如來談一次合作如何?”


    行鹿知正愁無聊呢,眉尖微翹:“說來聽聽。”


    十合微微一笑,果真是絕色,隻是聖潔不複,倒是個陰暗的美人:“我與水神的事鬧得世間皆知,波言之負我,讓我顏麵無存,偏生我又不爭氣的跑去了生來地。現在想想,怎麽能就這麽放過波言之。但是我命格不得誅神,若是貿然誅神,定會遭反噬,而現在整個神界,神力在他之上,能誅他者,唯有你。”另外幾個不是已經死了就是在逃亡。


    “你也知道,我這裏還有五條命沒有拿到,這幾個狗神倒是躲得好,再者,我與水神無仇。”


    “所以我才說,是合作。你也知道,在神界,無論是誰,隻要我主動找他們,躲得再深都會來赴約。他們見你便躲,可是對我,不會。”


    這她倒說對了,冥神名聲帶煞氣,人見人怕,可是十合相反,絕世織夢神,追求者無數,就算不是追求者,也都會賣一個麵子給她。十合的意思很明顯了,行鹿知誅水神,而十合,幫他把逃竄的五個神釣出來。


    這個主意倒不錯。事實上,行鹿知玩追殺遊戲確實有些膩了,但是不報仇又很不舒心。於是沒有任何猶豫的,端起酒杯,與十合隔空碰杯,兩人笑意愈深。


    神界,早該洗盤了。


    末了,行鹿知猛然想起那個勾引波言之的半神來,雖然隻是個半神,但是聽說是個十分俊美的男子。也不怪織夢神十合要報複,想她第一女神的身份,丈夫竟然被一個男人勾引出軌,能不黑化麽。


    也不知道水神腦子是抽了還是進水了,放著這麽個嬌妻不好好對待,竟然出軌,還是和一個男人出軌。行鹿知雖不排斥男色,但是對於男色還是敬謝不敏的。男人…想到這裏心裏竟然有絲怪異的感覺。


    又是那莫名的孤寂感。


    迴過神來:“不知道那個不長眼的半神如何了?可就沒聽說過後麵的消息了。”


    “他呀…”十合帶著淺淺的聖潔淺笑,笑意不達眼底,說到這兒,也就沒了下文,在一片夢幻般的星光中消身離去。留下青煙縈繞。


    行鹿知沒由得被十合離開時那意味深長的笑和眼神刺出幾分寒意,心裏竟然有些同情那個半神了。


    這做神的,哪有真白的?


    第19章 插pter19


    “將這個戴好,到時別掉下來丟我的臉。”


    凰竹接過他扔來的白色薄紗麵罩,對於麵具麵罩,凰竹再熟悉不過,過去戴了幾十年,因為喵喵不喜歡看到自己的臉,所以他之後就再也不取下來,即使是自己一個人,也極少取下來。自從被陽蘇軟禁後,為了羞辱自己,他就從未讓凰竹戴麵具:“做什麽?”


    “今日是鬥武記會,你這副尊榮隻會丟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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