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8a-ep3:二分時(17)


    約阿希姆·汗有時會產生他已經被迫卸任並前往東孟加拉做些無關緊要的工作的錯覺,但他眼下也隻不過是充當第9空降師和東孟加拉部分遊擊隊之間的聯絡人而已。當他以為自己身上的任務變得無關緊要時,孟加拉人遭遇的挫敗讓他有了更多的表現機會。


    有些人盼望著德軍早些介入,另一些人則不然。德印聯軍的公開幹預確實能夠快速結束東孟加拉的亂局,這對於那些被長期圍困在東孟加拉的巴基斯坦士兵們來說甚至也是一種解脫;與此同時,失去平衡的局勢會帶來更多不確定性,而那是許多中層軍官竭盡全力要避免的。他們來軍隊服役不是為了特地迎接世界大戰的。


    讓戰爭成為孟加拉人自己的事業而非德國人的事業,這就是約阿希姆·汗目前的想法。他詳細地觀察著盟友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有時他也會同麥克尼爾討論最近的進展,但孟加拉人從上一次大敗之後元氣大傷,號稱能與東孟加拉的十萬巴基斯坦軍隊匹敵的十萬遊擊隊轉瞬之間成了小醜的自我吹噓。


    “他們在策劃第二次大規模進攻,這是內部的共識。”麥克尼爾漫不經心地說著,他握緊了手中的水壺,腦海中卻在思考些約阿希姆永遠無從知道的事,“一部分原因是他們建立起了【正規軍】之後很難像過去那樣做到隱蔽行動,另一部分的原因是……持續以犧牲自己的同胞為代價來提高敵軍占領和管理各個地區的成本,已經引起了不小的反感。”


    “下一次大規模進攻大概在什麽時候?”約阿希姆·汗比較關心具體的行動日期,他需要做好準備並通知上司和靠近東孟加拉地區的其他印軍部隊指揮官配合行動。雖然德印聯軍萬萬不能越境參戰,讓這些活躍在邊境附近的遊擊隊借用一些設施倒是無傷大雅,而且軍方的發言人也可以在事後巧妙地將事情的真相掩飾過去,“隨著我們加大對他們的支援力度,總有一天敵軍會找出確鑿的證據……然後搶先發動攻擊。”


    “那樣一來我們就可以直接開戰了。”麥克尼爾兩手一攤,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德軍介入,“為了我的那些兄弟姐妹們著想,我們也要盡可能地保住這些秘密、不給敵軍動手的機會和理由。”


    除了孟加拉人越來越大膽的行動本身之外,另一夥盟友的行動也引來了約阿希姆的懷疑。打著支援難民的旗號活躍在邊境線兩側的白袍大齋會以驚人的速度擴張,有些村鎮已經布滿了白袍大齋會的信徒,另一些城鎮眼看著也要落入白袍大齋會的手中。


    麻煩的是,白袍大齋會不僅沒有從事什麽違法犯罪活動,而且處處協助印度人、孟加拉人以及他們的德國人盟友,這使得許多同樣對白袍大齋會的擴張保持著警惕的德軍指揮官直唿根本找不到動手的借口。印度的法律並沒有阻止白袍大齋會傳教,因而直接強製禁止白袍大齋會的信徒們繼續宣傳其聽上去可笑又滑稽的種種【教義】(假如那些勸人及時享受人生的教條也稱得上是教義的話)同樣是不可能的。更何況,德國人同樣依賴東孟加拉的白袍大齋會幫助他們和他們的孟加拉人盟友管理那些因巴基斯坦軍隊的屠殺和大量難民出逃而十室九空的村莊。


    這不是約阿希姆第一次向麥克尼爾提起白袍大齋會了,以往麥克內容對此一笑了之。那時東孟加拉的白袍大齋會大體上還處於斯塔弗羅斯的約束之下,因而白袍大齋會的肆意擴張隻會有利於他的使命。但當那位坐鎮南印度的【大師】派來了其他幹部後,斯塔弗羅斯的控製力便岌岌可危,而麥克尼爾無法排除新來的其他幹部後來居上的可能性。


    在協助卡薩德和尼克·西摩爾·帕克把一車猴子送往加爾各答後,斯塔弗羅斯也隨即決定暫時停止用他手下的人員為被分隔在邊境線兩側的戰友們輸送物資。


    “他們有明確的目的,雖說隻是仿照前人的成功經驗。”麥克尼爾把nod兄弟會的行為與白袍大齋會對比了一下,“憑著東孟加拉的混亂,白袍大齋會以其過火的奉獻精神贏得了難民的好感,從而找到了幾百萬堅定的信徒和行動派。將來他們將會因此而擁有成百上千的村鎮,然後他們就可以輕易地將他們的人選推舉為市長……這一切還都是合法的。”


    “借著戰亂去吸引追隨者從而奪取權力?”約阿希姆揪著嘴邊的胡茬,半晌沒搭話,“……這也太明顯了。”


    “最高明的戰略戰術、計謀都是即便擺在敵人麵前也能奏效的。”麥克尼爾自己也這麽認為,他把nod兄弟會和gdi的多次合作看作是這類策略的典範,“但他們還是我們的盟友,而且做了許多好事。讓他們暫時在村子裏唱歌跳舞吧,等這一切結束的時候自有柏林和新德裏的大人物來料理他們。哎,長官,我有一件事想委托您額外關注一下。”


    “隨便說,我相信你。”身體裏流著一半印度人血液的德軍軍官滿口答應,“是為了幫孟加拉人吧?大家都能理解……”


    “……是這樣的,請關注一下我們在東孟加拉西線和北線空軍基地的運作狀態。”麥克尼爾做了個深唿吸,“就這些,有消息了之後請盡快告訴我。”


    說罷,麥克尼爾起身向約阿希姆道別,他還要去前線執行其他任務。謝裏夫·羅易打定主意要盡早突破上一次未能攻破的防線、把部隊送到河流另一側從而逼近達卡。這看似魯莽的命令是羅易判斷敵軍的北線陷入混亂之後才下達的,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和自己的同胞還有同行的德國人顧問說,這是他們一舉突破敵軍沿河封鎖線的好機會。


    1984年7月末,謝裏夫·羅易所在的z集團依照位於印度境內的【自由孟加拉軍】總司令部下達的指示開始了重新推進。這一次他們沒有試圖直接撞擊敵人的防線,那看上去多少有些愚蠢,而且剛剛從遊擊隊轉型成為【正規軍】的他們也沒有完全適應自己麵臨的新現狀。相反,羅易計劃讓活躍在達卡附近的遊擊隊試探敵人的封鎖線、為他們找到最適合突破的地點,而後他將指揮主力部隊從多個缺口上轉移到防線另一側,再和友軍夾擊試圖加固防線的敵軍。


    攻打阿帕拉等地的任務被轉交給了從巴基斯坦的東孟加拉步兵團、東孟加拉團這兩個從孟加拉人之中征兵的單位叛逃出的各營,他們的經驗相比遊擊隊員們來說更豐富一些。


    “報告我已經看過了,這一次我們對地質條件還有敵人的最新部署有著充分了解,計劃一定能成功的。”麥克尼爾簡要地翻閱了一遍計劃書,而後給了羅易一個令人安心的迴答,“要是你信得過我,把我安排到第一批次渡河人員中。”


    “謝謝。”和麥克尼爾一起坐在卡車車廂裏的羅易鄭重其事地拍著麥克尼爾的肩膀,他們身旁的其餘士兵則保持著沉默,“但我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要你來負責。我們得把那些重型裝備運到河對岸,到時候我們可以快速地構築起橋頭堡。搭建浮橋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保證完成任務。”麥克尼爾點了點頭,這主要是因為他隻要舉手敬禮就會撞到旁邊的孟加拉人士兵,“希望我們能夠早些結束這場戰爭,讓自由降臨到你們的家園。”


    羅易手下的數千名士兵大多沒接受過係統的軍事訓練,僅憑借著一腔熱血和對敵人的痛恨加入了自由戰士的行列之中。這些人如果不是被送進卡車裏而是步行前進,隻怕會因為隊伍的混亂而耽擱不少時間並更早地引來敵人的追擊。麥克尼爾早料到隊伍會在抵達河邊時變得擁擠許多,他有相應的心理準備。就當是和頂著gdi名頭的各國國防軍打交道罷。


    但當初孟加拉人沒有貿然從戈萊-馬杜馬蒂河的下遊突破是有原因的。巴基斯坦軍隊部署在這裏的防禦力量不如上遊,曲折蜿蜒的河道和堆積在河流中的沙洲在他們眼裏成為了阻礙孟加拉人那窮困潦倒的大隊人馬過河的天然屏障。到了必要的時候,應該把河流上的全部橋梁炸斷。若孟加拉人的力量過於虛弱,巴基斯坦軍隊隻需要進行象征性的反擊就能擊潰對手;反之,孟加拉人將會在渡河過程中浪費大量時間,從而被四麵八方趕來的巴基斯坦軍隊圍殲。


    巴基斯坦軍隊仍有著規模上的優勢,麥克尼爾清楚這一點。他的孟加拉人盟友也並非什麽以一當十的勇士團隊,而且這些英勇的反抗者的表現也逐漸變得不那麽盡如人意。或許是規模的不斷膨脹反而限製了孟加拉人更加靈活地迴避掉責任和潛在不良影響?麥克尼爾說不準,也不想去猜測。


    他和羅易乘著同一輛卡車抵達了河邊,這裏的幾個哨站已經被附近的遊擊隊清理掉了,被擊斃的巴基斯坦士兵的屍體則被懸掛在附近孤零零的樹木上成為了難得一見的展覽品。確認附近仍無正在接近的敵人後,羅易旋即下令強行渡河。


    “保住附近那些敵人沒來得及炸毀的橋梁,它們對我們的計劃至關重要。”麥克尼爾在先前的偵察中確認了離他們當前所在位置北側約5千米處有兩座橋梁,他希望敵人沒有給他添更多麻煩的時間,“……這河麵也不算太寬,我可以獨自一人遊過去。”


    和羅易簡單說了自己的行動後,麥克尼爾帶領著羅易分派給他的突擊部隊徑直趕往北方。橋梁還在,自然是皆大歡喜;即便那些橋梁已經被敵人炸毀,麥克尼爾也會依照已經製定的計劃有條不紊地指揮渡河工作。


    “但願我之前派出去的人手起到了應有的作用。”他這樣對自己的手下們說道。


    當麥克尼爾和孟加拉裝甲獵兵們乘著裝甲車火速趕往北側時,他和羅易先前派遣的另一夥人馬已經趕到了目的地。經常能夠繳獲巴基斯坦軍隊的武器裝備的孟加拉士兵們試圖冒充巴基斯坦士兵,他們打扮得和巴基斯坦士兵一模一樣,甚至還通過其遊擊隊的情報網絡獲知了附近巴基斯坦駐軍單位的具體名稱及其指揮官的姓名。


    經過了精心偽裝的孟加拉士兵們小心翼翼地接近目的地,他們和那些被巴基斯坦士兵們押送著強迫過河的本地居民一樣被攔截了下來。


    “……你們是哪一支部隊的?”看守橋梁的巴基斯坦軍官感到有些詫異,“把情況匯報一下。”


    自信十足的孟加拉士兵們報上了準備好的謊言,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或者是不至於料想到世上有如此巧合之事——被他們冒名頂替的其中一人恰好就在這裏。從對方的臉上察覺到了異樣後,不得不臨時改變計劃的孟加拉士兵們立即向守軍開火、把猝不及防的巴基斯坦軍官連著附近的幾名士兵一同擊斃。


    “兄弟們,我們是來解救你們的!”另一名穿著動力裝甲的士兵跳上裝甲車頂,向著周圍一頭霧水的孟加拉人平民大聲唿喊著,“把這些殖民者都趕迴他們的老家去,這土地是咱們自己說了算!”


    “喂,別忘了長官給我們的任務。”同伴把他從裝甲車上拽下來,“咱們離更北麵那座橋梁還很遠呢,敵人馬上就會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趕在他們炸橋之前,把那橋梁也奪下來。”


    身穿動力裝甲的孟加拉裝甲獵兵們很快投入到了對巴基斯坦守軍的攻勢之中,而藏在防線中的巴基斯坦遊騎兵們也不甘示弱地還擊。擔心敵人趁著他們奪取這座橋梁時把更北麵的那座炸毀的孟加拉士兵們快馬加鞭趕去奪取陣地,敵人炸毀橋梁比他們奪取並保住橋梁更容易一些。


    見到有孟加拉人靠近,河對岸的巴基斯坦軍官連忙命令手下把橋梁炸斷以阻止敵人通過。


    “長官,我們……自己人還在那邊!”士兵驚唿道,“還有不少人在橋上……”


    “哼,德國佬上次故意在我們追殺那群叛徒的時候暫時封鎖邊境,也是同樣的把戲。”怒火中燒的軍官冷笑著,他已經看穿了敵人的陰謀詭計,“反正是我們來承擔罵名,不如讓這名頭更響亮一些。你們可想好了,要是咱們打輸了,我可以坐船跑迴西邊,你們可沒機會。”


    他轉過頭,牙齒上下摩擦著,發出隻有他自己才能聽到的刺耳聲音。見鬼,那夥孟加拉人很快就會逼近,到時候他們很快就會逼近達卡……當時持續了許久的城市遊擊戰可能會重新爆發。聽說這些孟加拉人並不是很喜歡接收俘虜,這可難辦了。


    “……怎麽還不動手?”突然間意識到橋梁仍然完好無損的軍官氣憤地轉過身,發現操作引爆裝置的士兵們像木樁人一樣呆滯地蹲在原地,“快,他們馬上就要衝過來了——”


    “長官,我的父親和妹妹都在達卡死於友軍的炮擊……我不能幹同樣的事!”那士兵雙手顫抖著連連搖頭,“讓他們撤走再說……”


    怒不可遏的巴基斯坦軍官想要拔出手槍,但他已經察覺到了身旁瘋漲的敵意。被手下的孟加人士兵、被手下的其他巴基斯坦人士兵擊斃的軍官並不少見,他還不想成為其中之一。


    “你們幾個,不想做可以換別人。”他忍住了對著不服管教的手下直接開槍的衝動,轉而叫其他士兵代勞,“快,不能再耽擱了!”


    由遠及近的刺耳尖嘯聲震得他兩耳疼痛不已,剛鑽出掩體就看到河對岸飛來了不明飛行物的軍官大吃一驚,連忙躲迴掩體裏,但他的小動作並不能阻止飛機上的駕駛員向著已經鎖定的目標開火,而且對方的決心明顯比他和他的手下更堅定一些。一發導彈精準地鑽進掩體,把躲在掩體裏的軍官和士兵們炸得粉身碎骨。灰飛煙滅的前一秒,死不瞑目的軍官仍在心底痛罵部下的優柔寡斷壞了大事。


    有著【空軍】的支援,下方的孟加拉士兵們不再擔心敵人在他們奪取大橋後又加派飛機前來炸毀大橋。就在艱難地沿著南側的大橋進攻的孟加拉裝甲獵兵們一麵撤離平民、一麵沿著橋梁推進時,北側卻傳來了一聲巨響。那裏的敵人不辱使命,成功地堵塞了孟加拉人用來運輸裝備的又一條道路。


    邁克爾·麥克尼爾趕到現場時,兩座橋梁裏靠南側的那座大橋附近的戰鬥已經告一段落。精疲力盡的裝甲獵兵們已經清理了附近的道路,並把被巴基斯坦士兵們脅迫著搬遷的平民撤迴了西側的城鎮附近。


    “長官,敵人炸毀了其中一座橋。”守在大橋西側維持秩序的一名裝甲獵兵把更詳細的情況匯報給了麥克尼爾,“戰鬥過程中有十幾名平民中彈,傷亡情況還不清楚。我方有5人輕傷,1人重傷。”


    “感謝你們的努力。”麥克尼爾因自己不必參與一場戰鬥而鬆了一口氣,但他一分鍾之前就在車上聽說位於這座大橋北側約1.6千米遠的另一座大橋已經被炸斷了,“請一定要保住這座橋,咱們這幾千名兄弟姐妹還有附近幾十萬居民的性命都拴在這裏了。”


    “放心吧,德國佬。”孟加拉人樂觀地向麥克尼爾保證一定能給大部隊創造另一條較為安全的通道,“有我們在,敵人無論有什麽陰謀也無法得逞。”


    和謝裏夫·羅易確認了另一側的情況後,麥克尼爾立即唿叫車隊趕往這座關係到作戰結果的橋梁。要是橋梁全都被敵人炸毀了,他也有讓那些重型裝備安全過河的辦法,隻是稍微麻煩些,而且浪費的時間也不可與當前的捷徑同日而語。


    巴基斯坦軍隊想必沒過多久就得知了孟加拉人從這裏渡河的消息,而無論是他們還是麥克尼爾都永遠無從知道其中一座大橋得以完好地迎接孟加拉人的真實原因。巴基斯坦軍隊的飛行員和炮兵對這件事也不感興趣,他們隻知道把大橋炸塌是他們的下一項工作。


    對於預防敵人的進攻一事,迪迪埃·博尚則有著自己的見解。隻要在敵人發起反擊之前把敵人的陣地全部摧毀,反擊就消失了。


    “b-1唿叫b-2,開始攻擊敵方目標。”從麥克尼爾等人頭頂的高空上飛過的博尚並不滿足於僅僅清除地麵上的目標,他還要替下方的戰友消除潛在的其他威脅,“b小隊全體人員注意,優先摧毀敵軍導彈陣地。”


    “收到。”


    “明白。”


    在空中劃出一條死亡弧線的王牌飛行員和麥克尼爾有著獨特的默契,盡管兩人之間的合作裏充滿了競爭。必須保住大橋,那麽博尚就得吸引敵人的更多注意力,讓敵人無暇他顧或幹脆在短時間內失去重擊大橋的能力。他有信心做到這一點,反而是麥克尼爾的情況更值得操心。爭分奪秒地從敵人手裏奪下大橋並不容易,而且博尚也並不確定自己能在第一輪打擊之中準確地消滅那些重要目標。


    他已經沒有迴頭路了。與其繼續擔心麥克尼爾的進展,不如用心在這東孟加拉的藍天上譜寫出又一個屬於他的傳奇。在這個世界上,若幹年後會有人因他的名字而踏上同一條道路。即便記憶和體驗都將成為灰燼,他所留下的痕跡依舊是真實的。


    掌握每一種武器的用途、將它們精準地用於消滅特定目標,這是博尚的基本功之一。他已經用掉了一發導彈,另一發導彈該留給可能前來迎擊的對手,而剩餘的火箭彈是送給敵軍地麵部隊的禮物。就讓那些隻會照搬宣科地往空中胡亂開火的家夥們瞧瞧他的本事吧——那些家夥還比不上俄國人和gdi從囚犯裏隨便抓出來的臨時工。


    “這感覺真不錯。”他自言自語著,手指在按鈕上方摩挲著,“不過也許我該找個機會讓他們明白我並不是德國人……”


    他對麥克尼爾的關心或許是多餘的,後者已經有條不紊地護送著車隊向著大橋前進。上麵的那些秘密武器也許會有助於孟加拉人在河東岸建立橋頭堡,也許又隻是大人物們的玩具。


    用一種機甲快速搭建陣地,再用另一種機甲靈活地襲擊敵人的防線和散兵遊勇以爭取時間……當麥克尼爾確定了將投入到戰鬥中的裝備種類後,他立即把自己所了解到的日軍戰術從腦海中重新找了出來。要不是因為時間緊迫,他本該再和島田真司請教一番。


    “喂,記著給我留一個。”最後一輛車子即將駛上大橋時,麥克尼爾囑咐車子裏的孟加拉士兵別忘了把其中一架機甲留給他,“不然下次開慶功宴我就不請你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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