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8b-ep5:整合(5)


    就在聯邦軍第34獵兵營對共和軍第四騎兵團的失敗突襲後不到一天,聯邦軍第22旅從阿拉瓜亞河上遊逼近了第四騎兵團的駐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第四騎兵團發起了猛攻,並大有把第四騎兵團從阿拉瓜亞河南岸連根拔起的架勢——原本應該是這樣的,但恰好已經解除了西側敵軍威脅的共和軍第11師在聯邦軍第34獵兵營潰敗後不久就果斷地渡河迎戰敵軍,從而使得敵人的計劃又一次以破產告終。


    阿爾塔斯巴雷拉斯西南方向的阿拉瓜亞上遊河道在距離城鎮約50千米處逐漸變得明顯支離破碎,這些破碎的河道將大地切割成了許多不連貫的孤島,給敵軍造成了很大的阻礙。敵人當然不會願意從正麵強攻,然而原本寄希望於依靠一次奇襲來瓦解第四騎兵團的防禦、進而將第11師的計劃打亂的敵軍如今不得不硬著頭皮從那條並不可靠的道路前行,從而將自己暴露在共和軍的炮火之下。


    趕在敵人的援軍進入帕拉州境內之前,從惡劣氣候和其他因素帶來的疫病中恢複過來的第四騎兵團迅速派遣士兵接管了康塞桑杜阿拉瓜亞(concei??odoaraguaia)自治市轄區內最南端的幾個區,牢固地控製了阿拉瓜亞河附近的村鎮和山區。由於複雜的環境限製了敵人的行動能力,盡管第22旅同樣向著兩側的山區派遣了不少特遣部隊,但它的主力部隊仍然要緩慢地沿著阿拉瓜亞河前進。


    ——雙方的士兵都在盡職盡責地奉獻著,誰也沒有偷懶的意圖。於是,戰鬥不可避免地在4月15日打響了。


    作為共和軍第11師所倚重的機動部隊,已經在奪取阿拉瓜亞河南岸敵軍陣地的過程中立下了汗馬功勞的第四騎兵團沒有派出主力部隊參戰。一些英勇的士兵被編入了敢死隊、前往戰線兩側的山區支援友軍(負責在正麵作戰的第六步兵團),以免敵人從山區滲透過來,這其中自然也包括自稱身體狀況已經完全恢複的彼得·伯頓和尼克·西摩爾·帕克。毫無疑問,無論是衝鋒陷陣還是死守防線,和敵人硬碰硬的戰鬥永遠少不了他們兩個。


    “這也許是個好消息,我們不必到下麵去和敵人戰鬥了。”伯頓走近懸崖峭壁,心虛地往下看了一眼。上一次他和麥克尼爾拚了命地為了生存而戰鬥下去,還是在另一個平行世界的韓國。如今他們暫時不必為生計發愁,但捍衛理想的鬥爭口號聽起來或多或少有些空洞了,“好吧,我希望他們能識相一點,最好不要從我們防守的道路前進。”


    “他們肯定會從這裏過來的,相信我。”帕克對老上司的樂觀已經見怪不怪了,要是哪一天伯頓也變得完全沮喪起來,說不定整個隊伍都會因此而感受到徹底的挫敗,“不知道麥克尼爾會不會趕過來,他應該有興趣在這裏打一場漂亮的阻擊戰。”


    伯頓點了點頭,他已經能聽到遠方傳來的開炮聲。眼前的複雜局勢並不是他所熟悉的麥克尼爾甚至是那個被gdi吹捧過頭的英雄能破解的:基於一些政治上的原因和一些更實際的原因,第11師不能後退,它必須要繼續前進、持續不斷地進攻,這樣才能在南線西側給敵人造成足夠的壓力並迫使敵人從東線調走部分作戰部隊。臉上的傷疤已經變淺了不少的白人壯漢提著步槍,繼續在自己負責的區域巡邏。他有一套自創的巡邏方法,以便在放眼望去全是一片綠色的山野之中抓獲那些妄圖飛過封鎖線的敵人。


    忽然,一陣刺耳的尖嘯聲從空中傳來,由遠及近。過了幾分鍾,一艘敵軍航空炮艇晃晃悠悠地從天空上飄過,但機敏的共和軍士兵們已經躲到了附近的隱蔽地帶,他們沒有被敵人發現。那艘航空炮艇在天上盤旋了一陣,又向著附近的共和軍據點象征性地開了幾炮,終於還是不甘心地向著北方繼續飛行,似乎還隱隱因為未能找到目標而惋惜。


    “見鬼,我們的航空隊就像是徹底放假了一樣。”伯頓低聲罵了一句,“博尚那家夥怕不是隻會打裝備和生產線一應俱全的優勢仗……”


    “你也別罵他,大家都一樣。”帕克咳嗽了兩聲,“不然你可以去試試,要是我們處在nod兄弟會或者的境遇……我得承認,就連那個廢物哈桑也不是我們能比的。現在想來,gdi給了我一切。”


    “你說哈桑啊,那家夥還挺有本事嘛。我當年覺得他是能做一番大事的人,可惜他最後確實有些讓我失望,不過按你和麥克尼爾的話來說呢,他的廢物隻是由於所羅門將軍的外交手段深得謝菲爾德的精髓再加上同為nod領袖之一的安東·斯拉維克過於耀眼……”伯頓似乎有要為那位被詹姆斯·所羅門收買的nod領袖辯解的意思,“……等一等,南麵的據點發出警報了。快點去增援。”


    伯頓招唿身邊的士兵出發,眾人一路小跑,朝著位於他們南側不遠處的據點前進。那裏佇立著一座共和軍搭建的臨時碉堡,它在山丘巔峰恰到好處地扼守著附近的道路,敵人在周邊山區內的一切行動都逃不過守軍的眼睛,除非那些不怎麽識相的家夥癡心妄想著要從碉堡背靠懸崖的那一麵爬上來。


    但事情的發展著實令人驚訝。在敵軍航空炮艇前來巡邏期間抄起防空機槍開火的士兵們由於敵人的還擊而不得不把不能在防空戰鬥中派上用場的士兵疏散,其中一人陰差陽錯地繞到了碉堡後方並驚恐萬分地發現了那些沿著懸崖峭壁鍥而不舍地向上攀爬的敵軍士兵,其中離懸崖最近的敵人大概隻剩下幾十米的路程了。就在碉堡內的共和軍士兵們試圖還擊時,下方埋伏已久的敵人朝著他們開炮,使得碉堡內守軍驅逐攀岩愛好者們的嚐試又一次失敗了。


    “看在上帝的麵子上,我真想潑點汽油下去、把那群老鼠全都燒死。”伯頓罵罵咧咧地衝向碉堡,一發迫擊炮彈落在他左側的樹林裏,被炸飛出來的樹枝不偏不倚地砸在他的頭盔上,把他氣得暴跳如雷,“……帕克,你去吸引火力。不,我是說,你去把山下的敵人壓製住,我先把那群猴子全踢下去!”


    “收到。”帕克心領神會地衝進碉堡,從碉堡內搬出一挺機槍,又在戰友們的幫助下調整好了機槍的位置,這才不慌不忙地向著山下的敵人開火。他隻暢快淋漓地持續射擊了不到一分鍾,就發覺氣氛不對勁——山下的敵人沒有繼續向他所在的位置開火。預感到危險即將來臨的帕克連忙唿叫同伴幫助他把機槍伴奏,而另一發炮彈在他離開原位置後僅僅半分鍾就準確地落在了他剛才所坐的石頭上。再晚跑片刻,尼克·西摩爾·帕克早已屍骨無存。


    卻說彼得·伯頓組織碉堡中的士兵安置在敵軍的炮擊中負傷的守軍士兵,又親自到懸崖前把第二個跳上來的敵軍士兵用刺刀戳下山去,再告誡戰友們在敵人還沒法直接看到他們的時候先用石頭往下砸,免得浪費子彈。但他做這番示範的時間有些太晚了,因為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敵軍士兵很快就在他被敵人的槍林彈雨逼迴懸崖後方之後不久成功地站在了山頭上。見自己已經沒法阻止敵人登山,不甘心的伯頓叫戰友們調轉槍口攻擊背麵的敵人,他知道這麽做會讓碉堡正麵的敵人迅速湧上來,但他又沒法讓從懸崖方向逼近的運動健將們人間蒸發。


    安排好了碉堡內的事務後,伯頓轉身出門,正撞見第一個衝進碉堡內的敵人朝他舉起了步槍。子彈沒有擊中伯頓,而是鑽進了斜靠在射擊孔旁的牆壁上的一名共和軍士兵的腹部,後者的一條手臂剛在敵人的空襲中被炸斷。心頭火起的伯頓揮起工兵鏟,照著敵人的麵部揮去,那鏟子徑直剜進敵人的左側眼窩,把破裂的眼球帶著半截鼻梁骨一起掀飛出來。望著已經被後麵的戰友用一發子彈擊中大腿而倒地的對手,伯頓默默地舉起步槍,刺刀對準了敵人的胸膛。


    在最初的幾個小時裏,沿著阿拉瓜亞河方向進攻的聯邦軍第22旅似乎正在重演去年第四騎兵團所屬的第2步兵師在帕拉伊巴河穀的經曆。雖然他們在共和軍的對手已經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聯邦軍的指揮官們在戰鬥開始後不久就發現了這種詭異的相似性並迅速產生了驚人的危機感。為了進一步擴張戰線、逼迫第11師分兵從而削弱在阿拉瓜亞河沿線的防禦力量,第22旅於4月15日下午派出多支特遣部隊(大多是半路上加入的獨立營)去攻占帕拉州最南端的一係列村鎮,企圖從側翼威脅共和軍的防線。


    他們什麽也沒有找到,當地的居民早就撤走了。


    “這時候不去支援的話,我們說不定都會後悔的。”卡爾多蘇上校舉棋不定,他對科斯塔將軍報告說部隊狀態基本恢複正常,而實際情況隻有他本人才能說清楚,“第六步兵團在敵人的攻勢麵前隻能勉強進行防守而已。”


    “或許科斯塔將軍就是要我們一直等待到該出擊的時候。”麥克尼爾凝視著沙盤,他在完成了擊潰敵軍第34獵兵營的任務後迅速返迴了第四騎兵團的指揮部,而後和卡爾多蘇上校一同關注前線的進展。封鎖阿拉瓜亞河流域道路的任務目前由第六步兵團負責,這支友軍部隊雖然已經從原來的陣地上被敵軍向後擊退了幾百米,但敵人仍然未能突破防線,“隻不過……”


    房間裏響起了催命符般的電話鈴聲。前去接聽電話的參謀和對麵的人講了幾句,又畢恭畢敬地把話筒遞給卡爾多蘇上校。臉色發黑的中年軍官走到電話機旁,一言不發地聽著些什麽,而後以幾句簡短的應聲結束了打啞謎似的通話。他返迴到沙盤前,在狹窄的【出口】外側的幾個重要鎮子附近插上了敵軍的旗幟。


    “這可不妙。”議論聲充滿了房間,幾名參謀都察覺到了第六步兵團所麵臨著的風險,“再這樣下去,防線會被迅速攻破。”


    “沒錯,我們需要在這幾個方向上加固防線。”麥克尼爾先同意了其他參謀們的意見,卻又話鋒一轉,“不過,這個問題應該是師指揮部需要格外關心的。事實上,如果第六步兵團的防線能夠保持穩定,我們就能在三天左右的時間內找到擊退敵軍的機會。”


    卡爾多蘇上校先是愣了一陣,而後也笑了笑。


    “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他衝著麥克尼爾點頭示意,又請其他參謀們繼續分析戰況。雖然剛才他隱約猜測到了麥克尼爾所說的結論,不過戰場上的任何變化都可能給最終結果帶來足以影響全局的不確定因素,“敵人在突破防線之前就盲目地把大量部隊整齊地排列在防線外側,現在他們無論如何都必須在短時間內攻破防線了——不然,等他們喪失進攻能力之後……”


    問題也出在這裏。敵軍的增援部隊還在持續不斷地趕來,而共和軍一方是很難僅憑第11師自身的力量在阿拉瓜亞河流域攔截第22旅的退路的。因此而感到頭疼的麥克尼爾嚐試著找出一個萬全之策,不過一來他無法影響第11師的決策,二來他在第四騎兵團的實際權限全看卡爾多蘇上校的心情,於是他對未來戰況的擔憂很快就被擱置了:活躍在前線的戰友們更值得他擔心一些。


    4月16日,聯邦軍的攻勢還在繼續著。敵人調來大量火炮對共和軍的陣地狂轟濫炸,而共和軍炮兵部隊的反擊隻會讓暴露位置的陣地成為敵軍航空隊的下一批打擊目標。在前線承受著最艱巨考驗的第六步兵團仍然在步步後退,他們為了阻止敵人前進而拚盡全力,敵人每向前邁進一步都要付出慘重代價,沒有一寸土地是聯邦軍可以不流血就拿下的。在一道道戰壕裏,那些來自巴西各地的戰士們為了自己的信念和誓言而在帕拉州的邊境流盡了最後一滴血,當他們的戰友或敵人筋疲力盡地清理著殘局時,疲倦的士兵們隻把雙方士兵的屍體胡亂地堆在一起。


    在16日上午,尼克斯·斯塔弗羅斯前往第六步兵團的前線陣地偵察,尤其是按照麥克尼爾的要求去重點調查敵人的後勤狀況。一些支持共和軍的平民自願為他們充當密探,這些人的毛遂自薦遭到了麥克尼爾的強烈反對,然而他的反對並不能阻止本地居民對共和軍的支持。深受整合運動那混亂的雙重土地管理方法所害的平民哪怕明知道共和軍現階段開出的空頭支票不一定會在未來兌現,也依舊選擇了改變現狀。


    “這麽說,我們最近一段時間還算幸運。”斯塔弗羅斯出發之前,麥克尼爾叮囑他,如果再次遇到類似的神秘人,可以試著在周旋的基礎上和對方假意合作,“這一次的對手沒有對我們的莫名惡意,也沒有執著於我們所執著的理念的對立麵。”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上一次你們也遇到了類似的情況。”斯塔弗羅斯搖了搖頭,他不想有僥幸心理,“我跟你們在一起的時間少,和你一起經曆過的事情也沒其他人那麽多,但我想李林是不會連續多次給我們安排這種毫無鬥誌的對手的。他讓我們來到其他世界冒險可不是為了讓我們度假,這一點也已經有其他人說過了。”


    “但他也不是為了特地要看我們變著花樣去死的。”遠方傳來的爆炸聲幾乎蓋過麥克尼爾的聲音,“……不然的話,他大可以讓我們直接出現在諸如墜機事故前發生的一秒之類的致命時間點,但他沒有。那家夥剛和我見麵的時候,好像在給凱恩開脫,好像是要說凱恩選擇的那條錯誤的道路是不可避免的……考慮清楚這一點之後,我知道他不是想讓我們死。所以,如果對手強大得能直接把我們所有人無差別地幹掉,那麽我們就反而不必擔心被來自其他平行世界的挑戰者所殺,隻要我們足夠謹慎的話。”


    半信半疑的斯塔弗羅斯向麥克尼爾道別,而後在幾名士兵的陪同下向著前線趕路。他有些提心吊膽,而且他也不想再見到那般恐怖的【人】了。


    斯塔弗羅斯的目的地是第六步兵團靠近前線的幾處駐地,他可以從那些位置更方便地觀察敵軍的一舉一動並接收來自本地居民的匯報。通向前線的道路暫時還是安全的,除了偶爾落在道路兩側的炮彈之外,斯塔弗羅斯沒有見到其他的危險,也沒有和他們之前一直擔心的敵軍遊擊隊迎麵相撞。


    一行人馬不停蹄地感到前線,把戰馬扔給友軍管理,而後鑽進戰壕、沿著防線邊緣遊走,在一處較為隱蔽的木屋裏見到了那些冒死為共和軍刺探和傳遞情報的平民。


    “辛苦你們了。”斯塔弗羅斯先說了幾句客套話,他確實敬佩願意在戰爭中主動站出來協助其中一方戰鬥的平民,尤其是當對方和他處於同一立場時(在相反的情況下,他也會對敵人獻上敬意,不過那是在先送上一發子彈之後),“目前我們了解到的情報是,敵人封鎖了阿拉瓜亞河西南方向的全部道路、從所有位置向我們的防線發起進攻。你們當中有誰是從那幾個村鎮逃出來的?”


    立刻有幾隻手舉了起來。斯塔弗羅斯衝著這些被戰爭害得背井離鄉的受害者送上了略帶歉意的笑容,他讓這些人到自己身邊來,又語氣溫和地向他們詢問當時和最近了解到的情況。見其中數人麵帶憂慮,斯塔弗羅斯在問話結束後馬上讓戰友們將這些平民帶到距離戰場更遠的安全地帶。


    事情的脈絡在斯塔弗羅斯的腦海中變得逐漸清晰起來,第22旅各部的冒進間接地讓該部隊本就不堪重負的後勤供應狀況雪上加霜。已經不能在當地居民紛紛攜家帶口地逃走後【就地補給】的聯邦軍前線部隊很快就會在三天左右的激烈戰鬥中消耗掉大部分補給,那時他們是斷然無法在缺乏後勤支援的情況下繼續強攻防線的。然而,此刻阿拉瓜亞河兩岸糟糕的路況為第22旅的運輸能力提出了一項艱巨的挑戰,士兵們被迫在遍布沼澤和泥地的山區裏用最原始的方式為前線的戰友輸送重要物資。


    “這就是忘了在附近修公路的後果啊。”斯塔弗羅斯對埃貢·舒勒所主張的那套想法又有了一層更深的體會。


    雖然第11師麵臨的狀況並沒有比敵人更好——多虧阿爾塔斯巴雷拉斯還有一定的生產能力。


    雙方各自在阿拉瓜亞河兩岸丟下了幾百具屍體,宣告著4月16日混戰的結束。4月17日淩晨,被敵人一個接一個山頭驅趕著的彼得·伯頓和尼克·西摩爾·帕克終於在距離原先的防線位置足足有2千米遠的位置穩住了陣地,他們把附近的士兵集結起來,朝著被敵人奪取不久的一處碉堡發起了進攻。在敵軍先前占領碉堡的過程中已經斷電的外層電網形同虛設,忘記把它修複的敵人很快就為自己的失誤和懶惰承擔了後果,這些已經奮戰了一天而勞累不堪的士兵們在夢裏就被伯頓送去見了上帝。


    帕克把最後一個敵人的腦袋砸碎,而後和伯頓一起走到外麵組織士兵恢複碉堡的防禦功能。


    “我們應該派個人去和麥克尼爾聯絡。這幾天的戰況變化會很劇烈,他會對形勢有新的判斷,但我們好像還在按照他之前的思路行動。”戰鬥剛結束,帕克就提出要從麥克尼爾那裏獲取最新的行動方案,“……也不知道外麵的戰況怎樣了。萬一第六步兵團已經潰敗,我們就得想辦法自行突圍。”


    “那我去吧,我比較擅長這種任務。”被帕克搶先說出了自己想法的伯頓挺直了腰,要帕克從剩餘的武器裏挑些裝備給自己,“……能守住吧?”


    “我說過了,我自己能單手對付他們一個連的人。”帕克哈哈大笑,那豪爽的模樣無疑感染了追隨他們奮戰到現在的同伴們,“快去快迴,路過友軍陣地的時候別忘了讓他們多派點人手過來支援。”


    匆忙下山的伯頓沒走多久就差一點一頭紮進敵人的包圍圈,他一麵告訴自己敵人不應該在這裏部署這麽多的人手(考慮到敵人的總兵力並不允許他們在每個類似的位置分配同等規模的部隊),一麵悄悄地朝著南方走了一段路。沒過多久,他就不得不以更快的速度從山林中逃跑,免得被後麵趕來的敵人追上。


    與麥克尼爾的預測相反的是,第22步兵旅剛剛顯露出的頹勢被以比計劃中更早地抵達前線的援軍帶來的衝擊所掩蓋,而共和軍沒花費多少力氣就從部分屍體的軍服和俘虜的口供中找出了那支部隊的番號——


    聯邦軍第一步兵師下屬的第十步兵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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