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歐格嚼了嚼尤蜜卡的糕點。
“還是沒啥感覺。”
歐格大抵是放棄了，她的身體現在壓根就不是肉身。
裏頭的秘密，自己都沒弄清呢。
“我都試試吧。”歐格抄起了其他魔藥一一試了起來。
最終，除了補充了點魔力外。
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大抵是行不通了，謝謝款待。”歐格感覺自己體內魔力倒是活躍了一些。
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可以‘長’出肉體。
“好吧。”尤蜜卡惋惜中帶上了幾分憐憫。
如此可愛的女孩兒，居然沒有味覺。
“我們去找長老吧。”朵伊斯也是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食物。
“可以……話說，校長在這裏嗎。”歐格記得，自己還可以向校長提個問題。
或許，身為傳奇的校長，可以解決。
“莉莉婭殿下並不在。”朵伊斯迴答道。
“好吧。”歐格站起身與尤蜜卡達成了平視。
‘我要是身體還在，現在應該還會長高吧……’歐格心中莫名閃過了個奇怪念頭。
“要走了嗎。”尤蜜卡有些惋惜。
“嗯，多謝款待。”要是沒失去味覺的話，歐格其實還蠻想來兩個雪糕的。
她都好久沒吃雪糕了。
“再見尤蜜卡姐。”朵伊斯貼到了歐格身旁，挽住了其胳膊。
“嗯，再見。”尤蜜卡看看朵伊斯，又看了看歐格。
似是猜出了點什麽。
嗯……性別什麽的，對精靈來說並不算阻礙。
他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繁育後代。
“等你味覺恢複了，我再親自為你下廚。”尤蜜卡向歐格許諾道。
“好的，我很期待。”歐格沒想到朵伊斯會挽她手臂。
不過，挽都挽了。
那也隨便了。
反正朵伊斯現在也不能對自己做什麽。
“我們走吧，歐格。”朵伊斯拉著歐格走出了餐廳。
“朵伊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你熟悉的人都死了……”歐格忽然向朵伊斯進行了提問。
“為什麽要有這樣的一天。”朵伊斯的腳步停頓了一下。
“你是精靈，你的壽命會很長，總有些朋友會離開你。”
歐格曾以為，自己會死在自己魔寵的前麵。
但，沒想到最後活下來的，卻是自己。
“唔……”朵伊斯一時想不出什麽迴答。
“就，比如我。”歐格也不確定自己能活多久了。
不論她願不願意接受，惡魔血脈都已作用在了她的靈魂之上。
或許，終有一日。
她也會同艾爾的外公那般，徹底被主世界排斥墮入深淵吧。
最後變成什麽樣子，真的很難說。
信念這種東西，最難保證了。
特別是死亡沒法成為終點之時。
“我，或許會變吧……”朵伊斯也不能確定。
有部分愛上他族的精靈，會隨自己的伴侶一同赴死。
但朵伊斯還沒到這一步。
“也可能，時間長了，就忘了吧。”朵伊斯說道。
精靈的記性很好。
但，當他們想要忘記一件事兒時，也可以很快。
“就當我隨口一提吧。”
一路走來，歐格身上的擔子不僅沒少，反而還越來越多了。
‘是我太急功近利了……’
歐格想到了亞伯，如果是老師……他會怎麽做呢？
這個問題，平時她都是問艾爾的。
但現在，艾爾也不在了。
“好了，不要說這個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哪有人整天想這個那個的。”
朵伊斯覺得，應該是歐格經曆的太多了。
“世界每天都在變化，是壞是好，誰說得準呢。”
朵伊斯不是太懂怎麽安慰人，但她還是去做了。
“也是。”歐格迴想了曾經。
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是越來越軟了，還是越來越硬了。
……
“到了。”
精靈國度不大不小，從美食街道到長老住所的距離並不算太遠。
一陣閑聊後，朵伊斯便領著歐格找到了長老。
“進來吧。”
不等敲門，小屋門便自主敞了開來。
房間內的主人，早已感知到了二人。
“長老。”朵伊斯行了一禮。
歐格是客人，她不是。
“長老。”歐格認得這位長老，他們曾見過一麵。
對方很喜歡鹿形魔物，房間周圍都是。
自己靈魂上的偽裝，最初還是他賦予的來著。
“你醒了，真是好久不見了。”白發精靈揮了揮手，示意二人坐下。
“你的身上似乎出現了變化，身體感覺怎麽樣。”白發精靈長老主動詢問了起了歐格。
“有些不太適應，而且還沒了味覺。”歐格說道。
如果可以，她想現在就變迴男人。
“沒有味覺嗎……”白發精靈長老停下了手中活計，走到了歐格麵前。
“能張嘴給我看看嗎。”精靈長老問道。
“哦，可以。”歐格張開了自己那並不大的嘴巴。
“好了。”
約兩息時間，精靈長老便完成了‘觀測’。
“長老。”歐格合上了嘴。
“你的舌上，完全沒有味蕾了。”精靈長老說道。
“沒有味蕾了？”歐格眉頭動了動。
“這其實還不是最重要的，我先前檢查過你的身體……不知道為什麽，我完全感受不到你的靈魂——說實話，我根本就沒想到你能醒來。”精靈長老說道。
‘長老也沒看穿我的身體嗎……’歐格抓住了精靈長老話中所透露的信息。
“那現在呢？”歐格追問道。
“還是一樣，你就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精靈長老說道。
“這應該並不影響……”
經心底一番衡量，歐格最終決定還是不將身體‘秘密’說出來了。
“我現在就想知道，我的味覺可以恢複嗎。”
沒有美食，生活終究還是差了點意思。
“這個不需要我，你等一段時間應該就能恢複了。”精靈長老說道。
“隻需要等一段時間就好了？”歐格沒想到，自己味覺真能夠恢複。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性別發生了轉換，但目前看來，這並沒有什麽壞處。”
“但你的身體其實一直都在自我修複，隻是沒有靈魂而已……不用擔心，你的身體功能最後都會複原。”
精靈長老低頭看向了歐格的小腹，“也包括生育能力。”
“嗯？”歐格愣了一下。
“啊？”朵伊斯也愣了一下……這是，真成姐妹了。
“確切來講……應該是懷孕的能力。”精靈長老平靜的說道。
惡魔化，並不代表繁育能力的喪失。
“嗯呃……”歐格並不是很想了解這個。
她……要懷孕的功能幹什麽。
生龍蛋嗎。
“那個，我……應該還能變迴去吧。”歐格不喜歡女體化後的身軀。
她也不想生蛋。
當然，更主要的還是戰鬥方麵問題——女性身體在戰鬥方麵差的太多。
太弱了，各方麵的不適合戰鬥。
因為承擔了孕育者的角色。
（大多）類人種族的雌性，不論在體質還是精神上。
都天然的弱於同族雄性一籌。
不過，她們壽命方麵大都會稍長一些。
“也許吧，靈魂意識能夠決定性別——但你現在沒有靈魂。”精靈長老說道。
“靈魂意識能夠決定肉體？”歐格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小臂。
準確來說，她是看向了小臂上的黃金紋身。
嗯……如果把上麵靈魂都算上，她好像確實是吸收了不少女性靈魂。
該不會是這個原因吧。
“靈魂意識……”朵伊斯也是泛起了些嘀咕。
“心像師，隻要相信就可以了。”精靈長老說道。
“呃，謝謝長老，我好像明白了。”歐格結合了一下精靈長老的說辭。
大致對自己身體有了一定判斷。
‘她們的靈魂，應該正在被我溫養……那麽看來，我在短時間內是修不了氣血武道了。’歐格有些遺憾。
她一身手段，七成都留在武道上了。
這還是她在烏托邦有所突破後的結果。
再早些，武道修為占比就更大了。
“不過你最好，還是做好被身體影響的準備——靈魂與身體是相互影響的；靈魂意識影響肉體很難，但肉體影響靈魂意識就很容易了。”
精靈長老講述起了精靈一族對靈魂、肉體的研究。
肉體是靈魂的容器。
生靈誕生之時，靈魂是不滿的。
肉體成長往往大過靈魂，靈魂追隨肉體成長而成長。
隨時間推移。
肉體逐漸停止成長，靈魂逐漸充盈肉體，最終肉體限製靈魂，二者也將趨於統一。
這便是正常生靈的成長。
大多情況下，容器都是強過體內‘載體’的。
但總有特殊情況。
修行賦予了靈魂超越肉體的機會。
也賦予了靈魂修改容器的機會——隻不過大多數修行者，到這一步時，靈魂已經與肉體完成了統一。
因此，也就沒了‘錯亂撥正’的機會，看不出修正效果。
這也是強者容顏近乎永固的原因。
（可以看做容器內液體固化粘住了原本的容器；但這並不能真正阻止外部容器的‘老化’，隻能一定程度延緩，從外表上很難看出；最終粘不住了，還是會老的。）
那麽。
精靈們是怎麽發現靈魂能夠扭曲肉體的呢。
這就得從那……既能扭曲容器，還能扭曲靈魂的巫師魔藥開始說起了。
‘我會被影響嗎……’歐格並不能完全保證這一點。
因為她有過被影響的前科。
盡管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那什麽程度的靈魂意識，可以影響到肉體呢。”歐格問道。
一旁的朵伊斯也是微豎起了耳朵。
靈魂影響肉體，可是根本上的改變。
這與變形術、德魯伊變身有著本質上的差距；變形術、德魯伊變身，都是直接‘臨時’改變的容器。
前者（靈魂影響）是直接換了個‘腦袋’，後者更像是套了個假腦殼；像是把自己腦袋砍了，新頂了個‘皮球’、假腦袋的一樣。
當然，套的時間長了，也未必沒有成真的可能。
“這主要得看肉體靈魂差距多大了，一般至少得差兩個層級。”精靈長老說道。
肉體靈魂本就一體。
在多數時候，兩者是沒法分開的。
容器受損，容器內的靈魂其實也會相應受到一定傷害。
這也就是為什麽，大多死者靈魂朦朦朧朧的緣故了。
當靈魂足夠強大之時。
才能避免容器破損，靈魂‘撒漏’的情況。
當然了，那是指一般攻擊。
強者間的戰鬥，哪怕是武者，攻擊都會帶上強烈的自我意誌——這都足以傷害（到）失去容器保護的魂靈。
“層級？指得是什麽。”歐格有點好奇。
“大概是非職業者與資深職業者、職業者與高階職業者間的差距吧，可能還得拉更大點。”精靈長老說道。
“不過，這僅限於能影響的到，能夠防止自己靈魂被影響。”
換而言之。
當靈魂強過肉體兩個層級時。
肉體的增長就近乎不可能帶動靈魂成長了。
“那我這種沒有靈魂的呢。”
歐格很好奇，為什麽精靈長老判斷自己‘無魂’後，還要講那麽多。
“沒有靈魂，也總有相應替代的東西，就像吸血鬼的血液、魔偶的核心一樣，道理都是差不多的——何況，隻是我沒發現你的靈魂而已。”
精靈長老微微笑道∶“也可能是你的靈魂太過強大，強大到我一眼望不盡前後。”
當你意識不到一件東西究竟是什麽時。
會有好幾種可能。
要麽，是見了無法理解。
要麽，是小到看不清。
要麽，它根本不存在。
要麽……就是大到看不全。
“謝長老提點，我感觸很多。”歐格站起了身。
她從長老的講述中反推出了幾件事兒——
第一，自己現在的‘身體’還在修複中，這大概跟糾纏的夥伴靈魂有關。
第二，自己的肉身還是可以重塑的。
第三，自己重塑肉身前得先將沉睡的夥伴喚醒。
剝離出身體，使其變為獨立個體。
要不然，自己重造後的肉身八成還會是女的。
第四，若是沒有意外，自己肉身重塑後的最終強度。
大概會比現在‘身體’低大概一至兩個層級。
這是無法避免的。
想要恢複當初的肉身強度，基本得重新練起了。
雖然不是從頭再來，但也差不了太多了。
‘一件事一件事兒來吧。’歐格初步的整理好了‘計劃’。
她現在，最好能不動用力量，就不動用力量。
不然艾爾、卓偌以及奧尼桑德亞（存疑）……就醒不來了。
“能幫到你就好。”
精靈長老對著歐格點了點頭。
“精靈族，永遠會是你的盟友。”
……
“還是沒啥感覺。”
歐格大抵是放棄了，她的身體現在壓根就不是肉身。
裏頭的秘密，自己都沒弄清呢。
“我都試試吧。”歐格抄起了其他魔藥一一試了起來。
最終，除了補充了點魔力外。
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大抵是行不通了，謝謝款待。”歐格感覺自己體內魔力倒是活躍了一些。
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可以‘長’出肉體。
“好吧。”尤蜜卡惋惜中帶上了幾分憐憫。
如此可愛的女孩兒，居然沒有味覺。
“我們去找長老吧。”朵伊斯也是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食物。
“可以……話說，校長在這裏嗎。”歐格記得，自己還可以向校長提個問題。
或許，身為傳奇的校長，可以解決。
“莉莉婭殿下並不在。”朵伊斯迴答道。
“好吧。”歐格站起身與尤蜜卡達成了平視。
‘我要是身體還在，現在應該還會長高吧……’歐格心中莫名閃過了個奇怪念頭。
“要走了嗎。”尤蜜卡有些惋惜。
“嗯，多謝款待。”要是沒失去味覺的話，歐格其實還蠻想來兩個雪糕的。
她都好久沒吃雪糕了。
“再見尤蜜卡姐。”朵伊斯貼到了歐格身旁，挽住了其胳膊。
“嗯，再見。”尤蜜卡看看朵伊斯，又看了看歐格。
似是猜出了點什麽。
嗯……性別什麽的，對精靈來說並不算阻礙。
他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繁育後代。
“等你味覺恢複了，我再親自為你下廚。”尤蜜卡向歐格許諾道。
“好的，我很期待。”歐格沒想到朵伊斯會挽她手臂。
不過，挽都挽了。
那也隨便了。
反正朵伊斯現在也不能對自己做什麽。
“我們走吧，歐格。”朵伊斯拉著歐格走出了餐廳。
“朵伊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你熟悉的人都死了……”歐格忽然向朵伊斯進行了提問。
“為什麽要有這樣的一天。”朵伊斯的腳步停頓了一下。
“你是精靈，你的壽命會很長，總有些朋友會離開你。”
歐格曾以為，自己會死在自己魔寵的前麵。
但，沒想到最後活下來的，卻是自己。
“唔……”朵伊斯一時想不出什麽迴答。
“就，比如我。”歐格也不確定自己能活多久了。
不論她願不願意接受，惡魔血脈都已作用在了她的靈魂之上。
或許，終有一日。
她也會同艾爾的外公那般，徹底被主世界排斥墮入深淵吧。
最後變成什麽樣子，真的很難說。
信念這種東西，最難保證了。
特別是死亡沒法成為終點之時。
“我，或許會變吧……”朵伊斯也不能確定。
有部分愛上他族的精靈，會隨自己的伴侶一同赴死。
但朵伊斯還沒到這一步。
“也可能，時間長了，就忘了吧。”朵伊斯說道。
精靈的記性很好。
但，當他們想要忘記一件事兒時，也可以很快。
“就當我隨口一提吧。”
一路走來，歐格身上的擔子不僅沒少，反而還越來越多了。
‘是我太急功近利了……’
歐格想到了亞伯，如果是老師……他會怎麽做呢？
這個問題，平時她都是問艾爾的。
但現在，艾爾也不在了。
“好了，不要說這個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哪有人整天想這個那個的。”
朵伊斯覺得，應該是歐格經曆的太多了。
“世界每天都在變化，是壞是好，誰說得準呢。”
朵伊斯不是太懂怎麽安慰人，但她還是去做了。
“也是。”歐格迴想了曾經。
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是越來越軟了，還是越來越硬了。
……
“到了。”
精靈國度不大不小，從美食街道到長老住所的距離並不算太遠。
一陣閑聊後，朵伊斯便領著歐格找到了長老。
“進來吧。”
不等敲門，小屋門便自主敞了開來。
房間內的主人，早已感知到了二人。
“長老。”朵伊斯行了一禮。
歐格是客人，她不是。
“長老。”歐格認得這位長老，他們曾見過一麵。
對方很喜歡鹿形魔物，房間周圍都是。
自己靈魂上的偽裝，最初還是他賦予的來著。
“你醒了，真是好久不見了。”白發精靈揮了揮手，示意二人坐下。
“你的身上似乎出現了變化，身體感覺怎麽樣。”白發精靈長老主動詢問了起了歐格。
“有些不太適應，而且還沒了味覺。”歐格說道。
如果可以，她想現在就變迴男人。
“沒有味覺嗎……”白發精靈長老停下了手中活計，走到了歐格麵前。
“能張嘴給我看看嗎。”精靈長老問道。
“哦，可以。”歐格張開了自己那並不大的嘴巴。
“好了。”
約兩息時間，精靈長老便完成了‘觀測’。
“長老。”歐格合上了嘴。
“你的舌上，完全沒有味蕾了。”精靈長老說道。
“沒有味蕾了？”歐格眉頭動了動。
“這其實還不是最重要的，我先前檢查過你的身體……不知道為什麽，我完全感受不到你的靈魂——說實話，我根本就沒想到你能醒來。”精靈長老說道。
‘長老也沒看穿我的身體嗎……’歐格抓住了精靈長老話中所透露的信息。
“那現在呢？”歐格追問道。
“還是一樣，你就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精靈長老說道。
“這應該並不影響……”
經心底一番衡量，歐格最終決定還是不將身體‘秘密’說出來了。
“我現在就想知道，我的味覺可以恢複嗎。”
沒有美食，生活終究還是差了點意思。
“這個不需要我，你等一段時間應該就能恢複了。”精靈長老說道。
“隻需要等一段時間就好了？”歐格沒想到，自己味覺真能夠恢複。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性別發生了轉換，但目前看來，這並沒有什麽壞處。”
“但你的身體其實一直都在自我修複，隻是沒有靈魂而已……不用擔心，你的身體功能最後都會複原。”
精靈長老低頭看向了歐格的小腹，“也包括生育能力。”
“嗯？”歐格愣了一下。
“啊？”朵伊斯也愣了一下……這是，真成姐妹了。
“確切來講……應該是懷孕的能力。”精靈長老平靜的說道。
惡魔化，並不代表繁育能力的喪失。
“嗯呃……”歐格並不是很想了解這個。
她……要懷孕的功能幹什麽。
生龍蛋嗎。
“那個，我……應該還能變迴去吧。”歐格不喜歡女體化後的身軀。
她也不想生蛋。
當然，更主要的還是戰鬥方麵問題——女性身體在戰鬥方麵差的太多。
太弱了，各方麵的不適合戰鬥。
因為承擔了孕育者的角色。
（大多）類人種族的雌性，不論在體質還是精神上。
都天然的弱於同族雄性一籌。
不過，她們壽命方麵大都會稍長一些。
“也許吧，靈魂意識能夠決定性別——但你現在沒有靈魂。”精靈長老說道。
“靈魂意識能夠決定肉體？”歐格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小臂。
準確來說，她是看向了小臂上的黃金紋身。
嗯……如果把上麵靈魂都算上，她好像確實是吸收了不少女性靈魂。
該不會是這個原因吧。
“靈魂意識……”朵伊斯也是泛起了些嘀咕。
“心像師，隻要相信就可以了。”精靈長老說道。
“呃，謝謝長老，我好像明白了。”歐格結合了一下精靈長老的說辭。
大致對自己身體有了一定判斷。
‘她們的靈魂，應該正在被我溫養……那麽看來，我在短時間內是修不了氣血武道了。’歐格有些遺憾。
她一身手段，七成都留在武道上了。
這還是她在烏托邦有所突破後的結果。
再早些，武道修為占比就更大了。
“不過你最好，還是做好被身體影響的準備——靈魂與身體是相互影響的；靈魂意識影響肉體很難，但肉體影響靈魂意識就很容易了。”
精靈長老講述起了精靈一族對靈魂、肉體的研究。
肉體是靈魂的容器。
生靈誕生之時，靈魂是不滿的。
肉體成長往往大過靈魂，靈魂追隨肉體成長而成長。
隨時間推移。
肉體逐漸停止成長，靈魂逐漸充盈肉體，最終肉體限製靈魂，二者也將趨於統一。
這便是正常生靈的成長。
大多情況下，容器都是強過體內‘載體’的。
但總有特殊情況。
修行賦予了靈魂超越肉體的機會。
也賦予了靈魂修改容器的機會——隻不過大多數修行者，到這一步時，靈魂已經與肉體完成了統一。
因此，也就沒了‘錯亂撥正’的機會，看不出修正效果。
這也是強者容顏近乎永固的原因。
（可以看做容器內液體固化粘住了原本的容器；但這並不能真正阻止外部容器的‘老化’，隻能一定程度延緩，從外表上很難看出；最終粘不住了，還是會老的。）
那麽。
精靈們是怎麽發現靈魂能夠扭曲肉體的呢。
這就得從那……既能扭曲容器，還能扭曲靈魂的巫師魔藥開始說起了。
‘我會被影響嗎……’歐格並不能完全保證這一點。
因為她有過被影響的前科。
盡管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那什麽程度的靈魂意識，可以影響到肉體呢。”歐格問道。
一旁的朵伊斯也是微豎起了耳朵。
靈魂影響肉體，可是根本上的改變。
這與變形術、德魯伊變身有著本質上的差距；變形術、德魯伊變身，都是直接‘臨時’改變的容器。
前者（靈魂影響）是直接換了個‘腦袋’，後者更像是套了個假腦殼；像是把自己腦袋砍了，新頂了個‘皮球’、假腦袋的一樣。
當然，套的時間長了，也未必沒有成真的可能。
“這主要得看肉體靈魂差距多大了，一般至少得差兩個層級。”精靈長老說道。
肉體靈魂本就一體。
在多數時候，兩者是沒法分開的。
容器受損，容器內的靈魂其實也會相應受到一定傷害。
這也就是為什麽，大多死者靈魂朦朦朧朧的緣故了。
當靈魂足夠強大之時。
才能避免容器破損，靈魂‘撒漏’的情況。
當然了，那是指一般攻擊。
強者間的戰鬥，哪怕是武者，攻擊都會帶上強烈的自我意誌——這都足以傷害（到）失去容器保護的魂靈。
“層級？指得是什麽。”歐格有點好奇。
“大概是非職業者與資深職業者、職業者與高階職業者間的差距吧，可能還得拉更大點。”精靈長老說道。
“不過，這僅限於能影響的到，能夠防止自己靈魂被影響。”
換而言之。
當靈魂強過肉體兩個層級時。
肉體的增長就近乎不可能帶動靈魂成長了。
“那我這種沒有靈魂的呢。”
歐格很好奇，為什麽精靈長老判斷自己‘無魂’後，還要講那麽多。
“沒有靈魂，也總有相應替代的東西，就像吸血鬼的血液、魔偶的核心一樣，道理都是差不多的——何況，隻是我沒發現你的靈魂而已。”
精靈長老微微笑道∶“也可能是你的靈魂太過強大，強大到我一眼望不盡前後。”
當你意識不到一件東西究竟是什麽時。
會有好幾種可能。
要麽，是見了無法理解。
要麽，是小到看不清。
要麽，它根本不存在。
要麽……就是大到看不全。
“謝長老提點，我感觸很多。”歐格站起了身。
她從長老的講述中反推出了幾件事兒——
第一，自己現在的‘身體’還在修複中，這大概跟糾纏的夥伴靈魂有關。
第二，自己的肉身還是可以重塑的。
第三，自己重塑肉身前得先將沉睡的夥伴喚醒。
剝離出身體，使其變為獨立個體。
要不然，自己重造後的肉身八成還會是女的。
第四，若是沒有意外，自己肉身重塑後的最終強度。
大概會比現在‘身體’低大概一至兩個層級。
這是無法避免的。
想要恢複當初的肉身強度，基本得重新練起了。
雖然不是從頭再來，但也差不了太多了。
‘一件事一件事兒來吧。’歐格初步的整理好了‘計劃’。
她現在，最好能不動用力量，就不動用力量。
不然艾爾、卓偌以及奧尼桑德亞（存疑）……就醒不來了。
“能幫到你就好。”
精靈長老對著歐格點了點頭。
“精靈族，永遠會是你的盟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