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淮義坐在書房裏,目光有些失神地看向窗外。


    兒子的失蹤讓他完全無法冷靜下來。


    直到現在,張協都還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他這個做父親的,心中始終放不下這個擔憂。


    如果真的是遭到了綁架,那綁匪應該會想方設法的讓他們張家交贖金才對。


    可現在卻一點消息都沒有,說明張協很有可能已經遭遇了不測。


    這個念頭一出現,就讓張淮義的心沉到了穀底。


    他一直以來最害怕的事情,很有可能還是發生了。


    張淮義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這種心情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即便他心中覺得他不應該憤怒,但兒子失蹤了,但凡是一個父親都會著急。


    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溺愛這個兒子。


    現在想想,或許正是因為自己的溺愛,才讓兒子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如果他能夠早些時候就約束住兒子的行為,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管家也看出來了張淮義神情的失落,此刻也隻能是開口說道:“老爺不用擔心,興許少爺是覺得這兩天丟了臉麵,出城去躲一段時間。”


    “少爺平時就最是要強,這一次在春芳院裏麵吃了這麽大的虧,心裏肯定過不去這個坎。”


    管家原本也隻是想著隨便找一個理由來暫時寬慰一下老爺的心。


    但話一說出口,他也覺得好像還真有這種可能性。


    畢竟張協一直以來都很要強,從來都不願意在別人麵前低頭。


    此時,他也繼續說道:“老爺你也知道,少爺最愛麵子,他都在這寧州城裏麵稱王稱霸慣了。”


    “現在被人給落了麵子,肯定覺得會有不少人在暗中嘲笑,所以說不定就是想出城去散散心呢。”


    “畢竟少爺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是寧州城裏麵最受人敬畏的人。”


    “現在突然遭到了這樣的羞辱,心中肯定是過不去這道坎的。”


    “更何況少爺以前也經常這樣,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就一個人跑出去待幾天,雖然晚上也要迴家……”


    “或許這一次也是一樣的,等他心情好了自然就會迴來了。”


    張淮義聽了這話以後,也隻能是點了點頭。


    其實他也知道這不太可能,但現在事情總要往好處去想。


    可他的心中卻始終放不下對兒子的擔憂。


    這種擔憂甚至讓他連覺都睡不好。


    昨天晚上他就一直在想這件事情。


    從某種角度來說,張協的性格確實太過跋扈。


    這些年來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張淮義甚至都記不清楚,究竟有多少人想要對付他們張家。


    但無論如何,張協都是他唯一的兒子。


    張淮義開口說:“事不宜遲,你立馬把府裏的護院全都叫上,讓他們別在城裏找了,去城外找。”


    “一定要把協兒給我找到,不管用什麽辦法都要給我找到。”


    管家聽了這話以後,立馬迴應道:“明白,我這就讓人去城外找少爺的下落。”


    “老爺您放心,我一定會讓所有人都去找少爺的。”


    管家走了以後,張淮義仍然待在院子裏。


    此刻他的情緒無法平定,畢竟自己的兒子失蹤了,生死不明。


    他也沒閑心去辦其他的事情,此刻整個人都陷入了焦慮之中。


    這種焦慮讓他根本無法集中精力去處理其他的事情。


    不過這時候他的心中倒是想著,既然之前在春芳苑的時候,徐文遠沒有摻和進那件事情裏麵。


    而且好像跟對方那三個人還有一點關係,那這件事情會不會跟徐家也是有關係的呢?


    徐家和他們張家一直都不對付。


    這些年來雙方明爭暗鬥,彼此之間都想要把對方給壓下去。


    畢竟徐文遠那天雖然沒有摻和,但也沒有幫著張協說話。


    要知道之前徐家和張家雖然不對付,但好歹也要給張家幾分麵子。


    可那天徐文遠卻一反常態,似乎和那三個人很是熟悉。


    當然,也有可能隻是因為徐文遠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張淮義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心中也是越發覺得應該去徐家一趟。


    雖然他和徐定轍一直都不對付,但畢竟事關自己的兒子,他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找徐定轍聊一聊。


    就算事情不是徐家幹的,說不定徐家也知道一點信息。


    隻要自己能夠從徐定轍那裏套出一些話來,說不定還是能夠了解到一點內幕的。


    想到了這裏之後,張淮義便叫上了自己的屬下,帶上了人前往徐家的方向。


    此刻徐文遠還沒有從江楓那裏迴來,不過徐定轍倒是在府上。


    徐定轍原本還在書房裏琢磨著徐文遠和肅王究竟能夠聊到什麽份上。


    這對於徐家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這一次如果能夠借助肅王的力量,他們徐家說不定真的可以在寧州城一家獨大。


    這時門外的下人忽然過來稟報:“老爺,張淮義來了。”


    徐定轍聽到這話之後,都是不由得一愣,心中也是泛起了狐疑。


    他不由得在心裏麵想著這張淮義在這個時候來幹什麽?


    不過他也知道張協現在已經死了,隻是消息應該還沒有傳到城裏來。


    說不定張淮義就是過來想問問這件事情的。


    畢竟徐定轍也很清楚張淮義的性格,如果張淮義已經知道了張協的死訊,那麽他現在肯定已經帶著人打過來了。


    而不是遞上拜帖要和自己見麵。


    徐定轍已經在心中琢磨起該如何應付張淮義了。


    這對於他來說也是一個考驗。


    因為他必須要把這件事情給圓過去。


    這一次要是不把這件事情給應付好,那可真的就要出大事了。


    但無論如何,他都得見這個麵,不然反而更容易讓張淮義起疑心。


    最主要的是,他現在也很想知道張淮義究竟掌握了多少消息。


    這關係到他接下來該如何應對這件事情。


    當然,徐定轍的心中也很清楚,張淮義想在他這裏了解一些事情,他又何嚐不想打聽張淮義的情報。


    真要說起來的話,其實張淮義在這寧州城的消息比他徐定轍都還要更靈通一些。


    徐定轍皺了皺眉,朝著下人吩咐道:“把他請到會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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