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一恆心領神會地點點頭:“確實,總覺得後背上有點冷颼颼的。你看出什麽了沒有?”


    “這東西白天都能出來,恐怕不好對付……殺起人來太容易了,普通人根本不是對手。”


    “已經死了兩個……李隊也差點……確實不好對付。幸好看起來這東西似乎一直跟著姓許的,幾個死者都是跟他有過接觸……”


    “需要派人手保護嗎?”


    “不用。”管一恆一臉的漫不經心,低聲嗤笑了一下,“我看人家也用不著。何況死的這幾個不都是跟他有仇的嗎?”


    “可是——”葉關辰猶豫地看了許虎一眼,“這東西緊跟著他——野獸終究是野獸,養條狗還有可能咬了主人,更何況這東西……很難說什麽時候就會反咬一口。”


    “那也是他自找的。”管一恆把臥室每個角落都檢查了一遍,就擺出一副要走的架式,“咱們隻要想辦法破了案子就行,也沒那麽多人手,他們不說,咱們也省事,反正他手也不是沒有人……”


    “這倒也是……”葉關辰仿佛還有幾分猶豫,“但恐怕也防不住……這東西,總在背後下手,說不定什麽時候就……”


    許虎斷斷續續地聽見他們的對話,隻覺得後脖梗子直發涼,仿佛真有隻野獸已經在自己背後,盯著自己的脖子齜出了牙。眼看管一恆和葉關辰拔腳就要走人,他終於忍不住了:“兩位警官,等等!”


    事情正像管一恆猜測的一樣,直到現在,死的人都是跟他有過衝突的,但誰知道那東西會不會哪天反過來咬他?這些神出鬼沒的死人腦袋已經讓他的神經繃得太緊了,就連李元那樣的刑警都險些被當場咬死,萬一這東西要來咬他……


    許虎目光忍不住再次環視四周,仿佛在玻璃窗外頭看見了一對綠瑩瑩的眼睛。再看眼前這兩個警察好像真的打算不管他的死活,終於沒勇氣再硬挺下去了:“其實這個,這個是第三個死者了……”


    第一個被咬掉腦袋的並不是陸銘,而是許虎的一個手下。那小子想要自立門戶卻被許虎發現,本來關起來預備著第二天從樓上扔下去,結果當夜,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就悄沒聲地擺在了許虎床頭上。直到他跑去關押的地方看的時候,門外看守的人還懵然不知。


    “你看見是什麽東西了嗎?”


    “是,是一條狗。”許虎咽了口唾沫,艱澀地說,“一條大狗。我醒來的時候它就在臥室窗口,然後一下子就不見了。”


    第74章 混沌


    窗外的陽光非常好,但講述的許虎卻覺得後背上陣陣發涼。


    這條狗——其實許虎自己也不是很肯定這究竟是不是條狗。他的臥室在三樓,窗外是一棵高大的銀杏樹,如果說是貓爬上來倒也正常,可是狗——誰見過會爬樹的狗呢?


    但他看見的又確實是狗,青灰色的長毛,嘴巴咧開,露著森森白牙,仿佛在笑。可是這笑容完全不像薩摩亞犬那麽可愛,反而是透著說不出的詭異,再加上那顆擺在床頭上幾乎近在咫尺的人頭,嚇得許虎當即就放開嗓門嚎了一聲。


    他這裏一喊,那狗臉立刻消失了,等他衝過去推開窗戶,窗外空空如也,發動了手下在整個別墅裏都搜了一遍,也沒找到半根狗毛。如果不是那顆人頭,一切都仿佛隻是他做了個夢。


    “後來我把屍體處理了,沒敢驚動人……”許虎抱著頭,“一直都沒找到那狗,原以為這事就過去了,誰知道那天晚上我迴到家,一開臥室門,床上又一顆人頭……”


    那是陸銘的人頭,當時許虎還沒認出來,直到第二天在報紙上看見新聞,才想起來原來當天晚上曾經在k吧起過衝突。


    “我當時嚇得不輕,”許虎喃喃地說,“這別墅是不敢再住了,就搬去了狗場。”那邊養的全是兇犬,過去住也能壯壯膽。


    管一恆輕輕哼了一聲:“那條鬆獅也是被它咬死的吧?”幾條狗就能擋得住嗎?


    許虎苦著臉:“是。”


    那天到了狗場,看見一群兇悍的大型犬,許虎心裏多少是鬆了口氣的。這些狗隨便哪條放出去都不好對付,有它們在,怎麽也能嚇住點什麽吧?


    結果剛到晚上,他就知道自己打錯算盤了。


    說起來這些狗裏頭,許虎還是比較偏愛那條鬆獅的。他雖然是狗場的老闆,但平常也不能天天呆在狗場,更不可能親手餵養這些狗,所以名義上他是這些狗的主人,但實際上也不是條條狗都跟他親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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