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來,怎麽動不動就下跪!”溫然明白她想治病的迫切心理,“我還有些話要問你們,先起來說話。”


    雪花擦了擦眼淚站起來,“您問吧!”


    溫然覺得不能隻聽信楊大福說雪花吃了蛇肉就長成蛇皮膚,想了想問:“你們家裏往上數幾代其他人有沒有得過這種病?”


    雪花年紀輕不知道,楊大福讓她這麽一提想起來了:“雪花她爺爺經常抓,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病,不過他過世的早,臉上和脖子上沒有。”


    “爺爺也吃過蛇肉?”雪花第一次聽父親說,還是挺意外的。


    楊大福搖搖頭又點點頭,“你爺爺膽子也大,打死過不少蛇,吃蛇肉也有可能。”


    “楊伯伯,你不用想有沒有吃蛇肉這個問題了。”溫然解釋,“這個病比較特殊,理論上有一定的遺傳幾率,而且也有一部分是隔代遺傳!雪花這應該就是隔代遺傳,隻是正好吃了蛇肉。”


    “遺傳?大不了俺不結婚,隻要不讓俺受這個罪就行!”雪花眼淚汪汪,“這個病簡直就不是人得的病,大家都把俺當成怪物,俺都不知道這幾年是怎麽熬過來的,要不是俺爹攔著俺,俺早吊死在歪脖樹上好幾次了!”


    楊大福歎了口氣,“好死不如賴活著,活著就有希望。”


    “這話說得對,活著就有希望。”溫然安撫他們,“結婚倒是也不影響,隻不過以後需要注意的比較多。”


    雪花搖搖頭,“俺不結婚,俺可不希望底下的人也得這個病,有一點可能也不行。”


    “先不談這個問題,治療你的病要緊。”溫然很認真地說,“這病不是一兩天了,也不是一兩天就能治好,尤其是像你這這麽嚴重的,治好你相當於換層皮,最少也要兩三個月。”


    “那就住咱這裏,咱家有的是地方。”沈肇廷爽快地說。“等治好了再迴去。”


    楊大福怔了下,“要兩三個月啊?”


    “爸,要不您先迴去,俺自己留在這裏治病。”雪花知道他怕耽誤春耕,家裏就她爸和她哥兩個壯勞力,大哥家還有三個孩子,不賺工分吃的喝的都不夠。


    楊大福糾結了下說:“首長,您對俺們的恩情,俺當牛做馬也報不完。這次如果不是雪花的病別的地方治不了,俺也不會麻煩您,雪花就拜托您了!”


    “什麽當牛做馬,這話就見外了!當年我受傷連炕都下不了,是你端屎接尿照顧我,要不我哪能恢複得那麽利索!”沈肇廷至今感念他的恩情,每年也會寄點東西過去。


    楊大福十分拘謹地擺擺手,“不提那些,您為了俺們老百姓衝鋒陷陣,俺做這些都是應該的,就算俺不做,別人也會做。”


    “楊老哥,你也不用跟我見外,別的不說,我肯定會給你照顧好雪花。”沈肇廷知恩圖報。對照顧自己的楊大福,也一直感念在心。


    楊大福不知道怎麽表達自己的感謝又下了一跪,被他扶起來。


    他們父女要錢沒錢,憑得也就是自身這一把骨頭,是真的想當牛做馬報答。


    ……


    沈肇廷給他們父女準備了房間,今天太晚了,已經買不到迴去的車票。


    第二天早上沈南征才把楊大福送到火車站。


    楊大福走後,雪花偷偷哭了一場。


    第一次離家,她心裏還是很忐忑的,但為了治這個病,也沒別的辦法。


    因為這個病,她以往都不敢出門,過得人不人鬼不鬼。


    好在這裏沒有人嫌棄她,還給她治病,吃得也比家裏好。


    她忍著身上的奇癢先去打掃院子,結果沒掃兩下就被沈肇廷收走了。


    沈肇廷安慰她,“你就安安生生地等你嫂子給你治病,別的事不用你忙活。”


    “沈叔叔,您還是讓我幹點活吧,不讓我幹活我心裏不踏實。”雪花不想當閑人,怕被嫌棄。


    在家裏她就是生著病也沒閑著過,就怕惹大嫂不高興。


    沈肇廷無奈地搖搖頭,“你在這兒就當在自己家,不用這麽見外。”


    雪花低頭:“可是我在家裏也是天天幹活啊!”


    沈肇廷:“……”


    沈肇廷知道她是個勤勞的姑娘,但還是沒讓她幹活。


    沒一會兒溫然過來,還給她把了把脈。


    是瘀血阻滯導致。


    按嚴老的傳統方法要內服加外敷。


    外治用大黃、桃仁、桂枝煎湯外洗,然後再塗自製的當歸膏。


    當歸膏則是先將香油熬開,入當歸煎至焦枯,去渣令溫,加入黃蠟成膏。


    至於內服的藥就比較講究了。


    不過這次她打算用一種超越傳統的方法,采用熏蒸排毒。


    使肌膚、孔竅、腴穴通過經絡氣血與內髒連接起來,從而治療全身。


    通過熏蒸刺激,也能調整內髒的功能。


    這涉及到比較專業的知識,


    準備的藥材也多點。


    她列了一個清單,讓沈肇廷派人先買了一個療程的。


    至於操作過程,她也沒親自動手,而是指揮雪花做。


    雪花識字不多,但力氣還是蠻大的,搬搬抬抬完全沒問題。


    由於從小在山裏長大,還認識一些常見的藥材,這讓溫然挺驚喜。


    指揮的時候也能少費點口水。


    雪花每天配合得很默契,熏蒸完,再塗抹藥膏,哪一項都會按要求做。


    第一個療程過後,不像以前癢得那麽厲害了,角質軟化後角質層也開始大片脫落,露出的肉都是粉紅色的,看上去依舊很恐怖。


    好在她也不接觸外人,連沈肇廷的院子都不出。


    平時沈肇廷的院子看守嚴格,也不會有閑雜人打擾。


    第二個療程開始後,溫然都不用指揮了,而是全程看著雪花自己操作。


    偶爾出錯的地方,她會提醒一句。


    治療效果比想象中更好一點,看著大片的黑色角質脫落得越來越多,她也特別有成就感。


    算算時間,等治好雪花也該到預產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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