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又皮癢了!”


    陸湘打眼一瞧就知道這個弟弟有什麽心思,無非就是說她吹牛吹上了天,把天都遮住了,真當她傻啊!


    她可是家裏智商最高的一個。


    陸放果斷抱起她的女兒於寶寶,“來,姐你往這兒打……嘶~”


    他話還沒說完,兩隻耳朵就被於寶寶揪住了!


    真當這個外甥女沒脾氣啊,哈哈……


    她可是得到了陸湘的真傳,陸湘又得到了母親王敏芝的真傳,實打實的一脈相承。


    這一舉動把小長空小萬裏和小明曜三個小的都看呆了!


    溫然等人也是笑得合不攏嘴。


    還是於陶把陸放從女兒手中解放出來。


    陸放也習慣了,都沒放在心上。


    不過在言語上又刺激了陸湘兩句,無非就是說她吹牛不打草稿,大學哪是隨隨便便考的!


    陸湘也毫不客氣地


    這導致陸湘也暗暗下了決心,迴去再多看看書,萬一真有上大學的機會呢!


    想歸想,鬧歸鬧,作為姐姐她還是給弟弟留了個雞屁股!


    陸放:“……”


    陸放轉頭把雞屁股給了姐夫於陶。


    一個雞屁股轉來轉去最後掉到了地上,眼瞅著就要被小明曜撿起來,向來講究浪費可恥的陸衛東撿了起來。


    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喝酒喝得暈暈乎乎的他直接放進了嘴裏。


    ……


    他都是清理幹淨的,對自己的廚藝也很自信。


    陸湘的自信多少也有點遺傳他。


    小明曜看著到手的肉飛到大舅嘴裏,哇哇哭起來。


    王敏芝趕緊又給他拿了一塊好肉。


    另外三個小豆丁也都伸出了手,最後一人一塊。


    這下四個小家夥都笑了!


    眾人也都笑了!


    大舅家永遠都是這麽歡樂,從他家迴來,溫然又收獲了四個紅包。


    沒結婚的不算,大舅媽和陸湘沒少給。


    當然,她和母親陸美琴也都給了於寶寶紅包。


    雖說人情往來是走個過場,但該走的過場是一個都不能少,圖個吉利嘛!


    她家親戚不多,沈南征這邊也沒多少親戚。


    別說這一世了,前一世都沒見過他家親戚。


    迴到大院,他們又帶著孩子去了沈肇廷院裏。


    還沒進屋,就聽到了熱鬧的說話聲。


    成義迴家探親還沒迴來,兩人猜測家裏肯定是來客人了,直接進了屋。


    屋裏坐著兩個人,穿著也都是村裏最普遍的打扮,就是其中一個包裹的很嚴實,乍一看都看不出性別,也看不出年紀。


    溫然不認識,看向了沈南征,沈南征也一臉納悶。


    沈肇廷站起來,“南征、然然,給你們介紹介紹,這位是我在虎山養傷時照顧我的老鄉楊大福,這位是他的小女兒雪花。”


    楊大福衝他們倆笑了笑,笑容看上去挺憨厚。


    雪花沒抬頭,往老楊身後躲了躲,像是害羞,又像是怕人。


    緊接著沈肇廷又介紹:“楊老哥,這是我兒子兒媳婦,還有我的兩個孫子。”


    楊大福看看高大威猛的沈南征,再看看長得跟仙女似的溫然和兩個像年畫娃娃般的孩子,帶著家鄉口音說:“首長真是好福氣!”


    “不瞞你說,我這好福氣是我這兒媳婦帶來的。”沈肇廷心裏門清。


    兒子沒結婚前,都沒給過他好臉色。


    自從認識了溫然,對他那是一天比一天好。


    楊大福又多看了溫然兩眼,“首長剛剛說的會治病的兒媳婦是她吧?”


    “沒錯,就是。”沈肇廷轉過頭來,“然然,雪花這丫頭得了一種怪病,在醫院根本檢查不出毛病,我也找你秦阿姨看過了,她也是束手無策。你看你有沒有什麽好辦法?


    “是嗎?”溫然看向雪花,雪花從她們進來到現在都沒抬頭呢!


    老楊剛才已經聽沈肇廷說了兒媳婦醫術特別好,當即拉著女兒跪下:“求你救救俺閨女吧!”


    小長空小萬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跪嚇了一跳。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他們,嚇得抱住了溫然的腿。


    溫然護住兩個兒子,“你們先起來,我先看看再說。”


    沈南征虛扶了他們一把,楊大福起來時抹了抹眼淚。


    至於這雪花,還是沒有抬頭。


    捂得這麽嚴實,又往楊大福身後躲了躲。


    楊大福尷尬地說:“俺閨女之前膽子可大了,就是前兩年打死一條毒蛇吃了蛇肉,幾天後皮膚就變得又黑又紫,像蛇鱗一樣。長蛇鱗的地方奇癢無比,脫落後倒是變得光滑,過了十幾天又開始腫脹皸裂,皮膚也變得像墨汁一樣黑。夏天還好點,到了冬天幾乎每天都能刮下來這麽一大堆白屑。”


    他說著的時候用手比劃了比劃,有半簸箕那麽多。


    接著又說:“自從得了這病平時都不敢出門,也就是當地醫生說來北城可能有的治,才跟俺來北城找首長,俺在北城也就認識首長一個人。”


    “嗯,別慌。”


    溫然大概明白了!


    這是吃蛇後中毒引起的蛇皮膚魚鱗病,體內水液代謝失衡影響了內分泌係統。


    與遺傳性的不同,大抵是能除根兒的。


    “我可以試試。”


    “真的?”雪花終於抬起頭看了一眼,“俺這病真的能治好?”


    溫然看她隻露出一雙怯生生的眼睛,開口道:“把頭巾解開看看。”


    雪花猶豫了下,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顫抖著手把頭巾取了下來。


    溫然等人倒吸一口涼氣。


    原來這魚鱗病已經蔓延到頸部臉部,呈厚厚的皸裂蛇皮狀,幾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樣,看起來十分可怖。


    溫然下意識地去捂兩個兒子的眼睛,怕嚇到她們。


    但是兩個小家夥扒拉開的她的手,並沒有嚇哭,而是瞪大眼睛想看得更仔細點。


    他們還沒見過這樣的人,很是好奇。


    兩個娃沒哭也讓雪花心裏也好受點,一般看到她的小孩沒有不哭的,村裏人們都拿她嚇唬不聽話的孩子。


    膽子大點的會拿著土坷垃砸她,膽子小點的會躲得遠遠的,這讓她十分受傷。


    如果真能治好就好了!


    但看溫然神色凝重,忙問:“是不是很難治?”


    “確實不好治,不過也不是不能治。”


    溫然沒有治過這種病,但是嚴老曾教過她治療方法,她也看過相關的書籍。


    隻不過治療過程會比較長,需要的藥也比較難找。


    雪花聽到希望,眼睛亮晶晶的,又撲通一聲跪下,“隻要能治好俺,俺願意給您做牛做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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