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含著淚花點了點頭。


    她信任溫然。


    兩人從上學那會兒就關係很好,到現在依舊關係很好。


    至於賀靳言,她也想信,隻是又過不去心裏那個坎兒。


    已經沒辦法用理智思考這件事。


    溫然溫聲道:“信我就好好聽我說,別光顧著生氣,也動動腦子!你又不是一點都不了解賀靳言,如果他真的對那個女人長情,不可能這麽快對你動心。換而言之,以賀家的實力,也肯定早想辦法把她從鄉下撈迴來。


    再說,她若真的跟賀靳言有那麽深的感情,該找的是賀靳言,而不是來找你!你要真信了她的話,才是上了她的當,這對賀靳言也不公平。


    你最起碼跟他溝通溝通,這人長了嘴不是光吃飯用!


    你信我卻不信賀靳言,這裏麵問題就很大!他是你的準未婚夫,你連最基本的信任都不給他,以後還怎麽在一起生活!


    退一萬步說,她們之間真有什麽不清不楚的關係,你也不用傷心難過了!結婚前認清一個人總比結婚後再認清好!你應該慶幸自己及時止損,再狠狠地反擊迴去!”


    阮玲:“……”


    阮玲聽得眼都直了。


    光顧著傷心確實沒想這麽多,靜下心來開始仔細琢磨著溫然的每一句。


    ……


    沉默了一會兒說:“你的意思是,那個女人就是想拆散我們,才搞出來這麽多事?”


    “嗯!你忘了吳秀敏的事,她為了想見南征連自己的兒子都肯下手!所以你不能傻傻地隻聽信那個女人一麵之詞!相愛的兩人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你給賀靳言一個解釋的機會,也就相當於給了自己一個機會,這段感情是要還是不要總要明明白白!”


    阮玲:“……”


    一語驚醒夢中人,阮玲堵得發疼的心好像也鬆快了些。


    還得是溫然,不然的話,她感覺自己都會心碎而死。


    溫然把雞蛋羹端到她麵前,“吃些吧!你三哥的手藝進步不少,別讓關心你的家人為你擔心。以後再這麽犯傻,我可不管你了!”


    “我吃不下。”阮玲感覺不出餓,此時又對家人生出愧疚。


    溫然蹙眉,“剛才我白跟你說了是吧!”


    “我吃。”阮玲怕溫然真的生氣不搭理自己,強撐著打起精神接過碗吃了幾口。


    食之無味。


    雞蛋羹好吃不好吃,她也沒嚐出來。


    味同嚼蠟。


    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個女人說跟賀靳言在一個床上看星星打過胎,還有點惡心。


    隻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碗。


    溫然也沒勉強她,又給她倒了杯水。


    肚子裏有點水也行,否則越空越難受。


    等她喝完水,溫然才說:“現在見賀靳言嗎,他就在大院外邊。”


    阮玲手抖了下,“不,我今天不想見他。緩一緩,我再想想。”


    “行,那你再想想。”溫然沒有再繼續勸,說了這麽多也要讓她消化消化。


    ……


    看時間也不早了站起來說:“你睡會兒,等會兒再吃點東西。也快到上班時間了,我先去醫院。”


    “溫然,你今晚能留下陪我睡覺嗎?”阮玲可憐巴巴地拉住她的胳膊,“別去上班了,讓我三哥去給你請個假。”


    溫然想了想晚上也沒多少事,點點頭說:“那我下去跟南征說一聲,正好讓賀靳言頂替我去上班。”


    阮玲應了一聲。


    溫然出了她的屋子,阮良策趕緊問:“小玲她吃了沒有?”


    “吃了點,我下去一趟,等會兒再上來!”溫然迴了一句往外走。


    阮良策:“……”


    阮良策送她出門後趕緊去看妹妹。


    她們聲音一會兒大一會兒小,他也聽了一部分,聽得也不全。


    不問清楚,心裏也放心不下。


    汽車裏,沈南征和賀靳言也出奇地聊了很多。


    看到溫然過來,才結束聊天。


    賀靳言打開車門下去,著急地問:“怎麽樣了,阮玲肯不肯見我?”


    溫然搖搖頭,“再等等吧,她現在心情還是很差!今晚我陪她睡,你替我值夜班。”


    “值夜班沒問題,你先告訴我,阮玲還跟你說了什麽?”賀靳言其實迫切地想知道林如清跟阮玲講了什麽。


    溫然把阮玲的話轉述了一遍,賀靳言聽完難以置信地說,“林如清怎麽能睜著眼睛說瞎話!我跟她連手都沒拉過,誰跟她躺一張床上看星星了,更沒讓她打過胎!她怎麽連最基本的禮義廉恥都沒有,怎麽能胡說八道!


    我手上的傷是上初中時救一個小妹妹弄傷的,跟林如清沒有半點關係!那個小妹妹就是小時候的阮玲,阮玲可能是因為年紀小不記得了,我現在就上去告訴她!”


    溫然:“……”


    溫然還沒說話,賀靳言已經跑著去找阮玲。


    他是真的著急了!


    溫然轉頭對沈南征說:“你先迴去吧,我今晚陪阮玲睡。”


    “嗯。賀靳言不會做腳踩兩隻船的事,你多勸著點阮玲吧!”沈南征有前世的記憶,再加上剛才跟他聊過,對他還是很信任的。


    溫然不意外沈南征說這些話,等他離開後也上了樓。


    沒想到剛到阮家門口,賀靳言就被阮良策轟了出來。


    阮玲還是不想見他,應該說還沒想好怎麽見他。


    他有些狼狽,隻能委托溫然。


    “你幫我轉告給她,順便也再開解開解她。我跟林如清沒關係,林如清在挑撥我們的感情,你讓她千萬別信。我手上的疤是幫她趕走野狗時留下的,你讓她迴憶迴憶。”


    “好,我再開解開解她,你先迴去吧!”溫然明白他說的是真的。


    書裏,阮玲隻記得小時候賀靳言救過她,不知道他手上的疤就是因為救他留的。


    因先入為主聽信了林如清的話,就算賀靳言解釋也不信。


    等賀靳言失魂落魄地走出樓道,她才重新敲了敲阮家的門。


    進門後,阮良策氣鼓鼓地說:“這個賀靳言,做出這種事還想見小玲,門都沒有!小玲都說了不想見他,我絕對不會讓他進門!”


    “他不來的話,你們豈不是更生氣!”溫然直言,“賀靳言現在來才是對的。他來證明在乎阮玲,兩人都要談婚論嫁了,出現問題要及時解決問題,不然遇事就躲避。一味躲避,豈不是連解開誤會的機會都沒有!


    你是她哥,怎麽一點都不成熟。她衝動你也跟著衝動,不曉得多勸著點!”


    阮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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