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無處安放的小手還在舉著,就這樣迴應起來。


    沈南征的吻帶著酒的清香,時而猛烈時而溫柔。沒有給她半點思考的餘地,也沒有讓她思考的意思。


    她也清楚地知道,母親就在隔壁,或許會隨時過來。


    這種緊張刺激的感覺,令人欲罷不能。


    兩個人看似吻得專心,卻又不專心,一直聽著外麵的動靜,總怕陸美琴突然敲門。


    沈南征也不想讓丈母娘抓包,更珍惜這片刻的歡愉。


    殊不知他的丈母娘壓根沒想打擾她們。


    陸美琴是過來人,又怎麽會不懂年輕男女的血氣方剛。


    但是證都領了,隻要不是太過分,她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抱著被子走過去象征性地去敲門。


    幸好離婚的時候把被子都拿過來了,不至於借別人家的,不然還真要抓瞎了。


    就在她的手剛挨到門的時候,門打開了。


    原來是在她還沒到門口的時候,沈南征已經聽到聲音鬆開了溫然。


    兩人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正準備出去,陸美琴又問:“你們幹嘛去?”


    溫然心慌氣不喘,“我帶南征去公共廁所,他不知道路。”


    “嗯,去吧!”陸美琴說完又補充了一句,“迴來早點睡覺,別打擾南征休息。”


    溫然想也不想說:“好。”


    走出去老遠,才小聲對沈南征說:“嚇死我了,搞得像偷情一樣。”


    “沒事,媽又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沈南征走了幾步又問,“你們家屬院的保衛工作做得怎麽樣?”


    溫然警惕地說:“不許再胡鬧了,我們家屬院的保衛科可是很盡職盡責。雖說我們已經領證了,但是讓他們抓到,難免要驚動很多人。”


    沈南征勾唇,“我也沒說要做什麽,你這麽緊張幹嘛?”


    溫然在黑夜裏白了他一眼,“你哪裏看到我緊張了,還去不去廁所,不去我要迴去了。”


    “去。”


    沈南征迴答得果斷。


    溫然:“……”


    溫然拿著手電不再廢話,天氣太冷了,多說一句感覺都要多吸一口冷空氣。


    兩人再迴去的時候,沈南征還有些戀戀不舍,舍不得就這樣放她迴去睡覺。


    小聲說:“等會兒媽睡著了,你再偷偷過來,我等你。”


    “你快去睡吧!”溫然催促著他,往屋裏瞅了一眼。


    屋裏,陸美琴喝了兩杯酒有些困意,但是在努力睜著眼睛等女兒。


    看到溫然迴來,才踏實地合上眼。


    喝了酒的陸美琴很快打起了唿嚕,睡得很沉,溫然卻怎麽都睡不著。


    聽到隔壁也有翻來覆去的聲音,她又坐起來。


    猶豫了下,還是去隔壁找沈南征。


    黑燈瞎火,她也算是為了沈南征勇敢了一迴。


    南征為了她留在這裏,她也為了他往前邁一步!


    沈南征在聽到隔壁起床的聲音,就去門口等她。


    借著月色,兩人看到對方心照不宣誰也沒說話。


    這個時間,仿佛全世界都是安靜的。


    大家睡覺都早,除了沒有多餘的娛樂節目,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怕費電。


    沈南征緊緊拉著她的手,在進屋後馬上反鎖了房間,一把把她抱起來塞進被窩裏。


    被窩裏已經暖熱了,不像第一次摸的時候那麽涼。


    溫然沒有脫衣服,一會兒還要迴去呢!


    沈南征脫了一部分,鑽進被窩緊緊抱住她和她擁吻在一起。


    手也不自覺地伸進了她的衣服內,觸及到彈性十足的水蜜桃時吻得更用力。


    溫然的身體太敏*感了,他觸碰得每一寸都讓她忍不住發出聲響。


    但是理智告訴她,千萬不能發出聲音。


    今天給他抱一會兒親一會兒可以,絕對不能再前進一步了,在這裏不合適。


    在他的手遊走到腰部時一激靈,馬上抓住了他的手,喘著粗氣說:“點到為止,不能在這裏。”


    沈南征壓抑著眼底的瘋狂說:“我知道,我有分寸,隻是……”


    他的腦子控製了心,控製不住身體而已。


    拉著她的手摸向了他的腹肌。


    他的腹肌堅硬如鐵,再往下……


    她像是被燙到一樣縮迴來,繃直身子說:“不關我的事,我不負責。”


    “你這是做賊心虛,不關你的事關誰的事?”沈南征賴上她,“快抱住我,不然我就大聲叫了!”


    溫然在他的腰上擰了下,沒擰到肉。


    “叫啊,叫破喉嚨也沒人救你!”


    沈南征笑著把她摟進懷裏,“就讓你抱我一會兒,什麽都不做。”


    溫然:“……”


    溫然有些想笑,這個牽強的保證還不如不做!


    有點欲蓋彌彰了。


    敷衍地抱住他,跟他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離。


    怕再點燃他那把火。


    其實放在前世,估計她也不會有這個顧慮,因為沈南征自己就控製住了,根本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熄火。


    如今的沈南征可是充滿激情和活力的。


    腦袋枕在他的胳膊上小聲說:“再抱十分鍾,十分鍾過後我就迴去睡覺。”


    “好。”沈南征答應得痛快,又低頭吻了下去。


    ……


    這一吻,吻了很久。


    仿佛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她能感覺他的身體隨時都可能燃燒到自己,趕緊下床溜迴去。


    不商量,不妥協。


    沈南征看她像逃跑一樣,又好氣又好笑。


    漫漫長夜,終究是因為媳婦無心睡眠。


    被窩裏都是她身上的味道,聞之欲醉。


    迴味著剛才的吻,和大手覆在她身上的感覺,愈發精神。


    輾轉反側,打開窗戶吹了一會兒冷風才冷靜。


    如此往複,後半夜才睡著。


    溫然也是後半夜才睡,跟他一樣因為剛才的吻,和大手覆在身上的感覺無法入睡。


    她聽得見他開窗戶,也聽得見他關窗戶。


    數羊試過了,睡不著


    背圓周率試過了,睡不著。


    後來改背《湯頭歌》。


    也不知道背了多少遍,才迷迷糊糊進入夢鄉。


    第二天早上是被陸美琴的起床聲吵醒的,她看了看手表,時間還早。


    “媽,你怎麽又起床這麽早?”


    陸美琴迴過頭,“我聽著南征在隔壁咳嗽了好幾聲,估計是夜裏受寒了,給他熬點薑湯發發熱,你先睡吧!”


    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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