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指了指身邊的北鬥,又指了指自己。


    笑道:“我和妹妹想到璃月港去長長見識,整天窩在這個小漁村也不是長久之計。”


    淮安理解地點點頭,隨即又拍著身邊的酒壇喟歎。


    “璃月港作為整個璃月最標誌性的城市,聚八方之財,也聚八方之才,你這樣的人在那裏一定能混的風生水起。”


    “隻是……唉,可憐了這些剛剛習慣了你那些好酒的食客們,隻怕很久都喝不上這麽美妙的酒了。不行,我得趁戈黛特沒看到,先藏一壇留著自己喝!”


    徐寧失笑道:“老板你不用這樣。我這次送給你的這三壇酒,與前麵那些可都不同。”


    “嗯……你就當這是類似蒙德的基酒,濃度很高的,你隻需要兌上些好水,就能三壇變六壇或者九壇,味道就還原成以前送你的那種酒味兒了。”


    北鬥在旁邊冷笑,是誰說的往酒裏摻水不當人?


    這麽天才的主意是誰教你的?


    淮安聽到徐寧的話,驚喜道:“你是說這壇裏的酒更醇更烈?”


    淮安迫不及待地打開酒塞深深嗅了一口,然後便雙目放光的摸過一個陶碗舀了一碗,深深飲了一口。


    “一個字,絕!”


    淮安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語言,竟然貧乏到無法描述一口酒的味道。


    隻能發自肺腑地讚歎一聲。


    “這就更得藏起一壇了。阿強,阿強?”


    甄強聽到掌櫃的唿喚,立即跑了過來。


    “去,把這壇酒放到你睡覺的屋子裏去。”


    甄強應了一聲,把壇子抱走了。


    淮安看著他進了屋子,這才放心地轉過頭,對著徐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讓你看笑話了。”


    徐寧還未說話,北鬥卻是老氣橫秋地擺擺手。


    “都是愛酒之人,懂的都懂。”


    淮安頓時大起知己之感。


    雙方一起到了櫃台處,結了這次交易的帳。


    按照三壇能兌出最少六壇到九壇的量,至少應付徐寧三十萬到四十五萬摩拉的樣子。


    由於淮安掌櫃的私藏了一壇,所以把賬做成了二十萬一壇,共付了徐寧四十萬摩拉。


    淮安滿懷歉意地對著徐寧說道:“這次可真是占了你的便宜了。今日你若不急著走,我這裏吃喝用度我全部免單,就當為你踐行了。”


    徐寧哈哈大笑,“我兄妹的生意一直蒙你照顧,送你一壇也是應該,何況你還算的多了。”


    兩人正談著話,風塵仆仆的大黃已經急匆匆走進了望舒客棧。


    一望見徐寧便快步走了過來,還未等徐寧打招唿便先道歉。


    “實在是對不住,我應該早到這裏等你的,還要勞煩你們等我。”


    大黃從兜裏摸出一麵有些髒的手巾擦擦額頭的汗水。


    “不過最近這條商道上的丘丘人活動,好像越來越頻繁了。光我們從石門走到這裏就遇上了不下三撥。”


    “若不是這次同行的商隊雇了璃月的保鏢,隻怕今天能不能趕到還兩說呢!”


    徐寧伸出手拍了拍大黃微微鼓起的小肚腩,笑道:“那大黃兄你這次要占個大便宜了。”


    “我們兄妹兩個準備去璃月港玩玩,若是與你同行,你豈不是也有了保鏢隨行了?”


    大黃吃了一驚,他原本隻是準備帶一些徐寧釀的酒到璃月港去賣,看看市場怎麽樣,卻沒想到徐寧竟然也要去。


    不過他看徐寧和身邊的那個小女孩,都是一副打點好了行裝的樣子。


    隻怕就是自己不願和他們同行,他們也會跟隨別的商隊前去璃月港的。


    “無非就是路上多照顧這兩個小孩子一些。若是將他們推給其他商隊,萬一他們的酒在璃月港很受歡迎,那豈不是把未來的合作夥伴推給別人了?”


    大黃仔細思考了一下得失,這才伸出手來對著徐寧說道:“歡迎你的加入。”


    徐寧看出大黃的小心思,微笑著跟他擊了個掌。


    “你絕對不會後悔我們的到來。”


    大黃到河邊稍微洗了洗身上的風塵,又跟著徐寧吃了一頓豐盛卻免費的午餐。


    大黃已經開始讚美自己剛才作出的正確決定了。


    吃飽喝足,略作整頓,便要上路了。


    臨別時,徐寧對著淮安告了別,又笑道:“還請替我給言笑師傅道個謝,今天的飯菜十分合口。不過他的廚藝應該還有不小的提升空間,讓他好好鑽研一下,不然說不定哪天突然就會冒出個小女孩打敗他。”


    淮安一臉驚愕,昨天才說服言笑那個家夥掌勺,這個徐寧竟然吃了一頓飯,就敢篤信這是言笑做的菜?


    感覺這個小孩子身上的謎團好像越來越多了。


    大黃坐在車轅處趕著馬車,徐寧和北鬥就一起坐在大黃身後的板車上。


    車上除了徐寧給大黃裝上的三壇酒之外,還有一些密封的嚴嚴實實的各種器皿。


    “這些是我從蒙德運來的。而且現在璃月的那些上層人物都很喜歡在宴席上賣弄這些異國情調,使得蒙德的酒價一漲再漲,所以這次我就沒買別的貨,都買的酒。”


    徐寧笑道:“那你到了璃月港可要迅速把這些蒙德酒脫手,不然我怕我的酒一旦被那些人嚐到,你這些酒就很難賣出高價了。”


    大黃笑道:“若真是那樣也沒什麽損失,而且你的酒若是大受歡迎,我說不定還得靠著你賺錢了。”


    北鬥被暖暖的陽光曬得有些瞌睡,徐寧讓她枕在自己腿上躺下了。


    自己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大黃聊著天,旅途倒也不算寂寞。


    “其實走這條路,最難熬的就是璃月和蒙德交界的那一段。”


    “望舒客棧不用說,位置得天獨厚,就像是有岩王帝君保佑一般,周圍很少出現怪物,就是有,也會莫名其妙地消失。”


    “往南隻要進了歸離原,就能看到駐紮在那裏守衛的千岩軍,有他們的保護,咱們就算是到家了。”


    徐寧突然插話問道:“要是在望舒客棧到歸離原之間,就遇到了怪物呢?”


    “那咱們就隻能等後麵那些行商大佬們的保鏢了。”


    大黃無奈地攤攤手。


    徐寧喝了一口酒,伸手指了指遠處的大路。


    大路左右此刻被一些奇奇怪怪的木樁給攔住了,木樁樣式還不一樣。


    有拒馬形狀的堆在路中央,高台形狀的立在兩側。


    一堆丘丘人正在熱火朝天地做著偉大的攔路工程。


    大黃遠遠地就拉住韁繩站住了。


    “這可怎麽辦?我們在這裏暫時停一下吧,等等後麵的商隊。”


    徐寧看了看後麵空蕩蕩的大路,“等他們都不知道什麽時辰了。既然這樣,幹脆我們自己把它們除掉快點趕路算了。”


    徐寧輕輕拍了拍北鬥的小臉蛋,“起來幹活了,有酒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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