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鬥自從得到了心儀的武器,白日裏偶爾也會跟隨徐寧到後山去找那些丘丘人的麻煩。


    用徐寧的話說,實戰是檢驗武力的唯一標準。


    反正徐寧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在身邊護持著她,和北鬥一起有驚無險的掃滅了幾個營地,徐寧能清晰地感覺到北鬥的實力一直在穩步增長中。


    晚上兩人都會總結一天的收獲和經驗,偶爾也會賭上半條烤魚對練幾把,不過一般北鬥都是輸多平少。


    然後講故事,睡覺。


    唯一不和諧的聲音,大多都出現在吃飯時。


    北鬥“duang”地將手中酒碗墩在桌上。


    “這酒味兒不對!”北鬥大聲嚷嚷道。


    “一個葫蘆裏倒出來,什麽不對?”徐寧反駁道。


    北鬥大怒,“就是不對!你都能喝醉的酒,連我都喝不醉,肯定不對,一定是摻了水。”


    徐寧驚呆了,半晌沒說出話來。


    “你跟誰學的這種缺德主意?往酒裏摻水,那還是個人麽?”


    北鬥叉腰指著徐寧,“你就不是人!前天聽望舒客棧那個大胡子說了,要是覺得酒味寡淡,喝過量了都不醉,一準兒就是摻了水。”


    徐寧伸出三指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


    北鬥直接打斷徐寧的誓言。


    “反正你肯定是動了手腳,敢不敢以後喝酒都讓我來倒?敢不敢?”


    徐寧苦笑,這以後要是都讓小蘿莉來倒酒,且不說自己做的手腳會被發現。


    自己隻怕以後就剩下了兩個選擇。


    要不她跟著自己喝高度酒,要不自己跟著她一直喝低度酒。


    別說,喝慣了滿龍酒——就是灌注酒氣把龍紋完全點亮後的酒,現在喝低度酒,也確實有點沒味道。


    徐寧無奈給北鬥的酒碗裏倒了一點滿龍酒。


    北鬥桌子拍的砰砰響。


    “給我滿上!擱這兒寒磣誰呢?這不是讓我舔碗底麽?”


    徐寧憋著氣給她倒了滿滿一碗,內心再次被悔恨填滿。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真的不應該讓她喝酒。如果我不讓她喝酒,我現在就能隨便喝還不用為她操碎了心……”


    北鬥眉開眼笑的在那裏喝著,兩坨小紅雲悄無聲息地浮現在兩腮。


    徐寧喝著酒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開口問道。


    “北鬥,等你長大了,準備去做什麽?”


    北鬥愣了一下,突地站起來。


    就像當日徐寧伸腳踩在狗身上一樣,北鬥伸出一條腿踩在板凳上。


    伸出大拇指指著自己道:“我是要成為最強海盜王的大姐頭,要尋到那份獨一無二的大寶藏,呃,……”


    北鬥打了一個小酒嗝,突然想不起那個寶藏叫什麽了。


    想了又想,才接道:“嗯,one披薩!”


    徐寧再次悔恨:“我晚上就不該給她講海賊,呃,好像今晚該講烏索普了吧!”


    “你想做海盜王,就得先有自己的大船。還要招募航海家,弩炮手,廚師,醫師,修理工,音樂家,還有大量強悍的水手。而這些在這個小漁村裏,都是找不到的。”


    北鬥已經是有些醉醺醺的,聽到這句話略有些口齒不清地問道:“到哪裏找他們呢?”


    徐寧笑著走過去,將她手裏緊緊捏著的空碗拿下來,然後一個橫抱,把她輕輕放在床上。


    “這些啊,都要在璃月最大的港口城市——璃月港那裏,才能找到。”


    北鬥用一種夢囈般的聲調咕噥道:“去……”


    徐寧點點頭,“去。”


    離開這裏,去璃月港。


    第一次去望舒客棧,與商人大黃作出十天之約的時候徐寧就在想這件事了。


    大黃從蒙德送貨迴來,必定會運著自己的酒前去璃月港。


    璃月這麽大,自己在這廣袤的大陸上,單憑前世記憶裏的那張簡圖,可找不到最合適的道路。


    去璃月港最好的辦法,就是和這些常年行走於提瓦特的商人結伴而行。


    唯一要擔心的就是北鬥。


    倒不是怕她不跟自己去,徐寧相信自己隻要說走,北鬥一定會扛上她的大劍毫無二話的跟自己離開。


    隻是,沒有眾村民的驅趕,自己兩人主動離開。


    後麵還會有“死兆星號”和“南十字船隊”的名號麽?


    自己這算不算是改變了原神的曆史軌跡?


    徐寧滿飲了一大口,轉過頭看著床上發出細細唿吸聲的北鬥。


    小蘿莉自從跟著自己後,原本顯得蒼白瘦削的臉龐,現在已經是紅潤如玉,下巴上也多了一點嬰兒肥,小嘴嘟嘟的比以前可愛了不知道多少。


    徐寧滿足地笑了笑,自己真是想多了。


    這原神的軌跡早就被自己改變了。


    去。


    兩日轉瞬即過,今天就是徐寧和大黃約定的日子了。


    徐寧將自己這兩日裝滿的六壇滿龍酒,依次搬上了竹筏。


    北鬥也想要來搬,徐寧讓她去帶上自己的衣服和大劍。


    “老大爺,您不用刻意來送我們。”


    徐寧對著老村長笑道:“我們隻是去璃月港開開眼界,過年的時候還會迴來看你的。”


    “咳咳,”老村長笑著咳了兩聲,說道:“我閑著也是沒事。人老了,每一次的分離都可能是天人永隔。趁著能動,多看一眼是一眼。”


    北鬥找了條長繩將自己的大劍橫著捆在了腰上,乍一看跟個嘰蘿一樣。


    懷裏抱著一個小包裹,裏麵裝著自己和徐寧的換洗衣服。


    老村長一看見北鬥跑過來,立即從兜裏摸出一個破破的小錢袋要塞到北鬥的小包裹裏去。


    徐寧伸手攔住了,笑道:“大爺您這是幹什麽,你是不知道我在望舒客棧那裏賣酒賺了多少摩拉,足夠我和北鬥的用度了。”


    老村長這次卻是比往常都要固執。


    “你的是你的,我給北鬥的是我的。我知道你這個小子是個有大本事的人,我比不上。但是我是真喜歡這娃娃,若不是你照顧得她很好,我是真的想養她做我的孩子。”


    徐寧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鬆開了手。


    老村長將小錢袋往包裹底部多塞了塞,語重心長地囑咐北鬥道:“出門在外,一切比不得家裏。財物一定要看緊,待人接物要有禮貌,還有不要學徐寧喝酒,女孩子家家的,整天像他一樣當個醉貓可難看!”


    “喂!”徐寧不滿地喊了一聲,怎麽我跟個反麵教材一樣。


    北鬥乖巧地一一答應了老村長。


    兩人撐著略顯笨重的竹筏,緩緩離了這個難忘的小漁村。


    北鬥一直佇立在船尾,向老村長揮著手告別。


    直到快要看不清村莊的模樣了,但是卻依舊仿佛能看到老村長站在河邊的身影。


    “徐寧,過年我們還迴來嘛!”


    徐寧用力撐了一下長篙,騰出一隻手揉揉北鬥的腦袋,“迴來,迴來和大爺一起過年!”


    當徐寧把三壇酒一次都搬到望舒客棧裏時,淮安不禁吃了一驚。


    “怎麽突然搬來這麽多?是有什麽需要用錢的難處麽?你盡管開口。”


    聽到淮安的話,徐寧忍不住感歎這個人能處。


    “我今天是來跟掌櫃的告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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