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被嚇了一大跳,是真的一大跳。


    他跳著轉過了身,連忙喊道:“是我,閻埠貴。”


    蔡減半自然知道他是閻埠貴,純粹的就是嚇一嚇他。


    “閆老師,你不進去在這搗鼓啥呢?”


    聽到熟悉的聲音,閻埠貴才放下心來,拍著嘭嘭直跳的小心髒,幽怨的說道:“蔡科長,你要嚇死我啊,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嚇死活該,誰讓你大晚上偷偷摸摸的,在門口不進去,在這幹什麽呢?”一旁何大清將大臉湊了過去,眯眯眼的小眼睛散發著不懷好意的目光。


    “來來,蔡科長,你倆跟我來。”閻埠貴神秘兮兮的看了一圈,拉著蔡減半悄悄摸摸的沿著四合院的的外牆,來到了一處偏僻的牆根。


    蔡減半也被他的舉動,搞得的好奇了起來,跟隨閻埠貴來到牆根處。


    “你看。”閻埠貴指著牆根的一處洞,壓著嗓子說道。


    看著這個洞,蔡減半好奇的問道:“一個狗洞而已,怎麽了嗎?”


    “這可不是簡單的狗洞。”閻埠貴一臉我知道原因,你趕緊問的模樣。


    “那怎麽著?”蔡減半作為捧哏是相當專業的。


    “走,跟我迴家再說。”


    眾人再次迴到院門處,閻埠貴喊了兩嗓子。


    “閆老師,合著你不是剛出來啊,這麽晚了怎麽才迴來?”蔡減半一直以為閻埠貴是從院子中出來呢,但是看著插死的院門,顯然不是。


    閻埠貴聽到蔡減半問話,不自然的摸了摸頭,搪塞的說道:“我今天有事,也是剛迴來,唉~老趙來了!”


    蔡減半還想問,聽到動靜的趙大爺打開了院門。


    “幾位才迴來啊!”


    “是啊,麻煩趙大爺了。”


    幾人與趙大爺寒暄了兩句,閻埠貴便帶著蔡減半哥倆來到了閻家。


    閻家的房子有兩間,一大一小,小的閻解成哥仨住,大的有一個隔斷,外麵客廳,裏麵住著閻埠貴夫婦與閻解睇。


    此時,除了三大媽,其餘的人都已經睡了。


    來到屋裏,眾人坐定,不等蔡減半開口問,閻埠貴就猴急的講了起來。


    “蔡科長,剛才那個洞他真的不是狗洞,前兩天我也以為是狗洞,就弄了一些廢石頭給他堵上了,畢竟這個洞就在我房子後麵,堵上以後我也安心。”閻埠貴解釋著,身子壓低,聲音也壓低,生怕被別人聽了去。


    何大清忍不住打斷他,說道:“那麽小的洞,不是狗洞,難道是人鑽的?人也鑽不過去啊。”


    “大人鑽不過去,小孩子呢?”


    “你的意思是小孩子挖的?”


    閻埠貴點了點頭,說道:“剛才我一進胡同,就看到有一道矮小的身影,躡手躡腳的走在前麵。


    我悄沒聲息的就跟了上去,誰知道那小子跑的賊快,轉眼就消失了,到了他消失的地方以後,我就看到了那個洞。


    你們見到我的時候,我正趴門縫往裏看呢。”


    “那你看到啥了?”蔡減半問道。


    “什麽都沒看到,咱院裏的構造,就隻能看到牆。


    其實我就是擔心蔡科長,畢竟那個事情才過去幾天,你說是不是那些人找上來了?”閻埠貴頓時一副擔心的模樣看著蔡減半。


    蔡減半看著他這副模樣,心中有些想笑:為了我?可能吧,但更可能得是他怕自己受到牽連吧!


    但不管怎麽說,蔡減半還是要感謝他。


    “多謝閆老師的關心了,你啊,就不用多想了,就當不知道這個事兒就好。”


    “瞧您說的,我可是院裏的三大爺,您隻要住在這個院裏一天,您的安危就是院裏的安危,院裏的安危就是我的安危,那我必須上心啊。”


    閻埠貴一副我為人人,大公無私的表情。


    “不虧是優秀教師,這思想覺悟就是高。”蔡減半順著他的話說道,這也就是自己,要是院裏其他人,他估計早就躲在門後看熱鬧了。


    不愧是閻埠貴啊,算計的就是高。


    誰知閻埠貴聽到這話,立馬急了,臉紅脖子粗的說道:“蔡科長,您埋汰誰呢,我可不是以前的閻埠貴了。”


    “啊?”


    蔡減半被他這急赤白臉的模樣搞的有些懵,不就是一句客套話嗎,至於著急嗎?


    “蔡科長,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自從上次分肉之後,街坊們對我真誠的道謝,我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你別說,這種滋味真不錯,所以我就想著我能做點什麽。”


    聽著閻埠貴的話,蔡減半頓時來了興趣。


    連忙道歉道:“哎喲喲,三大爺,真對不住。”


    閻埠貴大度的擺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我也知道,您看不起我,平日裏的算計確實敗壞了我的形象,這一點我認,不過如今過日子誰家不算計?”


    一旁的何大清又忍不住插嘴道:“你那可不是算計的一星半點,糞車在門前過,你都忍不住想要聞聞味兒。”


    被打斷話的閻埠貴,怒目而視,看向何大清:“老何,你咋老是打斷我說話,還說我?你能強到哪裏去,丟下孩子跑去跟寡婦跑了,怎麽著?我不比你強?”


    “嘎?”


    閻埠貴一句話噎的何大清立馬閉嘴,臉色瞬間變成了醬紫色,心中幽怨的想著:“這個老閻,木愛了,我不就是多一句嘴嗎,你也不能把我褲衩子都給扒了呀?”


    閻埠貴貌似是真急了,扒了何大清的褲衩子還不算,還要彈他小啾啾。


    “哼,要不是蔡科長是你兄弟,你看院裏誰稀罕屌你,最不是東西的就是你,拋家棄子,還有臉說別人?”


    何大清臉色從醬紫色直接就上升到了黑色,大腦都充血了,雙目赤紅,憤憤的瞪著閻埠貴。


    閻埠貴被他的眼神嚇到了:這自己腦子一熱說吐露嘴了,不會動手打我吧,我一個人文弱書生可打不過顛大勺的啊?


    很快閻埠貴便十分從心的說道:“不過有一點比你我強多了,常言道,浪子迴頭金不換,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一點,我閻埠貴,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隨後端起茶缸,就向何大清舉起。


    但見何大清麵前空空如也,於是對三大媽喊道:“老婆子,我大清哥的茶呢,趕緊去泡茶,泡好茶。”


    見到何大清的臉色從陰轉多雲,閻埠貴默默地為自己點了個讚。


    還好自己足夠機智。


    什麽?你們說我慫?


    讀書人的事怎麽能叫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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