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飯後,中院。


    蔡減半跟著何大清一起走出家門,何雨水抱著花卷跟在一旁。


    熟悉的八仙桌又出鏡了。


    不過就隻有劉海中和閻埠貴坐在了八仙桌的邊上。


    劉海中終於坐上了心心念念的正位,閻埠貴依舊坐在右邊。


    見鄰居們來的都差不多了,劉海中給閻埠貴使了個眼色。


    閻埠貴緩緩站起,開口說道。


    “咳咳~大家夥兒都靜一靜,今天這個大會開的有點倉促,很多鄰居應該也都發現了,最近咱們大院的名聲臭了不少,外麵不少人對咱們大院指指點點,孩子們在學校被孤立,相親的一聽是咱們大院的,直接就拒絕了,至於原因,大家也都明白。


    大院是大家的大院,影響也是大家的影響,所以今晚的大會就是以大院的名聲展開討論,看看是否有什麽辦法,改善一下大院的名聲。


    好了,下麵有一大爺發言。”


    閻埠貴坐了下來,劉海中坐著紋絲不動,架子拿捏的十足,慢悠悠的說道。


    “剛才呢,三大爺也都說明了,我就不多說了,現在大家可以說說自己的看法,有什麽方法說出來,大家一起討論。”


    劉海中剛剛說完,周圍的聲音瞬間就爆發出來,猶如進入了菜市場,嘰嘰喳喳的聲音響徹不絕。


    “倆大爺說的確實沒錯,我現在出門都不敢出門了,別人看咱大院的眼神就不對。”


    “誰說不是呢,孩子在學校都受欺負了。”


    眾人嘰裏呱啦的討論著。


    有支持的,當然就有反對的。


    其中當屬許大茂最為活躍,平日裏許大茂就是吸引眼球的存在,背後指指點點的更不在少數,而且家中也沒有孩子,對於這一切,當然是完全不在乎。


    “讓我說,你們就是活該,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現在惡報來了,知道著急了,早幹嘛吃去了。”


    頭鐵的許大茂剛說完,周圍的目光便齊刷刷的聚集在了許大茂的臉上。


    許大茂毫不在意,要說院子裏他怕的人,除了傻柱就是易中海,如今兩人都不在院子裏,有一種獨孤求敗的感覺。


    當然,在許大茂的心裏,院中最厲害的當屬蔡減半,但是許大茂對於蔡減半那不是怕,那是尊敬。


    兩位大爺也懶得搭理許大茂,繼續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影響大家肯定都深有體會,現在最主要的是想出一個方法,來改變這種影響,大家有什麽方法嗎?”


    閻埠貴見事情討論半天,也不往正事上討論,連忙進行修正。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吃瓜他們在行,出主意,那就不是他們的範疇之內了。


    趙大爺在人群中默不作聲,時不時的抬頭看向蔡減半,希望蔡減半能出言發聲。


    然而蔡減半就如同事情與自己無關,一直默默地當一名吃瓜群眾。


    劉海中見眾人的反應,知道又到了自己的表演時刻,咳嗽了一聲,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被“萬眾矚目”的劉海中,此刻的虛榮心爆棚,看著院中黑壓壓的人頭,心中豪情萬丈。


    “那個,既然大家都沒有方法,那我就說一下我的意見。我建議啊,大院裏集體捐款,然後拿著這錢買一些米麵,送給附近貧困的街坊,這樣,院裏的名聲肯定就會一下轉好了。”


    一旁的閻埠貴看了他一眼,心中頗有微詞:這老劉,臉真大,拿人家蔡科長的方法就往自己臉上貼。


    不過閻埠貴並沒有反對,反而是讚同的點了點頭。


    鄰居們聽到捐款,頓時又炸了,要他們掏錢補貼外人,鬧呢?他們寧可不要這個名聲。


    尤其是賈張氏,仿佛被踩到了尾巴的哈士奇,頓時叫了起來。


    “捐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誰有錢誰捐,反正我是沒有錢。”


    今兒賈家,就隻有賈張氏一人參加這全院大會,秦淮茹就如同耗子似的,躲在賈家不出門。


    劉海中見賈張氏第一個跳出來反對自己,胖臉可見的黑了下來,他可不是易中海,可不會慣著賈家。


    “賈張氏,你要有自知之明,如今大院的名聲怎麽臭的,你不知道嗎?要不是秦淮茹搞破鞋,會有如今的遭遇嗎?你賈家不但要捐,而且還要捐大頭,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賈張氏對於劉海中的嗤之以鼻,在賈張氏的心裏,劉海中就是個無能狂怒的憨憨,壓根就不帶怕的。


    “哼╯^╰,我就不捐,你能咋滴,你不客氣一個我看看。”賈張氏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的,昂著頭,用鼻孔對著劉海中。


    “你…你…”


    劉海中還真沒有辦法對賈張氏怎麽樣,你了半天,急得臉紅脖子粗,也沒有絲毫辦法。


    閻埠貴見狀,連忙說道。


    “賈張氏,你要是不捐錢,就不要怪我們給街坊送溫暖的時候不帶你們家。”


    對於閻埠貴,賈張氏更是絲毫不懼。


    “呸~誰稀罕你帶,我們家都這麽難了,也沒有見你們給我家送溫暖,肥水還不流外人田呢,一幫沒良心的玩意兒。”


    賈張氏的話,說著無心,聽著有意。


    院中哪一家不是過得磕磕巴巴,誰還有閑錢接濟別人,就算有這閑錢,買二兩肉吃,他不香嗎?


    眾人各抒己見,總之,就是不捐。


    劉海中與閻埠貴,臉色黑的,都快成煤炭了。


    兩人相視一眼,感覺心好累啊,毀滅吧,愛咋咋地。


    劉海中拿起茶缸,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閻埠貴也站起身,無奈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


    說完,轉身追向劉海中。


    一場全院大會草草結束,蔡減半好笑的搖了搖頭,向著許大茂走去。


    “大茂,一會你去叫趙大爺還有王寡婦,來我家裏一趟。”本來也想通知李老爺子的,但是想了想算了,老兩口連今天的大會都不屑參加,再加上老兩口年紀大了,估計此刻都睡了,明天自己親自去跟他說一聲。


    其實大院的口碑對於老兩口更是沒有絲毫的影響,任憑大院名聲再臭,老兩口都是那出淤泥而不染的一股清流,就不說烈屬的身份,就單憑李老爺子接濟貧困街坊的行為,誰家不豎起大拇指,說一句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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