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傻柱就醒來了。


    昨晚被世間險惡折磨的傻柱,一宿都沒有睡好,整晚都在思考人生。


    剛來到水池旁準備洗漱,就見到許大茂盯著傻柱說道:“傻柱…昨晚偷媳婦去了?這麽黑的大眼圈。”


    傻柱一聽,火氣頓時上來,要是自己偷到媳婦,至於這麽難眠嘛。


    隨即,一腳照著許大茂的二弟踹了過去,許大茂頓時就倒在了地上,傻柱見狀飛身而上,對著許大茂拳打腳踢。


    蔡減半又是被係統叫醒的,剛來到中院,就看到常威又在打來福。


    額,傻柱又再打許大茂。


    旁邊圍了一圈的人,就隻有婁曉娥在那裏拉扯著傻柱。


    傻柱不為所動,仍舊在對著許大茂拳打腳踢。


    蔡減半見到已經失去意識的許大茂連忙怒吼:“何雨柱快住手,你是要把人打死嗎,派出所的窩窩頭好吃咋的?”


    聽到蔡減半的聲音,傻柱終於恢複了理智,停下了手。


    蔡減半趕緊跑了過去,站在了兩人的中間,對著傻柱說道:“何雨柱,你是想跟著我去保衛科還是直接去派出所?”


    傻柱低著頭,心中一頓後怕,剛才自己是怎麽了,怎麽被許大茂一句就激怒的失去了理智。


    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許大茂,早已昏迷,滿臉是血,蔡減半檢查了一下許大茂的身體,對楊大壯吩咐道:“大壯哥,你騎著許大茂的的車,先送許大茂去醫院。”


    楊大壯聽後,趕緊馱著許大茂,向最近的醫院趕去,婁曉娥在後麵緊趕慢趕的跟著。


    蔡減半又看向傻柱:“何雨柱,你差點鬧出人命知道嗎?”


    傻柱耿著頭,反駁道:“是許大茂先嘴巴不幹淨的。”


    “嘴巴不幹淨就是你打死人的理由嗎,就像你平時嘴巴多幹淨一樣,在廠裏因為嘴巴得罪的人還少了?有哪一個對你拳打腳踢了?”蔡減半嚴詞厲色的說道。


    傻柱也不耿脖了,低著頭唯唯諾諾的說道“我也沒想到,當時腦子一衝動,就…”


    “行了,不要狡辯了。劉光齊,閻解成。今天你們倆就負責看守好何雨柱。我會向廠裏說明情況,不會給你倆記曠工。”蔡減半對劉光齊和閻解成說道,這倆目前都是軋鋼廠的員工。


    倆人連忙點頭稱是。


    一隻手提溜著傻柱,把他丟進了一間雜物間裏,找來一把鎖,便把門鎖了起來。


    看到欲言又止的三位大爺,蔡減半說道:“三位大爺有什麽想說的嗎?一大爺?”


    易中海臉上變換著神色:“蔡科長,要不就別報到廠裏了,就在大院解決,讓傻柱賠許大茂點錢,這事就…”


    “嗯?”蔡減半冷冷的瞪了一眼易中海,易中海仿佛又感受到了昨天早晨的經曆,頓時就不再反對。


    “一切都聽蔡科長的。”易中海道


    “蔡科長做的對,早就應該收拾收拾傻柱了。”劉海中道。


    “蔡科長,我聽喝就好。”閻埠貴道。


    蔡減半點了點頭,掃視著院子裏的眾人:“隻要不違反國家的法律,我是不會插手院裏的事情的,鄰裏之間的矛盾糾紛,依然有三位大爺進行調解。”


    “今天這事,我會向廠裏和派出所如實匯報。至於結果如何,晚上再說吧。”


    蔡減半隨便洗漱了一下,吃飽喝足之後,便去了廠裏匯報情況。


    另一邊,楊大壯馱著許大茂來到了醫院。


    醫生趕緊見此情況,連忙將許大茂推進了手術室,進行救治。


    三個多小時之後,手術室的大門終於打開了。


    “醫生,我家大茂怎麽樣了。”婁曉娥緊張的問道。


    “家屬不要擔心,目前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受傷比較嚴重,可能需要在躺一段時間了。”


    “病人鼻梁骨斷裂,並且有輕微腦震蕩,左側肋骨骨裂,脾髒有輕微出血,這些都可以慢慢恢複。不過…”醫生話鋒一轉。


    “不過怎麽了?”婁曉娥更加緊張了,俏臉嚇得都沒了血色


    醫生歎息道:“不過病人的睾丸多次受到重擊,導致睾丸血管破裂和組織損傷,睾丸出血嚴重,以後怕是很難再有生育能力了。”


    婁曉娥聽罷,一下坐在了地上,哼哼唧唧的哭了起來:“怎麽會這樣啊。”


    剛嫁過來沒多久,連自己的孩子還沒有呢,自家男人就成了絕戶,任何一個好女人都會崩潰吧。


    一旁的楊大壯連忙將婁曉娥扶在了椅子上。


    ……


    許大茂被打這事早已經在軋鋼廠傳的沸沸揚揚。


    此時的軋鋼廠也接到了醫院那邊的病情通知。


    楊廠長看著蔡減半吩咐道:“此事減半代表軋鋼廠,配合派出所的同誌,對整個事件進行調查取證。”


    隨即,又與眾領導繼續討論對傻柱的處罰。


    鑒於事情的嚴重性,傻柱直接被軋鋼廠做出開除決定,這是嚴重的刑事犯罪。


    雖說現在的工廠不能隨意開除工人,但是刑事犯罪除外。


    軋鋼廠的處罰很快就通過廣播傳遍了整個軋鋼廠。


    ”下麵播報一則處罰通告:因食堂員工何雨柱毆打放映員許大茂,致許大茂受傷嚴重,經廠領導商討決定,對何雨柱進行開除決定,希望各位工人引以為戒,嚴於律己。”


    “下麵……”


    廣播整整播報了三遍,整個軋鋼廠的工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易中海在聽到廠裏對於傻柱的處罰,神情耐人尋味。


    “果真是不堪大用啊。”易中海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心中已經將傻柱在自己的養老備胎中徹底移除。


    就是可惜了還沒有嚐到味道的飯盒。


    事情經過了幾天的發酵,又來到周六這一天。


    傍晚,兩位派出所的同誌以及街道辦王主任跟隨蔡減半來到了紅星四合院。


    此時大家已經全部聚集到了中院,等待著派出所對傻柱的宣判。


    何雨水也在事發的當晚,就被院內的鄰居告知迴來了。


    在何雨水知道自家傻哥的事情以後,整個人已經癱坐在椅子上,哭個沒完。


    這幾日雙眼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雖說傻柱脾氣臭,但是對於自己的妹妹還是相當好的,和自己的妹妹說話,從來都是語氣輕柔,更不用說動手了。


    因為今年何雨水剛上班,傻柱還特意為她買了一輛自行車,可見傻柱對於何雨水的疼愛。


    至於劇中的何雨水,那已經是3年之後的事情,3年足以改變一個人的品性。


    派出所的張所長來到院子中間,仔細的打量了一圈院內眾人。


    隨即拿出了判決書,說道:“經過派出所的嚴格調查以及對於當事人何雨柱和許大茂同誌的詢問,何雨柱對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現判決如下:1,何雨柱應承擔許大茂治療期間的所有醫療費,營養費,誤工費等各種費用的支出。2,由於何雨柱毆打他人,致使他人傷殘,嚴重違反了國家法律,判決何雨柱三年有期徒刑。”


    “如不服本決定,可在收到判決書之次日起三日內,向派出所提出複議一次,複議期間,不停止決定的執行。”


    “1962年11月24日。”


    眾人靜靜地聽著,整個大院隻有張所長讀判決書的聲音。


    張所長宣判完,將判決書交給了何雨水,便帶著民警同誌離開了。


    街道辦的王主任卻留了下來。


    “別的我也不多說了,但是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你們三個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現將三位大爺降職為代理大爺,以三個月為期限,如果三個月期間再發生什麽事情,你們這大爺也就不要做了。”


    “大爺這個職位,是讓你們來調節鄰裏關係的,你看看你們做的,傻柱與許大茂的矛盾難道你們不知道嗎?平時是怎麽調解的?這就是你們調解的成果?差點都出了人命了。”


    “傻柱毆打許大茂的時候你們就在一旁看著?要不是小蔡幫忙,許大茂早就被打死了。你們優秀大院就是這麽來的?”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還是說你們覺得事情永遠都不會發生在你們身上?這是就你們活在皇城根下,老四九城人的覺悟?”


    “以後出去別說自己是四九城的老爺們,咱四九城丟不起這個人。”


    王主任是真生氣了,自己沒有幾年就退休了,臨了臨了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


    三位大爺被王主任說的無地自容,院內的眾人也都深深的地下了自己的頭,緘默不言。


    王主任平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對著蔡減半說道:“小蔡,以後您就受受累,擔任一下院內監管大爺的職責。你隻需負責監管三位大爺,調解鄰裏糾紛還是三位大爺來,如果三位大爺有任何不公平的表現,你隨時都可以對他們進行處置,並向街道辦匯報。”


    “好了,事情就這麽定了,以後就看你們大院的表現。”


    不待蔡減半答應,王主任甩手就出了大院。


    蔡減半無可奈何的笑了笑,我還沒有答應啊。


    這生活以後平靜不了了。


    大家看到王主任都走了,便一言不發的各迴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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