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減半今天迴來的相對晚了一點,故意去了百貨商店一趟。


    隨便逛了一會,看到售貨員大媽看自己像盯賊似的眼神,蔡減半隻好買了點瓜子。


    騎車進了一條無人的巷子,再出來時,手上已經提溜著一台收音機。


    像收音機這樣的大件,肯定是要經過明麵的,雖說係統的東西來源可查,但是也得走個過場不是。


    提著收音機,迴到四合院。


    閻埠貴雷打不動的在整理著他那禿的不能再禿的盆栽,一雙眼睛不停地偷瞄過路的鄰居。


    當蔡減半剛進入前院的垂花門,閻埠貴的一雙小眼睛就亮了起來。


    “喲,蔡科長,您迴來啦。”閻埠貴一邊說著一邊就走了過來。


    待靠近看手上的收音機時,更是驚訝的喊道:“哎喲喂,您可蓋了帽了喂,這是美多牌的28a型晶體管收音機?我在報紙上見過。”


    “三大爺,您老這眼力勁兒絕了。”蔡減半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這款收音機可是係統裏目前國產收音機裏最小巧的,花了蔡減半整整120個幸福豆,說是國內第一台全部采用國產元器件製作的晶體管收音機。


    這個時候收音機大部分都是電子管的,就算是有晶體管的也大多是進口來的,價格更是高出很多。


    雖然在後世電子管的收藏價值更高,但是如今年代,肯定是晶體管的更香了。


    “嘿嘿,蔡科長能不能讓三大爺嘍一眼。”閻埠貴搓著手,諂媚的說道。


    蔡減半大方的將收音機遞給了他。


    “您隨便看。電池已經裝好了,這個是開關,這裏是調頻。”


    蔡減半教導著閻埠貴說道,看著閻埠貴稀奇的表情,有些好笑。


    閻埠貴打開開關,隨便撥弄了兩下,悠悠的戲曲聲音便傳了出來。


    “嘿,還真方便啊,這以後就能走到哪聽到哪了。”


    閻埠貴仔細的打量著,平時的收音機個頭都太大,動不動就二三十斤重,隻能放在家聽。


    這款就小巧很多了,整體重量也就不到3斤重。


    閻埠貴擺弄了一會,戀戀不舍的把收音機還了迴去。


    蔡減半打了聲招唿,便推著車往後院走去。


    短短的路程吸引了全院人的目光,硬生生走了5分鍾才迴到自己的屋子裏。


    “這群人也太可怕了。”


    蔡減半剛剛坐定還沒顧上喝口水,許大茂便敲門走了進來。


    “減半哥,聽說您買了台便攜收音機,哥們來長長見識。”


    “呐,隨便玩。”說著就將收音機遞給了許大茂。


    “真漂亮嘿,不是聽說這款收音機還沒有上市嗎?”許大茂邊摸索邊說。


    “嗨,這不,部隊的老首長聽說我見天兒的無聊,就給尋摸了這麽一台。讓人帶到北新橋商店,今晚這才拿迴來。”


    “減半哥就是有牌麵兒。”說著,許大茂就豎起了大拇指。


    待許大茂走後,蔡減半無聊的打開收音機調了半天,沒一個對自己胃口的。


    “得,就聽個響兒吧。”隨便調了一個頻道,便將收音機丟在了一旁。


    蔡減半搗鼓了下煤球爐子,然後在爐子上煮了一鍋玉米粥。


    天天不開火也不是個事兒,被有心人看到那就不好解釋了,裝裝樣子還是很有必要的。


    傻柱晚上食堂有招待,天兒黢黑了,才提溜著飯盒迴來。


    剛迴到家,易中海便背著手的找了上來。


    “柱子,今天又加班了啊。”


    “沒辦法啊,領導們見天兒的有招待,咱不就要伺候著。一大爺您吃了嘛?”傻柱笑嗬嗬的說道。


    “吃過了,來你這坐坐。你趕緊先吃飯。”


    “好嘞,您隨便坐。”


    傻柱說完便打開飯盒,滿當當的一盒紅燒肉,一盒魚香肉絲。


    “你這夥食可真夠硬的,又是在食堂拿的剩菜?”易中海直勾勾的盯著說道。


    雖說吃飽了,但是聞著這香味,肚子裏的饞蟲也勾了起來。


    “一大爺您老喝點酒,吃口菜。”


    傻柱給易中海倒了一杯酒,拿了一雙筷子,接著說道:“這做廚子的哪有不偷的道理,老話說的好,廚子不偷,五穀不收。”


    “好嘛,你這意思曲解的夠可以的,人家那是偷吃,你這是偷拿,能一樣嘛?嗞兒…”


    易中海說著便喝了一口酒,夾起一塊紅燒肉便塞進嘴裏。


    “瞧您說的,在食堂吃哪有在家吃的自在。”傻柱不以為然。


    易中海瞧著傻柱這樣子,搖了搖頭:“我可告訴你,後院的蔡減半可不是好惹的,你別被他抓住了小辮子。”


    傻柱壓根不放在心上的說道:“知道,我又沒有什麽小辮子給他抓,我帶菜可是經過李副廠長同意了的。天天加班做招待也沒有給我漲工資,我拿點菜權當工錢了。”


    “既然李副廠長都同意了,那就怪一大爺多擔心了,這不也是為了你著想嗎。”


    “謝過一大爺了。”傻柱拱了拱手。


    易中海搖了搖手,突然唉聲歎氣的說道:“唉~棒梗這孩子今晚不好好吃飯,一直說你一大媽做的菜不好吃,沒有他傻叔做的味道好。”


    如果這話讓蔡減半聽到,一定會直唿好家夥。


    這秦淮茹還沒有吸上,你易中海就先開始了。


    傻柱一臉懵,這還是以前的一大爺嗎,以前的一大爺不說送上點,但是絕不會張口要別人的。


    一大爺變了啊。


    傻柱可不傻,心裏亮堂著呢,但自己還需要易中海做靠山呢。


    “還是棒梗這小子會吃,知道他傻叔的手藝好,以後我帶迴來的菜,有棒梗一盒,咋樣?”


    易中海聽到這,頓時喜笑顏開,說道:“還是柱子你體諒一大爺,一大爺就不跟你客氣了。來來來,趕緊吃飯。”


    傻柱臉上堆著笑,心裏卻想著:“一盒菜換來一大爺的照顧,這買賣不虧。”


    很快,易中海便告辭迴家了。


    易中海走後沒多久,秦淮茹便哭啼啼的又來了。


    傻柱見狀,趕忙安慰道:“秦姐這是咋了。”


    各位看官們您們聽,秦姐。


    但凡在傻柱的心裏,賈東旭的親密程度高於秦淮茹,都應該叫句嫂子嘛。


    可見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秦淮茹抽噎著說道:“還不是東旭,現在癱了,不能工作,我現在月份也大了,不能頂工,我婆婆更是不願意去廠裏上班,現在家裏都揭不開鍋了,小當餓的一直哭,我這心裏苦啊。”


    傻柱見秦淮茹這我見猶憐的樣子,頓時心頭一軟。


    “唉,秦姐,你別哭了,哭我這心裏難受。你看,弟弟能為你做什麽?”


    秦淮茹仍舊哭哭啼啼的,“不用你做什麽,我就是心裏憋的慌,想找你訴下苦,現在說出來,我心裏就好多了。”


    “好多了那你就別哭了呀。”傻柱急得抓耳撓腮。


    秦淮茹還是哭,而且還一直盯著桌上的空飯盒。


    傻柱見狀,說道:“那我以後給你家帶一盒菜?”


    秦淮茹聽罷,頓時不哭了,“真的?”


    “嘿。好嘛,你這是盯上我的飯盒了呀。你倒是直接說啊,這哭的要背過氣了似的。”


    傻柱說完,秦淮茹又哭了起來。


    傻柱連忙舉手投降說道:“得得得,給你家帶,你就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秦淮茹“噗嗤…”一聲,笑了。


    “傻樣,你說的啊,要每天給我家一個飯盒,傻柱你真好。”


    說完不待傻柱迴應,就轉身走了出去。


    喜得好人卡的傻柱驚呆在了原地。


    女人的變臉速度這麽快的嘛?


    嗅了嗅空氣中殘留的香氣,傻柱嘀咕了一句:“這叫神馬事嘛,都給你倆了,我以後吃啥?”


    倆飯盒一個給了易家,一個給了賈家。


    而傻柱成了帶飯盒的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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