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兩個人來到酒店,陸硯之跟在薑以恩的身後,一前一後出現在大廳。


    剛進去深淵一副老大的姿勢坐在前廳的沙發上。


    右腿橫放在左腿上,雙臂架在後麵的沙發背上,健碩的身子打開。


    體型本來就比一般人大,此刻他坐在沙發上總是能讓人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那股子肅殺之氣。


    眉目間的狠厲都能讓人望而生畏。


    那張冷酷的臉在看到薑以恩的那一刻瞬間變了味道,從一個野性十足的狼變成了一個見人眼開的大狗狗。


    那囂張的姿勢瞬間落了下來,立馬站起了身子,“來了?”


    他的聲音是沙啞的,特別的渾厚,力量感十足。


    下一刻深淵的眼神就看到了站在薑以恩身邊的陸硯之。


    他落後薑以恩半步,但已經進入了薑以恩的安全距離裏。


    那喜笑顏開的臉瞬間又僵了下來,警惕的看著陸硯之,“他怎麽在這裏,不是有病嗎,不好好修養到處亂跑什麽?”


    本來昨天晚上讓這個男人留下來就已經讓他心情跌落到了穀底,加上幫薑以恩鎮了一晚上的場子,就為了保護那個球星。


    挺讓人心裏不舒服的。


    他白白幹了那麽多事情,居然讓那個男人用生病這種爛借口留在她的身邊。


    艸!


    深淵火爆的脾氣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


    鷹眼在樓上,聽到動靜才探出來一個頭。


    在看到深淵和陸硯之那劍拔弩張氣焰的時候還是挺想看到這兩個人打一架的。


    “閉嘴。”薑以恩淡淡的收迴視線,琥珀色的眸子帶著上位者的氣勢直接壓了深淵一個頭。


    強悍的讓那麽一個大塊頭的男人都沒有辦法發作。


    薑以恩懶得搭理這些男人的爭風吃醋,一個個都是閑的,“再問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就別出現在我眼前。”


    不知道什麽時候一把黑色的手槍對準了深淵的眉心,她的槍可以對任何人。


    薑以恩的心是冷漠的。


    沒人能撼動她的準則。


    深淵擰眉,收迴敵對的視線,默默的讓開路,乖乖的站在她的另外一邊。


    氛圍還是挺尷尬的,鷹眼朝著薑以恩的方向揮手:“老大,人在這裏。”


    三個人一起朝著鷹眼的方向走過去。


    直接進入那個球星所在的房間。


    一個標間,可以看的出來已經不被重視了,偏偏還是最有希望能進球的球星。


    這段時間卡爾也大概明白眼前這個姑娘就是整個團隊的領導人,還是絕對的領導。


    那些看上去兇神惡煞很能打的保鏢全部都要聽她的。


    “這件事我不想多說,我雇你們隻是想要安全的活到上場比賽的那一刻。”卡爾抱著自己的腦袋,眼神惆悵,還有些傷心。


    薑以恩麵無表情的拉開一側的椅子坐上,“所以隻要活著就行,不管四肢是否健在是吧。”


    她的語氣很鎮定,聽不出來情緒。


    但在卡爾的思想裏,這話就代表她生氣了。


    “那倒不是...”他張張嘴嘴,又閉上,也不知道怎麽表達自己的想法。


    “掙你的錢可真不容易。”她鬆了鬆口罩,眼神微抬,冷凝的眼神注視著卡爾。


    “不管怎麽說你的私事跟我無關,幹好這一單,咱們就好聚好散。”


    “若隻是活著,這倒是給我減輕了不少的工作量。”


    這下卡爾是聽懂了薑以恩的話,感情她不是來興師問罪的,也不是來調查事情的真相,真的隻是來詢問他這筆單子要她做到什麽程度。


    “那自然是想要好好的活著,完好的上場比賽。”


    其他人都沒敢說話,隻是把目光都放在薑以恩身上,想知道她鋪墊之後的目的是什麽。


    薑以恩冷笑一聲,囂張的氣息外泄,連語氣都很不爽的看著卡爾:“那麽就說清楚事情的原由,把源頭解決了,你就會相安無事,不要白白給我們找麻煩。”


    說完她還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點,好像有什麽著急的事情要處理。


    語氣也很不耐煩。


    卡爾一臉懵逼的看著薑以恩,他難道不是雇主嗎?


    怎麽有種他是犯人的錯覺。


    卡爾還想說什麽,但是突兀的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銀狼撥通了薑以恩的電話,開口第一句:“全都交代了。”


    “具體的還是問當事人,目前那個殺手已經移交給了國際刑警,不過有個條件。”


    薑以恩沒出聲,銀狼接著上一句話說:“那個國際刑警想要見你一麵。”


    薑以恩慵懶的從凳子上站起來,指尖落在椅背上,眼神無意中和陸硯之對上,直接移開了目光。


    “不見,若是不依不饒的,直接以江陵的法律扣押。”


    銀狼:“......這不合適吧,畢竟是國際刑警那方的人。”


    而且她的身份也特殊,好歹也是掛名在國際刑警那邊的人,算是半個自己人。


    按照江陵的法律,在歡慶日鬧事,殺人的,江陵本地的執法機構有權利取決這個人。


    完全是我行我素的法律。


    江陵內部都很囂張,更別說那些傭兵了。


    因為國力的強盛,沒有人敢惹。


    怪就怪在那個殺手的國家國力不行,不能和江陵抗衡。


    聯合國方麵也要尊重江陵的意思。


    “我說的。”她直接掛完電話。


    銀狼看著掛斷的電話,心思清明,並沒有糾結薑以恩的命令是不是正確,是不是合理。


    這句話換成其他人,他都要再三衡量。


    但從薑以恩的嘴巴裏說出來就是很有力量感。


    就是讓他無條件的支持,沒有別的原因,就隻有一個。


    那就是她還有一個特別強大的背景。


    遠超薑皇這個身份的背景。


    一句話真的可以發動兩個國家之間的戰爭。


    銀狼轉身,強大的氣場侵襲著那個國際刑警,冷硬的開口:“她說不見,並且如果繼續阻攔我們辦事的速度,我們會以江陵的法律對待那位殺手,到時候你們國際刑警沒人問話可跟我們沒有關係。”


    那位國際刑警:“......”


    知道江陵的人囂張,但是沒有想到囂張到了這個地步。


    國際刑警好歹在全球都有些名氣的,怎麽江陵就是不放在眼裏?


    算了,打起來對他們這些打工的刑警沒有半點好處,連江陵省下來的一點指甲縫都不如。


    “鷹眼,你去找銀狼,把那個在江陵下單惹事的雇主找出來。”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卡爾。


    “教練他在江陵?”卡爾驚訝的出聲。


    薑以恩沒有搭理他。


    周身湧動的殺意讓卡爾感覺心頭不好,急忙起身上前一步:“不行,你不能殺我的教練,他以前對我很好的!”


    “這件事不可能是他做的。”


    深淵輕嗤一聲,看到薑以恩嚴肅的眼神又不敢吱聲了。


    “你要不要去看那個同為好兄弟的屍體?”薑以恩鄙夷道。


    “沒有他,死在現場的就是你,還在這裏包庇那個買兇殺人的,怎麽那個死掉的人,他的命就不是命?”


    說完她頭也沒迴的走出了房間


    陸硯之隨機跟上,速度快的深淵都沒有反應過來。


    很快深淵就擠著陸硯之跟著,試圖把人擠開。


    奇怪的是他的塊頭也比眼前的這個男人寬了不少,身高是差不多的。


    卻沒能把他給擠走。


    兩人暗中較量。


    兩個人走到外麵的時候,同時站在車的副駕駛位置。


    誰也不讓誰。


    最後薑以恩猛的把車門關上,“你兩一個開車,一個副駕駛。”


    她打開後座的車門直接坐了上去。


    陸硯之和深淵不對眼的麵麵相覷。


    陸硯之很有目標,直接拉開副駕駛的門。


    他一搶先,深淵也不敢耽誤事情,直接去駕駛位。


    車門剛打開,就聽到後座的門又合上了。


    等他坐到車裏,才發現副駕駛的位置沒有人,那個狗賊居然趁著他不注意坐到了後麵。


    薑以恩從來不管這種爭寵行為,誰能舞到她麵前,誰就有那個本事。


    深淵那個一根筋的男人怎麽會鬥得過陸硯之這個笑麵虎。


    還是一個深藏不漏的老狐狸。


    薑以恩的眼神微沉,雙臂環胸窩在後座上。


    “去哪?”深淵惡狠狠的扣上安全帶,看著後視鏡兩人並排坐著,就氣的牙癢。


    “體育館附近的酒店。”薑以恩淡淡的說著,眼神時不時的瞥著幸災樂禍的陸硯之。


    這人的心情似乎因為深淵好了點。


    深淵發動汽車,朝著體育館的方向開過去。


    開車的時候眼神還要時不時的看著後視鏡。


    但是兩個人很正常,沒有話說,但他能感覺到薑以恩對那個男人的態度不一樣。


    起碼和他比起來也是不一樣的。


    那個男人在她的心裏還是有點地位的。


    車到達體育館的時候,冰霜玫瑰的一群人已經蹲在門口等著了。


    除了銀狼冷酷的靠在一邊的牆上,雙手環胸抱著,一條腿交叉的曲著,麵上挺無聊的。


    而其餘的幾個人都是蹲在人家門口像個流氓一樣嘮嗑。


    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反正有笑的。


    帶頭的是鷹眼和幽靈,而閃電俠是想強行加入有點困難的那種,至於聖手全程懵逼,目光呆滯,根本不知道鷹眼說的是什麽。


    想必現在他的滿腦子都是醫學知識。


    就算出任務也拋棄不了實驗室的東西。


    如果不是小隊有規定,他可以半年泡在實驗室裏不出來一下。


    陸硯之關上車門,自然的把手放在風衣的口袋裏,生長玉立的站在薑以恩的身邊。


    那張天神下凡的臉想不引起人的注意都難。


    矜貴又俊俏難遮掩的容貌。


    身旁的小姑娘雖然遮擋的嚴實,不過那身段都能感覺到她的氣質非凡。


    如果能忽略那個滿臉怨氣的深淵,那兩個人會是一對非常賞心悅目的神仙眷女。


    “快,別說了,老大來了。”鷹眼直接閉嘴,快速的起身。


    五個人迅速站好。


    “報告老大,打聽清楚了,人就在樓上三樓,請問是直接擊斃還是走程序?”


    “直接擊斃的話,現在比較省事,後麵的檔案撰寫比較費事情,如果走程序的話,現在就比較麻煩,就怕人跑了。”


    薑以恩沒說話,隻是從默默的摸向直接的後腰,從裏麵抽出來一把黑色的手槍,走了進去。


    前台的人已經見怪不怪了,就算看到有人拿著槍進入酒店也不會報警或者是驚慌失措。


    隻朝著這些執法人員禮貌的點點頭。


    鷹眼帶著薑以恩上去,而銀狼負責留下善後。


    六個人的小隊不用說都知道自己的位置。


    銀狼拿出自己的手機走到前台,掃了一下上麵的二維碼,“清理屍體和地麵,酒店收多少錢?”


    他說的漫不經心,那前台也說的漫不經心:“三十萬。”


    “包售後。”


    銀狼抬眼看了一眼說話的人,黑亮的眸子下意識的沉了沉,微微點點頭:“三十萬轉過去了。”


    下一秒那個聲音再次響起:“一個人三十萬,如果造成了多人傷亡,處理起來會比較麻煩,可能要加價,當然這邊也是可以打折的。”


    銀狼咬著唇,狠狠的看著這些突發橫財的家夥,沒有辦法,江陵的行政就是這樣。


    給了傭兵可以肆無忌憚的闖入別人住宅的權利,就要付給對方相應的酬金。


    若是不給是要上報給管理局的。


    銀狼也不想去管理局。


    隻是自信的迴複對方:“不會有更多傷亡的。”


    相信自己的老大是第一件事。


    ......


    另外一邊,陸硯之跟著薑以恩的身後,走到她的前麵幫她打開房間的門。


    陸硯之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沒有武器的情況下,也願意幫薑以恩探路。


    這會兒門一開他就閃身到結實的牆壁處,下一秒一顆顆子彈就對著門的方向射出來。


    陸硯之往後退了兩步,深淵也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了一柄手槍,帶著輕蔑的眼神看向陸硯之。


    那嘲諷的神情似乎看不起他。


    沒等深淵上前去幹架,就被薑以恩一把扯了迴來。


    到現在深淵都不敢置信的看著她,這小姑娘到底哪裏來的力氣,怎麽能輕而易舉的就把他給拉迴來。


    明明特格比他差了那麽多。


    “你保護他。”薑以恩指了指陸硯之。


    深淵的表情像是吃了什麽東西一樣,難看到極致。


    “你讓我保護他?”


    “開什麽玩笑,一個大男人還需要人保護,像他這種除了臉能看,全身上下沒有半點血性的男人,趁早退出江陵吧,活著都浪費資源!”


    深淵被薑以恩賭氣賭了兩三次,現在危險的關頭還要他去保護自己的情敵。


    這叫什麽事啊!


    “不願意就別叭叭,給我滾遠點,這是我自己的任務,不需要你們小隊插手!”


    哪怕是私人恩情也不行。


    她剛進入江陵恢複工作的那三天裏麵,到處都是討伐她隊員的人。


    深淵明裏暗裏幫著冰霜小隊拿了不少的單子,並且參與其中,這種在江陵是不被允許的。


    沒有哪個隊長是可以帶兩個隊伍的,不然滅霸小隊的成員也是有意見的。


    自己的老大不迴來就算了,還天天跑別人家,帶別人家的成員接單賺錢。


    而深淵本來就我行我素,他想幫忙,又不求酬勞,就是在薑以恩不在的時候幫小隊的成員找點事情做,讓他們不成為一個孤兒。


    有銀狼在,薑以恩倒是不擔心這些問題,畢竟那些深淵參與過的單子她都看過,小隊的成員完全有能力承擔。


    隻是深淵愛插一腳。


    有一種好心辦壞事。


    既然她都迴來了,這個深淵還要在她的身邊到處亂轉,還要變著法子參與她的任務當中來。


    這下又要落人口實了。


    深淵本來心裏就有氣,偏偏薑以恩這個人吃軟不吃硬,聽了他的兩句抱怨脾氣也上來了,就是不待見他!


    不行啊,起碼要把那個弱不禁風的男人比小去。


    “行,你請吧。”深淵抱著雙臂冷眼看著陸硯之,仿佛他是一個麻煩。


    等薑以恩一進入房間裏麵,陸硯之那張鎮定臉色才變了變,“真是礙眼。”


    兩人都不擔心薑以恩會不會出事,已經開始了新一輪的鬥氣。


    裏麵再打,外麵就差點要交手。


    事實上深淵還算有些理智,連續被薑以恩氣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最高記錄,一天裏麵他能和薑以恩賭氣十次以上。


    她的那些追求者可不少。


    個個都是些花拳繡腿的家夥,聽到薑皇的名諱跑了的還有不少人,那些沒跑的,還有點實力的,都奔著打敗薑皇名頭來的。


    更有奇葩的,就是想找虐的。


    這些人多多少少腦子有點不好使。


    薑以恩就應該找一個實力相當的!


    ......


    卡爾的雇主是球隊的創始人,因為球隊不景氣,後麵的比賽越踢越離譜,甚至開始踢假球。


    隊裏靠著幾個優秀的球員撐著,雖然不景氣但還是有收入來源,並沒有到入不敷出的地步。


    卡爾的合同即將到期,又是炙手可熱的明星小將,有很多公司都打聽過他的事情。


    有的甚至想要和卡爾簽訂新的合同的。


    但卡爾的教練簡老板不是這麽想的,卡爾一走,那些跟著卡爾後麵的球員勢必要一起走。


    而且都還是年輕有實力的球員。


    所以教練給卡爾提供了一個機會,這一次的比賽當中如果他能踢假球,讓團隊最後撈一筆錢,他就同意放人。


    可事實上就算踢了假球也不會讓卡爾離開球隊,甚至動了想要殺掉他的念頭。


    羅賓意外的得知了教練的想法,提前通知卡爾離開。


    卡爾也不是傻子,和新的一家有實力的公司簽約,並且對方願意為了他付原來球隊的違約金。


    這個消息被原先的教練知曉,加上卡爾走的又快,直接來到了比賽的地點。


    所以讓他沒有抓到人。


    想比賽結束之後把人轉手,或者說比賽結束之後沒有了利用價值就雪藏,甚至是殺掉。


    畢竟踢假球這件事影響很大。


    卡爾要是沒有把柄在那個教練的手上,會沒有安全感。


    雇傭殺人也是思考了之後才動的手。


    隻是沒有想到他下單的速度再快,也沒有卡爾找到保鏢的速度快。


    更沒有想到現場還有一個替他擋槍的羅賓。


    ......


    房間裏麵的聲音一停,陸硯之和深淵兩個人同時進去。


    看到的畫麵就是一片碎渣的房間。


    鷹眼站在一邊沒說話,薑以恩的腳正踩著對方的胸膛,一隻腳就已經能強行的將對方的控製在自己的腳下。


    手上的槍還在扣動扳機,她的眼神都沒有眨一下。


    “聽說你打假球?”薑以恩眸色微沉。


    “什麽!”深淵第一個叫了出來,“打假球?”


    他知道卡爾的身份,自然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哪個隊伍的教練。


    一聽到打假球他整個人都要不行了。


    “奸商!去年在r國的球賽你們是不是踢假球了,害的我輸了好幾百萬!”


    “我最痛恨踢假球的人了!”都不用等薑以恩動手,深淵扣動扳機的槍就已經出去了。


    陸硯之:“......”


    江陵人確實猛。


    這一點他想到了,但親眼見到也為之一顫。


    薑以恩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深淵,那原本對著別人的槍口瞬間對準了深淵。


    “奸細?”


    “我怎麽就沒有瞧出來,我身邊還有你這麽一個可靠的敵方戰友呢?”


    她的尾音微微上揚,帶了一點威脅的意味,加上整個人充滿殺意。


    深淵一肚子火又被薑以恩這副淡漠的樣子給嚇到了。


    瞬間雙手舉起,把弱點暴露在薑以恩的麵前,“我太生氣了,所以殺了。”


    陸硯之:“......”


    江陵人確實我行我素。


    現在事情調查的差不多了,卻也沒有從當事人的嘴裏說出來多多少少缺點證據。


    “你沒看到我有話要問他嗎?眼睛瞎嗎?能不能不要礙我眼啊,別跟著我了!”薑以恩都要煩死了。


    偏偏深淵總是做這些愚蠢的事情。


    “我沒搞明白,還有什麽好問的,原雇主找到了,你的單子也穩了,那你就沒有事情了啊,還要問什麽?”


    薑以恩的眼神更加冷漠,深淵後知後覺自己太衝動了,直接把人打死的話,很多事情真的不知道,還需要他們一個個的去找。


    這完全是增加了她的任務量。


    ******


    啊啊啊啊,困死我了,晚安家人們,早點睡,被熬夜了,我真的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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