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以恩眉頭一皺,機場到江陵也得好幾個小時吧,加上都晚上了才住下,鐵打的身體嗎?


    “撐到現在?你是不想活了嗎,我可以立刻送你去陰曹地府。”她沒開玩笑,也做得到。


    “不是,就是吃不下。”陸硯之乖乖的吃著粥,眼神似有似無的落在她的身上。


    倒是沒有吐,給多少吃多少。


    “別撐著,不然還得吐。”薑以恩的話剛說完,陸硯之就停了嘴。


    薑以恩從床頭櫃子上抽了一張紙巾遞過去。


    她要是不說,估計這麽多粥都能吃完。


    等他吃完,薑以恩又伸手覆蓋在他的額頭上,“還是先休息吧,睡一覺會好點。”


    陸硯之照著薑以恩說的去做,整個人乖的不行,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她,眼神當中的情意根本遮不住。


    薑以恩冷淡的把眼神挪開,背對著他,扶著額頭,閉上眼睛,腦海裏浮現出來的隻有陸硯之那張臉。


    還有那委屈巴巴的眼神。


    她真的有那麽可惡嗎?


    “以恩。”陸硯之沉悶的聲音輕聲吐出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有些拗口,來到江陵沒人會叫她,也沒人會叫她薑小姐,因為沒人會和她交談。


    背後都是叫她薑皇的。


    “嗯。”她輕聲的應著,把陸硯之吃完的粥放在手上,喚來小煤球,給扔到樓下。


    薑以恩剛做完這些,察覺到陸硯之的沉默,才慢慢的側身去看他。


    那一刻她都不想和陸硯之的眼神對上。


    可惜的是她一轉身看他,勢必會和陸硯之的眼神四目相對。


    隻要她看向他的目光,總是會有這樣的碰撞。


    “我喜歡你。”


    薑以恩:“......”


    她想當做沒有聽見,但陸硯之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


    手腕從被子裏拿出來,反手扣住薑以恩的手,很有分寸,給了她可以掙紮的空間,同時也不希望自己真的那麽正人君子,坐懷不亂。


    他順著薑以恩的力道緩緩起身,兩人唿吸拉近,幽黑的眸子對上那雙明亮,暗藏殺意的琥珀色瞳孔的時候,堅定又認真的看著她。


    “我說我喜歡你,從第一眼開始。”


    “更喜歡你是在每一次的相處當中,我不想和你隻是合作關係,我也不想再次經曆失去你的痛苦。”


    這一次不想太尊重你的意願,想要主動出擊。


    想要每天說一句,我喜歡你。


    想要每天表達對你的喜歡,不想要隱藏自己最真實的情感。


    想要...


    每天都見到你。


    更想,和你有一個超越朋友,勝過親人的關係。


    薑以恩忽然怔在原地,沒有想到陸硯之這麽勇,敢二次提到喜歡。


    她記得第一次的時候就已經明確的拒絕了。


    抓著她手腕的那隻手還有餘溫,灼熱的氣息緩緩的撲在她的臉上。


    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她沒有任何的反應。


    深淵也說過喜歡她,但沒有這麽直白的表達過,更多的是在行動和口嗨當中。


    他讓她身邊的每個人都知道他喜歡她,但從來沒有像陸硯之這樣表白過。


    權宿和她說過,總會有那麽一天的到來,一個可以走近她的心裏,沒有任何理由就喜歡的人。


    七情六欲永遠都是最美好的事情,


    總是會有那麽一個人會為了她赴湯蹈火的,起先她以為是深淵。


    畢竟這些深淵都能做到,但是她有點理所當然了,她覺得深淵喜歡她和做這些事情並沒有聯係。


    她也能接受深淵不對她這麽好。


    總之,她認為強大的人不需要那些多餘的感情,也不需要那些多餘的幫助,隻是讓她省了不少時間而已。


    陸硯之和深淵沒有什麽不同。


    但又處處不同。


    薑以恩覺得頭疼。


    她把自己的手腕從他的手心裏抽出來,慢慢起身,並不想去看陸硯之的神色。


    “所以,你還是不喜歡我嗎?”陸硯之沉默的說著。


    本來幽深的黑眸,被一層光亮覆蓋。


    模糊了他的視線。


    薑以恩更是呆滯的不敢走一步,哭...哭了?!


    陸硯之哭了?


    艸!


    她真的很想說髒話。


    “我到底還要怎麽做,你才能喜歡上我。”


    “我就是一根死腦筋,我就是沒你不行,我這輩子就是想要你,隻是想要你。”


    別人都不行。


    陸硯之已經絕望的要閉上了眼睛。


    他內心很痛,心髒一直被一口氣壓著,一直沒有舒緩起來,薑以恩就是他的心病。


    或許這一次知道答案後,他會迴臨祈,努力的把這份情感放在心裏。


    但是他一生隻愛一個人。


    隻喜歡一個叫薑以恩的人。


    不會有別人了,也不想有別人了。


    原來愛而不得是這樣的心情。


    難受的想死。


    想要渾渾噩噩的度過這一生。


    或許這就是林澤川嘴中的戀愛腦吧,沒有這個人就是不行,就是會壓迫自己,就是不肯放過自己。


    “不是...我們也沒有相處多久,怎麽會那麽喜歡呢...”


    無語就很無語,理解不了。


    雖然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她也不是什麽五官缺失的人,陸硯之的情感她是感受到了。


    不代表一定要接受。


    雖然現在看他這副樣子真的很想接受啦,身份差距太大了。


    和她在一起,陸硯之隻會變的不幸。


    陸硯之依舊低著腦袋,抿唇,哽咽的去迴答薑以恩的話:“不知道。”


    音色帶著濃濃的無奈。


    又讓薑以恩覺得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真的招人喜歡。


    誰能見到這樣的陸硯之?


    誰能?


    這副沒有了女人要死要活的模樣,也就她能看見了吧。


    “我就是喜歡。”可憐兮兮,但又確定自己的情感。


    薑以恩左手撐著腰,右手扶著額頭。


    不知道要怎麽說。


    “我就是沒辦法放下。”


    薑以恩:“......”


    “如果是因為相處時間不多的話,我會留在江陵。”


    薑以恩:“......”


    “我會讓我們相處的時間更多的,但是你不能排斥我,我知道有些事情應該知道,有些事情不該知道,如果你擔心我泄密,我的命你隨時可以拿走。”


    薑以恩:“......那倒是沒有必要。”


    要你的命隻會給她帶來麻煩,而且也不見得他能知道多少江陵的秘密。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麽樣。


    殺了便是。


    “給我一個機會吧,反正以後的路我們都不知道不是嗎?我相信我可以做的更好的,我可以配的上你,無論在什麽領域,在什麽位置。”陸硯之的眼神看向薑以恩都帶著一種濃濃的誓言。


    她從來不喜歡說的,更喜歡行動的。


    沒有說話就已經代表有戲了。


    陸硯之自然不會把場麵冷下來。


    “這段時間我不會妨礙你的,我隻是想要知道你在哪裏,我會保護好我自己。”


    這句話薑以恩眉頭一皺,保護好他自己?


    就他那身手,都能和她較量一段時間了,還怕保護不好自己?


    別人見到他不繞著走就不錯了。


    “行,我就給你一次機會,隻有一次機會,一旦我覺得不合適,你就不要繼續下去,迴你的臨祈當你的陸家九爺。”


    一句沒有結果的話就已經足夠讓床上的陸硯之露出了笑容。


    本來就絕色的容顏都成了什麽樣子了,比女人都要白了。


    還是第一次見麵的那種高冷的氣質更適合她的胃口。


    她就喜歡強扭的瓜。


    “好!”陸硯之相信自己可以改變薑以恩的想法。


    薑以恩是想要陸硯之明白兩個人之間的身份到底差距有多大,見識了她生活的腥風血雨,如果還想要在一起,到那個時候還不放棄的話,就在一起吧。


    畢竟強行改變一個生活安定的人,跟著她一路顛沛流離是需要很大的勇氣。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薑以恩的性子比以前好很多,沒有不理睬他的話,也比之前多了點耐心。


    雖然臉上還有些躁意,但是區別對待很明顯了。


    知道陸硯之實在是撐不住睡下之後才停了嘴。


    薑以恩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給陸硯之這個機會。


    如果他是累贅的話,還是趁早放棄。


    下了樓,小隊的成員恰好剛迴來。


    鷹眼性格比較灑脫,進門脫了外套就哈哈大笑。


    薑以恩一個眼神看過去,鷹眼的笑聲戛然而止。


    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互相站的筆直,等著一雙眼睛目視前方,餘光互相掃著。


    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事情。


    “小點聲。”她慢悠悠的吐出三個字。


    眾人:“......”


    在自己的家裏為什麽要小點聲?


    還沒有等他們問話,小煤球機械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有客人留宿,大家要小點聲哦,不然主人會不高興的。”


    留...留宿!


    兩個字像是一個當頭棒槌,不斷的敲擊著五個人的頭。


    為什麽會有人留宿?


    薑皇會有朋友的嗎?


    深淵那個舔狗都沒有留宿的權利,誰那麽厲害,還有留宿的權利?


    不過鷹眼的腦子轉的也快,“不會是那個臨祈的男人吧,老大你和他在一起了?”


    “真的不怕深淵吃人嗎?”


    薑以恩的坐在轉椅上,腿放在桌子上,眼神盯著電腦的屏幕,手上還轉著筆,神色如常。


    “跟深淵有什麽關係,他要是真的害怕深淵,趁早迴臨祈去。”她忽然把筆放在桌子上。


    神色凝重的看向鷹眼:“你迴來幹什麽,不是說讓你看著那個球星?”


    鷹眼緊張了一下:“哦,深淵的人在那邊看著呢,讓我先迴來休息。”


    薑以恩的眼神掃到銀狼身上。


    感受到目光的銀狼,立刻背著手,站的筆直,冷酷的臉盯著薑以恩的方向報告他們行動的結果。


    “那個殺手我們找到的時候已經被別人關起來了,說是犯了什麽偷竊罪,被移交給了國際刑警,我們是後來的隻能等國際刑警那邊審訊完才能接觸到。”


    所以就先迴來了,但也沒有在現場等著。


    “因為審訊的人有點地位,說一時半會審不完,沒有聯係上你就先迴來了。”


    如果不是有別的組織插手,以銀狼的性子,就算把江陵炸開一個坑也會把人給弄死在江陵。


    這一次心裏也大概明白了背後的實力才提前收手。


    薑以恩點點頭,“小煤球,撥打在江陵的國際刑警。”


    一句話,小煤球藍色的眼睛瞬間變成了一串綠色的小點點。


    那些小點點上下浮動了片刻,直接響起了提示音。


    “電話已經撥打,請耐心等待對方接通。”


    幾個人大眼瞪小眼,果然還是要靠老大的身份來解決。


    國際刑警這個身份當初還是頭兒審批的。


    特地把薑皇給安排了進去,雖然是掛名,但也做了不少的好事,到現在她的戰績還無人能及,這也是國際刑警總部說什麽都不願意消除‘迷霧’名字的原因。


    “喂,哪位?”那邊一道男音疑惑的出聲。


    因為是陌生號碼,他本想掛斷,但因為天生的警覺,讓他還是接了。


    薑以恩拿著筆敲擊著桌麵,沉默了幾秒,“我是‘迷霧’。”


    這個名字一出來的時候,對方楞了一秒,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和身邊的人示意的點了點頭,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才敢說話。


    “‘迷霧’?為什麽會有我的電話?”他謹慎的朝著那個關押著殺手的房間看過去。


    這個時候薑以恩已經看向銀狼,嘴型讓他帶人過去。


    薑以恩:“你在江陵,我有你的電話不稀奇。”


    語氣是囂張又傲氣。


    “嗬!江陵還真是無法無天,居然連國際刑警的電話都敢盜取!”


    他也實在沒有想到,手機就算安裝了防監聽和安全係統,也沒能躲過江陵的竊取係統。


    還真是一個可怕的國家。


    “科技改變實力。”她淡淡的迴應著對方的話。


    “沒有需要我們是不會查你的信息的,隻是知道你的電話號碼而已,不用緊張,來問一些事情。”


    “是關於那個盜竊的人吧,剛才就有一批人來問過了,按照原則也應該是我們先審問。”那人不依不饒。


    薑以恩:“我說了我是‘迷霧’,這個身份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優先原則了,不如你去問你們上級的意見?憑你的階級想要反駁我的命令還不夠格。”


    電話那邊的人沉默了半晌,最後無奈的隻能答應:“我沒有想到傳聞是真的,‘迷霧’真的是上麵從江陵挖過去的。”


    薑以恩沒有繼續說話,因為電話那邊已經能聽到銀狼的聲音,她直接掛斷電話,沒有和對方多費口舌。


    不是從江陵挖過去的,是請過去的。


    如果不是國際刑警的身份好辦事,她也不會過去。


    不過江陵已經很看重國際刑警那邊了,派了一個最強的過去。


    ......


    薑以恩窩在椅子上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陸硯之剛好從樓上下來,天已經亮了。


    “怎麽不去床上睡,是因為我占了你的位置嗎?”陸硯之和之前在臨祈的時候一樣,給她倒了一杯溫水潤嗓子。


    看她的模樣就是熬夜了。


    “過來。”她朝著陸硯之招招手,人還躺在椅子上沒有動。


    陸硯之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不解的彎腰湊到她的麵前,好聽的尾音上揚:“嗯?”


    接下來薑以恩微涼的手摸上陸硯之的額頭,已經好很多了。


    “小煤球,溫度計。”


    一量溫度,薑以恩凝著眉看他:“三十八度,還有點發燒,吃藥,想吃什麽早飯?”


    “你吃什麽,我就吃什麽,都聽你的。”他乖巧的站在薑以恩的身側,柔聲的問她。


    氣色已經比昨天好很多了。


    薑以恩打了一個哈欠,“那等我一會兒。”


    她上樓去拿自己的衣服,洗了個澡。


    三十分鍾之後,穿戴整齊的站在陸硯之的麵前。


    “我從昨天就想問了,但怕你多心,就沒說,為什麽身上會纏繃帶,是受傷了嗎?”


    陸硯之看她又是黑色的單薄衛衣,但衛衣的帽子很大,完全把她人罩住,但是會遮擋視線。


    所以頭上還戴了一頂黑色的鴨舌帽。


    沒戴口罩,但露出來的脖頸已經再次被纏上了繃帶。


    手臂上的繃帶這一次已經纏繞到了她的手腕處,比昨天還遮的嚴實。


    “沒什麽事,就是擋住一些印記。”


    她雙手放在衛衣的口袋裏,帶著陸硯之從另外一側的門出去。


    客廳出去之後還有一座很大的院子和後山。


    院子裏都種滿了江陵特有的綠色植物,滿院子都充滿了香氣,好聞讓人好眠。


    領著他進入後院的一個直升電梯,下降了一個高度之後。


    一個更家寬敞的地下車庫就出現在了陸硯之的視野當中。


    薑以恩的財力...


    他一直記得一開始見到她的時候總是穿著一身舊舊的衣服,還背著一個掉色的背包,這省下來的錢都用來買車了嗎?


    不僅如此昨天隻是隨意的一看,這個莊園占地可比陸家還大。


    她的房間早上起來看的時候也差點讓他閃瞎眼睛,他都能感覺到裝飾房間的人有多用心。


    真的挑最好的家具,最貴的東西安放在她的屋子裏麵。


    可以說外麵的那一套設備和她房間的家具是同等價值的。


    差不多了多少。


    她的衣櫃是打開的。


    還是一個伸縮的衣櫃,超大型的個人衣櫥空間,放滿了各個季節的衣服。


    從衣服到鞋子,再到包包和配飾,應有盡有。


    不過全部都未開封,和新的一模一樣。


    衣帽間都大的讓人咋舌,更不說還有一整個後山。


    能看到大海不說,後山還時不時的能聽到野獸的叫聲。


    薑以恩隨意的挑了一輛車,走到跟前,小煤球的手上已經從它的身體裏麵拿出了一串鑰匙,“主人,請慢走。”


    說完這句話之後,它還會自己坐電梯上去。


    總之,超智能。


    薑以恩選了一輛超級顯眼的黑色跑車。


    緩緩的從車庫裏駛出來的時候,陸硯之都有些不真實。


    車子大概開了十分鍾左右,停在了一處街口。


    挺穩之後她就下了車。


    陸硯之跟著她。


    這個街口全部都是賣早點的。


    她帶著陸硯之隨意的走進一家簡陋的店鋪。


    老板慵懶的坐在店裏,也不說話,有人的時候才會招唿一兩下。


    總之,不重視。


    薑以恩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就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此刻的她還戴著口罩。


    全身上下嚴實。


    那個健壯的老板笑嗬嗬的看向兩個人,然後對著薑以恩開口:“門外那車是你的?”


    還挺有錢的眼神看向薑以恩。


    “吃什麽就拿,別客氣。”那老板還笑意盈盈的看向薑以恩。


    陸硯之眼神微沉,銳利的看向那老板。


    還沒等他有所反應,薑以恩取下口罩。


    琥珀色的眸子看了那老板一眼。


    就一眼頓時讓那個老板閉上了嘴巴,同時移開了眼睛。


    並且忐忑的離她遠遠地。


    仿佛她那張臉一出現就帶著濃濃的殺意。


    “吃吧。”她根本沒有在意這些人的眼光,隻坐在位置上。


    沒等陸硯之問主動解釋:“這裏距離我住的地方不遠,他們見過我的臉,所以害怕。”


    陸硯之輕笑:“嗯,我沒想問的。”


    他更多的是想陪著薑以恩,不管她坐什麽事情。


    “不過你成年了嗎?”


    畫風一轉,本來還挺嚴肅的氛圍,差點把薑以恩給問傻了。


    “在z洲,未成年是不允許開汽車的。”


    薑以恩輕笑,唇角止不住的上揚,“這裏是江陵,不管年齡,隻要能考過證書,就可以開車上路。”


    這裏年齡比她小的人,開車也很瘋狂。


    薑以恩解釋完之後發現陸硯之的眼神還在看她。


    薑以恩:“?”


    她咬了一口油條。


    “其實想問的是前麵那句,你成年了嗎?”他撐著下巴,眼神曖昧又充滿情意。


    “剛成年,怎麽了,你現在擔心年齡的話是不是有點太遲了?”


    有點上了賊船就下不來的錯覺。


    陸硯之:“那倒沒有,就是如果未成年的話很多事情都做不了。”


    薑以恩:“在江陵,未成年也可以做很多事情。”


    一旦給了機會的薑以恩,對於陸硯之話裏話外的意思是秒懂,也不藏著掖著了。


    一句話給陸硯之整不會了。


    要聊騷來著,聊不過未來對象怎麽辦。


    有點丟人。


    怎麽感覺他的臉更紅了,臉皮還沒人小姑娘厚。


    ******


    小劇場:


    陸九爺可憐巴巴:“給個機會行不行?”


    薑皇:“不行!”


    陸九爺出賣色相:“真的不行嗎?”


    薑皇:“行行行!”


    哈哈哈哈,~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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