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涯指著鑰匙很正經的問：“你是不是覺得嫁我吃虧了？”
嫣然笑眯眯說：“好虧哦。”
林之涯摸著下巴說：“總比裸婚強些。周末去定個裝修公司？”
嫣然遲疑了好大一會兒，終於紅著臉點點頭。
柔和的燈光下，她窩在沙發上，紅著臉勾著頭，把左手顫抖的伸了出去，林之涯鄭重的把鑽戒戴到了她的無名指上：“恭喜林之涯先生和杜嫣然小姐訂婚，願他們琴瑟和鳴，白頭偕老。”
“啊，那隻不對的……要戴中指……”嫣然小聲反抗。
“沒關係。反正都是我的。”林之涯輕吻她的手指，“等選好了結婚戒指，我們再來換它。房子也是，生活也是，總會越來越好的。”
婚房是遠離市中心的一套現房一居室，在高高的31層上，周圍有配套的幼兒園和社區醫院，還有超市，交通還算便利。
嫣然是很隨性的人，房子買都買了，她當然不會有異議，唯一疑慮的是這房子離她的公司有點兒遠。
林之涯說：“沒關係，你的師兄不會一直在那個破地方開公司。”
嗯？什麽意思？是說師兄以後會發達嗎？嫣然有些不解。
上班時間，嫣然的師兄老闆突然鬼叫起來。
打客戶電話打得昏頭的嫣然慌忙衝進他的小辦公室，見他眼神僵直，黑眼圈碩大，鬍子拉碴，在齊人高的資料裏亂拱，以為他出了什麽事，嚇得直喊：“師兄，怎麽了？”
師兄一手拿電話，一手指著：“嫣然，你老公……”
“他還不是我老公，師兄你怎麽了？”
“你老公太他媽夠意思了啊！”師兄狂吼，“日日日日！”
他一個人日立五分鍾，才喊：“林大神邀請我合作！”
嫣然已經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林之涯的實驗公司要進軍網遊業，自然要招兵買馬，尋求最好的技術合作。而師兄這個人雖然營銷和管理能力都不咋滴，還有點兒二，但研發能力卻是一流，典型的高端人才可遇不可求。
嫣然真想一錘頭把他敲醒：“你去了，公司怎麽辦？”
師兄說：“哇哈哈哈公司留著，我去去就迴。”
嫣然無語：“……老闆跑了，我們會失業的。”
“你們願意去的就同去！實驗公司說了，但凡他們需要的人都歡迎。”師兄蹦蹦跳跳像隻大白兔：“哇哈哈哈，我最喜歡挑戰難點技術了。”
嫣然晚上迴家，羞澀的，迂迴著問林之涯：“我師兄很有能力啊？”
“嗯，很有。”林之涯正在調試頭盜，《連城》的頭盜返修率越來越高了。
“你們挖走了師兄，我們公司就沒老闆了呢。”
“嗯，對。”
“沒有老闆就沒人發工資了。”
“嗯。”
“那個……其實創建公司的時候，我也在呀，營業執照就是我們一起去辦的，蓋公章從這個部門跑到那個部門，少不得刁難，還有……”
林之涯打斷她：“你不能來，我不需要閑人。”
嫣然伏桌大哭：“嗚嗚，我就知道會失業嘛！林之涯，我恨死你了，你簡直就是我的克星，討厭！”
林之涯無奈的說：“好了好了，現在是開發初期，技術上還沒有解決，等解決了，正式開發遊戲了，就邀請你過來寫劇情好不好？你是中文係的，編故事應該輕車熟路吧？
“真的？“嫣然眼淚汪汪。
“真的。“
“什麽時候？”她得確認一下會失業多久。
林之涯仰頭，掐指算著：半年太短了，還不夠我做，一年吧……懷孕，生小孩，哺辱，我還要做，小孩上幼兒園……再生一個，哺辱，上幼兒園……嗯，六年差不多吧。
“你六年後到我公司來上班。”他說。
嫣然傻眼：“……你們遊戲上市要多少年？”
“最多三年。”林之涯微笑。
嫣然繼續伏桌大哭：“嗚嗚，果然是在騙我！林之涯，你這個大混蛋！去死！”
失業了。
老闆讓人拐跑了。
嫣然抱著紙箱，失魂落魄的在街上遊蕩，等她迴過神來時，已經出現在魚好吃店門口了。
魚好吃喜歡身體力行，正在抹玻璃，一見嫣然，熱情地招唿說：“稀客呀，快進來坐。”
嫣然抬起淚汪汪的眼睛：“魚好吃……”
魚好吃嚇一跳：怎麽了？和林之涯吵架了？我擦那廝真是禽獸啊！”
嫣然搖頭。
……
“什麽？失業了？”魚好吃鬆了口氣，“你失業算什麽呀，林之涯養得起你。”
嫣然薄怒道：“我媽送我上大學，不是為了讓我靠別人養！”
“你媽送你上大學也不是讓你玩兒網遊啊。”
嫣然臉紅了紅，指著：“我差點兒忘了，你是站在他那邊的。”
魚好吃說：“冤枉！我和你一樣，完全是受脅迫，我是多正直一人啊。對了，林之涯上迴跟我說要買房，買了沒？”
嫣然點頭：“買了。”
魚好吃關切的湊到嫣然身邊，問：“妹妹，老實告訴我，購房合同上寫了誰的名字？”
嫣然臉紅了，許久才說：“我的。”
我勒個去啊！”魚好吃摔抹布，“他房子都是你的，你還在乎什麽失業不失業？他就是你的終身飯碗呀！你怎麽這麽見外呀妹子？我要是林之涯，非被你氣成腦溢血不可！”
“烏鴉嘴。”嫣然白了他一眼，隨即吃吃的說“我又不要他的什麽……”
“你倆也就是碰上了。”魚好吃說，“算了，一個蘿蔔一個坑，你就是林之涯那廝的坑。”
嫣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問魚好吃：“對了，你在《連城》裏生意做得很大嗎？”
“過來。”魚好吃得意的勾勾手，讓她湊近些，“我這一年多在《連城》裏賺的錢，按現在的房價，雖然不夠在現實裏買套房，但是買兩個衛生間沒有問題。”
“這麽多！”嫣然吃驚不已。
魚好吃詭笑：“你當我是誰呢。說吧，實驗公司準備什麽時候搞垮《連城》？”
“這你也知道？”嫣然更吃驚了，“他們不是搞垮啦，是堂堂正正的，從技術上和運營上超越。”
“在我看來都一個樣。”魚好吃說，“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連城》的商業係統，優點、缺陷，我瞭然在心。請你當好我的內線，提醒一下實驗公司多多注意我。”
嫣然撲哧一笑，魚好吃嚴肅的補充：“另外我是收費的。”
魚二擺懵懂的闖進來，大聲說：“魚好吃哥哥，今天我們老師下課好早啊！咦？嫣然姐姐也在？”
魚好吃望了她三秒，扭頭痛苦的對嫣然說：“順便在幫我解釋，我真沒有飼養蘿莉的愛好。”
插pter 40 實驗公司
林之涯徒然忙碌了起來，嫣然繼續失業。
說起來，嫣然在林之涯家住兩個多月了，還從沒去過他的公司，她是沒臉去，怕去了所以人都知道她和林之涯同居（盡管所有人基本上都知道了）。
可這一天卻不得不去，林之涯把眼鏡落家裏了。這位神仙雖然不算高度近視，可沒有眼鏡還是覺得不方便，便打了個電話給嫣然，讓她給送來。
嫣然正在偷偷找工作，剛接受完某家編輯部的麵試，接了電話急急忙忙往迴趕。林之涯的眼鏡就在床頭櫃上，她拿著，出門打車。
林之涯給她的地址非常偏僻，一路出了城，經過他們剛買房的樓盤，到了某個新區，四周是茫茫的田野，幾乎都能看到遠處的海岸線。正當嫣然擔心身上的錢不夠付出車費，司機指著田野中一大片突兀的樓房說：“那裏就是。”
“那不是工廠嗎？”嫣然問。
“原來是個大型國營工廠，但是早就倒閉了。”司機說，“廠房閑置好多年，原本是要拆的，現在被市政府用來當做高科技培養基地。”
“這麽偏遠，誰來啊。”
司機點頭：“正因為偏遠，所以條件特別優惠。聽說這裏是不收水電房租的，隻象徵性收點兒管理費，等於是白給那些企業用。”
嫣然想起林之涯在遊戲中經營幫派總部的那個摳門，覺得他的確是會占這個便宜。
實驗公司在十幾家高科技企業中規模不算大，人數不算多，但其崛起速度絕對令人咋舌。還有一個令人咋舌的地方，它不接受任何來訪者的參觀，包括那些牛皮哄哄的官員和各級管理部門，占據著廠區裏最裏麵的一整個車間，始終大門緊閉。
嫣然站在房齡至少有四十年的巨大廠房門口，抬頭望著斑駁的牆壁和密密疊疊的爬山虎葉子，難免心裏浮起些蒼涼之感，等她推門進去，才發現裏外根本是兩重天。
裏麵就像任何一個高級實驗室一樣，地麵刷著淡綠色的絕緣漆，牆壁也是淡綠色，隻是更淺一點。日光燈雪亮，廠房闊大的空間被劃分成了許多區域，都用一人多高的隔板隔著，時不時有人踩著凳子趴在隔板上，朝某個方向扔件東西或喊句話。
沒有什麽前台來招唿，嫣然怯生生往裏走，經過一個個隔間。有人在埋頭寫什麽，有人在剪貼板前沉思，有人一人麵前放三台電腦，有人在會議室裏爭議，還有兩個人在扭打。那是兔子和窩邊糙，一邊打一邊喊著：“粒子、量子、神經元”等嫣然完全聽不懂的話。
後來她走到了一個貌似教室的隔間前，看到了林之涯。林之涯正在黑板前寫寫畫畫，時不時湊近了往書上看一眼，底下坐著七八個人，邊聽邊記。嫣然一直等到他講完了，才跑去把眼鏡給他。
“現在拿來還有什麽用，課都上完了。”
“上什麽課？”
“哦，隨便講講，量子物理，全息技術就是基於量子物理的，不懂可不行。你看啊，這個量子元和量子位……”林之涯開始用手做模型。
“我不懂。”嫣然強調。
“嗯，那就算了。”林之涯寬容的笑笑，幸好這是他老婆，如果是他的員工，早就被他扔到大門外 陰溝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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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笑眯眯說：“好虧哦。”
林之涯摸著下巴說：“總比裸婚強些。周末去定個裝修公司？”
嫣然遲疑了好大一會兒，終於紅著臉點點頭。
柔和的燈光下，她窩在沙發上，紅著臉勾著頭，把左手顫抖的伸了出去，林之涯鄭重的把鑽戒戴到了她的無名指上：“恭喜林之涯先生和杜嫣然小姐訂婚，願他們琴瑟和鳴，白頭偕老。”
“啊，那隻不對的……要戴中指……”嫣然小聲反抗。
“沒關係。反正都是我的。”林之涯輕吻她的手指，“等選好了結婚戒指，我們再來換它。房子也是，生活也是，總會越來越好的。”
婚房是遠離市中心的一套現房一居室，在高高的31層上，周圍有配套的幼兒園和社區醫院，還有超市，交通還算便利。
嫣然是很隨性的人，房子買都買了，她當然不會有異議，唯一疑慮的是這房子離她的公司有點兒遠。
林之涯說：“沒關係，你的師兄不會一直在那個破地方開公司。”
嗯？什麽意思？是說師兄以後會發達嗎？嫣然有些不解。
上班時間，嫣然的師兄老闆突然鬼叫起來。
打客戶電話打得昏頭的嫣然慌忙衝進他的小辦公室，見他眼神僵直，黑眼圈碩大，鬍子拉碴，在齊人高的資料裏亂拱，以為他出了什麽事，嚇得直喊：“師兄，怎麽了？”
師兄一手拿電話，一手指著：“嫣然，你老公……”
“他還不是我老公，師兄你怎麽了？”
“你老公太他媽夠意思了啊！”師兄狂吼，“日日日日！”
他一個人日立五分鍾，才喊：“林大神邀請我合作！”
嫣然已經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林之涯的實驗公司要進軍網遊業，自然要招兵買馬，尋求最好的技術合作。而師兄這個人雖然營銷和管理能力都不咋滴，還有點兒二，但研發能力卻是一流，典型的高端人才可遇不可求。
嫣然真想一錘頭把他敲醒：“你去了，公司怎麽辦？”
師兄說：“哇哈哈哈公司留著，我去去就迴。”
嫣然無語：“……老闆跑了，我們會失業的。”
“你們願意去的就同去！實驗公司說了，但凡他們需要的人都歡迎。”師兄蹦蹦跳跳像隻大白兔：“哇哈哈哈，我最喜歡挑戰難點技術了。”
嫣然晚上迴家，羞澀的，迂迴著問林之涯：“我師兄很有能力啊？”
“嗯，很有。”林之涯正在調試頭盜，《連城》的頭盜返修率越來越高了。
“你們挖走了師兄，我們公司就沒老闆了呢。”
“嗯，對。”
“沒有老闆就沒人發工資了。”
“嗯。”
“那個……其實創建公司的時候，我也在呀，營業執照就是我們一起去辦的，蓋公章從這個部門跑到那個部門，少不得刁難，還有……”
林之涯打斷她：“你不能來，我不需要閑人。”
嫣然伏桌大哭：“嗚嗚，我就知道會失業嘛！林之涯，我恨死你了，你簡直就是我的克星，討厭！”
林之涯無奈的說：“好了好了，現在是開發初期，技術上還沒有解決，等解決了，正式開發遊戲了，就邀請你過來寫劇情好不好？你是中文係的，編故事應該輕車熟路吧？
“真的？“嫣然眼淚汪汪。
“真的。“
“什麽時候？”她得確認一下會失業多久。
林之涯仰頭，掐指算著：半年太短了，還不夠我做，一年吧……懷孕，生小孩，哺辱，我還要做，小孩上幼兒園……再生一個，哺辱，上幼兒園……嗯，六年差不多吧。
“你六年後到我公司來上班。”他說。
嫣然傻眼：“……你們遊戲上市要多少年？”
“最多三年。”林之涯微笑。
嫣然繼續伏桌大哭：“嗚嗚，果然是在騙我！林之涯，你這個大混蛋！去死！”
失業了。
老闆讓人拐跑了。
嫣然抱著紙箱，失魂落魄的在街上遊蕩，等她迴過神來時，已經出現在魚好吃店門口了。
魚好吃喜歡身體力行，正在抹玻璃，一見嫣然，熱情地招唿說：“稀客呀，快進來坐。”
嫣然抬起淚汪汪的眼睛：“魚好吃……”
魚好吃嚇一跳：怎麽了？和林之涯吵架了？我擦那廝真是禽獸啊！”
嫣然搖頭。
……
“什麽？失業了？”魚好吃鬆了口氣，“你失業算什麽呀，林之涯養得起你。”
嫣然薄怒道：“我媽送我上大學，不是為了讓我靠別人養！”
“你媽送你上大學也不是讓你玩兒網遊啊。”
嫣然臉紅了紅，指著：“我差點兒忘了，你是站在他那邊的。”
魚好吃說：“冤枉！我和你一樣，完全是受脅迫，我是多正直一人啊。對了，林之涯上迴跟我說要買房，買了沒？”
嫣然點頭：“買了。”
魚好吃關切的湊到嫣然身邊，問：“妹妹，老實告訴我，購房合同上寫了誰的名字？”
嫣然臉紅了，許久才說：“我的。”
我勒個去啊！”魚好吃摔抹布，“他房子都是你的，你還在乎什麽失業不失業？他就是你的終身飯碗呀！你怎麽這麽見外呀妹子？我要是林之涯，非被你氣成腦溢血不可！”
“烏鴉嘴。”嫣然白了他一眼，隨即吃吃的說“我又不要他的什麽……”
“你倆也就是碰上了。”魚好吃說，“算了，一個蘿蔔一個坑，你就是林之涯那廝的坑。”
嫣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問魚好吃：“對了，你在《連城》裏生意做得很大嗎？”
“過來。”魚好吃得意的勾勾手，讓她湊近些，“我這一年多在《連城》裏賺的錢，按現在的房價，雖然不夠在現實裏買套房，但是買兩個衛生間沒有問題。”
“這麽多！”嫣然吃驚不已。
魚好吃詭笑：“你當我是誰呢。說吧，實驗公司準備什麽時候搞垮《連城》？”
“這你也知道？”嫣然更吃驚了，“他們不是搞垮啦，是堂堂正正的，從技術上和運營上超越。”
“在我看來都一個樣。”魚好吃說，“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連城》的商業係統，優點、缺陷，我瞭然在心。請你當好我的內線，提醒一下實驗公司多多注意我。”
嫣然撲哧一笑，魚好吃嚴肅的補充：“另外我是收費的。”
魚二擺懵懂的闖進來，大聲說：“魚好吃哥哥，今天我們老師下課好早啊！咦？嫣然姐姐也在？”
魚好吃望了她三秒，扭頭痛苦的對嫣然說：“順便在幫我解釋，我真沒有飼養蘿莉的愛好。”
插pter 40 實驗公司
林之涯徒然忙碌了起來，嫣然繼續失業。
說起來，嫣然在林之涯家住兩個多月了，還從沒去過他的公司，她是沒臉去，怕去了所以人都知道她和林之涯同居（盡管所有人基本上都知道了）。
可這一天卻不得不去，林之涯把眼鏡落家裏了。這位神仙雖然不算高度近視，可沒有眼鏡還是覺得不方便，便打了個電話給嫣然，讓她給送來。
嫣然正在偷偷找工作，剛接受完某家編輯部的麵試，接了電話急急忙忙往迴趕。林之涯的眼鏡就在床頭櫃上，她拿著，出門打車。
林之涯給她的地址非常偏僻，一路出了城，經過他們剛買房的樓盤，到了某個新區，四周是茫茫的田野，幾乎都能看到遠處的海岸線。正當嫣然擔心身上的錢不夠付出車費，司機指著田野中一大片突兀的樓房說：“那裏就是。”
“那不是工廠嗎？”嫣然問。
“原來是個大型國營工廠，但是早就倒閉了。”司機說，“廠房閑置好多年，原本是要拆的，現在被市政府用來當做高科技培養基地。”
“這麽偏遠，誰來啊。”
司機點頭：“正因為偏遠，所以條件特別優惠。聽說這裏是不收水電房租的，隻象徵性收點兒管理費，等於是白給那些企業用。”
嫣然想起林之涯在遊戲中經營幫派總部的那個摳門，覺得他的確是會占這個便宜。
實驗公司在十幾家高科技企業中規模不算大，人數不算多，但其崛起速度絕對令人咋舌。還有一個令人咋舌的地方，它不接受任何來訪者的參觀，包括那些牛皮哄哄的官員和各級管理部門，占據著廠區裏最裏麵的一整個車間，始終大門緊閉。
嫣然站在房齡至少有四十年的巨大廠房門口，抬頭望著斑駁的牆壁和密密疊疊的爬山虎葉子，難免心裏浮起些蒼涼之感，等她推門進去，才發現裏外根本是兩重天。
裏麵就像任何一個高級實驗室一樣，地麵刷著淡綠色的絕緣漆，牆壁也是淡綠色，隻是更淺一點。日光燈雪亮，廠房闊大的空間被劃分成了許多區域，都用一人多高的隔板隔著，時不時有人踩著凳子趴在隔板上，朝某個方向扔件東西或喊句話。
沒有什麽前台來招唿，嫣然怯生生往裏走，經過一個個隔間。有人在埋頭寫什麽，有人在剪貼板前沉思，有人一人麵前放三台電腦，有人在會議室裏爭議，還有兩個人在扭打。那是兔子和窩邊糙，一邊打一邊喊著：“粒子、量子、神經元”等嫣然完全聽不懂的話。
後來她走到了一個貌似教室的隔間前，看到了林之涯。林之涯正在黑板前寫寫畫畫，時不時湊近了往書上看一眼，底下坐著七八個人，邊聽邊記。嫣然一直等到他講完了，才跑去把眼鏡給他。
“現在拿來還有什麽用，課都上完了。”
“上什麽課？”
“哦，隨便講講，量子物理，全息技術就是基於量子物理的，不懂可不行。你看啊，這個量子元和量子位……”林之涯開始用手做模型。
“我不懂。”嫣然強調。
“嗯，那就算了。”林之涯寬容的笑笑，幸好這是他老婆，如果是他的員工，早就被他扔到大門外 陰溝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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