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說:“我要是他,我也會趁人之危。”


    她推推嫣然:“裏麵去,給我個地方睡。”


    嫣然便側過去,等夜子躺好,嫣然突然一個大翻身,把腿架在夜子的肚皮上,迷糊的笑了笑,又睡了。


    “喂,重死了!”夜子沒好氣的推她,“還是我是個異性戀啊,這也太他媽的太惡形惡狀了!”


    清晨的陽光she在嫣然的眼皮上,她十分不適的躲避著,終於還是醒了。好渴,她把橫亙在身上的夜子推下去,呻吟著坐起來。昨天喝多了,半夜裏跑了十幾趟廁所,快天亮才安穩睡著,沒想到又被渴醒了。


    她揉著疼痛不已的太陽穴,搖搖晃晃走到房門邊,拉開,正對上坐在沙發邊上喝咖啡的林之涯。林之涯看到她,驚愕了數秒,然後戲謔的挑眉吹了聲口哨。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尖叫,跳起來“砰”一聲關上門。


    夜子被她吵醒了,揉揉眼睛問:“怎麽了?”


    她捂著胸口哆嗦,臉紅的幾乎要爆炸:“我我我……我沒穿衣服!”


    夜子點頭:“是沒穿啊,你喊熱,自己脫的。然後我覺得胸罩這玩意兒有礙身體發育,義務幫你剝了。”


    “我沒穿衣服!!”嫣然尖叫,然後指著門:“他他他我我我”的一句完整 話都說不出來。


    夜子瞭然,說:“沒事,你下麵不是還穿著小褲褲嘛。”


    嫣然一頭撞地,顯然是崩潰邊緣。


    夜子過來人似的勸說道:“沒穿就沒穿嘛,讓自己的男人看到又有什麽關係?”


    “他不是我男人!”嫣然喊。


    “哎喲喂這樣還不是?”夜子撫額,“你們到底還要折騰多久?我告訴你啊嫣然同誌,放在古代,別說是看光了,就算是別瞧見了一隻小手,你也得嫁啊!”


    “不是!不是!”嫣然哀叫。


    夜子把t恤摔到她頭上:“穿起來嚎!什麽腔調!恨死了,沒事兒長那麽大幹嘛!”


    趁著嫣然洗簌,夜子湊到林之涯跟前問:“怎麽樣啊你?平時不是下手挺快的嗎?這都快一個月了,你怎麽還沒落實呀?”


    林之涯給她倒了杯咖啡,苦笑:“什麽落實,連手都沒摸過。”


    “怎麽了啊?”


    林之涯嘆了口氣:“是我不好,出於男人的虛榮心,非要闖出個名堂來才肯見她,結果讓她整整等了一年,完全沒有考慮她的心情。”


    夜子低頭喝了一口咖啡:“是,這點你不好,你至少應該給她打幾個電話,或者讓我們替你轉告,不能完全斷了聯繫。她那一年很不好過,嘴上雖然不說,也不哭,心裏卻難受極了。”


    林之涯的心楸得有些生痛:“所以她對我,不如以前了……”


    “怎麽了?”


    “她現在和我住在一起,願意陪我吃飯,也願意讓我給她買東西,但是一談到我們將來,她就立刻迴避掉,她不願意我碰她,甚至害怕我靠得太近,她幾乎不喊我的名字,從不打我的電話,還反對我接送她上下班……夜子,她在我麵前比以前更瑟縮了,或許她已經不愛我了,我還把她硬栓在身邊。”


    夜子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我以為你是明眼人,原來是瞎子。”


    “什麽意思?”


    “自己想去吧,虧我還幫你收集了她那麽多罪證。”夜子擺擺手:“戀愛型的腦殘更沒藥醫。”


    她跑去踹衛生間的門:“嫣然,你好了沒有啊?”


    嫣然在裏麵軟軟的說:“樓下還有衛生間啦,別喊,我頭好痛。”


    插pter 39 訂婚失業兩不誤


    這個周日嫣然過得極為憋屈,首當其中是宿醉的頭疼,其次是夜子無孔不入的奚落,最後是林之涯還是那句話:“喝,我讓你喝。”


    夜子走後,由於林之涯這個老爺還在家,嫣然還得洗手做羹湯。林之涯倒是不挑食,什麽都吃,但他口味清淡,嫣然則跟著師兄他們學著喜歡吃辣。兩人一邊吃,一邊瓣嘴兒,林之涯說太辣沒法吃,嫣然說才不呢她才放了一丁點兒辣椒還沒小指甲蓋大,最後林之涯奪過她的筷子親了她一口,並且說明:“我隻要嚐到你嘴唇上的這麽一點兒辣味就受不了,明白了嗎?”


    嫣然懷疑他是故意找理由親她,但是他還是神態自若,看上去一臉無奈。


    昏昏欲睡的午後,林之涯拖著她玩遊戲,她接了任務好沒精神的打怪,林之涯卻舒舒服服躺在樹蔭底下閉目養神。她不樂意了,也跑到林之涯身邊坐下。


    林之涯閉著眼睛說:“感覺到了嗎?”


    “什麽?”嫣然問。


    “《連城》的缺陷。”林之涯嘴角一扯,算是笑了,他不笑的時候英俊到有些嚴厲,可一笑起來,整個臉便柔和了。


    “缺陷?”


    “沒事,盡管說,《連城》後台是沒有監聽功能的,這是法律上的硬性規定。”


    “……我不知道。”


    林之涯睜開眼睛:“就知道你遲鈍。”


    嫣然委屈的撇撇嘴。


    林之涯說:“我們早就結束了《連城》的測試工作,下一個目標是:打垮它。”


    “什麽?”嫣然嚇得不輕。


    林之涯說:“我們公司有三十多個人,都在《連城》有號,都在找它的缺陷和漏洞,當然不是為了攻擊。隻可惜有些漏洞是當初我們自己填補上的,再找新的出來真不容易。事實上我們下一步的計劃就是進軍網遊業,更廉價、高效、更輕巧美觀的全息遊戲頭盜已經在美國研製中了,兩年內一定會出來。”


    “為、為什麽呀?”嫣然問。


    “為了利益,傻女人。”林之涯在她的腦門上彈了下,“現在我是商人,看中了全息網遊這塊大蛋糕了。”


    他娓娓說:“《連城》最大的缺點,就是門檻太高。現在的遊戲頭盜是連城公司的自助產權,售價三千多元,而且遊戲採用了時間收費、道具收費兩種方式,掛機費還要另收,練成一個裝備普通60級號,投入不會少於五千元。聽說最近係統開始賣pk用的大紅大藍和坐騎時裝抽獎,費用就更高了。你有沒有發覺,《連城》裏似乎沒有以前熱鬧了?因為許多當初被新鮮的全息技術吸引來的玩家,受不了高昂的費用而退出了。而且這麽昂貴的遊戲,收入較低的年輕人和學生是很少涉足的,可網遊放棄了他們,等於放棄了半壁江山。我們的全息遊戲技術會比他們先進、廉價得多。”


    嫣然聽明白了,突然想起來說:“我覺得還有一點不好,就是太費時間,比如從崑崙坐馬車到南疆,需要整整坐現實中的兩個小時,都夠我從s市迴趟家了。”


    林之涯點點頭:“這也是一點。連城公司為了刻意追求真實,反而引起了玩家的膩煩,違背了網遊的初衷。它的溫度調節係統,在我看來完全是雞肋,它連日夜更替係統都沒有,白天的地圖永遠是白天,夜晚的地圖永遠是夜晚。”


    嫣然想到了雨師的出生點蓮湖,說:“真的是啊。”


    林之涯把臉伸到她的耳邊,努力嗅了嗅:“而且沒有味道係統,你明明那麽香……”


    嫣然臉紅了,推開他。


    林之涯說:“給我點兒時間,讓我打敗《連城》,好不好?


    “……好。”


    “一直支持我好不好?”


    “好。”


    “……”


    “好。“


    “……”


    “好。”


    “為了節約時間,我們周一去民政局領證好不好?”


    “好。”


    ……


    ……嗯?


    “不好!”嫣然跳起來。


    “你答應了。”林之涯賊賊的笑著。


    “我那是……條件反she,總之不算的!”


    林之涯懶洋洋掏著耳朵:“晚了,我有證據。這個遊戲雖然後台沒有監聽功能,但玩家之間有記錄視頻功能,順便錄音。這還是我建議的,為了有情趣。”


    “你討厭!我恨你!”嫣然跑了。


    跑了也沒用,林之涯壞笑,突然選擇了掛機,脫了頭盜抱住手邊沙發上的嫣然。嫣然扭動著:“放開啊……”


    “噓——別吵,讓我抱抱,我還想抱。我一個二十八歲功能健全的男人,你要知道能忍住多不容易。”


    嫣然麵紅耳赤的從頭盜中退出來:“我覺得新遊戲一定要取消掛機功能!”


    “嗯,太太這個想法好。”林之涯笑,“而且還要像《連城》一樣採用小安全區,緩解係統壓力,——呃,這也是我們建議的。”


    “明天去領證吧?”林之涯不依不饒。


    “不去!”


    “要麽把戒指戴上。”


    “不戴!”


    “領證和戴戒指二選一。”林之涯開始變得很嚴肅。


    嫣然投降了:“……戴戒指。”


    “哦,你等等。”


    “什麽?”


    林之涯把一串鑰匙扔給她。“這是幹嘛?”她問。


    “婚房。”林之涯說。


    嫣然的下巴差點掉下來:“婚婚婚……婚房?”


    哪兒來的婚房?難道是他另外買的?


    “我剛買的。”林之涯證實了她的猜想。


    你!


    嫣然啞口無言的在屋裏東指西指,意思是:這不就是房嗎?


    林之涯說:“這房子是我爸的,我隻是暫住。要是被我們一直占著,他迴國住哪兒?再說他還六十歲不到,雖然前些年為了培養我一直沒找個伴,不代表他以後不找啊。”


    這倒也是,嫣然咬著下唇想:這些留過洋的人,“父母的”和“自己的”真是分得很清呢。


    “另外還有一件事兒我要說清楚。”林之涯坐到嫣然身邊,溫柔的望著她:“我所以的積蓄都投入了實驗公司,盡管公司也給了我許多迴報,但是我現在身上的錢隻夠買一套小房子,而且還要一半的貸款。”


    “有多小?”嫣然問。


    “嗯,45平方米。”


    嫣然笑了:“比我家大那麽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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